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养成（作死的弟控）+番外 （下）(3)

    青晨很想知道那个女人的下场是怎么样的，青晨能够看得出那个男人也不是什么痴情的人。对于他们名义上的母亲更是只有利用而已，而当那个男人登上了家族的巅峰，那个女人失去了利用的价值……青晨冷笑，他出去以后倒是要看看那个女人还在不在！

    西索瞟了一眼眼含煞气的青晨，心里默默地想，看来哥哥他……对那个女人的怨气很大呢！这是不是说明他对那个女人还很在意？

    对那个女人，西索并不在意，之所以要报复，也不过是为了当年她对他和哥哥的囚禁罢了。在他眼里，成王败寇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如同他在流星街不断地挑战那些强者一样。他赢了，杀了对手不是什么被谴责的事；他输了……他也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尤莱亚~~你要记得离库洛洛远一点哦~~~▲◇”

    提到库洛洛，青晨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五年来，他和库洛洛的关系没有一点变化是不可能的，但是要有多大的变化也是不可能的。

    面对库洛洛五年如一日的亲近，青晨也维持不了那副冷脸，就是他自己也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库洛洛。青晨倒是觉得库洛洛为了靠近他，真是下血本了。好吧，五年了，库洛洛一直对西索都是拒绝拒绝再拒绝，而西索对库洛洛也是邀战邀战再邀战。

    两人都不对盘的情况，青晨心里的那种“两人是欲擒故纵或者闹别扭”的想法根本不成立。两人不对盘的情况在对上青晨的时候表现得更加明显，青晨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库洛洛的目的是他。但是他并不知道库洛洛亲近他的原因是什么。

    他拒绝库洛洛的邀请，库洛洛就将主意打到西索身上，间接地绑住他。这个方法还成功了，青晨就一直以编外人员的身份留在了幻影旅团。西索也没有被发配边疆，同样留在了基地里。西索有多不受旅团的待见，青晨算是见识到了。

    西索留在基地，其他的团员就在第二天消失得一干二净，除了侠客和派克诺妲留在库洛洛身边守着……而且，其他的团员除非必要，例如集体出任务，例如旅团会议的时候，他们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对于旅团避西索如蛇蝎，不对，在他们眼里，西索比蛇蝎还要恐怖，青晨保持沉默。他不能强迫他们通过西索那……略扭曲的皮囊下，看到西索本身的柔软。

    于是，临时基地里的常驻人员也就只有库洛洛、西索和青晨三人，其他的都是轮流在库洛洛身边守着。

    而三人之间一般是这样打发时间的：

    库洛洛看着青晨，青晨看着西索，然后西索看着库洛洛。

    库洛洛的眼神是欢喜却幽深的，青晨的眼神是纯然而呆愣的，西索的眼神是兴奋却恶意的。

    又或者是，库洛洛在看书，青晨也在看书，西索在一边飚念压。

    又或者是库洛洛缠着青晨交流阅读经历，青晨缠着西索“回忆”童年经历，西索缠着库洛洛打上一场。与此同时，库洛洛是无视了西索的邀战，青晨无视库洛洛热切的眼神，西索同样无视了青晨的求助视线。

    三人怪异的气氛让留守的另外两个团员一直保持沉默，乖乖缩在一边，减小存在感。

    五年下来，库洛洛心情好的时候会和西索比赛飚念压，这常常会使得临时基地的崩塌，然后又要找另外一个基地。青晨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和库洛洛讨论一下书本内容，交流一下阅读心得。而西索心情好的时候一边会挑衅地看着库洛洛，一边扭曲着声线和青晨说得很happy。

    这种诡异的交流方式却让三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这让青晨感觉莫名。

    “我会的，你也别老是跑去库洛洛那里飚念压，明明知道库洛洛不会和你打。”和库洛洛相处之后，青晨心里那种和面对弟弟一样的冲动反倒是淡上不少。就是不知道是冲动消失了，还是冲动已经强烈到深入骨髓，让他习惯，让他觉得稀疏平常。

    “嗯哼~~~反正也只是逗逗罢了~~~▲□”

