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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卿择木为妻(4)

作者:桃花无债 时间:2017-11-22 12:02 标签:强强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年下

  圣皇动作未停,一只手已然探向铩羽的□□……
  语气冰冷得根本和说的就是两回事儿,“勾引你。”
  铩羽连忙抓住圣皇的手,这一抓,没曾想踩到了禁区。
  圣皇将铩羽转过身来,抵到最近的柱子上,眼神冰冷得要掉出冰渣子下来。
  铩羽撇开头,双手握紧成拳,他有点期望,又有点害怕。直到听到一贯淡漠的圣皇激动地质问自己时,他才愣住,对现在这是情况表示莫名其妙。
  “你,这么不愿意看到我?”圣皇将铩羽的脸板正,瞪着对方的眼睛,声音有了丝火气,“我不会放你和埕垣畀汐(枫嘉楼的国君)在一起,你再敢逃走,我就把你用链子栓起来!打断你的腿,废了你的灵源!”
  铩羽从来没有见过这人失控过,他永远都是面不改色,就算被他强迫那次,也只是稍显不同。
  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都布满了红血丝,里面凝聚着某种危险的东西。
  原以为这个冷漠淡然的君王对他不屑一顾,没想到,竟是这样的。
  铩羽想站好,但他的肩膀被圣皇单手手肘压着,下颚被圣皇的另一只手钳制着,整个上身动弹不得。
  不过手还是能动的。铩羽抬手抱住面前的人的腰,用力往怀中一拉,七年不见,怀里的人瘦了好多。
  “圣皇,我不知道你说的埕垣畀汐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逃过。我只是……怕你恨我,所以不敢见你。”
  “你和埕垣畀汐有一腿。”
  “我只是碰巧认识他。”铩羽满足地在心上人的颈窝蹭了蹭,漫不经心地说道,“他就此喜欢我,可这与我何干?”
  “那……唔……”圣皇想了想,还要问什么,铩羽不耐烦地隔着衣服啃上圣皇胸前的小豆,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不是说要勾引我吗?陛下……”
  圣皇身体微颤,他缓了缓,将盘扣解开,玄色的龙袍被扔在地上,两具修长的身体交缠在一起,紧密而狂热……
  “北泓溘……泓溘……”
  刚出皇城,北木雪就往城西方向去,没分别多久,他就想那个曾经只在梦中相见的人了。
  今日天气不太好,细雨连绵不断,而且城西人烟萧条,尽管是在帝都城里,地上却十分泥泞。
  夜色将至,路上只有单形影的个把行人。
  记得梦里面血沙喜欢吃甜食,北木雪还特意跑去桃泉居,买了热乎的桃花糕。为了防止冷点,他小心放在怀里,跑得飞快,也不管弄得这满身泥巴。
  来到城西这边,北木雪找了挺久才找到血沙住的别院。
  也难怪北木雪找不到,这院子从外面看,破败得和鬼屋没什么两样,门上连块牌匾都没有,能找到就不错了。
  大门是大敞着的,里面一个仆人也没有,静悄悄的,这么晚了都没掌灯。
  北木雪瞧着奇怪,便自己进去了。
  这院子从外面看着吓人,里边也显得有些僻静阴森,时不时响起风吹动树梢的声音,沙沙作响,倒是有点群魔乱舞的样子。
  不过这院儿里虽然破旧,打扫得却是十分干净整洁的,种着不少名贵的花草,养得极好,看着就知道是用了心的。
  等北木雪找遍院里院外,愣是没一个人也没看到,怀里的糕点已经冷却。北木雪面无表情地站在雨中,这雨渐渐有些大了,有点凉。
  北木雪觉得心中有些不安,总觉得血沙瞒着他什么事。
  突然,北木雪眼神一凝,他发现地上有两道不太明显的车辙印,北木雪寻着这车辙印一直走,直到在城门附近失去了踪迹。
  北木雪脸色有点难看,无处可寻,只能回无名楼。
  那包糕点早就在半路上掉进了泥中,肯定是不能再吃了,心中有着难以忽视的失落感。
  无名楼里,老头儿还在有一口没一口地喝酒,这竹泪果真是醇厚清新,他老头子还真舍不得一次喝完呐。
  见老头儿一个人也能喝得醉醺醺的,月红锐和柏川相视一笑,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圣医老头,圣医老头……”
  老头儿突然抬起头,眯着眼睛四处瞧:“咦?谁在喊我?”
