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非酋就全点了幸运值(55)
张凡蕾竟笑了,笑起来甜甜的,是个美女,也难怪那么多男的乐意听她差遣。她对温鹤扬了扬下巴,“你叫什么?”
温鹤:“……?”
邢文博、温鹤、郑豪、穆宇、温小杭、刘珊、许晓枫,一行7人在KFC里坐了下来。
邢文博说请大家吃全家桶,一买买了三桶,既要抚慰受到惊吓的少女心,又要犒劳两个男劳力。
邢文博和郑豪一起去抱全家桶,温鹤坐在穆宇和温小杭对面。和张凡蕾一伙人分道扬镳后,温小杭和温鹤一路上都没说过一句话。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穆宇习惯性地搂上温小杭的肩膀,温鹤抬眸,静静地看一眼穆宇搁在温小杭肩上的爪子。这无声的一瞥温小杭感受到了,穆宇也感受到了。
温鹤没说话,穆宇却被这无声的目光瞅得迟疑了起来。
片刻,穆宇默默地收回了手。
温鹤这才云淡风轻地移开视线。
温小杭划拉手机屏幕的手指一秒顿住。
那一刻,她觉得温鹤帅到爆炸。
邢文博和郑豪抱着全家桶落座,一群人嘻嘻哈哈地抢起来。温鹤不急着吃,先把帽子摘掉,然后去撕耳钉贴,然而刚才贴得太紧,他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邢文博放下啃到一半的鸡翅,擦了擦手,亲自去帮他撕。“别动。”邢文博凑到他耳边,轻声道。
温鹤立刻僵住不动。他怕邢文博继续说,呼吸继续往他耳侧喷。
待邢文博把耳钉贴完好地撕下来,他看到温鹤的耳朵尖都红了。
内心再怎么慌,温鹤表面还是稳得一批,埋头不言不语地吃起薯条。邢文博不经意低头一扫,看到桌子底下温鹤的膝盖刚好从牛仔裤的破洞里露出来。
这牛仔裤真白。
邢文博探出手去,在他膝头摸了摸,“冷吗?”
邢文博的手掌硬得有点粗糙,那是长期打篮球磨出来的茧,但是很暖,突然触碰到温鹤被冷风刮了许久的皮肤,冰火相撞的反差尤为强烈。
温鹤转头,傻傻地看着邢文博,良久,才反问:“……你在摸哪?”
邢文博:“……”
温鹤:“……”
邢文博:“……”
温鹤:“……”
邢文博触电般收回手,“我……”声音越来越小,“没摸哪啊。”
温鹤也意识到自己这话问得似乎哪里不对,耳朵尖上还没来得及褪下去的红渐渐蔓延到脸上。
两人一左一右别开脸。
邢文博以前就是跟萧亮抱在一起扭打到床上也不会想这么多。现在是什么情况?!
少女情怀总是诗,少年情怀也能凑一部散文集。
内心狂暴的邢文博不再去看温鹤,迅速脱下外套,给温鹤罩在腿上。
吃完一顿豪华全家桶,郑豪又组织众人回帝皇再战。
他们今天本就是出来打游戏的,岂知中间一波三折。现在离门禁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温小杭举双手赞成,还要拉上刘珊和许晓枫也入《自由大陆》的坑。
但令她很意外的是,温鹤竟也和他们同行。
温小杭很懵。
温鹤竟然会去网吧?
温鹤竟然也打游戏?
温鹤竟然也玩《自由大陆》?
Wait,温鹤,他哥,那位W高的学霸,温氏九代单传的高岭之花,竟然就是——河神?!
那个一直带她玩了好几个月的,在世界论坛频频露脸的,酷到头掉的,河神?!!!
这一天,14岁少女温小杭的三观,被全数震碎后重组。
郑豪这一下午玩得很嗨,鉴于他在三次元给温鹤装了一回小弟,出够了力,也自称受了委屈,上了游戏就死活要求温鹤和邢文博还他这个人情,不难,让他洗刷当年的断天崖之辱就行。
邢文博提醒他,断天崖那事大家早忘了,他现在重提不是自个给自个挖黑历史么?郑豪脖子一梗,“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老子乐意!”
