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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两人皆出现不同程度的诧异。
蔺深以前从不会和他们说这些,表达自己的心情,说自己的喜怒哀乐。
“我以前总是想要完成你们放在我身上的期盼,它们很重,重到我有时候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蔺深说,“我一直以为你们想要我成为Alpha,经常想如果自己不是怎么办……”
蔺瑞皱起眉:“我们并没有……”
蔺深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考虑这件事,分化成哪类人对我来说不再重要了,比起这些我更关心我喜欢的人,他今天要是对我笑,我也会很开心。”
半晌,韩琛说:“……你真的没有好好上生理课。”
蔺深说:“曲家的事你们知道对吧,街坊邻里都清楚。”
客厅里没人说话。
“我什么都没有说。”蔺深站起身,“你们害怕曲畅受伤,我要是表现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她会很崩溃。”
“父亲,我不是小孩子了。”他已经长得很高了,几乎赶上他的两位爸爸,孩子不会永远都是孩子,可父母永远是父母。“我知道有些事情怎么处理,知道什么话该说不该说……希望你有话也好好说。”
蔺瑞兀自笑了一声,“听到没,被你儿子教育了。”
韩琛憋了半天没说出话。
蔺深又看向蔺瑞:“我喜欢的人长得好看,活得通透又坚强,所以今天我说这么多,希望可以有和他一样的坚强。”
蔺深进房间之前,韩琛忽然说:“随便你分化成什么,就是不分化你也是我儿子。”
蔺瑞迅速怼道:“终于肯说句人话了。”
蔺深关门前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第49章 你说想要亲我
蔺深已经四天没有来学校了,叶知禾每晚回家都会用手机和他联系。
分化期被视作一种私密,大部分人都不会拿出来分享,蔺深性格里的刻板更让他对这件事避而不谈,叶知禾尽管很好奇,但都是把好奇吞进肚子里……除非实在忍不住。
“分化到底是怎么感觉?”周五放学回家,叶知禾终于忍不住问道。
蔺深那边停了好一会儿,才答道:“想我了?下周就能见面了。”
叶知禾半趴在床上,被子压在身子底下,不安分地动和翻滚,“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蔺深又沉默,半天才说:“那你是什么意思?”声音缓而沉,一个字一个字压在心里面。
“嗯……”叶知禾却是不怕的,胆大包天地继续讲,“书上说身体和心理上都会有变化。”
“嗯。”蔺深应了一声表示认同。
“所以变化究竟在哪里?”叶知禾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声音里含笑又含情,不加掩饰地向对面的人撒娇。
蔺深问他:“你真的想知道?”
叶知禾隔空点头摇尾巴。
蔺深接道:“你这样算不算耍流氓?”
叶知禾从被子上滑下去,跪到地板上,“那还是算了吧,我不好奇了。”
“怎么算了?”蔺深反问,“你不是想问吗。”
叶知禾捧着手机一时不知道该怎样讲,两个人有好几天没见面了,他很想念,忍不住说好多的话填满寂寞,“等我分化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身体发烫发热,腺体有明显的灼烧感,会短暂性控制不住信息素。”蔺深说的这些生理书上都写了,是最基本的分化常识,而后停了停一字一句念道,“还想做一些分化前不能做的事情。”
叶知禾似乎听懂了,靠在床边说:“分化后也不能立刻做吧。”
蔺深不动声色:“你想的是什么?”
仅是通过电话叶知禾就能感受到蔺深的变化,分化好像真的能让人在短暂的一周时间里飞速成长。蔺深更能沉得住气,还懂得反过来逗他,声音也有了些许变化,不同于往日的少年,更趋近于成年男性。
叶知禾学聪明了,“我不知道了,你来说说看。”
蔺深低下头吐出的气息灼热,分化期最关键的时刻,带来高烧一般的晕眩感。每个人的分化期都不一样,有些人只是在家躺了七天便结束分化,期间一点感觉都没有。
蔺深显然不是这类人。光是见不到叶知禾这点就让他有种焦灼感,如果因为这点分化反应,再错过和男孩的通话,他会更焦躁不安。
他贴近话筒轻声道:“想要亲你。”
叶知禾:“可是没有分化前也亲……”
“不是那种亲。”蔺深打断道,对面也不再说话。短暂的几秒停顿,双方都知道亲吻是何种意思,不再满足于表面的亲昵,需要更近一步的慰藉。两人都有些不自在的脸红了。
过了一会儿,叶知禾又大大咧咧道:“我还以为你想要标记我。”
蔺深的声音闷闷传来:“……你还没分化,不许想这些。”
“为什么不能想?”叶知禾再次躺回床上,“那等我分化之后就可以了?”
蔺深:“叶知禾。”
叶知禾以为蔺深要纠正自己的错误,主动说:“嗯……标记是Alpha和Omega才能做的事情。”
蔺深却说:“永久性标记和暂时性标记是不一样的。”
“啊……”叶知禾这才意识到蔺深误会了什么,干巴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想做不可描述的事!那也太超过了,不是未分化的小孩该想的事情!
蔺深又说:“我不是已经标记过了吗?”
叶知禾愣了下,“什么时候?”
“信息素。”
因为叶知禾自身没有信息素,轻易便能染上蔺深的气息。蔺深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想的,头脑不太清醒,幼稚而霸道的占有欲在作祟,下意识在叶知禾身上打上专属于自己的“标记”。
别人如果嗅到叶知禾身上满是薄荷味道——那是他的信息素。
“现在应该已经没有了。”叶知禾很毁气氛地讲道。
蔺深便摆出不愉快的脸,喜怒全凭叶知禾一句话,对这件事意外在意。
“等你回来再‘标记’一次。”叶知禾歪歪脑袋,“这样还可以假装我有信息素。”
蔺深没有立刻说话,过了几秒才道:“小流氓。”
叶知禾:“?”
叶知禾慌忙解释:“我说得不是少儿不宜的那种标记。”
生理课本上把标记形容的庄重又严肃,却将最重要的步骤省略不作描写。永久性标记和暂时性标记都需要咬腺体,但前者多出了更多让人面红耳赤的内容。叶知禾清楚记得初中时老师讲到这里全班都不再睡觉,老师却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轻描淡写道:“你们现在还不需要了解这么多,等到分化之后自然就懂了。”
叶知禾现在仍然不是很懂,但这显然是需要付费观看的成人内容。
“哦。”蔺深说,“连少儿不宜你都清楚?”
叶知禾没回过神,“我是知道一点……”
“还说不流氓?”蔺深压低声音,“现在在想什么?”
叶知禾住了嘴巴,过了一会儿说:“你果然有变化。”
“哪里变了?”
叶知禾说:“变坏了。”
蔺深笑起来。
蔺深的笑声低沉略带一丝哑,有种莫名的性感。
叶知禾整个人晕乎乎,偷偷脸红了。蔺深分化了,两个人就变得不同,这种不同带来隐秘的快感,喜欢对方好像也有奇特的禁忌。
蔺深说:“苗苗,你在想什么?”
叶知禾便止了想法,慢吞吞地讲:“想你。”
“想我什么?”
叶知禾把脸埋在被子里,“想你亲亲我。”
蔺深的呼吸一窒,又有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下周就能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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