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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进酒 上(68)

作者:唐酒卿 时间:2019-08-02 10:15 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宫廷侯爵

  沈泽川想到这里,突然问:“上回你要查香芸,可有查出什么?”
  萧驰野说:“忙忘了,骨津。”
  骨津出列,说:“我去香芸坊并没有打听出什么关键消息,香芸的恩客不外乎那么几个人,我挨个查过,都跟上回做伪证的事情没有关系。”
  沈泽川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他没有注意到,冥冥之中有只手牵引着这些事情,它们之间一定存在着什么因果联系。他又陷入沉思,不知是不是大病初愈的缘故,怎样也想不通其中的关节。
  “皇上还没有醒,疫病也没有彻底消退,还有几日闲暇,不着急在这一时。”萧驰野说着活动起肩臂,“官沟已经通了,大家这几日好好休息。这事儿总会解决,如今养精蓄锐才是要紧事。”
  众卫应和,又从屋内退了出去。人一走完,萧驰野就坐到床边脱靴。
  “你睡饱了,二公子还吊着精神。”萧驰野躺倒在沈泽川身旁,说,“过来点,给我当被子盖。”
  沈泽川侧头,说:“披着氅衣睡吧。”
  萧驰野闭上眼,说:“你披着。”
  沈泽川把枕头塞到萧驰野的颈下,萧驰野盲抓到他的手,顺势捏着他的手腕,拉向自己,抱住了人。
  “太瘦了,”萧驰野摸着他,“抱怀里硌得慌,等秋天到了,离北的野味也来了,那会儿好好养一养,到了冬天就能胖了。”
  萧驰野呼吸微沉,他犯困,偏头用鼻尖抵着沈泽川的鬓发,强撑着笑道:“……陪你二公子睡一会儿。”
  萧驰野精疲力尽,他这几日没怎么合过眼,昼夜都要清醒,像是徘徊在阵地的孤狼,再强的体力也有耗尽的时候。沈泽川在他身上,他觉得这个重量正好,压得他又热又满足。
  萧驰野本想睡一会儿,晚上把这几日的药材花销算清楚,谁知这一觉睡到了翌日的寅时三刻。他醒时人还恍惚,一侧身,就埋进了沈泽川的怀里。
  萧驰野愣了片刻,倏忽清醒了。他撑身一看,原来是他昨夜睡离了枕头,后半夜压的都是沈泽川的手臂。沈泽川侧身枕着枕头,另一只手拉着氅衣,盖在他身上,这是个类似保护的拥抱姿势。
  天没亮,屋里暗。
  萧驰野倒回枕头上,把沈泽川面朝着自己抱回来。氅衣堪堪盖在两个人身上,他沙哑地问:“压麻了吗?”
  沈泽川半梦半醒,“嗯”了一声。
  萧驰野给他搓了搓僵硬的手臂,说:“叫我不就好了。”
  沈泽川暖了起来,说:“萧二……”
  萧驰野说:“嗯?”
  沈泽川睁开眼,看着他,说:“你睡着了还叫着沈兰舟。”
  萧驰野笑了,压着声音说:“日有所思咯。”
  两个人挨得近,萧驰野被他看得心热身也热,才睡足的劲儿往上蹿,既想逗沈泽川,又想让沈泽川睡。
  外边咕咕叫着的不知道是什么鸟,在寂静的夜里扑腾出涟漪。
  萧驰野说:“你前面问起香芸,是想到了什么事儿?”
  沈泽川说:“慕如是从哪里来的,是原先皇上买来的女孩儿吗?”
  “她是下边庄子送给皇上的生辰贺礼,”萧驰野圈住沈泽川,“最初养在庄子里,光是调教就费了一番功夫。我看她的籍贯是晋城人,你觉得是她?”
  “皇上因为行刺案彻底厌弃了内宦,双禄之后便没有亲近的太监,平时侍奉在侧的宫女都是精挑细选的人,能撺掇他、帮助他出宫的人只有慕如。”沈泽川说着又陷入沉思,“如果是她,总要有个理由……她如今没有皇嗣,皇上活着她才能活,她应该比旁人更加在意皇上的安危。”
  “就是这个理,”萧驰野说,“能布这样的局的人,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得有个理由。先帝猝然驾崩,花家跟着失势,后续影响不仅是摘掉了几顶乌纱帽那么简单,还波及到了大周各个地方的局势安排。这半年里,海良宜与世家形成了对峙,勉强稳住了局面。若是当今圣上此刻遭遇不测,对谁都没有好处。”
  “得等到皇上醒了才能知道更多东西,”沈泽川说,“此次工部出了这样大的纰漏,潘祥杰难辞其咎,一定会被弹劾留勘。你见过户部的吏胥梁漼山了吗?”