邢文博乐颠颠地笑,“少登月碰瓷,你这明明是小心眼……”
郑豪抡刀就砍过来。
拗不过郑豪的执着,邢文博和温鹤只好和他重回断天崖,郑豪还特意邀请了飞河欧盟和一指军团的众多亲朋好友来现场见证,观摩他如何吊打传说中的飞河组合。邢文博全程放水,温鹤全程发呆。郑豪先解决邢文博后,抡着刀来砍温鹤,温鹤表现得实在过于平静,郑豪急了,“你他妈能不能入一入戏?”
温鹤想了想,自己是不太敬业,于是在郑豪又一刀抡过来的时候,他主动往悬崖后一跳,还销魂地喊了一声:“啊——”
据现场观众回忆,河神临死前的这一声叫得毫无感情。
但郑豪还是屁颠屁颠地把他的“虐杀”视频放上了世界论坛,以供后来人敬仰。邢文博和温鹤还特别配合地去回了贴——
Fly:哇呼啸哥好厉害,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哥!
满船清梦压星河:当时的我害怕极了。
温小杭和两个公会的吃瓜群众一起鹅鹅鹅地笑了一个下午。
晚上近7点时,温小杭和温鹤一前一后进了家门。
他们是一同坐公车回来的。但车上,两人依旧没有坐在一起。下车后,两人也没有并肩而行,依旧如两个陌路人,温小杭先一步冲进了楼梯。
可彼此都心知肚明,有些事情,在坚冰底下,已经变了。
到家正好吃饭。这天晚上的菜也很丰盛,也多半是温鹤喜欢吃的菜,然而温小杭难得从头到尾没有顶撞莫姨一句,对于莫姨各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叮嘱,她顶多是不耐烦地敷衍过去,当莫姨提到温鹤的成绩又有进步时,温小杭偷偷看了看饭桌对面的温鹤,正好对上温鹤的目光。
两人都错开视线。
“知道啦!”温小杭捧起饭碗扒饭。
她知道的。她哥可厉害了。
第四十章
第二天一大早, 不到7点钟, 邢文博就被铃声吵醒了。
不是闹铃,而是电话。
邢文博今天睡得晚了些,眼皮还在打架, 心想着谁这么不干人事一大清早地扰他清梦,别说班主任了, 就是年级主任也不好使, 要是萧亮那必须得揍一顿……结果一听到那头传来的声音就彻底醒了。
“邢文博。”
温鹤低低地叫他, 嗓音有点哑,想来也是刚醒。
邢文博坐起来,“怎么了?”
这是他和温鹤认识以来,温鹤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邢文博很清楚, 温鹤是个做什么事都讲究分寸的人,他不会不明白,早上不到7点就给人打电话有多不礼貌。
必定是发生了什么。
“我……”温鹤想了许久, 话到嘴边, 又不知该说哪句。
他就是突然间, 很孤独。
“没什么。”温鹤轻声道,“对不起……是不是吵醒你了?”
“别跟我说‘没什么’。”邢文博拧眉,“到底怎么了?”
前所未有地强硬。
可这种强硬, 猛地让温鹤觉得很心安。
他感受到了。他感受到了温鹤从短短几句话里透出的慌张。
那种欲言又止的躲闪, 令他无来由地心疼。
“我……做梦了。”温鹤说。
“做噩梦了?”邢文博问。
“嗯。”
他梦见妈妈了。
很多很多年没有梦见妈妈了。尤其上了高中以来,不知是学业太繁重,还是往事离得越来越远, 曾经纠缠他许久的那些梦魇,渐渐地就消失了。
大概是昨天玩得太开心,同学、朋友、妹妹、队友……都在身边。大概是昨晚那顿饭吃得太温存,温小杭在饭桌上说着学校里的各种事,把莫姨和温父也逗笑了。大概是突如其来地,这一切让他萌生了一种“家”的感觉。
这里当然是他的家,他从未有任何不满。但是,这个家,和记忆里那个最原始的,最根深蒂固的“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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