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的在逃娇宠美人(25)
气氛静止半瞬,霎时沸腾,众人连忙起身、争先恐后的收拾桌案杂物,有的捡书,有的捡笔,还有在收拾午间没吃完的半个煎饼果子。
九幕先生摸着下巴,问:“尊上一向不来邪枢院,怎么突然过来了?”
宫侍笑吟吟道:“百医修也在旁边呢。想必是心魔之症缓解,尊上特意将他送回来。”
一屋子人匆忙赶去迎接,南一独坐桌前,指尖翻过书页,假装不知道外面的动静。
少顷,院门再次被推开,君渊居然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这下南一想装看不见听不到也不行了。
南一乖乖混在人群里,降低存在感,试图蒙混过关,却见那沉稳脚步停在他面前,随即,便压下一道冷冽视线。
君渊太高了。
从这个角度,南一只能瞥到他宽袍的袖角,还有劲长双腿之下的玄金黑靴。
君渊盯着面前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的小狐狸,说:“抬头。”
南一慢悠悠照做。小半月不见,那淡漠面容仍旧英俊,只是好似有些不高兴,紧抿的唇角透着一股冷酷疏离,显出几分陌生。
“哥哥……”
百越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打了个圈儿,心中已了然君渊破天荒要送他的提议,笑道:“赶巧了,原来小主子也在邪枢院。”
这话说的,像是根本不知道南一在这里,伺机炫耀君渊送他回来,刚好碰见。
南一看向百越,正见他脖颈处带着一颗血红珊瑚珠,坠在衣领间,随着说话微微起伏,艳丽得惹人遐想。
他被那艳色晃了眼,又垂首,不去看两人。
君渊问:“在这里做什么?”
南一看着脚尖,看着地面,就是不看他,小声说:“玩。”
敷衍态度让君渊颇为不满意,偏偏百越在一旁道:“小主子果真闲情逸致,玩都玩到邪枢院来了。”
南一恩了声,反问:“不可以吗?”
百越淡淡一笑:“自然可以,只是好几日没看见小主子,我还当您也身体不适,才没有去探望尊上……您也许是不知道吧?”
君渊心魔发作,闭殿修养,整个明无魔宫谁不知道?这话无疑是当着众人的面拐弯抹角说南一自私,丝毫不关心尊上。
“自然知道。”南一悄悄捏了一把大腿,疼得眼眶泛红,失落神情配上轻言细语,给人一种柔弱不堪的错觉,“只是我蠢笨,帮不上什么忙,更怕打扰哥哥……只能来邪枢院求助各位巫医,大家一起齐心协力。”
百越顺着他的话道:“心魔之症难解,连玄缈宗都未有记载,邪枢院能有什么办法?”
“先生……”南一凑到九幕面前,佯装不解的无辜道:“百医修的意思我怎么听不懂。难道你们这些日子好一阵忙,都是在白费力气?”
九幕先生沉眸道:“巫医自然比不得正道医修,三界第一医修仙派的亲传弟子,又怎会看得起我们冥界这些小把戏。”
闻言,在场一众巫医跟着冷下脸。
仙冥两界本就诸多不合,百越的性格如长相,冷淡,孤高自清,看不起巫医旁门左道,不是正统医术。刚来邪枢院时便有些摩擦,只不过他确是玄缈宗亲传弟子,出类拔萃,能为尊上医治心魔,众人便一直诸多隐忍。
但隐忍也有个度,冥界本就牛鬼蛇神诸多,个个都不好惹,那能让仙界的人骑到头上?
“那当然比不上百医修,年轻有为,人家可是元婴期?”
“笑死人……这种修为在冥界一抓大把,也就他命好投在了玄缈宗。”
“还没得道成仙呢,眼睛就长到天上去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玄缈宗开宗创派第一人,岁华女君呢。”
没想到南一这么厉害,三言两句,就引得他把周围人得罪透了。百越脸色渐渐难看,解释道:“我并无此意,只是就事论事。”
“不是这个意思吗?”南一微笑道:“看来我误会百医修了呢。”
百越冷声道:“小主子说话要有依据,怎能凭三言两语颠倒是非?”
南一状似害怕的躲到九幕身后,轻轻说:“百医修生气好凶啊……是我的错,要不我给你道个歉?”
百越怒从心起,正欲再言,余光却感受到君渊的视线冷冷扫过,只得悻悻然闭了嘴。
南一附在九幕先生耳边,小声说:“我想回去了。”
九幕先生侧目道:“那我送小主子出去。”
方才到现在,南一看也未看他一眼,反而躲在别人身后,挨得极近,亲密说话。君渊心中愈发郁躁,猛地将人拉到跟前,冷道:“我送你。”
南一对视上君渊凛冽的黑瞳,神情有些懵,自己哪儿又惹这暴君不高兴了?
作者有话说:
百越:你老婆有点茶啊??
君渊:想老婆的第一天!
南一:哦。
感谢阅读-那啥,那啥,作者轻轻跪下,双手乞讨,扭扭捏捏说一句:给我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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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难拒难选择 不会。
南一磨磨蹭蹭、不情不愿的跟着君渊走了一阵,才想起他是来送百越的,小声抱怨:“其实不用送我,一梦多秋也没有多远……”
前方的高大身形蓦然停步,南一没留神直接撞了上去,鼻尖泛起红意,秋瞳也变得泪意盈盈。
君渊蹙眉,手指捏着他下颌往上挑,“撞到哪儿了?”
“没、没事,”南一稍退两步,躲避着他的触碰,“我不疼……”
君渊摩挲着那落空的指尖,神情逐渐阴沉,“过来。”
南一只好上前,君渊盯了他少顷,反而握住微微发红的雪白手背,问:“这是怎么弄的?”
这是刚刚在邪枢院搬捣药器皿,不小心擦到的红痕,其实一点也不疼。但南一皮肤娇嫩,白皙似水晶蒸糕,只要稍微重力磕到、碰到就会泛起红痕,留下印记,看上去有些严重。
“不小心蹭到了手背……”
君渊眸光微敛,那幽邃视线仿佛一直顺着纤细皓腕埋入袖口,这季节衣物单薄,袖口也宽,他只稍微用力,雪袖便瞬间滑到了胳膊肘,露出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那这里呢?”
南一骤然一惊。
君渊难道还可以透视?
这两道伤痕是那日他爬宫墙时不甚被砖瓦划伤,结痂的疤都快掉了,万不能因此被君渊查到他偷跑出去过……
“也是拿东西时不小心蹭伤的。”冰凉指尖触上那两道伤痕,力度轻缓,南一却仿佛感觉手臂像缠上了一条毒蛇,寒意侵肤。
“南南。我是不是给了你太多自由,你才会到处乱跑把自己弄伤?”
南一微垂首,仔细将袖口整理好,“小伤而已,再过两天就看不出来了。”
君渊冷道:“看不出来不代表没发生过,受伤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段时间到底在做什么?”
连声质问,冷淡语气颇有些谴责的意味,南一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君渊好像在生气……
可是为什么?
明明是他和百越亲密了这么多天不见人影,还来质问他在做什么?而且既然一看到他就冷脸,那还逮着他不放干什么?
南一纯稚的眸底冒出些小烦,压着躁意说:“我看都看不到你,怎么告诉你……”
他皱着眉的模样实在有些委屈可爱,让人生不起气也狠不下心,只想给小狐狸摸摸尾巴,顺顺毛。
君渊面色一如既往的冷,语气却轻了:“跟我回佛恶殿擦药。”
南一不想跟君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