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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记(11)

作者:绝世猫痞 时间:2020-10-23 09:18 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年下  悬疑  

  “原来是它。”丁良手动了动,银光一闪,廖景惊讶地发现那盒子里竟然是一对婚戒,差不多大的戒圈,都是男款,上面大概是镶着钻石,灯光下非常耀眼。
  不是吧?求婚?有男人跟丁良求婚?
  廖景惊讶极了,虽然他本人就性向混乱,但遇到这种事,还是第一次。
  太狗血了吧?不过求婚的话,应该是送一只吧,为什么一送就是一对?
  震惊过后,廖景心头浮上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有点好奇,还有点酸溜溜的,说不清是反感、抵触抑或是恼怒,总之很不爽,很不爽。
  “现在给我这东西,又有什么用呢?”丁良单薄的嘴角微微翘起,唇边现出一丝笑意,他一向都是微笑的,但这笑与平日完全不同,利的像刀子一样,看一看都让人觉得眼睛疼。
  顿了顿,丁良动作缓慢地抬起左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将手套摘了下来,将手伸到来人眼前:“老鲍,你说我要怎么戴这个戒指?”
  他皮肤很白,因为经常戴着手套,左手尤其白,指头又细又长,指甲微微鼓起,饱满圆润,非常漂亮。
  正因为如此,残缺的部分就显得尤为突兀。
  他没有无名指,那儿像是被利器连根截断了似的,茬口平平整整,大概是年成久了,连断口的颜色都和周围没什么异常。
  作者有话要说:
  转圈圈~
  孩纸们
  虽然月榜离我还很远~
  但还是要冲击呀~
  日更是需要冻梨的呀~
  霸王是不可以滴呀~
  木人发言很桑心滴呀~


