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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变成了前夫家的狗(21)

作者:七流 时间:2019-01-30 19:14 标签:生子 甜文 ABO 破镜重圆

  老太太的泪突然模糊了双眼。
  “我当年也好喜欢他啊……也好恨他啊……”
  她诅咒过他不得好死,恨他恨到每天晚上整夜整夜睡不着。
  回过头后,还是觉得自己太傻了。什么都比不过遗忘。
  爱和恨都是很折磨人的。
  阮玉抿起了唇,声音有点飘,还有点颤:“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他读过那么多书,看过那么多次心理医生,这个道理他还不明白吗。
  只是心不由己。
  这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了。
  陈督跟在后面,有些没精打采。
  他想。
  如果自己变不回去……
  那还真不如让阮玉就这么忘了他。也好。
  至少不用再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哭了。
  他愿意当一条狗。
  就这么陪着他。就是狗崽儿好像年纪挺大了,也不知道有几年好活。
  就在陈督这么盘算着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楼下了。
  单元楼门口停着一辆大卡车,敞开的车厢里装着家具,大概是有人要搬家。
  随着电梯ding的一声响。到家了。
  阮玉开始掏钥匙,而陈督却蓦然咬住了他的裤腿,把他往后一拖。
  阮玉有些疑惑,“怎么了?崽崽?”
  眼看阮玉还要继续开门,陈督控制不住地开始冲着门叫了起来。
  他闻到了。
  屋里有人,三个。
  不要,不要开门……
  里面有人!危险!
  陈督拼命的把人往外推。
  宋萍询问:“是不是不舒服?怎么回事?要不去宠物医院看看?”
  她的话音刚落下,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
  ……
  陈思南下班回家,按下了电梯。
  他打了个哈欠。电梯还没下来,一旁的紧急通道却有人搬着衣柜走了下来。
  有人搬家?
  陈思南这么想着,突然听见衣柜里好像传来了“咚”的声音。
  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只见后面的一个人,左手上还有一道新鲜的伤口,硬生生没了半边皮。还往下滴着血。
  陈思南被这伤口吓到了,心说这是哪家搬家公司,这么生猛。
  正好,面前的电梯门开了。
  他走了进去。
  ……
  哈士奇趴在地上,他的嘴被绳子栓的牢牢的,可血依旧从它的口腔里溢了出来。
  他的腹部微弱的起伏着。很轻,很轻。而四条腿却成了扭曲的姿势,奇形怪状地地摆放着……
  大概是被打折了。
  他们走的时候,那个手被咬掉了半边肉的人用刀子在他肚子上狠狠划了一道,所以陈督现在能听到什么液体淅淅沥沥流淌下来的声音。
  我死了……阮玉还有奶奶……怎么办。
  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啊?
  有温热的液体从他眼眶里流了出来。
  慢慢的,陈督的身体越来越僵硬。
  他的眼睛望着墙面,越睁越大。
  一道惊雷似乎在脑海里响起。那瞬间,他的眼前涌现出了很多画面。
  他听说人死的时候,他的一生会像电影一样回放一次。
  陈督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他想起来了,他都想起来了。
  他的阮玉早就……没了。
  一条狗瞪大着眼。
  死不瞑目。
  