    ……

    一个月后，库洛洛召集幻影旅团成员，青晨这个编外人员也没有例外。

    库洛洛站在废墟之上，捧着具现化出来的念书，说道：

    “我们是流星街人，既然神遗弃了我们，那么我们就不需要神。若是神来阻止我们，我们应该怎么做？”

    “弑神！！！”旅团的人一同出声，青晨作为编外人员并没有加入，只是在一旁围观。

    “很好。”库洛洛满意地点点头。青晨看了看库洛洛额间的逆十字架，那便是库洛洛逆神的证据吗？

    “我们是幻影旅团。”

    “从今天开始，我们要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幻影旅团，要让他们听到‘幻影旅团’而感到害怕颤抖。”

    “是！！！”旅团的人欢呼起来，就连一向淡定的青晨也不由得心弦震颤。这样的库洛洛，他还没有见过……

    “我们是强盗，想要的东西就去抢，不喜欢就丢掉。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们！”

    “没有人！！！”

    青晨第一次发现这群以往吊儿郎当的人都是有着极为热血冲动的一面。他们因为被遗弃，所以怨恨着外面和平的世界；因为被遗忘，所以渴望着被外界人所得知；因为被遗漏，所以……自卑着。

    他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被偌大的世界所孤立。这块土地上的人没有外面世界的人的身份证，政府也无需要登记国民号码和身体数据。

    在内心里，也因为这种遗忘而自卑怯懦着。

    这种自卑怯懦被深深地掩藏在心底的最深处，他们并不会去触碰，甚至有意无意地忽视了它的存在。在流星街所得到的经验教训在外界根本行不通，格格不入是流星街人到达外界之后的第一感觉。

    长久的格格不入让那些发誓再也不回贫瘠落后孤独的流星街的流星街人，想起了流星街的一切，那块孕育了他们的土地。所以，在再一次踏进流星街领土的他们会热泪盈眶，会情不自禁地大喊“我回来了！”

    注意，他们是用了“回来”，而不是“来到”。即使他们不说，也知道他们是真的将流星街当做自己的故乡，即使流星街不被外人所知道，即使流星街贫瘠落后孤独，即使流星街没有外界的和平和美好……

    青晨再一次细细地打量相处了五年的……库洛洛，青晨现在还不知道该将库洛洛定位为什么形象比较好。

    毛绒领的黑皮衣，额顶的逆十字，倒梳的黑发，幽深的黑眸。

    青晨第一次发现库洛洛他，是一个成功的团长，也是一个很有魅力的黑暗王者……

    啊……

    青晨浅淡地叹了一口气。

     

 

　　☆、第116章 猎人之饭馆

 

包围着流星街的一片茫茫的沙漠，炎热,干燥,未知……

    这些都会让人产生茫然、恐惧、害怕,从而击溃一个人心理防线。埋在黄沙底下，隐约可见的白骨，更是给人加了不少心理压力。


    最令人崩溃的并不是这些，而是走出沙漠以后，小镇的出现。走出死亡沙漠的流星街人迎来的不是热水美食,而是各种的打量试探。在这里,你会感觉到世界最大的恶意。

    至于青晨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因为他和幻影旅团已经走出了沙漠,来到屹立于沙漠边缘的小镇——梅隆小镇。

    “噢耶,终于走出那个鬼地方了。”窝金大叫一声,显得极为欢快。

    在窝金正想重进那个看似平和的小镇大肆屠戮一番，发泄自己一个月内在沙漠中所受的苦。的确，在沙漠里，除了沙子还是沙子，一片一片黄茫茫的，令人看着生厌。

    而阳光……不可否认，在刚刚进入沙漠的时候，旅团包括青晨在见到灿烂热烈的阳光的时候，他们是高兴的、兴奋的、愉悦的。可是这种愉悦的情绪只持续了半天，因为太阳实在是太过尽职尽责了……

    就是身怀念能力的人在太阳的直射下，也不见得能够舒适到哪里去。为了节省体力和饮水，没有人说话。

    当时，青晨正盯着远处在炎热的阳光底下，扭曲了的景象。青晨舔舔唇瓣，他觉得他现在可以喝下一个湖泊的水，嘴里的干燥让人几欲疯狂。为了转移注意力，青晨心里默默地想，沙子的比热容比较小，所以沙漠在太阳的照射下，温度是直线攀升，而到了夜间也是直线下降。

