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围观大唐(9)
黑墨先是不解地歪着头看着他,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抬起头朝已经升到树梢的月亮看去。
宁楚也随着它的动作抬起了头,脸色阴沉无比。
圆月当空,正是满月时分。
最近一段时间,都是步三爷帮他度过发病的时间,他已经有一阵没有体会到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了。
见黑墨金色的眼瞳中满是担忧,宁楚不由得拍了拍它的头,安慰它不用太担心。“没事,又不会挺不过去。那人若追来的话,就让他追来吧。都追了我十天了,他大不了打我一顿,反正那药的效果也不过是几天的。”
黑墨非常怀疑宁楚说的话,那个男人可不像是可以善罢甘休的性子。不过它无法说话,只能烦躁地用前爪刨着地面。
宁楚虽然知道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更重要,但他实在是没有力气继续站起来了,胸口传来熟悉的疼痛,让他毫无预警地喘息起来。他一手按住胸口,额上出了一层的冷汗。
其实最难忍受的,并不是发病的时候的痛苦。而是他清楚地知道他体内的心脏究竟哪里出着毛病,只需要做一个小手术就可以终止这场煎熬,但他却偏偏做不到。
宁楚最后竟连坐都坐不住,只能抱着黑墨的头,像是溺水的人抱着一根浮木,缓缓地躺在地上。黑墨也跟着他躺了下来,他们就像小时候相依相偎的那样,只有彼此。
黑墨一直都不敢擅动,即使宁楚抓着它皮毛的力度太大了一些,即使它躺下的姿势对于它的前腿有些难受,它也没有动弹一下。它知道宁楚很痛苦,它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静静地陪在他身边。
慢慢的,直到月上中天,直接照到宁楚的脸上时,黑墨感觉到宁楚抓着它的手力度轻柔了下来。它抬起头,安心地发现他的表情恢复了往常的宁静。黑墨知道他只是因为脱力而睡着了,但还是担忧地凑过脸去,感觉到他微弱的鼻息,才彻底放下心来。
黑墨歪着头舔了舔宁楚的左耳之后,换了个姿势想要眯一会儿,却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警觉地睁大了它那双金黄色的眼瞳,迅速跳起身,朝树林后的某处龇着牙低吼着。
跋锋寒拨开树丛,朝那只凶相毕现的野兽摇了摇手指,心情颇好地笑道:“你的警觉性下降了许多嘛!这样怎么能保护好你的主人?”他的视线越过黑豹,一下子就看到了草地上躺着的那道白色身影。跋锋寒没见到那道身影因为他的到来而起身,不由得担忧地拧紧眉头:“喂,你的主人怎么了?”
他刚说完这话,便觉得自己在发傻。和野兽对什么话?那只是一只豹子而已。
跋锋寒边想边大步朝那道躺在草地上的人影走去,黑豹低吼一声,便朝他扑来。跋锋寒错身避过,右手举起刀柄,反手用刀鞘敲击了对方的后脑,轻松地把它打晕在地。
他还记得宁楚很宝贝这只黑豹,自然不能对它下狠手,所以只是打晕了而已。
跋锋寒懒得去管那只黑豹,迫不及待地在宁楚的身边蹲下。在看清对方容颜时,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了,跋锋寒还是不禁呆愣了片刻。
在青翠的草丛中,那张绝美的容颜更像是失足从天上掉落在人间的妖精。跋锋寒甚至连呼吸声都放轻了,生怕破坏了这个美好的画面。
他知道他是美丽的,但美丽这个词根本不足以形容他。谁都可以称之为美丽,但这个男人的身上,还有着一股超脱于美丽之上的魅力,让人无法忘记。
满月此时正在他们的头顶上,金黄色的月光柔和地洒了下来,宁楚原本冷冽的面容,看上去也有了些许柔和。这些天的追逃攻防战,让他的衣服也没有那么的整洁,头发也没有时间束得一丝不乱,看上去竟有了几分人间烟火的气息,让跋锋寒感觉到好似和他又亲近了几分。
“什么嘛,原来只是睡着了。”跋锋寒轻笑,“这些天是不是把你给累坏了?不过倒是睡着了更可爱些。”他边说,边毫不客气地伸出手,在他期待已久的脸颊上摩挲。
温凉如玉的触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上几百倍。
跋锋寒向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苦追对方十日,为的自然不是像宁楚自己所想的那样只为了报仇,而是另一种征服的欲望。以前曾为马贼的他,掠夺是他的天性。所以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倾身便在宁楚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然后就是眉心、眼角、脸颊……一路向下。
身下的人开始有了反应,皱着眉别着脸躲避着他的骚扰,那种迷糊的情态同他清醒时冷冰冰的模样反差极大,让跋锋寒偷笑不已。可是对方下一刻从唇里呢喃出来的话语,立刻就让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黑墨……别闹了……”
跋锋寒立刻沉下脸,双手按着宁楚的肩摇晃着:“黑墨是谁?”
本来好不容易熬过发病期的宁楚被晃醒,本来迷蒙的双眼在看清楚他面前的人时,瞬间恢复了清明。他迅速朝四周查看,在看到躺在远处的黑墨时,冷下脸寒声问道:“你把黑墨怎么了?”
跋锋寒这才知道黑墨就是那只豹子,心情立刻变得大好,“没什么,我让它先去睡一会儿。”
宁楚冷冷地看着他,知道黑墨肯定是被他打晕了。但他现在的身体酸软无力,就算空有一身的内力也完全使不出来,甚至连从衣袋里取出药粉的力气都没有。他知道如果和跋锋寒好好谈一谈,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他看到被打晕在一旁的黑墨后,突然偏偏就不想示弱了。宁楚眼角浮现一抹冷笑,淡淡道:“刚刚你在做什么?难道对女人不举了,想转移目标祸害男人了不成?”
