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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神棍不好当(19)

作者:一支富贵竹 时间:2018-07-30 11:16 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异能

  徐栩冲张麟乐喊道:“小心,他要用技能了!”
  林清已经将他的腰带剑扔到一边,全身的肌肉突出,体型越涨越宽大,身上的黑色衣服如同地裂般撕开,全身膨胀得像一头巨大的黑熊。
  “他的玄学技能居然是气功。”徐栩一边说,一边拨指起算:“六碗,攻击他的胯部。”
  张麟乐脸色一僵:“不好吧,我这个可是刀刃,万一伤了他的命根子。”
  “他看上去哪里还是人?金刚差不多,哪个男人能受得他的命格子,快切了算了。”徐栩脚下生风,像兔子一样跳开了:“太丑了。”
  情况危急,张麟乐根本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可林清已经冲着徐栩去了。
  张麟乐一见不妙,抄起鸳鸯钺便去追,林清似乎脑后有眼,一个反手就握住了鸳鸯钺的刀刃。
  张麟乐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这才敢确信对方的手毫发无伤,看来这气功确能刀枪不入。
  可来不及细想,他就被林清连人带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张麟乐感到骨头都快要裂开了,左手被钺划了一道伤口,满手的鲜血。
  林清不打算和张麟乐做纠缠,他像认准了目标似的,转身朝徐栩奔去。
  徐栩见势不妙,像个猴似的,眼疾手快地攀上了一棵苍天古树。他只有一个想法,这林清是不会爬树的。
  果然林清在树下就站定了,伸长了手去捞徐栩的腿,徐栩将脚收紧,拼命往上爬,待他好不容易爬到高一点的树梢上,回头坐在上面,向林清竖了一根中指。
  张麟乐助跑一跃,骑到了林清的后肩上,他的双腿紧紧地夹住了林清的脖子,用拳头使劲揍对方的脸。
  徐栩在树上吹了一声口哨:“六碗,你要攻击下面啊。”
  “我!才!不!要!”张麟乐一拳一拳地揍着林清的眼睛,声音也跟着气息呈现节奏。
  林清哪肯挨打,收手一发力就掰开了张麟乐的双腿,如同丢飞盘般,将张麟乐甩飞了出去。
  张麟乐整个人横着撞到三层宝鼎上。“咚”的一声,人就压着宝鼎一起倒在了地上。
  徐栩吓得脖子缩了一下,抱怨道:“没事吧?六碗,你怎么不听我的啊?攻击他的下|身啊!!!”
  张麟乐特愤恨地盯了徐栩一样,吐了一口血,满口的血腥味:“你还真是爬高了说话不腰痛。”
  在两人都以为林清会继续去追徐栩时,想不到林清转移了攻击目标,从墙角搬起一块石头朝呕血的张麟乐走去。
  张麟乐呆若木鸡,他想不到,惹怒了林清的后果,居然是要被砸死。
  华夏玄机会的导师都这样翻脸无情吗?
  徐栩皱起眉头,这林清的表现......太不正常了,他虽然和林清只有一面之缘,但即使这个人是火爆性子,容易上纲上线,但也没必要在玄冥观杀人吧。
  张麟乐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连连后退,一边质问:“你要做什么?”