    突然，青晨眼角撇到前方不远处的库洛洛。不知道为什么，青晨想笑的冲动越来越甚。因为库洛洛现在还是那一身皮草……青晨努力抑制住嘴角的弧度，虽然库洛洛还没有出汗，但是对方的皮草上的毛茸茸已经蔫蔫地伏在毛皮上，库洛洛也因此小了一圈……

    嘶——

    青晨含住下唇，因为嘴角的弧度太大，干裂的唇瓣渗出鲜血。腥甜的味道在口腔弥漫，液体划过干涩的喉咙，反倒是让青晨好受不少。

    ……

    “等一下，窝金。”库洛洛叫住往前冲的窝金。看到小镇，的确是能让走了近一个月沙漠的人狂喜到忘乎所以。但是库洛洛还是忍住激动，叫住了窝金，因为小镇实在是有些诡异。

    站在镇子门口的库洛洛能够感觉到不停在他和其他人身上的视线，各种意味都有。特别是敏锐的库洛洛感觉到有人不屑地看着他和旅团，心里的愤怒达到顶点。

    库洛洛对旅团的爱是毋庸置疑的，这一点从库洛洛所制定的团规之中就可以看出来：“在旅团里我是头脑，你们就像四肢。原则上，四肢要忠实服从头脑的指令。不过这是组织运作机能上的原则。和生死无关。要是头脑死了，只要有人继承位置，即可。有时候，四肢比头脑还重要。别本末倒置，我的命令最优先，但不要把我的性命放在第一位。我也是旅团的一份子。应该存活的不是个人，而是旅团。”

    库洛洛就是库洛洛，他并没有被愤怒所冲昏头脑，只是状似不经意将往视线的主人扫去，深深地记住了那个人面容。那个人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小镇为什么这么诡异！

    库洛洛幽深的黑眸环视了周围的环境，不错，茶楼，旅馆，小摊，来往的人群都很符合他在书本上看到的东西。可是，有一点及其不符合，那便是这些人的实力……

    不是说流星街以外的人都是脆弱的、懦弱的、软弱的，集各种弱于一体的弱者吗？那么这群让人看着就觉得亚历山大的高手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念能力者的存在是很稀有的，概率达到了百万分之一的小几率吗？那么眼前这群身上环绕着缠的人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外面的人对于流星街出来的人都是一无所知或者是害怕恐惧的吗？那么这群知道他们是流星街人（刚才窝金大喊了一句“老子终于出流星街了”）的人脸上一片的平静漠然是怎么回事？

    心机深沉的库洛洛并没有将心里的疑惑表现在脸上，微微侧头，库洛洛看向直觉超强的玛奇。玛奇同样点头，说：“团长，这里有危险，却又不危险。”

    库洛洛将玛奇的话在心头转了一遍，有危险，却又不危险？那是不是说危险的程度还在旅团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无论如何，这个小镇他们是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他们是念能力者，但还是需要进食吃饭的，甚至饭量要比普通人要大很多。他们的食物在沙漠里的一个月已经吃完了，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水了。

    没有食物，念能力者可以撑一个月，但是没有水，念能力也撑不过三天。要是要绕开这个小镇，就不知道要走多多久的路。更加不知道绕过这个小镇之后，还有没有其他的小镇可以补给水和食物。

    想通了的库洛洛带着旅团走进了小镇唯一一家小饭馆。

    饭馆很小，小到旅团十三个人加上青晨十四个人就给饭馆挤得满满当当的。可能现在还不是饭店，饭馆的客人也只是零星几个。

    窝金信长直直地冲了进去，大力地拍着桌台，问道：“有什么吃的吗？”

    店家是一个干瘦的小老太婆，那个小老太婆淡定地抬头，完全没有理会仅有一米五几的身高和窝金近两米六的身高所带来的压力，问：“你想要吃什么？”

