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穷捉魂师(149)
“闭嘴吧你!”万母瞪眼。
万父想起万毅就是给易老太太哭灵被缠上的,顿时也闭上了嘴。
可万毅却看着那个木头童子笑了,“没事儿,事情都过去了,人家老太太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儿。”
“真过去了?”
见万毅话里有话的样子,万母轻声问道。
万毅点头,“真过去了,快吃饭,吃了饭我再去找石大师确认一下。”
“好好好。”
石烂看着万毅放在桌上的木头娃娃,“你把这个也带来了?”
“是啊,”万毅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事儿真过去了,这东西是不是没用了?”
“没用?”石烂摇头,“有用的,老太太感激你听了她的事儿,送了你一些运道,你把这个拿回去放好,只会有好事不会有坏事的。”
“真的吗?”万毅高兴极了,“这老太太也太客气了,晚上我给她烧点东西,谢谢她。”
说完又忸怩地问了句,“我觉得我啥忙也没帮上啊。”
“老太太虽然恨她那几个儿子,可到底是自己生的,母亲为孩子甘愿奉献出一切,你去的时候也看见了,那易家人身上都是带着伤的,那已经是老太太能做出的最大的惩罚了。”
老太太心里憋着一股气儿,那是外人所不知道的真相,她想要一个外人知道自己并不是那种甘愿堕落的女人,正好万毅得了她的眼缘,所以才想让他从儿子们的嘴里听见一些事儿,她可能对不起外人,却不曾对不起自己这几个儿子。
“那我到底有没有在哭灵的时候冲撞老太太呢?”
临走前,他问道。
石烂轻笑一声,“当然有。”
万毅给老太太哭灵的前一个小时,正好接到万母的电话说张玲生了龙凤胎的事儿,他高兴不已,虽然还是控制住情绪老老实实的去哭灵了。
可万毅的哭出来的泪水却是高兴的泪水,喜极而泣的泪水。
“人家老太太正伤心儿子那不冷不热的态度呢,就听见你这外人哭得那么高兴,她怎么会不气呢?可后来她跟着你去了医院,发现你是因为新生儿而高兴时,那时候的她已经对你不生气了,也是因为你对孩子对家人的爱护,让易老太太选中了你。”
万毅听完这话后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受。
不过这次的哭灵给了他很大的触动,他会进一步的改进,争取做一个越来越优秀的哭灵人!
茶轲拿着这个月的测试高高兴兴地跑进小院,“先生?先生!”
见院子里没有石烂晒太阳的身影,他左右看了看后便往堂屋里找去,刚踏进堂屋门,便听见茶妖王正在说话。
“那孩子如今能走正道多亏了先生教导啊。”
茶轲脸上的笑随着茶妖王的话一点一点的消失,脑袋上因为高兴而立起来的呆毛此时也焉揪揪的耷拉在一旁。
“你客气了,茶轲本性就不坏,即使没人引导,我想他也会走正道。”
石烂的话让茶轲脑袋上的呆毛动了动,原本拉下来的嘴角也扬了上去,他不再听茶妖王接下来的话,拿着手里的测试卷去了厨房。
巫友民果然在做饭。
“这么早就回来了?”
巫友民听见进来的脚步声便知道不是石烂,头也不抬的问道。
哗啦,测试卷被递到巫友民面前,巫友民眯起双眼接过手,仔细看完后,脸上全是欣慰与高兴,“好孩子!先生看了一定高兴!中午想吃啥,我现给你做!”
茶轲骄傲地坐下,“啥都行,重要的是你那份心意。”
“噢哟,你这孩子今儿嘴上抹蜜了?”
巫友民扬起眉,看着茶轲那眉开眼笑的脸蛋儿问道。
“我一直都是这样说话,”茶轲凶巴巴的瞪了眼巫友民接着把人撵开,自己坐在了灶门前看火,火光照在他的脸上,十分温暖,“天儿冷了,先生会不会冬眠啊?”
