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柯学的咸鱼至上主义侦探(52)
女生们见我们是认识的,来回看了好几眼后,就自觉地离开了。
“什么?”我可不觉得他那么好心又自觉地想要帮我拎袋子。
“当然是咖啡钱,450日元,含消费税。”
我把他的手拍开,“我连车钱都没有,否则怎么会叫你接送……”
啊,等等。
“我直接给你80万日元怎么样?”
“哈?”
我从袋子里面掏出信封,直接把一沓钱递给他,“以后的车费就从里面抽取吧?”
“你是接了什么零工吗?”松田阵平完全不动,根本不要,“没钱的时候就穷得连电车都坐不起,有钱的时候直接拿出80万。你在为这个什么毛利侦探事务所打工吗?”他说到最后的时候,抬头看向二楼的窗户。
“你对我这么好奇吗?”
“一点都不。”
“所以怎么说?”
“有零钱的时候再给,别把麻烦丢给我。”松田阵平说道,“我们接下去是去那个犯人的住处?还是先把钱存起来,要是弄丢了就麻烦了。”
毛利事务所是临街门面,也有小银行。
我其实很不想要这钱。光是想它的存在,就有种很碍事的感觉。我虽说很想要富婆养我,但主要是富婆管吃管喝,照顾我对她来说没有经济压力。我可以满足她,她也可以满足我——双赢。
我对赚钱不是很感兴趣,我对钱也不是很感兴趣。
要不这八十万找个地方捐了算了。
感觉经历了诸伏景光的事情之后,它就像是万恶之源一样,绝对不能拿在手上。
在我把钱存进银行后,松田阵平在银行门外问我说,等警校毕业之后,也不会立刻就上岗工作,有两个星期的休假,有打算去哪里旅游一下吗?像是毕业旅行那样。
我大学毕业连典礼都没参加,哪有精力去做毕业旅行。
不过真要去一个地方的话,我歪头一想,“那我想去南极看企鹅。”
“上野动物园不就有企鹅了吗?”松田阵平想了想,说道,“连北极熊都有,跑那么远,那边又那么冷。真要去动物园的话,北海道不是有个很有名的动物园吗?”
“想想就累,要不是必要的话,我连家门都不愿意迈出去。”
松田阵平完全不理解我的想法。
我这个愿望就像是我要富婆养我一样,想想就够了的事。我连付出努力的想法也没有,只想坐享其成而已。
讲真,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我是一只猫。
当人太累了,又要思想,又要有理想,大家都希望别人努力,而自己又是别人口中的别人。
松田阵平说,那你再想想吧。
我耸耸肩,不理他,喝了一口冰美式,“这挺好喝的。”
我回头把毛利大叔楼下的店记住了。
“我们去下个目的地吧。”
※
原本应该去看婴儿失踪案的案发地,但是我觉得有点远。所以我选择了犯人A的居住地。
他就住在低层公寓里面,正门面朝东升的太阳,一排排紧闭的门像是钢琴紧排的黑键。
犯人A的房子太好发现了。
他的房门现在都还贴着显眼的封条。
我拆了封条,直接拿出一根准备好的发卡对准锁着的锁孔。
电影电视剧小说漫画里面会经常出现这样的情节——并非为警察的主人公为了单独破案进入了被警察封锁的房屋时,那些门锁都是对外开放的,经常不锁。主人公和他的团队们出入自由。
真实情况是会锁紧的。
拜托,不锁是让人进来破坏现场的吗?
我才刚开始做的时候,旁边的松田阵平眼睛跟着睁大。
“你怎么什么都能做?”
“不不不,你想说的是「你怎么什么都会」吧?”我纠正他的话。我话音刚落,门就应声开了。
“用发夹开锁有什么难的?我也会。”松田阵平颇为不屑。
“哦哦哦,那还真是失敬失敬!是大前辈。”我把发夹别回头发,“抢了您的表现机会。我现在把门重新锁上,您来一次。”
“你很会气人,你发现没有?”
“真的吗?我都没看你生气。”
“……”
直到我看他眼里都要冒出火星了,才笑着开门。
开心!
屋子里面没有其他的异味,只有紧闭着门窗后带出来的灰尘味,阳台前摆着一排小盆栽,但估计是因为这一两个月都没有人浇水照顾,大部分都已经枯死了,看不出是什么植物了,只有小部分还在坚持着的。那是多肉植物,但情况看起来也不太好。
我在房子里面打开好几个橱柜的门了,松田阵平还站在房间中央,因为吊灯线过长,显得他人虚假地增高了。
他现在是故意要和我对着干。
我猜他还在生气,就故意逗他:“你连动都不动,是想成为这个家的顶梁柱吗?”
松田阵平不为所动地回击,“你自己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似乎也想看我不舒服,气得跳脚。
不幸的是,我呢,是不会被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给刺激到的。
话说,有未来想当警察的人进入凶犯住宅,站在屋子中央,什么都不好奇的吗?虽然这里基本空得一目了然了。
这个时候,我脑袋里面闪过一片灵光,说道:“你以后不当查案的刑警吗?”
松田阵平插着口袋说道:“我想去**处理班,对那个比较感兴趣。”
“诶——”
松田阵平侧头看我,说道:“想不到吗?”
“不是,我只是单纯感慨我们还真不是一路子的。”
我干脆自己察看了,橱柜里面基本的私人用品都被清空,剩下的都是不好移动的大件家具。虽然说案子早就结了,但因为还有一个婴儿失踪案薛定谔地挂在他身上,所以警察还继续封着这个屋子。
这犯人A,该怎么说他呢?
没有强迫症般的洁癖,也不是生活能力九级残废。屋子里面能直接看到的地方都还挺干净的,乱也不会乱到叫人烦躁。估计是因为是外卖员过着不稳定的生活,小屋子里面虽然有厨房,但只有基本的料理工具,冰箱看得出是常年空置的,大部分的空间都是用饮料和啤酒填补。
我见松田阵平闷得很,随手拿出一瓶,“要喝吗?免费的。”
松田阵平眼皮一跳,开口直接拒绝:“你开玩笑吗?”
“又没有过期。”
我又不介意这个,便顺势打开了一瓶可乐,还没有来得及喝,松田阵平就抢了过去。他用劲太大,把松开的瓶盖豆挤了出去,一水瓶的泡沫淋得他满手都是。
松田阵平:“……”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摇了摇头,从他手上拿过可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自己快洗洗手,顺便把地板擦一下吧。”
“不要喝凶犯屋子里面的东西,你稍微讲究点。”
屋子里面已经断水了,松田阵平只能拿旁边抽纸盒的纸巾擦手,擦地板。
松田阵平继续说道:“你可以说你为什么进来找什么了吗?作业也不需要这些东西吧?”
“哦。”我突然想起我确实什么都没和他说,“你求求我,我就跟你说。”
松田阵平瞪了我一眼,“你真的很欠扁。”说着,他开始到处找垃圾袋。
我则坐在旁边的懒人沙包上说道:“那人不是还有一件婴儿失踪案挂在他身上吗?”
我把手放在肚子上,懒洋洋地开始看松田阵平在翻洗碗池洗碗精、洗手液填充液、厨用清洁剂、洗衣粉、打理阳台植物的除虫剂,一些春夏季的花种和多余闲置的内胆盆。
“……”
…似乎少了一个东西。
“携带受害者离开第一现场,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有额外的风险。你认为,他有理由要藏起了婴儿吗?”松田阵平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