  林清一言不发,双眼赤红,扛着大石就像成年男子在举一桶纯净水一样轻松,冲着张麟乐猛地投掷过去。
  张麟乐闪躲不及,双手用力挡了一下,整个人再度被撞飞,倒在地上嚎叫,手臂上全是淤青。
  林清正准备去拎张麟乐的衣领,就听到后面传来的落地声。
  “导师有什么不得了?居然敢在我们的地盘撒野?”徐栩跳下来太急,几乎是半跪着地的,但这个时候输什么都不能输了气势,他眉峰一横,站了起来,“张麟乐不敢断你的命根,我可什么都做的出来。”
  “徐哥,你别来添乱了。”张麟乐有气无力地喊。
  “小没良心的,我不来你可就死翘翘了。”徐栩忿忿地说。
  张麟乐跌跌撞撞地从地上撑起身来:“呵,你来了也于事无补,反而多送一条命,快回树上去。”
  “老子又不是猴!”徐栩说罢,便朝林清冲了过去。


第23章 破绽
  林清早就等不及了,迎面便抡起了两条粗壮的手臂,意欲将徐栩桎梏其中,可徐栩偏偏滑得跟泥鳅似的溜到林清身后,对方抱了一个空。
  林清转头还想再次攻击,手一伸却绕了回来,开始挠后背。
  后背痒得难受,一只手不够,两只手并用还是不行。不消一会儿,林清整个背都被自己的指甲挠出了血印,紧接着面部开始扭曲,便无暇顾及他二人了。
  “徐哥,他怎么了?”张麟乐与徐栩退到墙角。
  徐栩抱臂,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我用了黑虫调至的药粉,撒在他的背上,够得他痒一阵了。”
  张麟乐捂住手臂,吸了一口凉气:“你的门派是不是懂巫术啊?”
  徐栩云淡风气还略带些骄傲地回答:“我们可是道教的主流门派,只是教法形态保留了闽越故地原始巫术的特征而已,这些都是雕虫小技而已。”
  “难怪了。”张麟乐扭了扭肩膀:“看他瘙,我都觉得背有些痒了。”
  “我还有很多小秘方,比如用黑蚯蚓、蛇、蜈蚣等做引子,将炼出的油沾在棺材钉上......”
  “景行哥知道吗?”
  “当,当然。”徐栩卡了一下壳,“只是不太允许我用罢了,你知道他那人……”
  张麟乐了然,笑了笑没接话,随手递了几块钺上的刀片给徐栩防身。
  徐栩不会武术,拿这些小暗器没用,顺手就揣进了裤兜里:“六碗,我发现你挺能扛啊,被扔飞了三次,还能站起来,身体素质不错啊。”
  张麟乐痛得抽风,白了对方一眼:“我不起来,难不成他就饶我一命?”
  “也对,哪有跪着求人操的道理?”
  张麟乐觉得徐栩的话特糙,简直接不下去了,吸了吸鼻子转移话题:“单说拼武功,我未必会完全处于劣势,但他用了非正常的手段,全身刀枪不入,如同野兽发了疯,我能怎么办?”
  徐栩指了指张麟乐的脑袋:“我告诉你,碰到硬拼不过的,一定要用这里。”
  张麟乐讪讪地甩开徐栩的手,却突然间睁大了双眼。
  “小心!”
  徐栩扭头,看到林清举起了硕大的香炉朝他们丢了过来。
  他们两个人一聊天就热乎,对危险的敏感度过于迟钝。
  香炉体积庞大,砸过来的速度太快,此刻发现得太晚,张麟乐手臂受伤,徐栩手无缚鸡之力,两人合力也不一定能拦得下来。
  徐栩替自己感到悲哀,果然耍帅什么的都超不过三秒。
  就在香炉飞过来的一瞬间,徐栩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手臂不由自主地挡在张麟乐前面。
  想象中强烈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徐栩只觉耳边生风,一个矫健的身影越过他,腾空一脚将香炉踢开,稳稳地落在两人的面前。
  香炉落地后,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敢在玄冥闹事,有给真武大帝请示过吗?”
  刺刀出鞘,刀柄上的金龙图腾好似升天的黄龙,被李景行握在掌中。
  李景行挡在了两人的前面,徐栩只能看到他的后背,可徐栩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帅了他一脸,连后脑勺都在闪闪发光。
  “你们没事吧?”李景行微微侧脸,刀削般脸庞棱角像极了他的刺刀——冷酷与锋利。
  张麟乐忙不迭地回答:“我们没事,刚才多亏了徐哥的黑......”
