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每天都在黏我(96)
这样一来,便让两个选手都不甚在状态。
季演是因为缺少了战宠的辅助,精神力链接不稳,而戎玉则是彻头彻尾,想趁着红岚孕期讨好一下这个狐狸妈妈,等生了小狐狸,就算不能养,好歹也让他多摸两把。
只要一想到小小的、连走路都走不稳、可以捧在手心儿的、火红的一只只奶狐狸,戎玉的嘴角就禁不住淌下晶莹的泪水。
——当然免不了被小触手吃醋,被黏皮糖敲打。
但谁能拒绝奶狐狸的诱惑呢?
就连结束了训练,戎玉和季演也喜欢呆在训练室——这样一来,季礼也不会再走了。
一时之间,就算没有训练,他们也会在这儿各做各的。
戎玉这个战斗狂魔,打过了练习赛还要自己来几场,最后懒洋洋地趴在地上,兴致勃勃地看着小狐狸拨弄一个猫咪才会玩的小老鼠玩具。
原本红狐狸从来不碰这些的,但似乎孕期让它性情变了些,看着平日高傲又狡诈的毛茸茸露出呆萌的样子,也是另一种乐趣。
等季礼偶尔不在,季演便私下里跟他打嘴炮:“你个王八蛋,真成了我弟夫么?”
季演在他面前向来是没什么仪态的,翘着一条二郎腿,一副恶劣又放肆的面孔,连戎玉都比他看起来更体面一些。
戎玉却眯着眼睛笑:“也算不上,就是谈恋爱呢。”
“怎么?不想更远的?”季演套他的话。
“关你屁事。”戎玉坐在栏杆上,懒洋洋地笑。
隔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季礼以后非得结婚么?”
他原本不想的,可偏偏最近总想着这件事儿,所以就越发想跟季礼亲近,总觉得亲近一天就少了一天。
季演说:“谁知道呢,没准儿跟你结婚也说不定。”
被戎玉踹了一脚。
戎玉骂骂咧咧一回,才笑着说:“你别耍我,我配不上他的。”
他向来笑眯眯的、凭着本能做事,好像谁都看不透他的心思,头一回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也不贪着真能跟季礼成了什么结果,但总是不愿想跟季礼就这样散了,就这样半空中悬着,上不去也下不来,总是有些彷惶。
他有时想干脆偷了季礼跑路算了。
可偷了后藏到哪儿去呢?他的杂货店里?机甲里?还是山洞里?
哪儿都藏不了一个娇贵又可爱的公主。
哪儿都困不住一个天才又温柔的季礼。
戎玉这点儿阴暗的小心思,是绝对不肯跟季演说的,也不愿季演怜悯他这个永远得不到爱人的可怜虫。
只笑眯眯地嘴硬:“再说,这样谈着,也没什么不好,亲也亲到了,抱也抱到了,我难道吃亏了么?”
季演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亲了抱了,然后就跑了?”
“不然呢?”戎玉不知道在反问谁,想了想,又像在劝说自己一样,“……以后我还是会祝福他的。”
其实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
戎玉像往常一样,把那些负面的情绪偷偷都塞到了脑后,自己又没心没肺地笑,好像把自己也给劝服了似的:“……挺好的。”
季演还想再说什么,就听见身后一个大摇大摆地声音过来:“那谁,季演,你过来,咱们俩单独来一场。”
是断牙。
这小子最近出乎意料的配合,让训练就训练、让配合就配合。
只是偶尔会提出一些奇怪的要求,比如要单独跟季演或者季礼练习赛,再比如想要赛前去进行一场全面地身体检查之类的。
戎玉就笑眯眯地去招惹他:“小牙牙,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阴招了?说出来让我听听,我帮你参谋参谋。”
“滚啊。”断牙没好气儿地看他一眼,“搞你的男男关系去。”
戎玉就真高高兴兴地去找季礼。
自从戎玉上回跟季礼提过意见之后,季礼就一天比一天温柔无害、一天比一天乖巧可爱,每天都抱着自己的光脑写写画画,一边儿主持训练,一边计划订婚的各项事宜,简直就像是待嫁的公主,矜持又乖巧。
对于戎玉这种无赖来说,季礼凶的时候,他往往有些无所适从,可一旦季礼回到他习惯的那个温柔冷淡的小少爷,他又忍不住上杆子去欺负一下。
趁着没人,猛地亲亲抱抱一下都是常规操作。
最近他变本加厉,找到了新的乐趣。
比如趁着季礼在光脑工作的时候,偷偷玩他的小触手,趁着他不注意,猛地亲上一口。
季礼的耳根就变得粉红。
他不知道季礼跟小触手有通感,只当是季礼已经瞧见了,看着小少爷耳根染上红色,又明知故问:“怎么了?”