第10章 三爷元深
  “你们都忘了吧。”丁良淡淡说,脸上甚至依旧带着笑,“老鲍,当初是你亲自动的手呢。现在又把这东西还给我,叫我怎么用呢?你不知道,还东西的时候要还全套吗?我的手指呢?”
  细汗从老鲍额头渗了出来,灯光下泛起一片水渍,他的腰弯的更低了,语气也越发惶恐:“六爷,您大人有大量,我只是个下人,当初也是三爷的意思,我、我……”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大家都是身不由己。”丁良依旧微笑着,将手套又戴了回去,拍拍他的肩膀,“元深当初不也说,他是不得已,都是我逼的么?你看,每个人都有理由,都有苦衷,都有……借口。”
  “六爷……”
  “行了。”丁良打断了他的话,“既然元深这么体贴,东西我就收下了,回去替我谢谢他,顺便也告诉他,我跟他这辈子就这样了,下辈子,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人这一生,哪能都那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我不再是那个惟命是从的傻瓜,请他也别执着了,人总得有些遗憾不是,我不也是一样么?”
  “是。”老鲍唯唯诺诺地答应着,不敢反驳。
  “慢走老鲍,我就不送了。”丁良冷着脸,伸手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是,六爷,打扰了。”
  “还有,以后请你不要再来了。”丁良决绝地说,“元深也是一样。”
  “是,您的话我都会带到。”
  老鲍带着人走了,廖景看着丁良僵直的背渐渐放松了下来,消瘦的肩膀便微微显得有些垮,看上去几乎有些脆弱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心疼的厉害。
  十指连心,被人齐根切断了,得有多疼……
  丁良站在店门口,隔着玻璃看着君威缓缓驶离,汇入滚滚车流,锐利的眼神黯淡下来,僵冷的面容重又恢复了以往的温和平静。
  半晌,他叹了口气,打开门将“暂停营业”的牌子收了进来,拉下卷闸门,关了大灯,却留了墙角一盏碎玻璃吊灯。
  而后,他忽然抬头,对着廖景的方向:“廖景,你也看够了吧?”
  廖景吓了一跳,没想到他早就发现了自己,现躲起来也晚了,只好硬着头皮站在那。
  两人无语对视,良久,丁良挪开视线,疲惫地挥挥手:“算了,你回去吧,今晚不营业了,明早按时上班。”
  廖景不动,他慢慢走到厨房,拿了半瓶Rum酒出来,放在灯下那张小桌上,说:“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他语气萧索,神情倦怠,弯腰坐到沙发里的时候,动作如同垂暮的老人一般机械而缓慢,完全没有了不久之前的那种锐气,仿佛所有的精神都在那一瞬耗了个精光,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这样的精神状态,按理是非常适合趁机盘问的,但廖景却没法说服自己这么做,他知道这么做丁良会难受,会痛苦,对着他他的心肠硬不起来。
  手机铃声忽然突兀地响了起来,廖景心里忽然一松,忙掏出来看看,是D哥的短信——“晚上八点,明都会所,有贵客。”
  到明都的时候D哥和客人还没有来,但管仓的老大已经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玩骰子,见廖景进来冲他招手:“来了阿景,过来玩两把。”
  仓是跟着D哥的老人,比他年纪大,廖景照规矩叫声哥,仓笑着拉他坐下:“最近有没有买彩票?他们说你以前很喜欢去澳门那边赌钱。”
  “早就戒了,怕耽误正事。”
  “有魄力啊,说戒就戒。”仓笑了笑,“听说你喜欢玩男孩,怎么样,我手里有个不错的孩子,一块玩玩?”
  “不了,谢谢。”廖景不知道他是真客气还是假大方,但确实没心情3P,“最近在练气功,要戒色。”
  仓大笑起来:“练什么功啊?童子功?”
  廖景跟着笑笑,摇摇骰盅,出来个豹子:“哟,手气这么好,今晚看来要赢钱。”
  “豹子嘿。”仓拍拍他的肩,“不过今晚的客人最好不要得罪。”
  “哦?”廖景丢下骰盅,给仓上了支烟,又给自己点了支,问,“D哥说的贵客,到底是谁啊?”
  “元深。”仓吐出一团青烟,“洪江的龙头,他想做白货。”
  廖景眉端一跳,元深,不就是老鲍口中的“三爷”,送对戒给丁良的“三哥”吗?
  大韩的线报还真是准,他这么快就来了!
  元深是跟D哥一起来的,开一辆低调的黑色英菲尼迪,就带了两个保镖。像他这样的身份,在别人的地盘上居然这么随意,胆子不是一般的正。
  进包厢之前仓带着廖景清了场,然后仓在房间里等着,廖景去电梯口迎接。
  元深据说已经四十出头,但看上去器宇轩昂,身形矫健,一点都不像是不惑之年。
  他和廖景差不多是一个型,高大,健壮,五官硬朗而深刻,只是因为年长的缘故,眼神更加阴郁,喜怒不行于色,更具城府。
  下电梯的时候廖景微微弓腰行礼,叫了声D哥,又叫了声元先生,元深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他,点头示意。
  他们谈生意的时候廖景和仓守在门外,这个包厢是D哥专用的,很多大事都在这里谈,本来廖景以前琢磨着想装一个窃听装置,但D哥这个人太小心,总是不定时地查房间的安全,他顾忌因小失大,就没有做,这会儿不管有多想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也只能干等着。
  仓烟瘾很大,靠在墙上一直在抽烟,即便如此,廖景也注意到他的手时常按在后腰的枪柄上,显然时刻防备着元深的人会上来,或是有人抄场子。
  一个小时以后,仓已经抽完了他的烟,向廖景伸了伸手,廖景摸出来递给他,他说谢谢,然后自言自语似的说:“元深这家伙心狠手黑,以后跟他做生意,风险又大了不少。”
  廖景给他点上火,问:“他有多狠?”
  “洪江六兄弟,二十多年前拜把子烧黄纸,创出那么大的家业,后来那五个都他妈死了,连个后都没留,元深一个人把所有场子包了汤圆,你说他狠不狠?”
  □□讲究兄弟情义,虽然黑吃黑的不老少,但更多的还是很在意结义之情,有时候老婆孩子可以丢,兄弟是不能卖的,元深这样一个干掉五个,斩草除根不留后的,算得上是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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