  徐栩一把揽住张麟乐的肩膀,咬牙道:“不足挂齿。”
  张麟乐突然意识到差点说漏嘴了,立马嘘了声。
  林清不打算再给他们交流的机会,咆哮着扑了过来,李景行的眼神立马变得更为凌厉,一个踏步便高高跃起,手里的刺刀一挥,刚好割在了林清的手臂上。
  林清的身体犹如铜墙铁壁,再加上李景行挥刀时收了力,手臂上只有一道小口子,并没有造成大的伤害。
  林清不知痛似的,伸手去抓李景行。李景行巧妙地用刀挡了一下,就地滚了一圈,用刀柄攻击了林清的腿部。
  刀柄狠狠地戳了林清两条腿的腘窝,他吃痛地跪了下去。
  张麟乐与徐栩退到一边观战,徐栩因为担心而蹙眉。张麟乐这个练家子隔岸观火,更着急了:“景行哥手下留情了。”
  他看得出来,如果刚才李景行愿意,绝对能削掉林清的脚筋。
  “错失机会啊。”张麟乐惋惜道。
  徐栩无奈地笑了笑:“他也就对鬼怪狠些。”
  “对了,徐哥,你怎么不让他攻击林清的致命弱点了?”
  徐栩像看智障一样看着张麟乐:“你会让你家男人去碰其他人的那个地方?”
  张麟乐拼命地摇头。
  “这不就对了?”徐栩双手一摊。
  张麟乐欲言又止,他摇头可不是因为不愿意。
  而是,他的另一半不会是男人啊!
  这两人聊得欢,李景行与林清也打得正酣。林清凭的是强悍的体力,李景行则是靠速度与灵巧,两人的战斗焦灼了起来。
  李景行步步为营,避开了林清的拳头,身材灵活的优势逐渐体现,更胜了一筹。
  他从林清挥舞的胳膊下划过去,而对方出拳太猛,出拳后重心向前,根本收不回来,李景行乘势追击,反身踢了林清屁股一脚。
  林清趴倒在地,刚好摸到了他之前扔掉的腰带剑。
  林清大吼一声,拾起了剑,迅速翻身起来,再次迎向了李景行。
  剑气如同一道风刃,向着李景行劈来。而李景行反应非常迅捷,一个侧身,就和剑刃擦身而过,林清的剑很柔软,随着他的动作转移了攻击方向,咬住李景行不放。
  剑尖如毒蛇的牙齿,异常锋利,李景行见林清一直咬着他不放,只好拿出金龙刺刀对付软剑。
  软剑在他的刺刀上缠绕了几周,李景行一手握着刀柄,另一手掌用力一推,刺刀便带着剑冲林清戳去。
  林清见情况不妙,迅速弃剑,赶紧退后几步,但手掌还是被刀尖划了一道口子。虽然有气功护体,但手掌终究是脆弱的,加之李景行这次没有留情,伤口的血直往外冒。
  当林清再次扑向李景行时,李景行也赤手空拳上了。
  李景行被评定为日行不是没有理由的,除了道法专业外,体术也很高超。他专挑对方最脆弱的眼睛、太阳穴、手掌与脚趾攻击,一招一式都能击中林清的弱点,将林清逼得节节败退。
  林清也是个难缠的主儿,即使已经很被动,但仗着气功护体,不肯认输。
  “他们打了好一阵了,景行哥怎么还让着这人呢?”张麟乐不满。
  徐栩冷哼一声:“对了,打了这么久了,其他几个导师和晏队居然还不出现,我只能为他们找到一个借口。”
  “上WC?”
  徐栩拍了拍张麟乐的脑袋瓜子:“是测试!”
  “不会吧。”
  “谁说不会呢?”徐栩无谓地耸肩,“说不定这堆人全在暗地里观察呢。”
  “景行哥是不是该解决他了?”
  “但愿吧,我都站乏了。”
  徐栩与张麟乐继续围观两人打斗。
  林清一个扫腿,李景行利索地翻了两个跟头,落地后没等林清继续贴上来,便狠狠地将地上的石头踢飞了过去。
  再次正中林清的眼睛,他捂住眼睛哇哇地叫了好几声。
  李景行的虎口也被刚才的剑气给伤了一下,不过他倒是不慌不忙,将身上的T恤脱了下来,撕成一条一条的,缠在手腕上,用嘴和另一只手熟练地打好了结。
  “再来,还是认输?”李景行冷冽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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