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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退婚吧(67)

作者:困成熊猫 时间:2018-03-15 09:23 标签:生子 穿越时空 近水楼台 欢喜冤家

  “酒倒是有,不过这个时候喝,你不怕明儿个起不来?”
  “想要起不来,总得先睡着。”景容确实有些失眠,而且还就是因为眼前这位闹的,但这话他可不敢说。
  “那就少喝些吧。”罗吉拿了些酒来,还有点花生米和切好的酱牛肉。这可都是好东西,罗吉之前还想着走之前送到家里,现在看来用不着送了,今晚就地解决。
  两人把桌子抬到外面,又搬了两把椅子,随后就着花生米和牛肉开始喝起小酒来。
  罗吉话不多,景容也没想好该怎么把心中所想问出来呢,于是俩人就闷声喝着,时不时抬头看看月色。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话显然不是白说的,今晚月如银盘,月华醉人心神,仿佛只是抬头看一会儿,就要痴了。
  “想家吗?”罗吉突然问。
  “从军的时候倒是想的,回了家之后就断了念想了。”景容一口饮尽杯中酒,“现下家就在这儿,也没什么好想的。”转了转手里的杯子,“大哥你这酒,似乎不是白日里喝的那些?”他不过喝了两三杯就觉着有些晕晕的,这酒定然比白日喝的劲要大得多。
  “嗯,是我自己藏了多年的。”罗吉倒是没注意到景容的面色,他低头看杯子,兀自又倒了一杯,“景容……”
  “嗯?”
  “你那日……”罗吉想问,你那日为什么会突然做出那般的举动?但一看到景容别过脸,似乎就怕他说这个,便又转了话题,“你和骆勇在这华平村建了房子,明年开春便可以分地了吧?”
  “嗯。”景容匆匆又喝了一杯,觉得不够,又喝了一杯。连着喝了好几杯之后,他觉得他的胆子终于大了那么一点点,于是强持着一丝清明问景容:“大哥,我、我那日所做所为,是不是让你十分困扰?”
  “是有一点点。”罗吉淡淡扫了景容一眼,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喝酒的速度。
  “其实、其实你若是觉得困扰,不必陪我去买羊的。”景容觉着这酒劲好像越来越大了,但他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去不喝,“我、我一个人也能把羊赶回来。”
  “我知道。”罗吉按住景容把着酒坛的手,“别喝了,回去睡吧,我送你。”
  “送我?不不不,现在还不能回去。”以他对他席哥的了解,这会儿应该还没完事儿呢,“再、我再过一会儿再回去吧。”景容说着又喝起来,不一会儿又是三杯。这三杯下去他人基本就已经坐不直了,罗吉好说歹说,才让他同意回了家。
  罗吉自己也很晕。他虽然酒量不错,但架不住白天也喝得多,而且他这酒可是酒劲十足的。
  这酒还是当年他成亲的时候留下的呢,最后一坛,一直没舍得喝,也不知今儿个怎么就轻易拿出来了。
  景容有些走不稳了,罗吉扶着还走不成直线呢。然而这还不是让罗吉觉得最坑的,最坑的是,到了景容家门口发现,席宴清和他弟还没结束呢!
  席宴清这也不是没结束,而是他和罗非这都来了第三轮了。
  平时小两口仗着有儿子在还是比较克制的,但是今晚席宴清可能是替骆勇和罗茹高兴,也可能是酒喝得恰到好处让他有些兴奋得停不下来,几乎可以说是彻底放飞了。
  罗非的求饶声中已然带了哭腔:“清哥,你、你有完没完啊……”
  席宴清含着罗非的耳朵说:“就快了……”
  这都不知道是第几个“就快了”,罗非翻白眼都没劲儿翻了,却不知这一个纵容,把外头的两人弄得全身跟着了火似的。
  景容本来就被罗吉扶着,身体贴着,这耳朵一被刺激,加上酒劲,整个人都有些飘。
  罗吉也好不到哪去。他心里反复想着,把人送进屋他就走,必须快点走,但是刚把景容按坐到炕上,景容的手就抓过来了。
  “大哥……”景容一把牵住了罗吉的手。他并没有看着罗吉,但是那个挽留的语气却弄得罗吉心生恍惚。
  酒这个东西,壮胆,而且它会让人兴奋。
  那些平日里不敢说的,或许醉了也就敢说出来了,不敢尝试的,醉了也就敢尝试了。可能等醒了之后再回想就会觉得自己疯了,但醉的时候,谁会想到那么多?!