季礼就一下从耳根绯红到了脸颊,声音冷冷淡淡:“……没事。”
他就打心眼儿里感到愉悦,故意凑近了坏心眼儿的:“没事,那你脸红什么?”
然后不等季礼说话,他就接着吻一下季礼的脸。
季礼手里的动作便停了,整个人都像是大号的黏皮糖,慢慢垂下头,要热到融化了一样。
还要低声埋怨他:“胡闹。”
戎玉喜欢这样温柔害羞的季礼。
亲亲就又挪到季礼的嘴唇上,他扶着季礼肩膀,小鸟一样的、一下一下地啄。
他整颗心都膨胀漂浮了起来,仿佛在空中亲吻月亮。
月亮像是蘸了绵绵云朵的糖,成了甜滋滋、却又凉丝丝的月亮。
“指挥官,”戎玉笑眯眯地说,“你怎么哪儿都是香的呀?”
身上是香的,连嘴唇都是香的,亲亲抱抱都是香的。
美好的让人舍不得松开手去。
季礼脸红得发涨,有时想要回击一二,可心里一想,戎玉是因为要结婚了,才对他这样亲昵,又忍不住暗自雀跃,甚至纵容起来。
有时会想,只不过是订婚,他就这样放肆,婚后那还了得么?
可转念又想,若是戎玉在婚后事上也这样主动热情,他也是不讨厌的。
甚至是喜欢的。
季礼越想心里越是快活,未来桩桩件件都盘算的清楚,脸染上了霞、眼底漾起了光、小触手还偷偷勾着戎玉,心里想以后也都要这样。
但也有一桩不满意的。
若是季礼表现出一星半点儿的侵略性,或是想要做得更深入一些,这家伙又会心虚地、打着哈哈跳过去,假装无事发生的模样。
季礼将其归结为婚前的保守和尊重。
但这让他婚后的账本越来越厚,想做的事情越来越多。
他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有时读一读,又觉得太过分了一些,既不够尊重,也不够成熟,戎玉是这样可爱的小未婚夫,亲亲热热地信任他,还那样冷静地尊重他。愿意跟他缔结婚姻,怎么也不该被他这样欺负,难免就划去几项。
可等到戎玉过来撩过就跑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气恼,红着脸加上几样,自己又忍不住偷笑。
就这样删删减减,他梦里都多半儿是戎玉的影子,有时忍不住了,又跑到黏皮糖身上,扒着喜欢的人睡觉,又觉得自己偷来的亲昵有些可耻。
他从前不知道自己这样喜欢戎玉,可到要订婚了,魂儿都像是让戎玉勾了去,恨不得一天就准备周全,第二天就订婚,第三天就婚礼,把戎玉掳掠到城堡里,天天对着他的小本本一项一项进行了才好。
戎玉亲过了,自己高兴地跑去打练习赛了,剩下一个窘迫又滚烫的季礼,在原地努力维持自己冷淡的面孔。
迷你的金蓝色小触手,终于敢稍稍冒出头来,在他的脚下偷偷喘一口气,蔫头搭脑地望向戎玉离开的方向,看起来万分的失落,啪嗒啪嗒地卷着季礼地脚踝。
但这次季礼没有呵斥他。
而是微微地垂眸,指尖捏了捏自己的小触手,以示安抚。
“再等一等,”他低声说,“很快就可以了。”
或许不需要等到结婚。
只要跟戎玉订婚了,就可以试着做一些更亲密的事情了。
精神力交融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