跋锋寒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道:“没错,都是你下的那个药害的,所以宁兄你一定要负责到底啊!”说罢竟堂而皇之地把宁楚的衣带解开,得寸进尺地给他宽衣解带起来。
宁楚没料到这个男人居然无耻到这种地步,恨不得当场把他轰飞。但他现在连抬起手指头的力量都没有,只好一边告诫着自己要冷静,一边尽量调整自己的心跳。他可是刚刚发过病,他可不想再受刺激让自己的症状更严重。
跋锋寒此时已经解开了宁楚身上的衣服,他有些奇怪为何宁楚居然连反抗都没有,这么乖地任他为所欲为。但他的心思转眼就被眼前的画面所吸引,完全没有余力去思考不到其他事情了。
跋锋寒的眼中露出痴迷的神色,几乎膜拜地用手指去抚摸那单薄衣衫下的肌肤。
那线条优美的锁骨,形状小巧淡粉色的两点,精细纤瘦的腰身,柔润白皙的肤色……在月光下看起来,竟是无比的朦胧瑰丽。跋锋寒本来就有些心驰神摇,当下哪里还忍得住,自顾自地伸手抚上宁楚的左胸。那里有一块水滴状的印记,像是一块白玉上的微瑕,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跋锋寒,那颗药的药效最多只有五天。戏弄就到这里,应该够了。”宁楚皱了皱眉,觉得他就算是报那颗止情丹的仇,做到这一步也够了。
“够了?”跋锋寒嗤笑,摇着头道:“不,还远远不够。谁知道你是不是随口说出来搪塞我的?我要证明下。”他当然知道那止情丹的药效已经过了,他现在的欲望已经坚硬如铁。
“我们可都是男人。”宁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不信跋锋寒居然会对他有那种方面的念想。
因为手下的触感太过于美好,跋锋寒忍不住用手指轻压了一下他的胸前,惊讶地发现手指离开之后,那白皙的肌肤上就留下了一块红印。对方的身体极易留下痕迹。这个发现让跋锋寒得意不已,乐此不疲地用手和唇开始探索,然后沉浸在那种极乐的触感中。
“放手,我们都是男人!”宁楚再次重复道,这次他的声音提高了少许。
“男人?”跋锋寒从他的胸前抬起了头,无赖地朝他勾起了一个笑容道:“男人也完全没有问题,在大漠,很多异姓兄弟之间都是这种关系的。”
宁楚看着他脸上的那抹笑容就浑身不舒服,没经过大脑的话立刻就冲出了口:“哦?那跋兄估计也做过被人插的那一个喽?”
跋锋寒的脸立刻就扭曲了,他又怎么可能屈居人下?而且这人为何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样的话?看着宁楚那张令他又爱又恨的唇,跋锋寒忍不住凑过去想狠狠蹂躏。
但宁楚却偏过头,避开了他的吻。
他可以容忍他的放肆,却不能容忍亲吻。
宁楚认为,接吻是比交欢更加亲密的行为。对于学医的他来说,可以理解男女交欢是为了繁殖后代或者欲望,男人和男人交欢纯粹为了欲望和征服,那么亲吻又是为了什么?
单纯地为了交换唾液?
跋锋寒却不在意他的躲避,而是顺势把吻落在了他的颈间。对于宁楚不抵抗的反应,跋锋寒自顾自地理解成为对他行为的默许,而丝毫没有考虑到宁楚是真的无力抗拒。
宁楚是没有力气阻止跋锋寒的胡作非为,但他的嘴还是可以动的。所以无比刻薄地话语接连不断地说出来,但跋锋寒却反而充耳不闻,强悍有力地在他身上攻城略地。
“这样的身体,你还想抱女人吗?”跋锋寒尽情地用唇舌在他的身体上留下痕迹,他没有忘记宁楚对石青璇出乎异常的执着。虽然他不理解为何宁楚对他的举动不抵抗,但他更在意对方心底竟会在乎其他女人。
这其实已经和他的本意不同了。跋锋寒从未把一个人放在心底过,他已经把他所有的心神进献给了武学。就算是床伴也是好聚好散,征服一个美丽的床伴是在他武学道路上的调剂,即使对方心中的那个人不是他,他也无所谓,毕竟他心中也没有对方。
可是为何对这个宁楚,他会突然在乎起来?
是因为他心底在乎他?
跋锋寒抬起头,本以为会看到一张沉迷于欲望的脸容,却迎上了一对无比清明的眸子。在那对黑瞳的投影中,他看到了失去冷静的自己。
相对于欲-火焚身的他,宁楚淡定的就好像在看一场闹剧的观众,纵使浑身上下都被他弄出了靡乱的印迹,但只要看到那张冷清的俊颜,谁都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沉迷其中。他不用去用手试探,也知道宁楚的身下根本就没有反应。
跋锋寒觉得自己像一个跳梁小丑,欲望瞬间就被浇得熄灭。
然后,他看着宁楚的薄唇勾起了一个轻蔑的弧度,嘲笑地向他说道:
“你的技术也不怎么样嘛!”
轰!跋锋寒积蓄的怒火,被这一句话,彻底点燃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没想到又写了这么多,还没写到重点……明天……明天晚上五点……大家要准时带好小板凳,否则晚了就会被河蟹夹走了……上次靖康的那章,十分钟之内就被河蟹夹走了的说……最近河蟹的横行的速度真是……
怕小宁子被虐的人不用担心……我是亲妈……被虐也是攻君被虐……真的……你们看跋锋寒被打击的多惨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