    被这么一问，窝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没有出过流星街，自然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吃的。被小老太婆的平淡的视线一扫，窝金难得的觉得了羞怯。

    “我……”窝金觉得羞恼，抬手就想要给小老太婆一下。

    却被库洛洛给叫住了，库洛洛觉得面对窝金这种体型，这种凶神恶煞的面容还能淡定的人绝对不是窝金能够惹得起的。库洛洛转头看向青晨，青晨点头，他现在是和旅团绑在一起的。旅团有个什么意外，他也不会好到哪里，虽然……目测旅团现在最大的危机便是来源于他弟弟西索！

    “老婆婆，你这里有菜单吗？”

    那个小老太婆惊讶地看了青晨一眼，没想到刚从流星街出来的人竟然还知道菜单这种东西存在。小老太婆有些遗憾，小老太婆的确不是现在的窝金能够惹得起的，她是五十年前猎人协会的秘书长，也是名噪一时的念能力者。她来到这个小镇，并不是隐姓埋名来体验农家乐，而是为了猎人协会来观察这些从流星街出来的人。

    流星街出来的人大多没什么分寸，一个不小心，便会造成血案，甚至是屠城。都是一群疯子，一群高危疯子。她的责任很重，她所开的饭馆是小镇里唯一的饭馆。那些流星街出来的人都会第一时间来她这里吃饭。

    她也能趁此机会观察一下，定下那人的危险程度。在他们没有做出坏事之前，猎人协会并不能将他们怎么样，最多只是监控起来。当然啦，监控的力度就要看那人的危险程度了。

    除了观察之外，她还要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下马威，让他们知道出了流星街，就不能为所欲为，必须按照外面的规矩来。虽然不一定要作用，但也还是要做。

    若是刚才窝金那巴掌扇下来，她就能名正言顺也反击，弄残、弄死窝金都没人敢说什么。哈哈，最多就是教训一下，弄残、弄死太过分了……小老太婆这么想着，却完全忘记上一个对她不敬的流星街人被她扔进沙漠，活活晒成人干……

    小老太婆拿出一张特殊的纸，念能力者的手劲儿大多很大，普通的纸张一捏就碎。

    青晨翻了一下，便点了几个菜，都是肉，以斤为单位来计算。

    等了不到十分钟，小老太婆身后跟着一个牛高马大的年轻人，年轻人手里捧着大大的托盘。年轻人沉默地将托盘上的才摆到桌上，然后继续沉默地站在小老太婆身后。青晨皱眉，因为他感觉到男人看向他和旅团的人眼里满是同情和幸灾乐祸。

    想不明白的青晨只能虎口夺食，一切只要等小老太婆出招就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的。

    吃完之后，窝金就十分自然地想要离开，却被小老太婆拦了下来，说：“先生，你还没有结账。”

    窝金挥了挥砂锅般大的拳头，说道：“你大爷我，吃了你的饭是你的荣幸，竟然还要收钱？钱，那是什么东西？窝金大爷我吃饭从来就不花钱！”

    小老太婆危险地眯眯眼，说：“是吗？从没破例？

    窝金没有将干瘦的小老太婆放在眼里，说：“那是当然，能让大爷我破例的人还没出生。”

    小老太婆深处枯瘦的手臂，抓住窝金的粗壮的手，说：“既然如此，老太婆我就来破破例！”

    窝金想要会开小老太婆的手，却发现他根本无法动弹。窝金震惊地看小老太婆，小老太婆……

    库洛洛在一旁看了，立刻站出来说道：“前辈，不是我们不付钱，而是我们实在没钱，你看能不能……”

    小老太婆哈哈一笑，显得极为慈祥，说道：“既然你们没钱，就留下来给老太婆我打工，以功抵债！”

     

　　☆、第117章 猎人之领悟

 

青晨刚上完厕所回来,就看见大堂的气氛凝滞非常，仿佛下一秒就会动起手来。事实上，下一秒也的确是动起手了。

    信长脾气不见得比窝金好到哪里去,他直直地冲上去挥起武士刀就往小老太婆的的手臂砍去。而看来在一旁也没有阻止。青晨楞了一下，想要叫停，下一秒的形势却完全变了。

    小老太婆诡异一笑，赤手空拳接住信长的武士刀，却丝毫无损。青晨这个时候才发现,小老太婆的另外一只手抓着窝金的手,令窝金动弹不得。没想到这个干瘪的小老太婆也是一个高手！