说完,茶轲自己就打了个哈欠,他这些日子也困得很,幸好郭老放了假,毕竟班里好多同学都得冬眠。
听茶轲这话,巫友民从小窗户往外瞧了瞧,外面现在已经开始打白霜了,早上起来出去买菜时稍微穿薄了一点,都冷得打颤,“往年先生虽然睡了但是起来得挺早,今年入了冬后我瞧着先生挺精神的,不像是要休眠的样子。”
“是吗?”茶轲一边打哈欠一边垂头看着自己的小身子,最后啧了一声,“我还在生长期,所以一定要冬眠了。”
“去吧去吧,等会儿我就去买你过冬需要的粮食,你好好的吃一顿再睡。”
“谢谢叔!”茶轲大声道。
巫友民闻言笑得合不拢嘴。
连声夸着茶轲是个好孩子,与旁边还在忧心茶轲以后会不会“凶”性大发的茶妖王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有时候你看他的目光越忧虑,他就会越难受,即使不想走那条道,最后也被逼了上去。”
听茶妖王嘴里的忧心话听多了,石烂也不耐烦听了,他放茶杯放下,盯着茶妖王说了一句。
茶妖王的脸一点一点的变红,最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吃过饭后,石烂看了茶轲递上来的测试单,表示很满意,接着指向旁边的那堆东西,“你姥爷给的。”
茶轲撅起唇,扭扭捏捏不去看那些东西。
“他对你的心不错,收下吧,”石烂闭眼打坐。
闻言,茶轲也没再犹豫,自己跑了几趟将东西抱回了自己屋子里,翻了大半天后,选出几样自己用不着的送给巫友民,再选了其中最好的给石烂。
石烂也没拒绝,茶轲这孩子敏感得很,要是没收下,对方这冬眠可能都睡不好。
吃了巫友民做出来的大餐后,茶轲对着石烂说了一会儿依依不舍的话,弄得石烂都快以为对方会长眠不起了。
“睡吧,”石烂的耳朵有些受不了了,这时候他才发现茶轲和茶妖王果然是亲戚,念叨的功夫一个比一个厉害。
“那我睡了哦。”茶轲眼巴巴的看着石烂。
石烂点头,见茶轲还不走,想了想后伸出手。
茶轲连忙凑过去靠在石烂的怀里蹭了蹭,“先生……”
石烂只是想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没想到对方会顺着他的手臂靠进来,一时间身体有些僵硬,不过在看见巫友民使劲儿对他眨眼睛示意他别推开孩子后,石烂只能将手放在茶轲的脑袋上揉了揉。
几分钟后,茶轲心满意足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养孩子这么难吗?”
石烂看向巫友民。
巫友民耸了耸肩,表情十分无辜,“先生,我还是个单身汉呢,没孩子。”
也是。
石烂面无表情的撤回视线,“没出息。”
巫友民:……好意思说我,您还不是单身x。
仔细想想,自己小时候没那么黏着师傅啊……
石烂陷入了沉思。
半晌后,石烂觉得自己找到了原因:他打小就很独立,不像茶轲那般缠人,就要要缠也是缠着哥哥。
想到哥哥,石烂有些难受,干脆起身出去散步了。
他刚走没多久,一对夫妇便找上门了。
不用巫友民给石烂打电话,感受到有缘人上门的石烂已经原路返回了。
这是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妇。
男的叫车南方,女的叫陈烟。
两人结婚多年了,有一个八岁的孩子,因为男方这边上头没有老人了,所以孩子被送回女方的家里请岳父岳母照看。
两口子在城里买了一套一居室的房子,这还是向银行借了钱才买上的,为的就是能在这个城市有个家。
两人住还行,多一个孩子就很不方便了,这也是把孩子送回去的第二个原因。
“我们这一年都挺不顺心的,原本我们两人都有挺不错的工作,可年初的时候我们两人都因为一点小错就被开除了,公司宁愿赔偿违约金也不让我们回公司上班了,”车南方一脸难受,“可问题就在于我们犯的错压根就不是我们直接犯的!”
“是啊,”陈烟想起这件事就觉得憋屈得不行,“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的被辞退的,关键是我们走了后,那个位置也是许久才找到合适的人选上去的,这样算的话就不是公司人陷害的。”
“你们在一个公司吗?”巫友民见石烂垂着眼,于是清了清嗓子问道。
“没有,”车南方摇头,所以这才更怪异了嘛!
“确实挺奇怪的,除此之外呢?”
巫友民已经摸清了石烂的对待客人的态度,像现在这种对客人爱答不理的,那就说明客人本身就是有孽债而不自知的人。
所以这个时候,石烂不问话,便是茶轲或者巫友民开口问了。
车南方夫妻两人看了眼垂眸的石烂,他们也摸不准这石先生是怎么个性子,不过听朋友说灵得很,所以巫友民问什么,他们就回答什么。
“我们这一年下来,没有一个公司是待到实习期结束的,这实在是太倒霉了,也太奇怪了,上个月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不去上班了,咱们辛苦点自己创业,所以就去学校门口摆小吃摊,结果天天被城管撵,啥也没卖出去不说,还因为逃跑受了伤。”
说着,车南方便拉起自己的裤脚,露出自己腿上的伤。
还红着呢。
陈烟愁着一张脸,“除此之外日常生活中也是各种倒霉,我自打出生也没这么倒霉过啊!”
“就是,这太不对劲儿,所以我们夫妻二人才想请石先生看看,到底是我们两人这两年走霉运呢,还是有东西在害我们。”
“有东西在害你们?”石烂抬起眼,看着说话的车南方,“你为什么会这么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