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证驾驶(39)
王全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干进他的肛门的想法,只听得懂他的肛门想要吞咽的表达,嘴唇是阴茎和肛门,手是阴茎和肛门,眼泪、呻吟、唾液、汗水全都是阴茎和肛门,吴正的是他的,他的是吴正的,快感和肉体,全都融合为一无法分辨。
吴正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最后竟是一边抽搐一边失声而笑,紧接着腿一软匍匐在床上,弓起脊梁向后用肛门吃进整根阴茎,屁股紧紧贴住王全的下腹不动,肠道要榨取出什么似的不断绞拧。
“主人。”吴正塌下背,躲开王全的抚摸,垂头闷声叫他。
王全没有回应他,他体内的兽欲尚浓,仍在催促他去操干已经高潮的吴正。
“……我还要。”
王全愣住了,而吴正就在他发愣的时候脱身,翻身躺在床上用双手捞住膝窝,将刚射完精还半软的阴茎、愈发红肿的肛门展示给他看,“我高潮了,我现在,能好好感受您的性欲了。”
王全耳边嗡的一声,下意识地握住他已经缩成一团的性器,盯着还在收缩的肛门,然后吴正的声音拨开耳鸣灌入他的耳中:“您能吻着我做吗?”
“当然了。”
王全终于拿回了身体的主导权,俯身亲吻小男友的嘴唇,握着自己的阴茎抵住肛门慢慢推进肠道。高潮后的肠道失去了贪婪和野心,不再像致命的流沙而更像是软暖的温柔乡,笼罩王全的快感渐渐回落到无害的浓度,不再把他引向泄欲的误区,王全吻着吴正,干着吴正,就想要干到世界末日、至死不渝。
他还是忍不住要吸吮吴正的乳头,而吴正肠道里的那一点也在漫长的缠绵中重新敏感起来,吴正靠前列腺获取的新一波快感通过呻吟将王全的心脏充满、撑裂,再经由王全的阴茎捣入回自己的身体,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他向王全伸出双臂。
王全用射精和拥抱回应他。
“我把床单弄脏了。”
“没关系,我们还会弄脏很多次很多地方,习惯就好。”
第46章 不吐不快
天花板是蓝色的。
吴正躺在床上看着蓝色的天花板,左手与王全的右手交握,右手盖着自己的小腹。大概是这个位置,垂直向下的某一处,还残留着将阴茎纳入体内的肉体记忆,性欲被满足的充实又反过来衬托出性爱结束后的空虚。
肛门不断传来轻微的灼烧感,强调刚才的欢愉是真实的而非一时梦幻,但吴正还想反复确认,十指交握躺在一起并不足以证实,而是要王全再插入进来,再亲口说一次“我在干你”。
“主人。”
王全也在看着天花板发呆,闻声转头,得到了一个吻和一个怀抱。吴正翻身罩住他,软软的阴茎垂贴在他腿上,因为出了很多汗而冰凉的胸腹悬在他身体上方若即若离,王全愣了愣,捧住他的脸回应。
然后嘴唇分开,嵌入相视一笑,又聚到一起延续亲吻,止于唇齿,毫无野心,时断时续的。可能是爱做得太痛快、欲泄得太彻底,性器甚至肉体都成了摆设,唯有嘴唇得到了授权,来履行表达情的职责。
“我不空虚了。”
“啊?”
吴正就只是笑着继续索吻。
上次做爱是没有任何准备的临时起意,王全显然有顾虑,吴正自己则不知道在害怕些什么,甚至因为先于王全高潮而短暂地难堪,如果当时王全回绝口交的请求,他可能很难再鼓起勇气主动提出性爱事宜。
吴正从来没有彻底摆脱过一个疑问:他喜欢我吗?