  罗吉胸中鼓噪得厉害,有个声音在反复提醒他这时候该离开,可是他的脚却像生根了一样动弹不得。特别是看到景容红红的耳朵的时候,总有想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一定是疯了!
  席宴清这屋的声音这时终于停了,罗非嘴里嘟嚷着:“娘的,明儿个我还要早起做吃的呢,我要是起不来都怪你啊!”
  席宴清笑着吻了吻罗非的额头:“我起来做。”
  罗非又说:“你最好祈祷今天没中。”
  席宴清也困了,迷迷糊糊说了声:“随缘吧。”
  罗非心想不管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然后也跟着睡了过去。
  这一夜小老虎倒是够给力,居然只换了两次尿布,并在凌晨的时候喝了一次奶。席宴清都起来帮他弄好了,让罗非尽可能睡了个囫囵觉。但就在他第一次醒来给小老虎换尿布的时候,他总觉着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这声音不像是骆勇那屋传来的,反倒是有些像景容那屋传来的。可这个时间,景容那屋怎么可能有声音?
  那声音很快又消失,席宴清便当自己幻听,又睡过去。
  第二天,罗非强撑着起来去做饭去了,并且也没叫席宴清。席宴清帮骆勇张罗婚事也够累的,而且夜里又当牛又当爹,这早上醒不过来再正常不过了。
  罗非捏了捏脖子,揉揉酸疼的腰,悄声去抱了柴,蒸馒头,摘菜。
  赶上骆勇和罗茹成亲,这菜倒是有许多现成的,罗非热了些红烧肉,打算再炒个素菜。
  席宴清本来还能睡,但是小老虎醒了,一翻身就往他这边过来,“啪啪啪”小巴掌毫不客气地糊他脸上。
  “哒哒哒!”小老虎露着两颗小乳牙,嘴边哈喇子都淌下来了,滴得席宴清胳膊上都是。
  “怎么不再睡会儿?”罗非添着柴问。
  “儿子坑我。”席宴清抱着小老虎,找把椅子坐下了,“起这么早?”
  “景容今儿个不是要跟大哥走了么?我说了要早点做吃的啊。”
  “倒也是。我去看看景容起没起,得早点儿叫起来,路程这么远,还是早点出发得好。”席宴清抱了小老虎,出去之后把小老虎举高高两下,逗得他咯咯乐。这时骆勇也出来了,出来抱柴。
  “席哥,早。”骆勇新婚第一天,春光满面。
  “早。”席宴清笑笑,绕过大门,看到景容那屋的门都没锁,挑了挑眉,“骆勇,景容出去了?”不能吧?这一大早的也没说一声。难不成是他起太晚了?!看看天色,也不晚啊……
  “没有吧?”骆勇说,“我半个时辰前就醒了,没听到有动静啊。总不能天没亮就出门吧?”
  “去看看。”席宴清朝骆勇努了努下巴。关键景容养了那么多羊,万一夜里遭了贼什么的,他们昨天都喝酒了,可别是小偷抓准了这个机会来偷羊了吧?!
  兄弟俩突然就不太放心了,一人提了个儿臂粗的大棒子,悄声进了景容的院子。
  羊在羊舍里咩咩叫起来,炕上的人突然惊醒。
  景容瞅瞅旁边同样缓慢睁开眼睛的人,脑子里突然开始回放昨夜的画面。
  罗吉一转头就见景容的脸红得像要滴血,却不知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衣服扔得满炕都是,被子被滚得乱七八糟……
  “吱呀……”外头的门声响了。
  “等一下!”景容吓得连忙一吼,“谁啊?”
  “景容,是我,你没事儿吧?”席宴清说。
  “没、没事儿!”景容赶紧爬起来穿衣裳,连身后的别扭都顾不上了。罗吉自然也不能落下,只是他后起的,已经赶不及了,因为他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声音,于是只得赶紧拿了衣裳躲到柜子里——亏得这三家的柜子都是照着席宴清画的图打的,衣柜空间特别大,不然人还钻不进去了。
  “可以进去了吗?”骆勇问。他总觉得景容的声音不太对劲儿,所以不放心。
  “嗯。进、进来吧。”景容匆匆打量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哎哟他娘的,忘把罗吉的鞋藏起来了!景容赶紧把罗吉的鞋扔进柜子里。藏完自己也有点懵逼,话说为什么要让罗吉藏起来……好吧,是有些不好意思。酒后乱性什么的,头疼!
