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神话]大地之父(138)
就像是天使的血……
不,好像比天使纯洁的血液还要纯粹,以及黑暗的力量。
被贪婪的目光审视全身,塔瑟斯恼怒的瞪向这些无礼的家伙。四周的明处和暗处都有些抽气声想起,塔瑟斯忘了一件事,比起被看见身体,明显是看见脸的刺激性更大。
继承着盖亚和塔尔塔罗斯的容貌,塔瑟斯的这张脸是毋庸置疑的出色。
一路杀出路来,这才把不要命的恶魔们给赶跑了大半,塔瑟斯铁青着脸,低级恶魔的尸身恶臭难闻,浓郁的味道传出了几里之外,他没走多久就忍不住吐了。好恶心!这是什么奇怪的生灵!基本没见过血的塔瑟斯吐得眼泪都要出来。
喘着一口气,塔瑟斯刚要扶着树站起来,忽然脚下一凉,有什么东西窸窣的窜动,速度快到在皮肤上留下淡淡发麻的感觉。荆棘从脚踝贴着皮肤一路往上迅速爬去,刺破布料,钻入底裤,猥 亵着神灵的身体。
塔瑟斯的脸皮腾的一下红了,双手慌忙的从腿下揪住了一根暗红色的荆棘。纤细的荆棘露出倒刺,即使被扯断了一截,剩下的地方还是宛如活物般的动着。
“别扯它,它会更加牢固的黏在你身上。”
悠悠的嗓音从树林的一角传来,塔瑟斯望去,出现在视野范围内的是一个银发男子。对方摊了摊手,表示无害的走到他身边,伸手捻过他手中的半截地狱荆棘。塔瑟斯不解的看见他轻抚着这株可恶的植物,随即身体放松下来,感觉到乱动的部分停止动作。
塔瑟斯感激的看向他,怨念道:“这什么玩意,竟然会缠到身上去。”
该隐笑意盎然的握住他的手,塔瑟斯满脸不解,只见对方没有任何恶意,优雅而矜持的低下头,亲吻着塔瑟斯的掌心。细腻白皙的手掌被荆棘刺出了血珠,他唇瓣微张,舌尖轻轻的扫过,舔吮过后,塔瑟斯的手掌愈合了伤口。
塔瑟斯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感觉,偏偏人家又是在帮他,他没理由恶语相对。该隐柔和一笑,说道:“你不把另外部分的荆棘拿出来吗?这东西放好久了不好,它的倒刺上有毒素。”
塔瑟斯尴尬道:“我去旁边弄掉。”
说完他一溜烟的跑了,留下该隐玩味的捏着一段荆棘。直到找到一个隐蔽的阴影里,塔瑟斯撩起了落地的衣袍,伸手探入大腿内侧,突然!安静的荆棘再次活动起来,爬到了塔瑟斯的玉 茎上,想要钻入那个小孔。
塔瑟斯眼中的杀气迸发,强拽着这个东西拉开身体。
解决了猥琐的荆棘,他看见附近有个湖泊,便一脸晦气的走了过去。身体沐浴在水中,清洗掉皮肤表面残留的毒素,塔瑟斯把头发弄干,走上岸来,这回再也没有小看异世界的植物,神力覆盖在身体上,防备着哪些黏上的东西。
该隐面带笑意的注视着他的离开,手上的瓶子收起,没在往湖泊里倒入药物。
阴险是不分场合的,想要狩猎到完美的猎物,自然不能大意。他舔了舔口腔里的血味,两颗尖利的牙齿从嘴角露出,小巧而危险。
实在是太美味了。
被盯上的塔瑟斯狐疑的回头张望,没有发生异样,他又继续去打听着金发美人、哦不,是他父神盖亚的消息。他坚信自己的父神不会默默无名,哪怕换了一个世界,那也是武力值爆棚的大地之神。
而事实确实如此,塔瑟斯只是问了问近期是否有特别强大的金发男子时,就从一个贩卖消息的恶魔手中得到了答案——炽天使长亚希达。
“不对啊,父神怎么会当一个天使?”早在这期间,塔瑟斯就弄明白了恶魔和天使是什么,天使最基本的要求就是纯洁无垢的灵魂。别的不说,单指身上的杀气,他的父神……貌似当个恶魔才比较符合性格吧。
他迫切的想要见炽天使长一面,但恶魔告诉他,唯一的方法就是参加圣战。
连续多日来的焦躁一缓,找到解决办法的塔瑟斯露出喜悦。正要走出这片丑陋的洞穴时,他头一晕,有些不舒服的靠在墙壁上。
怎么回事?
