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门(19)
当晚某个同城群里。
“我太他妈的可怜了。”
“那群女的天天说什么帅哥都搞基,我真想告诉他们,帅哥搞基也都只和帅哥搞。”
“喜欢那个0。”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楼上的楼上约嘛?”
“+1”
“我也很白,上面的1看我”
……
作者的话:
补了一下这个番外
第24章 番外3上
作者的话:
这篇是《葡萄》的联动番外,为了满足我的个人爱好…葡萄正文很短大概一万字,就在隔壁,没看过的朋友可以先看看。
第一节
杨嘉凡之前在学校附近租过一套房子,年头可能早了些,是这片刚开发的时候落成的,不过档次还保持着,环境都还不错。他和薛诚搬过来之后两人都轻松了,以往汇临离得学校远,但凡有早课的时候杨嘉凡就不愿意回去睡觉,他们晚上折腾过后他就不想早起,现在这房子他走路十来分钟就能进校门,也烦不着薛诚再送他。
他住了一个月,觉得在这边租房的学生可能不少,他楼上就有一个。一开始他俩在电梯里撞见过几回,没搭话,后来会心照不宣地点个头,直到杨嘉凡某次从宿舍往回带东西的时候,那人帮他挡了下电梯门,问他:“本科生也放假了?”杨嘉凡才知道这人叫张恒,在他们学校王牌专业读研,本以为俩人差不多年纪,算下来大了他四岁。下学期开学,张恒就买了一辆小电动车,碰巧的时候他就带着杨嘉凡去学校。杨嘉凡只在开始时跟薛诚提过,说楼上有个同校的同学,到和张恒熟悉起来的时候反倒没和薛诚打招呼。又一个月下来,他觉得电驴是个好东西,张恒听他说了之后便会有意等等他。
直到他俩某次回来,在电梯碰见一人,从地下车库上来的,黑西装,居然还十分正式地打着领带,张恒挺惊讶地喊他“师文”,后又拍着杨嘉凡的肩膀跟那人说:“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学弟。”
杨嘉凡突然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个男人应该也是gay。他的gay达与郑夏相比一直处于罢工状态,这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直觉”是一种怎样的感受。下电梯几步,杨嘉凡又突然回头,非常八卦地想从他们的动作里挖掘出什么,可什么也没有,狭窄的厢门缝隙里,他好像只看到张恒在用手掌给魏师文扇风。
进去家门,薛城正在沙发上玩游戏,杨嘉凡心不在焉地在几个屋里转了一圈儿,到厨房停住脚,喊道:“这在煮东西吗?为什么开着火啊?”他听见薛诚模糊地说了几个字,之后直接走进来,掀开锅盖,里面是一砂锅咕嘟着小泡的白米粥,薛诚拿筷子挑了几下,随后拿了油瓶往里滴了两滴油。
杨嘉凡两根眉毛直接皱起来:“放油?”
薛诚说:“菜谱上说的,”他抬手一指旁边摊开的食谱书,“应该不会难吃,不好吃就不吃了。”
这粥就是熬给自己的,杨嘉凡知道,也不败他好心了,想了想说:“你还记得上个学期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同校同学吗?我今天突然觉得……他可能也是gay啊?”
“你们很熟?”薛诚扣上锅盖,靠在橱柜上问杨嘉凡。
杨嘉凡心里一凛,手边儿的醋瓶像是要翻了:“我之前也不知道啊,刚刚电梯里碰见个人,我总觉得可能是他男朋友,这才想到的!”
薛诚这时反倒问:“和你差不多高?”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
“车位挨着。”
杨嘉凡和他一同出了厨房,追着问:“那是不是啊,你觉得他是不是?”
薛诚说:“是吧。”
他一开口,在杨嘉凡看来就好似落实锤,他接触过那么多人,看得一定没错。杨嘉凡惊讶了:“我认识张恒那么久,居然一点儿都没看出来,他看起来好直啊。”
薛诚又问:“你俩很熟?”
