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怕我抹消灵基(27)
怀着这样美好的臆想,被折磨得失去理智的间桐雁夜伸出手,做出了与此截然相反的扭曲举动。
“你不是说想要看看间桐家变成了什么样子吗,那就来啊,我现在就把间桐家的真相送给你看!”
咚的一声,通往虫仓的大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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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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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老虫子的落幕
远坂时臣在看见门后景象的第一时间就不忍卒睹地别过了头。
在重重结界包裹之下的地底最深处,有一座放满虫子的仓库,曾经这里是没有虫子的,更没有地下工房。但在玛奇里堕落为间桐之后,那个曾经发誓“根绝世间一切之恶”的青年变成了浑身散发着腐臭气味的行尸走肉,一切就发生了变化。
数也数不清的虫豸填满了整座房间,像七鳃鳗一样只有口部而没有其他器官的刻印虫、能瞬间啃光一头牛的翅刃虫、专门用来对付火系魔术的防火虫……都摆弄着黏滑的肢体,震动透光的蝉翼,堪称优哉游哉地生活在不见日光的地底。面对这种惊悚景象,普通人也许会惊慌失措,但这对魔术师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如果不是那涌动的虫潮里伸出了几只手脚,并且断续传来熟悉嗓音的话。
远坂时臣紧紧攥住宝石,只觉得头顶上泼下一盆冷水,浑身上下都是冰凉的。
“……樱……”远坂家主狠狠咬了咬舌尖,勉强维持表情道,“是间桐翁把樱送到下面的?”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叫那个老虫子间桐翁?”间桐雁夜脸上鼓起青筋,漩涡一样尖锐又纠结的令咒亮起,瞬间将berserker召唤到了此地,“我恨不得撕了他!我明白了,反正你们都是魔术师,所以这样对小樱也是你默许的吧?难怪你们要像老鼠一样鬼鬼祟祟地保密身份!”
你懂什么?擅自探寻其他家族魔术等同宣战,而不把小樱送过来,她不是沦为生育机器,就会因为魔术刻印和凛自相残杀!樱会变成这个样子,也不是他乐意看到的!
远坂时臣拉平唇线,眼角余光却在不经意间瞥到了一抹群青色的衣摆。
……
“哼哼哼,看来雁夜你对老朽的怨念很大呢,但是你的怨念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作用呢。久见了,远坂家的家主,刚才感应到布置在虫仓的结界被触动,还以为是哪个莽撞的家伙想要攻打间桐家,没想到是您吗?那圣杯战争期间以archer御主的身份侵入间桐家宅,到底是有何贵干?”
群青色与深灰色搭配的和服,拄着木杖,面容佝偻怪异的老人从黑暗中缓缓步出,和间桐雁夜擦肩而过。埋进神经的刻印虫陡然暴走起来,间桐雁夜只短短哼了一声,就委顿在地,呕出一地鲜血。
“其实我也并不想来,间桐翁。原本我在远坂工房,推开门却变成了这里,整个冬木市,大概只有caster才做得到。”
远坂时臣下意识理了理凌乱的衣襟,两眼盯住呆立不动的berserker,暗地里启动了通讯。
【吉尔伽美什,请快些,berserker正在逼近,臣下这里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危急时刻在下可能不得不使用令咒!】
【杂碎!你是在威胁我吗?远坂时臣,做臣子就要有做臣子的样子,不要以为拥有令咒就能凌驾于本王之上!】
间桐家的房顶上,吉尔伽美什危险地眯起蛇瞳,和对面的所罗门遥遥对峙。
夜风拂过,所罗门微调了一下姿势,看着英雄王的脸色逐渐从优哉游哉的愉悦变成黑脸,不用想,肯定又是远坂时臣对他说了什么要用令咒之类的威胁。
遇到相性不和的御主,受制于人的感觉可不好。
没过一会儿,吉尔伽美什结束了通讯,看着他的表情突然带上了一丝玩味。
“本王突然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猩红的眸子里泛起一丝血色,“你说,我在这里被你拦住,无法及时救援时臣会怎么样?”