    在场的人都能够看见小老太婆浑身吞吐着浑厚的念能力，刚才还平和宁静的念能力这一刻波涛汹涌,很想平静的大海掀起了汹涌的海啸。就是青晨认为念能力浑厚的西索和库洛洛在这个小老太婆的面前也只是小巫见大巫。

    小老太婆的念能力直直地往信长窝金而去,看样子是想要给两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住手！”青晨下意识地喊道。倒不是他对信长窝金有什么身后的感情,要知道五年里，他见到信长窝金的时间加起来也没有超过半个月，谈何培养感情？不过是因为他现在和幻影旅团绑在了一起，不能不顾他们的生死。

    小老太婆的手一顿，库洛洛和玛奇趁着小老太婆停顿的这一刻，纷纷拉回信长和窝金。

    见信长和窝金都回到了库洛洛身边，小老太婆也顺势收回手，身边环绕汹涌的念能力也收回体内，再次恢复了平和宁静。这一手更是镇住了幻影旅团，这种收敛自如的程度，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小老太婆恢复成刚才那个慈祥普通的老人形象之后，定定地看了青晨一眼，青晨同样淡定地回视。半晌，小老太婆收回视线，青晨也同样淡淡地移开视线，谁也不知道青晨宽大裤子下的双腿已经微微颤抖。在和小老太婆对视的那会儿，小老太婆毫不客气地将念压瞄准了青晨。那种仿佛大海般深沉广博的念力……一旦他有什么冒犯的举动，就立刻将他吞噬殆尽。

    “那你们还有没有戒尼付费？”

    小老太婆的话让青晨一下子就明白了冲突的起因经过结果。在流星街，幻影旅团是彻底坚持了“抢光、杀光、烧光”的三光政策，完全不知道戒尼为何物。可能也就侠客知道一点，毕竟他是黑客，被侠客黑的电脑范围可不仅仅局限于流星街。

    “请问可以刷卡吗？”面对强者，尊敬一点总是没错的。青晨主动站出来，因为他已经从其他人眼里看出“戒尼是什么”的疑惑了。




    小老太婆再一次扫视第……四次站出来的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男孩。她一直以为刚从流星街出来的人都是一些狂妄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这个定理在遇见男孩的几十年来都没有变过。而且他们也从来不知道戒尼是什么东西，就算偶尔知道的，也没打算要乖乖付款。

    加上先前这个男孩一句话就让她的动作停滞下来，虽然只是一瞬，但在生死战斗之间，一瞬就足以改变结果。何况，对方也才二十左右的年纪，他还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这么一想，小老太婆的神色也就更加和蔼了，“有的。”然后，小老太婆拿过一边的刷卡器，对青晨说：“一共十万八千九十五戒尼，零头就给你抹了，十万八千戒尼！”

    青晨抽了一下嘴角，没想到他们吃了这么多啊！青晨回头扫了一眼杯盘狼藉的桌面，还有柜台后面隐约可见的高达半米的盘子，觉得这十万八千也不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滴——”

    小老太婆收到了短信提示，虽然有些遗憾不能给对方下马威，但是也没有过多的为难。小老太婆眼珠子转了转，对着青晨说：“小子，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啊！”

    青晨婉拒，小老太没有过多为难，就说：“你跟着这群人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不如加入我们猎人协会……”

    剩下的话都被库洛洛打断了，库洛洛比西索还要生气。因为西索的关系，他和青晨的关系进展缓慢，现在又来了一个撬墙角的！

    “这位前辈，尤莱亚是我们旅团的，他不会再加入其他的组织。”

    小老太婆楞了一下，问道：“小子，你叫尤莱亚？”完全无视了一旁的库洛洛。

    “呃……是的。”

    “哈哈哈，那就难怪了！”见青晨还要再问，小老太婆豪气地一挥手，“行了，你们走吧，做人要记得谦虚一点。”