  ☆、汪

  25
  这是哪儿?又是梦?
  陈督倚着雪白的墙。有点想抽烟。但是他摸了摸口袋, 有烟,没有打火机。
  空气里有消毒水的味道,这里是医院,宠物医院。
  护士皱起了眉头,扬起手,皱着眉对陈督旁边刚点上烟的中年男人说道:“先生,这里不能吸烟。”
  护士的手穿过了他的身体, 这一幕在陈督眼里显得有点诡异。
  他的正对面有一块锃光瓦亮的玻璃,可惜玻璃上却没有他的倒影。
  人群来来往往,神色匆匆。却没有一个人的视线落在陈督的身上。
  阳光落在身上的感觉如此真实, 陈督甚至能感受到一阵暖意。
  如果这也是梦的话,那这个梦未免也太真了。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宠物医院的大门打开了。
  陈督抬头,却没想到在这看到了阮玉。
  阮玉抱着他的狗跑了进来, 大约是一路跑过来的,他的脸上有两片云霞似的潮红。
  在他路过身边的时候, 陈督忍不住伸出手拦了他一下。
  当然不可能有什么用。阮玉穿过了他,毫无察觉,径直往前跑过。陈督想了想,举目四望, 只有阮玉一个认识的人,于是干脆迈开步子,跟着阮玉进了急诊室。
  急诊室里的阮玉一脸焦急,和医生说着话:“医生……请帮我看看我的狗, 它把玩具吞下去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又伸出手在哈士奇的腹部变着位置压了几下,语气严肃:“先拍个片,准备做手术,可能卡食道了。”
  躺在病床上的哈士奇气息奄奄,腹部微弱的一起一伏。
  陈督不喜欢狗,但是看惯了狗崽儿生龙活虎的模样,乍一眼看到它如此虚弱的样子,也不免有点感伤。
  医生拿着X光出来了。
  “阮先生,我们必须要告诉你,异物卡住的位置非常危险,您的狗进行这个手术,风险非常大……”
  阮玉在一边听着,脸色蓦的一白,最后签字的手都是抖的。
  很快,护士给它打了麻醉,狗被推进了手术室。红灯亮了起来。
  阮玉在手术室外坐立难安,他掌心合十,做出了祈祷的动作,头深深低下,几乎要埋进膝盖里。
  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陈督看见了他红彤彤的眼眶,和强压住的泪意。
  阮玉和他一样都是无神论者,但是真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也难免寄托于天意。
  阮玉看上去非常难过。
  陈督在一边站着,看了半晌。
  最终迟疑的,慢慢抬起了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没事的,它不会有事的。”他说。
  可惜他什么也触碰不到,宛如伸出手揽住了空气。而阮玉自然也什么都感觉不到。
  等待手术结果的时间漫长又压抑。除了不停的祷告,看上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医生摘下了口罩,看向了他。
  阮玉在那瞬间屏住了呼吸,却只听见了一声充满歉意的话语:“非常抱歉……我们没能救下您的狗。”
  “没……没关系。”阮玉的嘴唇颤动,他问,“是全麻吗?”
  医生回答:“是。”
  他垂下了眼眸,从鼻腔里发出了声音:“那挺好的,走的时候,不痛。”
  “请您节哀。”
  阮玉没有回答他,他的目光越过了医生,望向了手术室内,慢慢询问道,“崽崽呢?”
  早已停止了呼吸的哈士奇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
  盖着一块白布。
  被压抑了许久的泪水夺眶而出,他往后退了几步。
  陈督站在他背后。  
  他的脸上有些茫然无措,却下意识地摊开了双臂,张开了一个怀抱。
  然而阮玉却穿过了他,背抵到了墙上,他靠着墙一直往下滑,最终慢慢蹲在了地上。
  他捂住了嘴,却有抑制不住的哭声从他的嗓子里挤了出来。
  狗崽儿是他母亲送给他的十三岁的生日礼物。
  小小的幼犬,犬牙细细的,咬人都不会痛。毛茸茸的一团。
  它从小就很活泼,还特别会撒娇。每次见到阮玉,就一个劲往他怀里钻。
  它陪了他十五年,从少年变成了青年,却没能陪他更久。
  它再也没办法睁开眼睛,冲着他的主人撒娇了。
  狗崽儿的尸体转送去了处理中心。
  陈督跟着阮玉回到了家。此时天色已晚,阮玉却没有开灯。外面昏暗的光洒在了他的身上,照亮了一张死气沉沉的脸。
  这个地方对陈督来说很陌生。阮玉回的并不是之前和陈督的那个家。
  但是陈督却来过。
  那天他梦游完,就站在这个小区里,站在阮玉家楼下,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他当时觉得莫名其妙,甚至匪夷所思。
  很奇怪,那天之后,他反而像是刻意遗忘了这件事一样,无知无觉。直到今天,重新跟着阮玉到了这儿,陈督才想起来有这么一件事。
  陈督的眉间微蹙,十分意外。
  阮玉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像一座风化了的雕像。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陈督垂下眼眸看了一眼,发现来电显示人是“陈督”。
  ……我?
  阮玉举起了手机,看了眼屏幕。然后选择了接听。他开的是扩音器。
  陈督听见了他自己的声音——“刚刚才想起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阮玉的生日?陈督有点茫然,那就是十月十六日。
  所以,他是回到了过去?
  可是,记忆里的过去并不是这样个样子。他明明记得,那时候狗崽儿还没死。
  阮玉迟迟没有回复。
  电话那边的人有些疑惑:“阮玉?”
  “……陈督。”隔了很久,阮玉才开口说话,他把自己抱得更紧了一些,情绪低落,“崽崽死了。”
  对面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崽崽”是谁,他回答:
  ——“我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
  ——“请节哀。”
  客套,又疏离。
  陈督觉得要完,因为阮玉抖的更厉害了。眼泪跟珠子一样往下掉。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觉得从里面蔓延出了一种叫做后悔的情绪。
  很酸很胀。也很陌生。
  他想,他果然见不得人哭。
  阮玉没有再回答,直接挂掉了电话。
  他的头埋进了膝盖里。
  隔了一会儿,陈督听见了哭声。
  陈督坐在了他的旁边,哪怕知道阮玉什么也感觉不到,依旧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背。
  “不要太难过了……伤身。”
  他不免觉得自己这一举动有点猫哭耗子假慈悲,但是至少此时此刻,他的怜是真的,那有些微弱的爱也是真的。
  怜爱怜爱,又怜又爱。
  阮玉哭到了大半夜,终于镇定了下来。
  他开始收拾家里的东西。狗玩具,牵狗绳,食盆,狗粮……大概是怕睹物思人,那些和狗崽儿有关的一切都被他锁进了最里面的小仓库。
  等全部收好,天已经蒙蒙亮了。阮玉躺在了床上,隔了一会儿,又起身,开始吃药。
  陈督看清楚了药名。
  氟西汀。
  他的生父就是因为抑郁症自杀去世的,陈督当然知道这个药是干什么的。
  而吃完药后,阮玉再一次的蜷缩回了床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陈督坐在了床边看着他。
  他们结婚七年,陈督却很少仔细的打量他。
  眉如远黛,目似点漆。
  他比少年时更让人惊艳。
  没忍住,伸出手理了理阮玉的刘海。刘海理所当热的纹丝不动。
  他问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是因为我吗?”
  陈督绷着嘴角,最后,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气。
  .
  其实陈督梦见阮玉已经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了,最近几个月,他基本每天梦里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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