喉咙干燥起来,还能感觉到之前荆棘爬过的地方泛起奇异的热度。
出卖情报的恶魔也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走出房间,眼中闪过幽绿,“这位大人,你这是怎么了?需要到我这边休息一下吗?”
塔瑟斯没理会他的‘好心,皱起眉头的问道:“你知道一个比手指还细,且暗红色、会活动的荆棘是什么东西吗?”
“听你的描述,有点像血族喜欢培养的地狱荆棘。”恶魔的表情瑟缩了一下,忽然怜悯的看向眼前黑发异瞳的漂亮男子,“那玩意非常珍贵,通常是用药物浸泡了几百年,它盯上了谁,就基本是某个血族贵族的狩猎目标。”
塔瑟斯一头雾水,恶魔他知道,血族又是什么……
见恶魔识趣的再阻拦他,塔瑟斯脚步发软的往外走去,神力随着心情警惕起来。还没走多远,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一旁,塔瑟斯的眼瞳微缩,看见他含笑的走来,关切的问道:“你表情有些不太好啊,是不是不舒服。”
塔瑟斯何止是表情不好,麻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身体被他一碰,火烧般的炙热。他眼神愤怒的看见银发男子伸出手揽住自己,宛如情人的说道:“我带你去休息,附近有一座我的城堡。”
把他的身体打横抱起,该隐飞快的往旁边赶去。
第147章 番外:卡俄斯(11)
脖子被锋锐的牙齿刺破,血液不断流逝。
塔瑟斯内心想哭,有这种实力,喜欢喝血是什么破毛病啊!该隐没理会塔瑟斯愤怒的脸色,把他放在城堡的床上,就忍不了的埋首在对方身上,口齿吮吸着那份充满力量的血液。血液甘美到难以想象,温热舒畅的液体涌入喉咙,该隐的眼眸不知不觉变得艳红一片。
与血族发生吸血关系,少不了就会兴奋到高 潮,身体产生难以抗拒的欲 望。塔瑟斯亦是如此,脖子微痛之后,麻痒的感觉流进全身,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钻在心里,按在背后的轻轻抚摸都敏感得鸡皮疙瘩。
该隐迫不及待的想脱了他的衣服,塔瑟斯不让,恼怒道:“不许碰我,我有情人!”
“我也不差啊,和我在一起有什么关系。”
该隐的舌尖舔着他的伤口,恋恋不舍的放弃了把对方吸干的念头。为了印证自己所言,他喘息着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偏向柔和的肌肉线条暴露出来,双腿压制在塔瑟斯的身上,从肩膀到腰臀都是致命的魅力,病态而优雅。
“你是银发的我,只喜欢金发。”
塔瑟斯嫌弃的看着他,脸确实不错,但他平生至爱金发类型。
银发的该隐:“……”
“没关系,血族偶尔也喜欢强迫一下。”该隐重新扬起笑脸,苍白的唇瓣印在塔瑟斯的脸颊上摩擦,享受着这份细腻的肌肤,“我实在是太满意你了,地狱里能跟你媲美的容颜屈指可数,即使没有我,你也逃不过其他恶魔的视线。至少我还会——温柔一点。”
调情的话语说完,该隐的手就不顾阻拦的探了进去,打算品尝一下这个黑发异瞳的男人滋味。手还没触碰到圆润的臀部,他的身体就被猛然弹开,混乱的气流席卷在这间华丽的寝殿里,空间扭曲,时间崩乱,诡异的力量撕裂着所能触及的事物。
该隐一退再退,只见天空黑沉,屹立在荒野中的偌大城堡由中间凹陷下去,狂风肆虐,砖瓦全部被空间坍塌的洞穴吞噬,留下地基断裂的地面。
该隐惊愕得一时回不了神。
塔瑟斯失血的晕眩感刚刚消退,站也站不稳的跌坐在地。他眼眶红红,漂亮的异瞳里蒙上委屈的泪光,心道:“父神在哪里,祖父又在哪里,为什么就剩下塔瑟斯一个神啊。”
谁能想象这么漂亮娇气的男人,实力如此恐怖!