  “没事儿吧你?”骆勇疑惑地问。总觉得景容的声音听起来不对劲,人看着也不太对劲。
  “没事啊。”景容清了清嗓子,“你们怎么过来了?”
  “你今儿个不是要跟大哥回老家买羊的么?得早点儿收拾收拾吧?”骆勇说,“大哥跟没跟你说好了啥时候出门啊?”
  “说好了,我一会儿吃过饭去、去找他。”景容心虚,没敢看骆勇和席宴清。
  “是么?”席宴清说着突然笑了笑。
  “席哥你笑什么?”景容问。
  “我笑你穿大哥的衣裳也挺合身。”席宴清拍拍景容的肩,“一会儿跟大哥一块儿去我那屋吃饭吧。”
  说完还似笑非笑地瞄了眼柜门。
  景容:“……”
  罗吉:“……”
  两人一瞬间只觉得身上所有血液都在往脸上冲!就说不对劲呢,他们怎么把对方的衣服给穿身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233333333333,酒壮怂人胆,啦啦啦啦啦~~~


第77章 昨晚我很开心
  穿错衣服也就算了, 匆忙之下颜色款式都相近的衣服,穿错也不稀奇,可是被人抓了个现行, 想装傻都不行, 这就叫人欲哭无泪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所以到底是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啊!
  景容手忙脚乱地跟罗吉把衣裳换了,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还叫他怎么跟罗吉同路而行!
  “里衣……”罗吉发现外衣换过来了,却连里衣都是错的。
  “我、我去洗脸。”景容打死也没脸再脱一回了。他用冷水洗了把脸, 让脑子清醒清醒,没想到这么做的结果是夜晚发生的事情越发清晰。
  他攀着罗吉的肩膀,拼命喘-息, 罗吉灼热的呼吸扑打在他的肩颈,后来他又背对着罗吉,任其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天爷啊, 让他死了算了!
  景容闭气,把脸埋在水里,却还是降不下脸上的温度。他感觉要从头烧到脚了, 这可如何是好?
  罗吉站在门口, 见景容用冷水洗脸,也是有些……想笑。其实他还是有一些窘迫的, 毕竟即便有想过与景容在一起却也没想到会这么早, 而且还是喝多了没有把持住才发生了那般亲密的事情。
  纵然不后悔,但想起夜里景容的反应,罗吉心里还是有些怪怪的,同时还有一股微妙的幸福感。
  许久不曾有过的心情了。
  罗吉缓步走过去, 轻轻拍了拍景容的背:“小心呛了水。”
  景容的确是要撑不住了,闻言猛地抬起头来:“噗——!!!咳咳咳!”
  罗吉看着满脸水珠,几绺头发湿哒哒的景容,笑问:“有这么难为情么?”
  不说这还好,一说,景容脸上刚下去一点的温度瞬间又爬上来了,更可气的是,骆勇在他自己的院子里突然发现了他们:“咦?大哥你啥时候过来的?”
  好么,敢情这位还没听懂席宴清方才说的话呢!
  景容无语,却又有点庆幸。其实在席宴清面前丢人还是好的,谁让席宴清精明,他在席宴清面前丢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但是如果被骆勇知道,那可真是要羞死!
  罗吉却完全没有理解到景容想要瞒着骆勇的心情,大大方方地说:“昨晚没走。”
  景容转过身,背对着骆勇,面对着罗吉,无声地说:你干嘛告诉他!
  罗吉笑而不语。
  骆勇倒也没太在意。在他看来,两个汉子住在一起那都是很正常的嘛。许是景容有事跟他大哥谈呗?至于为啥景容穿着罗吉的衣服,可能是穿错了?
  罗非蒸的馒头熟了,出来喊:“大哥,景容,过来吃饭啊。”转头:“骆勇,你和三宝做吃的没?没做的话就过来一块儿吃。”
  骆勇傻兮兮地笑着说:“做吃的了,这是我和三宝成亲之后第一次一起吃早饭,我可不过去。”
  罗茹这时出来了,她盘着头发,与以往不大一样。成亲了,总归是多了一份与以往不同的娇羞。她手里端着个盘子,隔着栅栏递给罗非:“二哥,这是喜饼。”
  成亲之后一早,新娘子亲手做的饼子,沾了喜气的,吃了自然好。罗茹此时还不便回娘家,但是罗非住得近,给罗非分一些再正常不过了。
  “真香。”罗非闻了闻,“那你们小两口慢慢吃吧。”
  “嗯。”罗茹说,“大哥,你也记得吃喜饼。”
  “放心吧,一会儿就吃。”罗吉在景容那儿洗了把脸,之后又进屋里把头发梳了梳。
  梳头发的时候景容也不知是心里慌着还是怎么,老是梳不好,簪子插上没多久就落下来了。也是他头发又黑又顺滑,想只用一根簪子就固定住不太容易。
  罗吉见状,把梳子拿过来:“我来帮你吧。”
  景容说:“不用,我自己来就成。”
  罗吉却固执地把着梳子没给景容。最终,这头发还是被罗吉梳了。
  景容从镜子里看着微垂着头,专心帮他梳头发的人,心里暗暗吐槽:老子这么紧张,你怎么这么淡定啊!
