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钓系美人盯上后[虫族](76)
微颤。
衔住的纽扣似乎打滑。
从军雌的唇边溜走, 弹(纽扣)在那枚唇下痣上。
唇下痣跟着晃荡。
锲而不舍的军雌, 固执地继续解开那枚金属纽扣。
修郁的眸色俨然不似先前, 也发现了萨缪尔对他军装纽扣的执著。手指抚过自己军装的上领——在混战中崩掉纽扣的地方。
“教官, 你在寻找我的纽扣吗?”
低哑的嗓音溢出。
修郁注视着这只举动异常的军雌,他很容易便从萨缪尔的脸上看出问题。随即问道,“塔米亚和你说了什么?”
被猜中的萨缪尔动作微顿,但却没有回答。而是拿乔着自己那双清冷谷欠色的眸子, 憧憧地对视着修郁。
固执从他的动作中再次体现。
伴着最后一颗纽扣的解除,他的腰身滑过道漂亮的弧度, 挺直起来。
视线不离修郁的唇,随即吻了上去。修郁不再躲避他的吻,这可比纽扣要来的更有安全感。唇齿厮磨了片刻, 两虫的额头相抵。
他口耑息着热气,掠着上方的眸子, 固执宣告,“就算是你的纽扣也是我的。”
他比塔米亚拥有的东西更多。
萨缪尔贪心地想,迟早修郁也会是他。
无限的引-诱,让修郁唇角的微笑难以维持。他盯着萨缪尔,言语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占有欲,“我一直很好奇军部的课程。”
他钳住萨缪尔的下颚,沉沉,“这是在哪儿学的。”
从教育片以及雌奴交易所。
但萨缪尔自然不会回答, 丝毫不在意是否会惹火上身,或者说他的意图本就是如此。
于是他勾了勾唇, “你不喜欢吗?”
“……”
雄虫的本性似乎遭遇到了挑战。
半响后,修郁出声,“亚斯关机。”
躲在桌子下,暗搓搓偷看的智能管家吐了下舌头。随即,不情不愿地陷入睡眠模式。
修郁的视线重新放在了眼前的军雌身上,将问题抛了回去,“你觉得我会喜欢吗?”
但这个问题似乎并不需要萨缪尔作答,因为修郁的行动已经回答了一切。
……
大概在深夜,主卧中恢复平静。
喉咙里像是着火了般,萨缪尔已经不想再多说一句。他支撑起疲倦的眼皮,看着旁侧精力依旧不错的修郁。
迟钝的脑子思索着,是不是所有S级以上的雄虫都是如此。
但教育片中,似乎不是。
而且教育片中的雄虫也完全比上修郁,无论是那一方面。
萨缪尔的耳根忽然泛红,这点细节被修郁收进眼底。他出声,“你在想什么?”
不出声还好,一出声连
虫子的耳廓都通红了。显然他的教官,想得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
清冷刻板的军雌,仿佛有着两幅面孔。触发到开关,就会迎来意想不到的体验。
眼底快速闪过狎昵。
上衣尚且整齐的雄虫挑起唇,散漫的视线滑下,滑至浑身“狼藉”的军雌。逼问,“教官,你似乎还没有回答我。”
“你从那儿学的。”
瞧不见的被褥下,萨缪尔的脚趾蜷缩。他以为修郁会忘记,却不料对方再次提起。
理智回笼的军雌,难以启齿。
他抿着唇,浑身发烫。
修郁却还在继续,“真是令虫好奇。”
视线滑动,“或许下回可以询问一下希特恩。”
“又或者是劳伦斯。”
这两个名字一出来,萨缪尔当即慌了声。他的瞳孔接近地震,脑子都要变成浆糊。
修郁要把这种事询问元帅和舅舅……
尽管知道对方可能是在开玩笑,但萨缪尔瞬间变成了一只熟透的虾。
“教官,不觉得就知是件很不错的事吗?”修郁笑笑。
“修郁……”运动后的嗓音里惹上了点黏糊,咬住的唇弹开。慌不择路地,他猛地起身想要用唇堵着修郁的话。