思及此处,该隐收起了那些不堪的心思,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几步。还没靠近,塔瑟斯就瞪向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整个希腊神系里还没有谁敢强迫他!
该隐讪笑,说道:“我是该隐,你是地狱新诞生的恶魔吗?”
地狱是个藏不住风声的地方,塔瑟斯的外表注定了不是天使,力量趋近于混乱,最有可能的就是出生不久、还没崭露头角的新恶魔。然而如此强大的实力,恐怕连魔神里数一数二的巴尔都未必能达到。
所以该隐只想到了一个能解释实力的原因,七罪之贪婪,地狱尚缺的君主。
塔瑟斯眨了眨妖异的异瞳,看出他的误解却没有反驳,这点毫无疑问为自己解决了身份。他暂时放下不满,能不能上圣战的战场就靠对方了,“你是谁?”
该隐松了口气,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妥妥是新生不久。
于是他露出诱拐的笑容。
还不知道地狱的阵营又要加入一个战力,九重天堂的顶层世界,亚希达正往下界走去,一离开水晶天,他觉得那份压抑灵魂的不适感才慢慢消失,如鱼得水的在恒星天收到各种智天使的星星眼。
天使对上位天使的仰慕根植于心,其中炽天使阶级已经算是神的代言人,而每一任炽天使长在天堂的人气之高,堪称天使的第二信仰。
“炽天使长大人!”
“是殿下!”
“亚希达殿下最完美了,不愧是新一任炽天使长。”
“天哪,看到了殿下,我再也不用对着路西菲尔的画像犯花痴了。”
智天使们面颊生晕,不少壮起胆子的拿鲜花撒去。
等亚希达抵达恒星天的出入口时,金发沾着不少花瓣,俊美的脸上温柔得有点无奈。不过不得不承认,因为他的原因,梅塔特隆已经舒心了好一段时间,把路西法在天堂留下的影响力进一步压制住。
毕竟每次圣战,总有一些蠢蠢欲动的天使希望追随路西法到地狱,挡都挡不住。
第九重是炽天使居住的水晶天,第八重是智天使居住的恒星天,第七重则是座天使居住的土星天,里面有着一座最严厉苛刻的天使监狱。
加百列兼任监狱长的职务,这里的上一任便是堕天的座天使长萨麦尔。
一进入这片荒无人烟的地带,飞在半空中的亚希达落下,黄金色的羽翼收拢,悄然无息的上前去推开大门。监狱安安静静,大门的结界被他用炽天使长的权利打开,他想去找加百列备个案,结果在里面守护监狱的座天使告诉他,“监狱长去了第二重天处理公务,平时不常来这里。”
亚希达这才记起加百列还是一位大天使长,以主职为第一,自然不会经常过来。没了监狱长的约束,亚希达成功从座天使手中骗到了钥匙,哦不,是他在说完来意后,对付恭恭敬敬的把钥匙递给了他。
等级鲜明就这点好处,下位者会心甘情愿的服从上位者,加百列的威严绝对是被座天使给选择性遗忘了。
“恶魔”被关押在极危地带。
如果亚希达没有猜错,这里应该是惩戒上三品天使的区域,而非监禁。碧蓝色的眸中闪过一丝自己都没发现的忧色,亚希达快步走了过去,穿梭过重重的禁制和封印,最终踏入了被誉为天使最恐惧的地方。
七美德的惩戒,凡是违逆它的天使将会遭到极大的痛苦,在悔恨中得到宽恕。
拿钥匙解开门上的锁链,亚希达迟疑的推开门,为里面昏暗无光的环境增添了一丝亮色。几乎是立刻,他闻到了浓重的血味,心中一沉。上帝的出手是实打实的严厉,再加上浸泡过小圣堂的池水,光明灼伤黑暗,黑发男子身上的伤势不轻。
囚禁住他四肢的锁链无法解开,这个钥匙在加百列的手中,亚希达只能注视着他靠在铜注的墙壁上沉睡,姿态依然优雅,难以想象他以阶下囚的身份遭受着惩罚。没有犹豫,他临时关闭了这个区域的圣光,囚禁在此地的男子眼睫微动,苏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