  柏川没见过向柯,月红锐还记得白日里那个气跑了曾凤玟的孱弱美人,这声音似乎就是他身后跟着的那个老仆。
  月红锐立马起身朝门外跑去,便看见那个佝偻的老仆正气背着他家少爷,面色焦急。
  “月公子,可看见圣医了?”
  “他就在这儿。”月红锐急忙跑过去,帮向柯扶着血沙,往屋里去,顺便关上房门。
  周围的人见没戏可看,纷纷散了。
  柏川见月红锐和向柯扶着的人,就想到这不是先前从王爷房里出去的人吗?!
  那不就是……
  “……!!”柏川一把夺过老头儿的酒,抓着老头儿使命地摇,“师父!快给我醒醒!”
  “干嘛呀?”老头儿扭动着想要挣开,可就是挣不开,他虚着个眼睛,不满地骂骂咧咧, “嗝~干什么嘛!老头儿我嗝~还没喝够呢!”
  “爷的未婚卿!”
  “啥?”老头儿看也不看,还伸手去摸酒壶。
  “哎呀,你快醒……”柏川还在哄老头儿,突然看见他们要将血沙往自己床上放,他心里一跳,登时想起之前遇到铩羽是得到的忠告,立马吼道,“住手!”
  这气势,吓得月红锐抖了抖,“怎、怎么了?”
  柏川深呼了一口气,变回了之前那个温润淡定的柏川:“月公子,劳烦您带公子去爷的房间,在下需要给圣医大人醒醒酒。”
  “啊?好、好的。”月红锐小鸡啄米般点头应道,看向柯一副老骨头都快散架的样子,他干脆直接背着血沙就走。
  “老头儿,快醒醒……”
  见月红锐将血沙带走,柏川总算松了口气,若是被王爷看到王卿躺在他床上,他估计不死也得脱成皮。
  要知道作为一个有眼力的人,只要看到白日王卿和王爷的眼神,简直是想把对方吃下去。
  柏川可还记得王卿临走前,他好奇地看了一眼,王爷那表情,简直比要吃人还可怕。
  “老头儿……”
  “酒~我的酒~”
  “……”
  柏川沉默片刻,觉得还是只有老办法了,于是乎,他平淡地说,“师父,您再不醒,我就把您酒窖里的酒全砸了!”
  “!!!”
  一听心爱的酒要被砸了,老头儿立马酒醒,眼睛瞪得老圆,中气十足道:“你敢!”
  “不敢不敢!”
  柏川连忙把老头儿拉离桌边,“快快快!快去看看王卿,我是不敢,但若是王卿出了什么事,别说你的酒窖被砸,小心王爷让陛下下旨,让整个皇朝都不准卖酒给你。”
  老头儿一听到北木雪,立马怂了,耸拉着脑袋,只好委屈地跟着柏川走。
  “这……”老头儿把着脉,表情郑重严肃,没再有往日里的半点疯癫模样。他昨日把的脉确实无什么不妥,更没探出这墨家的嫡长孙竟然是上三甲等的灵能传承者。只是他灵源之中空空如也,只有一丝溪流般的灵能在滋润着他的命脉。“快把北木雪找回来,普天之下唯有他救得了墨周箫雨了。”
  “我去找爷。”柏川脚下生风,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向柯听到这话,完全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老头儿表情纠结:“我也不知道墨周箫雨一身的灵能去了哪里,他的灵源枯竭,唯有一丝灵能在护着他的命脉。倘若这点灵能也消散了,他必死无疑。”
  向柯更不信了,他语无伦次地解释:“可我家少爷他、他根本就没有修习灵能啊!”
  “这不可能。”老头儿惊愕地看向向柯,而向柯的表情却不是在说谎,也没有必要说谎。老头儿重新诊脉,结果依旧如此,他摸着胡子,想了想,道,“确实是有灵能的。而且至少是上三甲等。或许是差点淹死,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阴差阳错地觉醒了。”
  月红锐震惊道:“上三甲等!”
  “厉害吧?”
  “好厉害啊。”
  “厉害也没用。”老头儿揉了揉红鼻子,“再厉害也得有命才行。”
  月红锐又问:“为什么只有北木雪能救墨周箫雨?”
