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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搞我

作者:流亡贝壳 时间:2020-03-15 06:15 标签:短篇 强制爱 灵异
 鬼子
  半人半鬼迟钝受X专治不服蔫坏攻,微灵异,强制爱
  0.
  Z城位于黄泉口,鬼气侵泄,很多人没来得逃,泡在黄泉水里冻得脆了,才被捞起。
  不该有活人的,尸体都烧了。
  宿齐冷着身子被他妈偷偷抱上来,连夜逃跑。
  后来齐眉嫁给苏天昊,对方并不知道她带来的拖油瓶只能算得上半个人。
  其实知道了也不要紧,反正他亲儿子整个地不是人。
  ——————
  1.
  凛城入夜偏凉,到了光线昏暗的时候,本地人都知道多披一件衣裳。这是一座没有四季的城,反正气候总是这样,诡异的永恒。
  宿齐的校服外套是披着的。袖子软塌塌地垂在地上。
  没办法,他站不起来了。
  天台上尽是光秃秃灰蒙蒙的水泥,腻子糊了一层,有些地方,并不平整。
  宿齐很了解这种不平整,他外套下的左肩就是在这种漫不经心的粗糙之下,被磨开了一层又一层。
  疼啊,真疼。他捂着太阳穴,把额头往一根钢管子上磕。他的血冷,化不开,流不下来,伤口一经创成,就凝了。
  哆嗦着,他又咳。
  眼白泛青,瞳孔倒映着一角斜阳。
  “哥。”他突然喊。
  转角处踱步出来一身红白,是高年级的学生,宿齐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兄苏铭。
  继父刑警出身,自有一套独特的教育模式。苏铭在他的训练下,智识和体力都较同龄人更优。如果他愿意,可以轻易地拯救宿齐,使他脱离苦海。
  但宿齐至今还在这苦海里泡着。
  “哥…”宿齐咳了一声,又喊了一声。
  苏铭手里拎着一卷软管。
  管口滴出两滴清水,末端拴在一处闸口。
  他只是来清扫天台的。
  宿齐被温柔的水流追得满地滚。他很讨厌水,又是冷水。苏铭倒没有特别针对他,只是一板一眼、一丝不苟地进行清洁。
  水,不过就是水而已。
  爬到了宿齐的裤脚也不过只是水,淋到了他的肚腹与肩颈也不过只是水,顺着无力躲避的耳孔与领口钻下去,也不过只是水。
  弟弟虚弱地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喊:“哥…冷…”
  这水又能蜿蜒进一弯残损的唇瓣中。
  “安静。”
  校服外套泡在一汪清水里。宿齐的伤口暴露出来。手指也捂不住,血肉模糊的一片。苏铭拎着水管,抄手站着,环视一周,把水流继续对准他,最后一点灰也冲了,清扫结束。
  宿齐很晚才到家,齐眉迎出去揪着他数落:“要死了你,去哪了!衣服这么皱!”
  苏天昊向门口一瞥,见到他的窘迫,喊来了苏铭。
  “弟弟怎么了?”
  “我不知道。”苏铭谦和一笑,对齐眉抱歉地点头。
  齐眉连忙请他回房,让他不要耽误学习。
  宿齐由着齐眉揪住他的领子,回应苏天昊的目光不闪不避,“我没有惹事,叔叔放心。”
  苏天昊笑:“你这孩子,太见外!对你,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青春期的男孩子,怎么闹的都有。依我看,怎么闹也没事。但回来晚了,会让妈妈担心。”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问苏铭干什么?”
  齐眉扯了他一下。
  没继续听苏天昊的高谈阔论,宿齐像条鱼似的挣出齐眉的掌心,蹿上了楼,把房门甩得震天响。
  今天之前,苏铭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现在他有充分的证据怀疑苏铭恨他。
  有可能,苏天昊也恨他。
  2.
  周末去苏铭爷爷家。宿齐当然是不想去的,备不住齐眉掐着他的经济命脉来要挟他。说老人家喜欢热闹,喜欢儿孙绕膝。
  “儿孙?让苏天昊自己给他绕一个不就齐全了?”他笑得在床上打滚,激得齐眉拿着鸡毛掸子在他旁边敲。
  苏家父子把自己过得跟俩假人似的,要借活气儿倒想起别人的儿孙了。偏巧借的不是地方,他哪是什么正经人?
  凑到齐眉耳边,宿齐嘟囔:“妈,你也不怕我去把老人家冲撞了。”
  “闭嘴!”齐眉冷脸,提及此事,她挤不出半分的幽默。掸子敲在了宿齐的胳膊上,抽得他鬼哭狼嚎,再也不敢拿自己的体质耍贫嘴。
  争执无果,那就只有去。
  后座空间不小,他竭力往窗边贴,拉开自己和苏铭的距离。天台一事后,他再也没乖顺地喊过一声“哥”。相安无事、互不干扰,也挺自在的。
  前方只有继父和齐眉轻声细语的对话,齐眉把他耳机也没收了,他只能盯着窗外看腻了的景观继续看下去。
  按下车窗,吹进一点暖风,盘旋在他脑袋上的憋仄才开始散了。
  “诶?是什么花开了吗?好香啊。”
  “是楚晴。凛城的特产,在你们北边寻不见的。我爸也种了不少,喜欢就搬两盆回家养着。”
  前座腻歪的对话还在继续,腻得宿齐又想关窗。
  “好呀,以前还真没听过这花的名头。但我没养过,养不好怎么办呀?”