杨嘉凡不怕了,一下从薛诚背后扑上去,把他按在沙发上,一下下啄食似的亲薛诚的嘴巴:“他有男朋友你还担心啊,我觉得他俩莫名的配,”说着他又吧唧吧唧啃了几口,“等着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啊,都认识了不就好了!”
第二节
张恒和杨嘉凡坐在一起,两人盘腿窝在电视前玩合作游戏:“打麻将?打什么麻将?温麻还是川麻?”
“啊?分这么细吗,我只会一点,之前和同学打过几局。”杨嘉凡不懂这些,说起四个人的娱乐他只能想到这个,“薛诚应该会吧,师文哥会吗?”
“我也不知道,等他下来了我问问。”
杨嘉凡游戏水平不行,一个地方一直上不去,急了,直接操作人物自杀:“要天天加班啊?”他后仰着脖子靠在茶几上,用憋气的嗓音问张恒:“你是不是也要毕业了?”
张恒说:“我准备考博。”
“太厉害了吧哥!”他们学校金融硕士报录比本来就高得吓人,张恒应该非常学霸,杨嘉凡深知自己不是钻研的料子,但是对知识的崇拜不减分毫,他扔下手柄去摸张恒手:“大博士金手指借我摸摸,下周我就开始考试了。”
张恒配合他,手掌悬放在杨嘉凡头顶,嘴里却说:“可是隔行如隔山啊。”
这时门铃响,杨嘉凡一骨碌爬起来去开门:“师文哥,快进来。”
魏师文下班回家换过衣服,或许还洗了个澡,杨嘉凡感觉到他头发上还有些潮气,他弯身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递给魏师文:“上次你穿过的那双,没人碰。”
“不好意思啊,”魏师文因为自己的小洁癖有些过意不去,“添麻烦了。”
这时候门口又有开锁的声音,薛诚提了一打啤酒和吃的进来了,一时间小玄关处有些拥挤。薛诚把那袋吃的递给杨嘉凡,边换鞋边问魏师文:“今天喝酒吗?”果不其然魏师文说不喝,他便说:“也买了无糖饮料,一会儿杨嘉凡帮你拿。”杨嘉凡和魏师文一直不太多话,他那几个最大的朋友也不过三十左右,魏师文却比他们还年长些,他稍微有点儿小领导的派头,杨嘉凡和他找不到什么共同话题,薛诚就接过了这个重任。
杨嘉凡让薛诚搞点吃的,自己开着冰箱门往里摆啤酒,边摆边惦记着外面的那一对儿。说实话,如果不是魏师文,就算要绞尽脑汁去想话题去尬聊,他也不会让薛诚多和这种让自己gay达生效的人打交道。可魏师文好像不一样,他好像是个心很定的人,看起来甚至有点“清心寡欲”,听张恒说,之前魏师文对于他捎带杨嘉凡上学毫无微辞,平时连吃醋都少有。
他扭头去看薛诚,那人正洗草莓,察觉了他的视线问道:“摆不下了?”
“不是,你觉不觉得师文哥很有那种,禁欲美人的感觉?”
“哦?”
“也不是,就觉得他有点儿冷冷淡淡的,过了八点连啤酒都不喝,我俩说话的时候总有点……轻微的别扭。”
薛诚其实看得出来,魏师文是个很注重保养的人,对自己外表的呵护程度或许比得上南夏不夜的那些人,他控制饮酒应该也是为了保持身材和皮肤状态。他突然想,杨嘉凡现在年轻有本儿,不在意这些,可要是照着现在这个爱美程度发展下去,等他年纪大了,或许要和魏师文一样上心。但他没说这个,只跟杨嘉凡说:“你怎么知道人家冷淡,你去偷听个墙角,他们可能在商量今天晚上用什么姿势。”
薛诚甚少开黄腔,杨嘉凡一瞪眼:“你好黄啊,怎么回事?”他想了想,“莫非是你今晚有什么想法?”
“我的意思就是,冷不冷淡禁不禁欲我们谁也不知道,朋友嘛,礼貌就够了,再说他这个年纪会不知道自己给外人的感觉吗,他在公司上班,人际间他肯定很有数,别担心这个。”
杨嘉凡点头,薛诚说:“一会儿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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