  “因为除了北木雪以外,我想不到还有谁是上三甲等的传承者。”
  月红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竟然是北王爷啊……”
  “……”老头儿自觉自己说错了话,被柏川瞪了一眼后,不敢再说话。
  向柯任那二人东一句西一句,自个儿木头人一般站在旁边,担心地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少爷。
  老头儿看了眼杵在那边的向柯,无奈地叹了口气,“小红儿啊,看你闲得无事,就帮我去熬点东西吧。”
  “啊?”
  “啊什么啊?”老头儿从怀里摸了半天,拿出一瓶朱红色的瓷瓶,递过去,“喏,把这个拿去掺三碗水熬成一碗,记得,不管药罐里发出什么声音,都不能打开。直到没有声音后,也就熬得差不多了。”
  月红锐点点头:“好。”
  房里很快重归了寂静,老头儿最不喜这样静悄悄的环境,他不停地瞅着木然站着的向柯,终于忍不住开口:“我说小向,老朋友见面,用不着这么冷漠吧。”
  “喂,姓向的,好歹说句话呗。”
  “向柯!”
  一直没反应的向柯突然动了,佝偻的后背立得笔直,整个人的气势都大不相同了。
  前后的对比如同两个人,向柯沉声说道:“噤声。”
  “我知你现在不愿回忆往事,我也没想告诉谁你还活着。可你真的忘记了吗?还是看开了?”老头儿重重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放过你你自己了。”
  “我……对不起丞相!是我的错,我救不了丞相也保护不了少爷!”向柯垂下头,悲痛欲绝地低喊着。
  这么多年来,向柯无时无刻不受痛苦折磨,每每看到少爷越渐张开的相貌,他就会更勤一分想起那个风华绝代的人!
  “放宽心吧,向柯。三小子并不是你害死的,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你根本做不了什么。”
  “是我太笨了……”
  向柯突然不再说话,重新变回那个佝偻老仆的样子。

  蛊人

  不到三息,门在响起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推开,北木雪出现在二人面前,波澜不惊的脸上裂开了缝隙,一种名为不安、担忧、惶恐的情绪,出现在永远没有出现过的冷酷刚毅的面容上。
  北木雪一言不发,进门就往里面冲,直到亲眼看到血沙躺在床上,他才松了半口气。
  这气还没松完,又提了起来。北木雪表情又凝重起来。
  “血……箫雨怎么样了?”
  “放心吧。”老头儿说道,“你到了,就铁定没事儿了。你用灵能带动他体内的残杂灵能,运转二十个大周天,直到他的灵源开始滋生,后天估计就能醒了。”
  北木雪耐心听完,记住老头儿警告的细节,而后郑重地说:“没问题。”
  见北木雪立马就要开始,老头儿连忙拉住他,“等一等,你别急。你修行大成,灵源充沛,不用吃饭靠灵能补充体能可以。你家这个可不行,凡胎肉体都是抬举了,可顶不起饿。但凡他体质强些,也不至于这样。”
  北木雪一言不发地盯着床上的人,他怎会不知这人以前体质有多强悍?生命力顽强得好几次从鬼门关爬出来。
  血沙,你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说,这就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老头儿,你要的药水我熬好了!”
  月红锐端着一碗颜色清绿色的药水,门口拦着一人不让他进去,并不是柏川,他只好扯着嗓子在门口吼。
  老头儿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震得楼都快塌了:“那你还不进来!”
  冠禾是认识圣医老头儿的,之所以他在这里,就是柏川召集他们去找王爷。他们俩都是月暗十二卫的人,如今在帝都的只有他、柏川、长魂、禾无期、思凡五人,其他七个还没回来。
  柏川是圣医老头的亲传弟子,精通医药,冠禾是擅长隐匿,负责追踪和暗杀。铩羽是十二卫的教头,但并不归属于十二卫。
  冠禾放月红锐进门,便主动把门关上,继续守在门口。
  “这是什么鬼东西,居然还会哭?”月红锐窘迫地将碗递给老头儿,他才不会承认他被吓着了,天知道,他月红锐什么不怕,偏偏就是害怕那些个看不见摸不着的。
  老头儿使了个眼色,让他把药递给全身散发着“闲人勿扰”的超低气压的北木雪。
  “你懂什么,这个可是有价无市的阳木精血,虽说更适合日者服用,但也差不多。喝了这个,能很快补充墨周箫雨的体能,而且灵源也能滋养得快些。”说罢,老头儿就招呼着向柯和月红锐离开,顺便把冠禾也拉走了,美其名曰,碍眼儿。
  北木雪将血沙扶起来,准备喂药时,看看血沙的睫毛抖了抖,而后缓缓睁开了那双勾人的凤眸。
  澄澈透亮而又幽深深邃,绝对冲突的美,蛊惑人心。
  “醒了?”