  罗吉帮景容把头发梳理了很多下,有点爱不释手的意思了。
  他一直觉着罗非的发质就不错,但是景容的头发似乎比罗非的还要顺滑,摸着有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像清凉的水从手边细细滑过一样。
  景容从镜子里偷偷看罗吉,罗吉片刻后抬起头来,对着镜中的他微微笑了下,吓得他赶紧把头低了下去。
  “别动,就快好了。”罗吉说。
  “嗯。”景容应完,突然觉得不对劲儿。
  这对话怎么这么耳熟呢?好像昨晚也说过类似的。
  罗吉也想起来了,梳头发的动作无意识地变缓了一些。
  满屋子都是暧昧的气氛,景容愣是半晌没敢再说话。
  罗吉终于把景容的头发梳好了,随后他的双手搭在景容的肩上,从镜中看了会儿景容的脸——带着些许不自在,却意外好看的脸。
  景容刚想起身,就感觉肩上的手微微用了力。
  罗吉似乎有话要对他说。
  景容突然有些紧张。事实上他一直在紧张,只不过此刻看着罗吉的目光,紧张的情绪翻倍了。
  他隐约记得夜里是他主动把人留下来的。之前是他主动亲的,这回又是他主动把人留下来,而罗吉一直是被动的那个。他甚至不知道罗吉是不是愿意。
  “昨晚……”罗吉刚起了话头。
  “昨晚是我的问题!”景容抢着说,“还有上次在河边,我、那个,反正都是我的问题,大哥你千万别有什么心理负担。”
  “我没……”
  “你不用想太多,就只当是我在撒癔症好了。”
  “那你是在撒癔症吗?”
  “……”
  “景容,看着我。”罗吉的双手放在景容的耳边,微微抬起景容的头,“我酒量比你好。”他很认真地说,“昨晚我还算清醒,其实是可以走开的。但是我没有。还有,我力气比你大,你勉强不了我。”
  “哦。”景容深吸口气,从镜子里看罗吉,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我是想说,昨晚,我很开心。”罗吉说完,又摸了摸景容的头发,“我会一直记着的。”说完他笑了笑,转身便出去了。
  景容坐在椅子上,像石化了似的,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罗非已经把吃的都摆到桌上了。他夜里消耗得也不少,这会儿饿,便先拿个馒头吃上了。
  席宴清抱着小老虎喂了些羊奶,之后朝门外瞅了瞅:“这两人怎么还不过来?不会一大早又开荤吧?”
  罗非剥着馒头皮:“真没看出来,我大哥居然是这样的大哥。”
  席宴清也觉着有点意外。本来还以为以罗吉的性子,就算真的对景容有意,也该是想办法确定能在一起之后成了亲才会发生些实质性的关系,没想到啊,居然酒后乱性就直接把事办了。这下好了,就算想回避也不可能了。
  啧啧啧,有点儿热闹啊这关系!
  小老虎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在那儿舔勺子,席宴清给他擦了擦嘴巴:“还要吗?”
  小老虎用胖乎乎的小爪子抓着碗:“哒哒!”
  罗非又去给盛了一些羊奶:“还哒哒呢,你都快胖成个球儿了你知道吗?”
  小老虎似乎有点不满意勺子太小,抓着碗就要往嘴边送。
  席宴清怕他喝呛了,赶紧换个大勺,这才把这馋劲儿给暂时止住了。
  罗非弄了一点点蛋黄,加了温水之后给小老虎吃。
  席宴清看着小老虎舔嘴巴:“这能行么?”
  罗非说:“一点点加,应该没问题。我看我表姐以前也这么弄的。要不也没什么辅食,也不能总光喝羊奶啊。”
  席宴清没有养小孩的经验,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倒是见院长养过,但那会儿都是直接喂奶粉,后期那个很小的孩子就被领养走了,他也没再见过。
  罗非也就喂了六分之一个蛋黄,然后剩下的他自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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