  “楚晴好养,祛邪避秽,见风就长的。”
  宿齐母子同时顿住。
  苏铭忽然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阿姨喜欢,多搬些也无妨。爷爷年纪大了,花草多了也伤神。”
  “啊…这…不用了、不用了…使不得!我这第一次登门…”
  苏天昊清了清嗓子,不知道苏铭为什么一反常态地配合他对齐眉献殷勤,正要顺水推舟,就听见宿齐强烈反对的声音:“不要!我花粉过敏!妈妈忘了吗?”
  “对对,我儿子花粉过敏,还是不搬了吧。在外头看看就行了。”
  敷衍将成,苏铭忽然又说:“弟弟花粉过敏,怎么能开窗呢?”
  一针见血地扎进宿齐的逻辑漏洞里。
  宿齐立即关了窗,装模作样地打了几个喷嚏,把鼻头搓红。
  事情到这里还没结束。
  关窗之后宿齐留神看了苏铭一眼。
  确信苏铭是真的恨他。
  ——苏铭手腕上串着佛珠串。檀香味一层一层地晕出来,慢慢地充斥了整个车厢。
  下车的时候宿齐被熏得呕吐,只能装作晕车。
  3.
  回程和去程一样艰难,把脑袋仰在车座上,也抵不住伴随着香气袭来的一阵又一阵的眩晕。赶公交也已经晚了,齐眉抽出一张湿巾让他忍一忍。
  “阿姨,我来吧,您还是坐副驾。”苏铭相当自然地坐在了宿齐的另一边。
  齐眉盯着他的手串,不悦地扭过头,但终究什么都没说。
  多说多错,她有些忌惮苏铭的敏锐。
  苏铭的手腕在宿齐鼻子边晃来晃去,又是给他擦汗又是给他喂水,把宿齐“照顾”得脸色雪白,似个活鬼。
  到了家也没放过他。
  “我扶弟弟上楼。”
  架着他下了车,齐眉只来得及发出一声“诶”。
  一沾枕头,宿齐彻底晕了。夜里醒来发现苏铭居然还在他房里——眼睛一瞬不眨地把他盯着,佛珠也拆下来,就堆在他的枕边。
  宿齐将珠子拂落,跳下床扑向苏铭:“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明明看出来我闻不惯那股味道,为什么还要故意针对我?”
  对方只是抬手在他两只手腕上轻轻一捏,就卸了他的劲。脸上褪去了伪装,又成了天台上那副不动如山的神情。
  “檀香清心凝神,怎么会闻不惯?”不动如山,且明知故问,摆明了拿宿齐耍猴。
  “个人癖好,与你无关!”
  “没有心跳也是个人癖好?”
  “我有!”
  “十分钟动了一下?”
  问到这里,已经是图穷匕见。
  宿齐被反制,言语与行动上都讨不到便宜,挪了一下腿,准备踢倒家具引来外援。然而脚尖连花架的边缘都没碰到,膝盖后方便遭重击,使他单膝跪地。
  “苏天昊对齐眉势在必得,没了你,只会更方便。与其叫他们来,不如直接解答我的困惑。”
  “你要帮我瞒着?”
  苏铭站起来,扯着他的手把他摔到床边,“那要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了。”
  宿齐捧着脑袋忍下怒意,从牙缝里挤出答案:“我泡过黄泉水,死过,又活了。”
  “你们从Z城来的?”
  宿齐点头。
  颈动脉被人按住,苏铭就着这个姿势上下打量他,像看一只刚刚捕获的野生动物。
  “不算活,只是还没死罢了。”
  宿齐“嗤”了一声以示不屑。
  脖子上被按住的那块皮肤很烫,不知道是他自己冷,还是苏铭的指尖温度异常。
  “出事之后个子就没长了吧?”
  “长了!”
  “撒谎。”
  宿齐梗住,他的确比同龄人矮,齐眉说他只是发育迟缓。
  “你没有发育,而且也不会再发育了。”
  宿齐受不了这种居高临下的评判,把他当作动物一样的审视。他急于反驳,又无话可说,鼓着眼睛,怒不可遏。搜肠刮肚只能刮出两句强辩:“我发育了!你别胡说!”
  “在天台挨打就是因为这个吧?”苏铭的目光往下走,臊得宿齐耳根赤红。
  “你想知道的…我、我都说了,别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快走!”
  苏铭说走便走,走前在门口留了一声笑。
  声音很轻,宿齐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回忆刚刚的交锋,苏铭形容自己父亲的再婚为“势在必得”,好像把妈妈比作他们父子的囊中之物,这点让宿齐很不舒服。
  4.
  第一次挨打,由于体力悬殊的缘故,他没有取胜,自此以后再难摆脱窘境。恶意的挑衅变本加厉:他偏矮的个头,未曾发育的身体都成了遭受攻击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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