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我死后变成了谁家的宝贝(126)
不务正业也没关系,世界上没有规定一定要干什么事。
开心就好了。
秦司又淡淡开口,语气认真极了,“小时,我从来不认为你不务正业,我只希望你开心就好。”
正巧走到水色门口,圆月明晃晃地挂在蔚蓝色幕布上,显得无端温柔。
季时冷后知后觉地把秦司的话串到了一起,他轻微地怔愣了下,笑着说,“你和他们真的不一样。”
秦司垂眸看他,好奇季时冷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家里人对我好,是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所以哪怕我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也没关系,我只要过得开心就好。”
他话音一转,“可你不一样,就目前而言,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牵扯不断的关系。”
“并没有什么牵扯不断的关系,但你一来没有说我不务正业,二来觉得我开心就好。”季时冷慢吞吞地说,“合理怀疑你在捧杀我。”
“没有捧杀你。是因为喜欢你,所以希望你开心。”秦司停下脚步,一字一句说得很慢,“而且每个人对不务正业的评判不同。”
“那你对不务正业的评判,是怎么样的?”
秦司并没有敷衍他,反而在认真地斟酌语句。
他问了一个季时冷意想不到的问题,“你觉得人生,一定要做些我们必须要做、或者想做的事情吗?”
被野风一吹,季时冷上头的酒意莫名散了不少,但他的眼中仍旧水光潋滟,看上去很是朦胧。
季时冷听见自己给出了回答,“不一定吧。”
第156章 生活唯一的意义
接着他说,“其实不做也没有关系。毕竟我们出生的时候,头顶上又没挂着任务栏,说这些一定要做。”
季时冷这句话里,带着股他身为季三的随性和洒脱。
可以说人生是一场游戏,好在这场游戏没有任务栏。
“那就是了。”秦司压了压他翘起的头发,“不务正业的含义是指,不从事自己的主要工作和职责,而去涉足其他事情。”
他的嗓音依旧淡淡,“既然我们从出生起,头顶上没挂着任务栏。那说明我们并没什么,一定要从事的工作和职责。”
“只要你过得开心,就可以说明事情有价值。”
没有那么多工作、职责和事情都是有意义的。
生活唯一的意义,就是让自己得到快乐和开心。
季时冷被秦司的几句话,说得心绪乱了不少。
抛开联邦不谈,帝国太多人骂他不务正业了。
久而久之,他已然接受了这个词,反正骂两句不痛不痒的,他也觉得无所谓。
如今秦司却认认真真地告诉他,他这并不叫不务正业。
不一样的情绪渐渐升腾,季时冷别开眼,想着这酒怎么还辣眼睛。
“你该去开脱口秀的。”
“目前暂时没空开脱口秀。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表演给你看。”秦司补充,“只表演给你看。”
季时冷简单的礼尚往来了下,问他,“那你开心吗?”
他没忘记秦司在追他。
“最开始蛮生气的。”秦司坦荡地回答,“但你现在跟我走了,心情又好了。”
你说季时冷好哄,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很好哄呢?
秦司的眸色很深,“特别看到你脖颈、下颌处的口红印,摸我脸时手上带着的滑腻脂粉香,喝酒时来者不拒的模样。我都想找个理由封掉水色了。”
最后一句显然夸大了,毕竟强龙难压地头。
秦司再怎么厉害,水色作为二代公子哥投资的夜店,后台不是一般的硬。
季时冷没想到随口一问,秦司居然直白袒露了心声。
卡座里酒味夹杂着各色香水味,嗅觉几乎失灵。
现在出了门,季时冷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染了多少乱七八糟的味道。
“时机太不巧了。”他摩挲了下指尖,倒打一耙,“今年第一次来水色,就被你抓包了。”
秦司:“……”
“不过今天确实有意外。”季时冷甩黑锅,“都怪苏轲拉着我说要拍什么视频,不然我才不会让他们趴在我身上。”
结果苏轲的视频不知道拍完没,人就先被季时风带走了。
他那边卡座,倒有人举着摄像机在拍,就是不知道拍成什么样。
季时冷这一番话,听上去像在和秦司打小报告,实际他是在和秦司解释。
平常他不会让公主、少爷们近身的,更别说蹭他一身脂粉味和口红印。
今天纯纯为了配合苏轲,才招了小玩意儿玩玩。
“好。”秦司弯了弯眼睛,眸子里带上了零星几点笑意,“上车前,稍微等我一下可以吗?”
季时冷没说话,点了点头。
喝太多了,吹吹风缓缓。
虽然不管缓成什么样,回家了都会被季时风冷嘲热讽。
但他的处境,总归比苏轲好。
秦司很快回来了,他手里拿着张湿巾,“方便擦一下口红印吗?”
季时冷的皮肤白皙,大红色的唇印烙在上边,又欲又显眼。
他很不爽。
季时冷接过湿巾,应了声好。
上了秦司的车,他照着通讯器的前置摄像头,慢腾腾地擦去口红印。
轻音乐悠悠扬扬,季时冷听着听着,感觉自己散去的困意,再次聚拢。
大半夜,主城区仍旧车水马龙一片,一百多秒的红灯,堵了一条马路的车。
秦司松开方向盘,扭头一看,见季时冷捏着湿巾欲睡不睡的困倦模样。
通讯器的前置摄像头照不到脖颈后方,秦司无奈,他拿过湿巾,动作轻柔地擦去季时冷脖颈后方的口红印。
季时冷像察觉到了他的动作,语调有股倦意,“还没擦干净吗?”
“嗯,后面还有一点。”没一会儿,秦司扔了湿巾,“现在擦干净了。”
过了主城区的市中心,路虎平稳地驶向清水溪。往清水溪去的路上,车流量少了不少,一路顺畅无比。
季时冷强撑着精神,叫秦司把他放在清水溪门口就好,他让保安把他送进去。
“好。”
秦司淡淡扫了眼清水溪典雅低调的正门,心里盘算着得搞套清水溪的房子。
不然每次送季时冷回家不方便,接他出来玩,也不方便。
——
是睡得很沉的一个晚上。
凌晨三四点,外边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点,等到中午天光大亮时,外边凉爽了不少。
房间内,米色的被子底下钻出一头乱毛。
季时冷从温暖被窝里钻出来,眼睛还没睁开,手不自觉地揉了揉头发。
宿醉似乎并没有带来什么后遗症,至少他现在不头疼。
季时冷睁眼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放在床头柜上的黑卡。
昨晚的记忆回笼,那些清晰的、不清晰的、带有醉意的,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
窗帘严丝合缝地紧闭着,透不进一点光。
季时冷从被窝里抽出手,拍开了小夜灯,仔细辨别那张卡。
都不用去看卡号,看到黑卡左上角的“星际银行”四个字,他就确定这张卡不是自己的了。
季时冷垂死病中惊坐起,迷迷糊糊的困意瞬间散了。
秦司还真把黑卡给他了。
在床上坐了会儿,他开始慢慢穿衣服,顺带思考如何把卡还给秦司。
昨天就不应该出门乱耍的,搞得现在多了件要处理的麻烦事。
洗漱完拉开窗帘,季时冷趿拉着拖鞋下楼。
楼下坐着的人,意想不到的齐全。
温沁和季节一起看电视,时不时讨论两句剧情。
季时云翻过页财经杂志,最先注意到了他,“哟,大忙人总算起来了?”
苏轲趴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一旁的季时风用秋后算账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我闲人一个。”季时冷一本正经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