只不过王全用嘴、用眼神、用每一个小动作表现出的“我喜欢你”,远远高于这个疑问出现的频率,所以他才每每被安抚,安心地沉浸于这段恋情里。
现在他没有疑问了。
不再去想自己的身体能否让王全满意、自己的反应是会加分还是减分,不再去想性交是泄欲还是示爱、是目的还是过程,他发自内心地明白王全是喜欢自己的,正如王全所言,重点在于这里已经是他的家,身下已经是他的床,做爱只是这段感情的锦上添花,有没有达到一百分并没有那么重要。
难怪王全说做完爱还要在床上待很久,原来是为了提供一张温床来繁殖温情和滋生笃定,最终无人能够抵挡它的说服力。
“您能教我吗?”
“教什么?”
“做爱的技巧。”
王全眉毛微扬:“技巧啊,我有个谬论,以前也在你面前说过。”
吴正被他吻了一下,说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我们什么时候聊过技巧?
“做爱难道不是感觉来了想要了,就自然知道该怎么办了吗?”王全推起吴正的刘海,压平在头顶,向后抚摸到他的脖子,“大概是这么说的,还记不记得这句?”
吴正低头吻他,因为是笑着的,声音从没有吻到的嘴角泄露出来:“记得。”
“当时我没想到还需要清理和润滑扩张,所以大放厥词。但现在看来,做爱确实是本能,事到临头就像开了自动驾驶一样,自然就知道怎么能让两个人都舒服。”
吴正眨了眨眼睛:“真的?”
王全笑出了声:“真的,你之前问我做爱的时候是不是自然的收缩,我都被问懵了,因为我根本没感觉到自己收缩过。刚才你知道自己吸得很紧,我都拔不动了吗?”
“……”吴正瞬间头晕目眩,脸皮发烫,把脸埋进王全的肩膀,“不知道。”
“我知道,而且我立刻就明白那是你舒服的表现。”王全吻他的耳朵,声音沉沉地抚摸他的神经,“你的舒服导致我也很舒服,所以我就去找让自己舒服的方法,那是人自私的本能。”
“嗯。”
“等你干我的时候再感觉到收缩,就该知道我爽到了。万一拿不准的话还可以问我,我会如实回答的。”
“好的。”吴正把脸埋得更深,“别再说了。”
“这些话之前都说过,怎么完完整整做了一次反而不能提了?”
“那个字我没说过。”
“啊,”王全笑道,“是指‘干’吗?这个字最开始可是你说的,你说,我可以干你的嘴。”
他的手指捧住吴正的脑袋,但吴正铁了心要躲开他的眼睛埋首于他的肩膀当一只鸵鸟:“可我没说过干您这样的话,总觉得很冒犯。”
“你想错了。”王全扇动的嘴唇刮擦他的耳廓,“如果这字能冒犯到我,就能冒犯到你。如果你不觉得被冒犯,那就能用在我身上。我喜欢这个字,比‘插入’顺口多了,听起来更色,适合调情和做爱。”
“……”
“你说是吧,小正?”
吴正撑起胳膊,眼前是一张温和的、坦然微笑的面孔:“这种……很色的话,我从来没想过您能这么自然地说出口。”
“你经常说的肉麻话我也没想过会有人说得出口。”王全笑意更浓,“你喜欢我,我喜欢你,肉麻话和色情话就在嘴边不吐不快,再正常不过了。”
又说:“如果你实在不适应,我们换个别的说法,比如,呃,下次你喂我的时候,发现我在吸了,就知道我……”
吴正猛地捂住王全的嘴,伏在他身上跟他一起笑了一通,因为身体相贴,就分不清是谁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摊开四肢各自平躺着又继续笑了半天。
“我们先把胃喂饱吧。”王全说,“想吃什么?我点。”
“夏威夷披萨。”
“啊,这么具体吗?”
吴正对自己的脱口而出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清清喉咙:“我不想做饭的时候,都吃这个。”
他茫然地看着王全一边低笑一边下床站在地板上,握住他伸出的手借力起身,却险些摔坐回去,被王全揽腰扶稳:“疼吗?”
“不疼,准备工作还是挺有用的,是没力气了。”吴正抓抓头发,“我……我想一个人洗澡,我得清理一下,您在场我会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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