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每天都在黏我(62)
【龙骨的资料已经附在了附件中,请您查收】
那边似乎顿了顿,又发出一条。
【有一条不确切的信息:曾经坊间盛传龙骨有一个同为斗兽的恋人,当时角斗场为了博取眼球,故意让他同恋人决一死战,恋人的代号叫“尾巴”,操作者是季演。】
季礼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公主已经彻底攻略完成,我要开始我的表演了。
终于能伸出我的罪恶之手了,憋死我了。
【冷酷.jpg】
#公主 危#
第54章
季礼整个下午,都惦记着那条查来的讯息,明明不打算表露在情绪上,却还是忍不住反复看了几遍,心里“咕嘟咕嘟”地冒着酸苦的气泡,又是怀疑,又是焦躁。
早在季演刚回来的时候,他就曾经查过季演的底。
季演是他父亲婚前的私生子,母亲是一位被包养的艺人,有家族的精神病遗传史。季父的婚前故事,是由利益、欲望和俗套构成的,如果写成一部电视剧,或许能够登上星网中老年观众最爱的电视剧十佳,名字叫做《爱情的谎言》。
最终的结局,男人娶了身份高贵的妻子,而女艺人在同季父分开不久,精神失常,而季演,也因为一场意外流落在角斗场。
季演在角斗场长大后,成型不久的精神体在一场斗兽中被破坏,从此成了一个几乎没有精神力的废人,也因此,得到了离开角斗场的机会。
他被一个情报组织买下,他的性格也的确适合这样狡诈的工作,逐渐摆脱了被控制的局面,地位青云直上,终于成为了之后的季演。
同时,他的野心又不仅止于此,因此他找到了自己位高权重的亲生父亲,将他当作自己未来的跳板,高调地进驻了季家。
在此之前,季礼对季演并没有敌意,在确定了对方对自己并没有妨碍,只将矛头对准了那个糟糕的父亲之后,季礼就再也没有详细关注过他的一举一动。
但他唯一没想到的是。
角斗场。
季演竟然是在角斗场认识的戎玉,甚至交情匪浅,没准儿还有过一段旧情……
季礼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一段文字,越发难受起来。
早知道这件事儿,他怎么也不可能让那只狐狸大摇大摆地晃到戎玉面前来。
他一路都想问清楚,但又不能让戎玉知道自己私下调查他,就只能打落了牙齿自己咽,酸苦的滋味梗在喉咙,上不去,又下不来。
戎玉浑然不知他心里复杂的情绪,自己刚从浴室里出来,脖子挂着毛巾,叼着一支冰棍,另一支塞到季礼的唇间,笑吟吟地问:“想什么呢?”
他又点儿担心季礼,明明白天好好的,一副又乖又软的样子,可下午的时候,却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没事儿就定定地瞧着他,漂亮的蓝瞳,好似蒙上了一层阴霾。
“没什么。”季礼抿了抿嘴唇,“家事。”
家里出了个大尾巴狐狸、插足他恋爱的事,简称家事。
“着急处理么?”戎玉小声问,“乐甜想留你再睡一晚,明天再走。”
“只有乐甜?”季礼瞧了他一眼。
戎玉笑了起来:“你说呢,我恨不得你直接住我家的。”
这话是真心实意的。
戎玉这样黏他,倒让季礼的心情好了一点儿,低声问:“明天送我么?”
“当然送你,”戎玉见他留下来,一下就高兴了,凑在他耳边,懒洋洋地胡说八道,“替你拎包、背着你跑,做你最贴心的小棉袄。”
戎玉刚刚洗过澡,身上淡淡的水汽,几乎都要沁湿了他的耳侧。
他说话怎么这样腻人?