修郁却故意偏头,拿乔着眼睛道,“过量灌溉也不是好的。”
他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
萨缪尔快要待不下去,这样的氛围让他想要钻进被子再也不出来了。
发烫的眼睑快要滴水。
双面的军雌已经变回白日的正经笨拙,修郁知道再逗弄下去,他的顶头上司大概会夺门而逃。
“你该睡了。”于是他抹去了眼中的狎昵,但视线又掠上军雌那张欲哭不哭般的清冷脸蛋,暗谷欠在膨胀,“但如果你不想……”
萨缪尔几乎无师自通,附着上去。就在两唇即将相触时,腹腔忽然被撞动了下。
萨缪尔猛地一僵,顿时不敢再动。他的崽崽居然还没有陷入睡眠,而他居然在这么幼小的生物面前做了这种那种各种奇奇怪怪的事……
羞耻心爆棚。
萨缪尔涨红着脸避开修郁的唇,软着手将修郁推开。
他僵硬着嗓音,“该睡觉了,会影响蛋的发育的。”
军雌因为一枚蛋推开他。
这倒是少见的。
修郁微眯眼。
视线掠向萨缪尔的腹部,腹部随即又被撞动了下。
修郁当即可以确定——这小崽子是故意的。
以防万一,害怕自己抵挡不住修郁诱惑的萨缪尔,已经背侧着修郁躺下。
那点微妙的不爽感,让能量深入了萨缪尔的孕腔。然后凝聚成无形的手,在圆滚滚的蛋壳脑袋上弹了下。
蛋崽当即四面环顾,被弹得茫然。
后知后觉地,发现是可恶的雄父出的手,随即恼羞得摇晃蛋壳呜咽。
——坏坏呜呜。
把崽弄哭的修郁,终于阖上了眼。
一夜滑过。
翌日早晨,修郁醒来时萨缪尔已经起身了。他整理衣装,走下楼梯。就见军雌已经做好早餐,等在旁边。
修郁扫过萨缪尔的围裙,□□的猫爪图案,大概是智能家虫的特殊癖好。
修郁喜欢这件围裙?
将对方的目光在围裙上多停留了几秒,萨缪尔抿唇越发坚定的这个猜测。
他瞄着修郁,或许越冷淡的雄虫越喜欢这种东西?他想要修郁尽快地喜欢上自己,无论哪一种方式。
有捷径当然更好。
萨缪尔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围裙,也许他可以尝试一下……
快速闪过的念头后,萨缪尔迎了上去。他按照教科书里那般,准备像一名温顺合格的雌君般服侍自己的雄主吃饭。
但还没开始就被修郁拒绝了。
修郁道,“你不必这么做。如果你看了什么书籍或者资料,那些已经过时了。”
随时文明发展,虫族间的礼仪已经被简化。就像皇室演变成科学院,军雌成为高官,雄虫能进入军部般。
他过时了。
得到这个评价,萨缪尔抿了唇。
修郁看着他的神色,停顿了下,缓缓道,“或许可以在特定的时候使用。”
抿唇的动作改成了咬。
萨缪尔想,修郁果然喜欢。
两虫简单地用过早餐,便前往军部。修郁与洽奇继续着昨天的调查工作,前往科学院。而萨缪尔也开始准备处理公务。
他的部门,劳伦斯等候在此。
瞧见萨缪尔,便拿着射线般的目光从头到脚、里里外外将萨缪尔打量了个遍。
能量是充沛的。
精神状态也是饱满的。
只是萨缪尔的眼睑,这些天为什么总是发红。劳伦斯大步向前,蹙眉问,“眼睑怎么这么红,修郁欺负你了?”
不会是搞家暴吧。
劳伦斯瞬间暗沉了视线,捏着指节作响。
“不是舅舅……”萨缪尔手掩额,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可不若不给劳伦斯一个合理解释,劳伦斯定会跑到修郁面前质问。
糟糕。
真是糟糕的场面。
萨缪尔咬唇,闷闷支吾道,“舅舅,不是你想的那种欺负……”
不然是那种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