    “……是。”

    一行人直到出了小饭馆，温暖灿烂的阳光照在身上之后，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面面相觑，很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几人并没有在饭馆的门口多停留，就往不远处的旅馆而去。

    一路上，青晨和幻影旅团都能够感觉到投射到身上的视线更加玩味了。偶尔传进耳朵的零星几点信息，也足够青晨拼凑出“事实”了。

    那个小老太婆是猎人协会放在梅隆小镇的钉子，名正言顺的代言人。梅隆小镇是流星街出来之后的第一个小镇，这个小镇已经被世界的各个势力所瓜分。每一个初出流星街的人，或者前往流星街的人都必须经过这个小镇。那些势力会在这里放人，是为了挖挖好苗子收为己用，就算不能挖人，拉拢也是好的。

    而挖人的前提，就必须将出椽的钉子给敲回去，磨磨锐气。

    进入房间之后，库洛洛脸色铁青地吩咐众人：“等出了这个小镇，不，在从这个小镇开始，你们必须在一个月之内适应流星街外界的生活。侠客、玛奇，你们盯紧了信长和窝金。”

    “是！”就连窝金和信长，他们也只是撇撇嘴，没说什么。显然今天饭馆的小老太婆给他们的打击有点大。

    会议很快就散了。

    在梅隆小镇呆的日子并不长，只有两三天，这和旅团都是一些不定性的家伙有关。就在这两三天里，旅团先后被深处橄榄枝三次。而青晨也不怎么出门，因为每一次出门，钉在他身上的视线总是让青晨觉得诡异莫名。刚开始，他以为库洛洛他们也是如此，但是后来发现只有他一个例外。

    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是例外的青晨也就很少出门，谁也不想看见每一次出门的时候，别人指着他说“啊，原来他就是尤莱亚啊！”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出名了？

    ……

    等到了第二个小镇，幻影旅团的自信才慢慢恢复起来。幻影旅团也发现，外面的世界也不全是“梅隆小镇”。不存在梅隆小镇的高手遍地走，念能力者不如狗的情况，而且外面的食物也比梅隆小镇的要好，人也比梅隆小镇的要弱小。

    不多时，耐不住的幻影旅团很快就做下了几单屠城恶*件。对此，青晨只是叹了一口气，也就没有多加理会。在流星街十几年，他也学会了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的恶习了。他也不知道这点好不好，但青晨知道若是没有这个习惯，他早就死在流星街了！

    尽管如此，每次这种行动，青晨都没有参加。不是固守着心里早就成了渣的底线原则，而是不希望手里多添人命。就算你说青晨矫情，青晨也不会反对。若是可以，青晨是不想杀人的。

    鲜红滚烫的鲜血从大动脉中喷射而出，在空气中划过凄惨的弧线，腥甜的味道……

    这一切，只会让青晨感到恶心，即使这种恶心被很好的抑制了，没有表现出来。

    面对青晨这种莫名其妙的坚持，库洛洛和西索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很体贴地在这种活动的时候都没有通知青晨。

    只是每一次幻影旅团不断浓重的血腥味和猎人协会挂出来的再一次升级了的通缉，让青晨知道了他们的活动。

    当初，他在流星街的时候，就一直在想着出了流星街，他要如何如何。如今，一下子出了流星街，青晨反倒是不知道干什么好。整日整日的游荡，十几年的杀戮生活早就给青晨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每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都会让他反射性地想要攻击……

    扑面而来的格格不入，让青晨有些落寞。曾几何时，他也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即使他有着系统，即使他有着别人不可想象的穿越经历，即使他经历过别人想象不到的世界……

    当然啦，这种孤独感在和旅团碰面的时候，又奇迹般的消融。

    青晨看着其他人各做各的事，侠客正拿着手机不停的按着；玛奇猫在厨房里研究着刚买回来的菜谱；飞坦对着液晶屏的电视打游戏，快节奏的音乐从音响里流泻出来；而窝金和信长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西索也呆在角落里叠着扑克牌塔楼；库洛洛坐在青晨身边翻着厚厚的专业性书籍，据库洛洛说，他已经是外界某著名大学的借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