“那是你的自由。”
吉尔伽美什的脸色突然变得像吃了一斤鲱鱼罐头,生闷气似的切了一声。
“就知道你这废物会这样说,真是无趣至极。”
……
完蛋,吉尔伽美什王被所罗门王缠住了,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赶来救援,看来只有尽量拖时间了。
远坂时臣暗呼不妙,面上竭力维持着镇定,身旁护卫的使魔不声不响地调了阵势,把男人严严实实地包围在正中。
“除此之外,樱怎么会在这里,当初我把樱过继给你的时候,间桐翁你可没有告诉我,樱在这里受到的会是这种待遇。”
“哼哼哼哼哼,远坂家主,这你就不明白了。”间桐脏砚低哑地笑了两声,“间桐家的魔术可是水魔术,而你的女儿,魔术属性却是极其稀有的虚数属性,天生就和间桐家的魔术不相合。为了能让她顺利使用间桐家的魔术,老朽就不得不用使魔改造了她的魔力属性,况且,你也不希望因为她本身罕见的资质而引发时钟塔的封印指定吧?”
“原、原来是这样的吗?”
远坂时臣少见地呆了一下,随后一股难言怒火卷上心头。
也许间桐脏砚的确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改变远坂樱的魔术回路,难道改造之前不应该通知他一声,征求他的同意吗?好歹他也是樱的亲生父亲啊!
或许,间桐雁夜那个懦夫,在这点上并不是错的。
“间桐翁,你有些事做得过了。”远坂家主表情严肃地凝视着他无比厌弃的不洁之物,动用火焰魔术的手蠢蠢欲动,“樱的事,你该提前告诉我,让两家来共同决断能不能对樱进行肉·体改造。”
尽管成为魔术师的道路上布满荆棘,以樱过分出众的天资而言,得不到魔术刻印几乎等同于死亡,他也希望她能避开一些不必要的伤害。他虽然只是个穷乡僻壤的小魔术师,但在时钟塔里还是有些交情的,因为各种原因失去继承人的魔术家族并不少,就算没有间桐家,樱也一定能够得到幸福。
也或许,离开了冬木这个充满争斗的地方,女儿能够活得更加自由也说不定。但是……
远坂时臣瞥了瞥下面的虫仓,曾经那个如小狗一样跟在凛身后转来转去的女儿,现在正浑身赤·裸地仰面躺着,任由大量虫子在身体里自由出入,原本和凛一样的黑发蓝眼消失不见,变成了浑浊暗沉的紫色。
“看来时臣你对老朽的意见很大呢,不过你当初既然把樱过继给了间桐家,难道不是连自由使用她的权力也一并让渡给了间桐?这对她来说也不完全是坏事嘛,等她长大了会感激老朽决定的。”
间桐脏砚似是看穿了他的软弱,手中拐杖未动,下方的稚嫩喘气声却陡然急促了起来。
不,现在樱还在间桐脏砚手里,万一被埋下诅咒和厉害使魔就麻烦了。他孤身一人待在这里,吉尔伽美什王被缠住,对面还有狂战士,一不小心两人都会死在这里!
远坂时臣咬了咬牙,熄灭了手中亮起光彩的宝石。
……
间桐雁夜怔怔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上滑落两行血泪。
“果然,小樱的死活对你们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只要魔术刻印继续传承下去就行了吧?小樱说得没错,她从来就没有过父母,你不配!”
“这就是你的待客礼仪吗,雁夜?”佝偻着身躯的老者脸上写满了讥诮,当面撕开了他内心的伤口,“你憎恨魔道,憎恨远坂家主,甚至是憎恨老朽,是真的在憎恨它们吗?不过是憎恨你自己的无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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