  不是说后天才会醒吗?
  而且,他还没帮血沙运转周天灵源。
  血沙眨了眨眼睛,问:“我怎么在这儿。”他记得他回了城西的别院的,还要了嫁妆来着,总不是在做梦吧。
  北木雪将药碗递到血沙嘴边,“喝了。”
  绿油油的,清亮清亮的,奇怪的液体。
  血沙看到后,定定地说:“不要。”
  “喝。”
  “不要。”
  “喝。”
  “不!”
  “乖,喝了它。”
  “……”血沙有种感觉,就是他不喝,这闷子能给他耗到明儿去。
  北木雪看着血沙那双眼睛骨碌碌地转,就知道这人在打鬼主意。
  血沙勾起嘴角,一副无赖样:“你喂我喝。”
  就这样?
  “好。”
  北木雪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药,放唇边试了试,刚折腾了半天,药温度刚好。他又将一勺药喂到血沙嘴边,没想到血沙仰着下巴避开了。
  血沙直勾勾地看着北木雪,说:“用嘴喂。”
  北木雪肉眼可见地呆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脸上没什么变化,血沙却眼尖地发现,这人藏匿在发间的耳垂红了。
  好可爱。
  血沙眸色明暗闪动,声音低沉沙哑,语气里带着不可反抗的强势。
  “北——木——雪。”
  北木雪身体轻颤,像一只无法反抗的野兽,他的视线落在血沙的唇瓣上,厚薄恰好,有也干燥,还有点苍白,没有血色。
  但已足够诱惑他了。
  北木雪呼吸沉重,喉结上下耸动,他杀无数敌人也没见抖过的手此刻只是端着一只小小的药碗,却颤抖起来。
  这个人,他渴望了太久,到最后,连渴望都不敢再奢望,只求每晚能再梦中看上一眼。
  “北木雪。”
  血沙有点奇怪北木雪复杂难懂的神色,不过看到对方紧张得手都在发抖,他觉得有点懵了。
  这闷子,不至于吧?
  事实证明,是至于的。
  血沙等了半天,等到北木雪含着药吻过来时,便迫不及待地将舌钻进对方的口中吮吸药液……
  血沙没有同谁亲近过,他的吻、他的触碰都充斥着十足的掠夺性和占有性,他所做的全靠的本能,他想吻北木雪,想要靠近他,想要占有他,那边尊从他的本能。
  如果北木雪想反抗,血沙不会给他一丝机会。
  血沙不明白这是不是爱,他不懂人的欲和性,但一看见北木雪,他就有种血液都沸腾起来的感觉。
  北木雪倏地身上一凉,原是血沙扯烂了他的衣服,他大脑还有点懵,这怎么喂药就喂到床上来了?
  说好的身体虚弱呢?
  似乎是知道北木雪在想什么,血沙将身体挤进北木雪的双腿间,伏在上面,低声说道:“圣医说的很对,但他并不知道的是,我和他以往的病人不太一样,我的灵源不在身体里。”
  “……!!”北木雪愣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呆呆地望着血沙,直到胸口一痛,他才回过神来,然后撞进了一双危险的眸子。
  “在想谁?”
  “你。”
  “不用多想,我就在这儿。”血沙撑起北木雪的双腿,架在肩上,羞涩的□□暴露在空气,猛地收缩起来。
  血沙看得血脉膨胀,将这个寒铁一样的男人压在身下,而这个男人还是个王爷、将军,对别人不屑一顾,对自己听之任之。
  不管是哪一点,都满足了血沙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血沙按耐住就要冲刺的欲望,那将碗里剩下的一点药泼向那密处,耐着性子开拓。
  不用着急,他的耐性一样很好。
  血沙这样自我催眠着,其实他早已忍耐到极限。
  瘦长纤细的手指插入身后,北木雪瞳孔骤然缩紧,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
  “放松点。”
  听到血沙的话,北木雪深呼了一口气,他努力放松身体,尽量让自己无视体内抠弄的异物。
  北木雪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有人敢这样胆大妄为,如果是别的人,他绝对会飞起一脚踢开,然后揍死丫的。
  自爱上梦中人后,打心里面,北木雪从来没把自己当成娇弱的月者。他知道血沙讨厌弱者,那么他就要做最强,强大到血沙只能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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