季礼又无声地翘起了嘴角,低低地咳嗽了一声,决定不提醒戎玉,他用的是自己用过的毛巾。
水汽氤氲的浴室,季礼定定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跟季演长得并不像,季演肖母,有几分狐狸相,薄唇,狭长眼眸,总是带几分假模假样的儒雅风流,红发黑瞳。
而他的五官却更冷俊,皮肤瓷白,嘴角总是微微向下,瞧着就拒人于千里之外,加上一双冷色的眼眸,更多了几分傲慢。
季礼想,戎玉怎么样,也不至于把季演跟他弄混。
退一万步来说……戎玉就算过去真跟季演有什么,也是年少气盛的一时热情。
戎玉过得那样辛苦,有个共度难关的人、心生爱慕也是正常。都这个年头了,他难道还非要戎玉为他守身如玉么?
而戎玉对他的好,自然也是做不了假的。除了先来后到,他哪里不比季演那只狐狸强?
戎玉当然是更喜欢他的,那位前男友早就过了气儿,全靠一只狐狸撑着场面,吸引戎玉这个绒毛控的注意力。
季礼反复说服自己,一池子的酸水儿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
戎玉对他,自然是真心实意的。
至于季演……
随便他是什么,都越不过他去。
他是一个宽容大度的男朋友,是一个开明自由的恋人,以后他是要让戎玉依赖他的。
他是绝不会因为恋人的旧情而吃醋的,尤其是那种根本比不过他的旧情。
没准儿,根本就没有什么旧情。
那池子里的酸水儿好容易才没了气泡。
季礼把自己安慰好了,又冲了个澡,前所未有地认真打量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
应该没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
而且,比那只狐狸好看。
季礼出来的时候,戎玉正躺在床的内侧,抱着光脑,玩一款养小动物的游戏。
这是乐甜推荐给他的,虚拟的AI毛茸茸不会害怕他,一只全息投影的小哈巴狗在他的身上跳来跳去,亲昵地拱着他的颈窝。
黏皮糖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瞧见季礼,戎玉摸了摸小狗的头,小狗呜呜了一声,追着自己的尾巴没了影子,屋里的灯也跟着关了。
季礼爬上床,睡在外侧。
窗外有时会传来悬浮摩托驶过的声音,或是飞行器的灯光落在房间里,一扇接着一扇地开合。
除此之外,就只有他的心跳,和心里咕嘟咕嘟的、酸溜溜的气泡。
戎玉对此一无所觉,抱着黏皮糖对着墙酝酿睡意。
床榻动了动,季礼似乎在床上轻轻翻了个身,面对着他的后背。
从身后拥住了他。
他们都醒着。
戎玉愣了愣。
忽然又意识到,他们是在床上这样抱着,登时心跳停了一瞬,紧接着声如擂鼓。
不是没抱过,但这样是不是有点暧昧?
季礼抱着他的腰,跟他的身体贴得很近。
季礼用了他的洗护用品,身上的香气有微妙的变化,让他产生了一种朦胧不清的错觉。
好像他们已经是不分彼此的关系了一样。
季礼抱着他,他抱着黏皮糖。
……多么和谐的一家人。
戎玉脑子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忽然一个急转弯,把自己给逗笑了,笑声在夜里格外的明显。
这个气氛破坏大师。
季礼有些不满地低声道:“……你笑什么?”
“我觉得咱们三个抱着睡,跟一家三口似的。”戎玉憋着笑:“你知道黏皮糖管我叫什么吗?”
季礼不想理他。
黏皮糖除了咕叽还会叫什么。
而且什么叫三个抱着睡,明明只有他们两个!
“爹地。”戎玉的笑声有点儿坏。
季礼:……
黏皮糖:——!!它不是它没有!!!那明明是戎玉自称的!!
戎玉戳了戳黏皮糖:“快,叫妈咪。”
黏皮糖:“咕叽——”
绝!对!不!叫!
季礼:……
想到黏皮糖是自己分裂的,感觉更微妙了。
戎玉戳着黏皮糖,笑了一会儿,发现身后的季礼抱得更紧了。
甚至把脸埋在他的肩颈间。
呼吸时,喷洒的热气就在他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