  “见着了,”萧驰野想了想,“他倒是个勤快的人。”
  “我让他把这几日的药材进出都详细记录了,待出去后,户部和都察院会来查账,你把这册子交上去就行了。”
  “做得好,”萧驰野不吝夸奖,“病发时根本来不及等宫内的条子,我先让人拿了药铺的药。禁军自己有笔帖在记录,但那到底不如户部的人做证更有说服力,有了这册子,禁军就不用和户部撕扯了。”
  萧驰野最不喜欢跟户部的官员打交道,年年对账都是事儿,这次又挨着官沟堵塞的大事,这些个老狐狸,搞不好就想拉着禁军下水,好叫内阁为难,法不责众嘛!开春又是政事最为繁杂的时候,案牍堆积如山,内阁马上有的是头疼的时候。
  “你不想见户部的人,他们也怕见着你。”沈泽川笑了笑,“上回泉城丝的事情牵连了王宪,我看他已经被调去了礼部,是你的手笔吗?”
  “我与他本无私怨,以往要债也都是公事,他因为我受了牵连,蒙上了贪贿的污名,把他挪去礼部也仅仅是权宜之计。”萧驰野说,“这次都察,他的优异肯定是没有了,外放也只会放去偏僻贫瘠之地。”
  王宪是运势不好,他本来在户部主事,跟萧驰野打交道打得很辛苦。前几年禁军装备破旧时,每次干苦力,对账都是萧驰野亲自堵他,他与萧驰野根本没有私交可言。谁知飞来横祸,萧驰野在御前受了贬斥,那泉城丝恰好经过他的手,他说不清,这边萧驰野和李建恒兄弟情深又唱了出君臣和,他却是真的被摘了主事差职,险些成了阶下囚。如今阒都的官也做不了了,外放也没有个好去处,都察也落了个“疏忽职守”,半辈子的小心谨慎都付之东流,真的是冤死了。
  沈泽川却心下一动,说:“你该不是想要顺水推舟,把他放去中博?”
  萧驰野笑了一声,说:“你这也能猜到。”
  萧驰野帮了王宪一把,把他弄到了礼部,好歹护住了饭碗。从前王宪不喜欢他,如今却要对他感恩戴德。萧驰野就打算把王宪外放时调去中博,中博现下都是流寇土匪,大家都要往里边塞人。
  “别的地方挨不着,茨州是一定要安插人手。”萧驰野放松地说,“你为拆迁补贴提了个好主意,茨州州府周桂如今正与我们交好,在他的手底下放个王宪,他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中博六州今年一定会着重督办,但是不论朝廷派谁去干,茨州都必须在我的眼皮底下。”
  茨州挨着东北粮马道,萧驰野这是在阒都为离北铁骑盯着粮仓大门。他和萧既明基本没有通信详谈,兄弟俩却默契十足。
  “泉城丝是个隐患,若非傅林叶太过急功近利,阴差阳错地搅和了,这笔账就是把埋在禁军账簿里的刀。”沈泽川挪动了下脑袋,说,“这账是薛修卓处理的吗?”
  “正是他。”萧驰野说,“薛修卓么……这个人你怎么看?”
  “我起初并没有注意到他,但我查看他往年的都察评语都是优异。他在永宜年入朝,正是光诚帝最后那三年。咸德帝登基后,他才任职户部都给事中,在这个位置上做了八年,直到去年南林猎场惊变,他才调升大理寺,做了大理寺寺丞,紧跟着经手花潘谋反案、百官宴行刺案两个关乎皇上安危的大案。他的风评很好,在八大家里人脉广布,又与海良宜为首的寒门官员相谈甚欢。”沈泽川沉吟须臾,说,“但我对他入朝前的履历一概不知。”
  “我倒清楚,”萧驰野说,“问我啊。”
  沈泽川微挑眉,说:“你说。”
  “这怎么听着不像是求人的语气呢?”萧驰野拢了拢氅衣,跟沈泽川头对头,“哄高兴了才给讲。”
  他说得浪荡,有一半是为了逗弄人。谁知沈泽川看着他,启唇呵气,在这咫尺之遥,又热又轻地念了声:“策安啊。”
  那细微的潮热洒在面颊,沿着萧驰野挺直的鼻梁呼到了唇前,两个人若有似无地触碰着。
  萧驰野猛地翻身,在沈泽川身上撑出空隙,捏正他的下巴,说:“光说不练假把式,二公子不吃这套。”


第68章 云雨
  “你吃哪套?”沈泽川被捏得略微眯起眼, 让人摸不清是难受还是愉悦, 神情很招人,像是煽风点火。
  萧驰野用拇指摩挲着沈泽川的唇角, 说:“你自个儿来摸索。”
  “我是怕有些人心口不一。”沈泽川的唇在说话间开开合合, 舌尖隐现, 让萧驰野的拇指挨着了湿热,却碰不着。
  “谁心口不一, ”萧驰野俯身压去, “二公子这么坦诚。”
  “确实坦诚,”沈泽川叹气, “你好硬。”
  “才睡饱, ”萧驰野摸着他, “攒了好些日子,给点甜头?”
  沈泽川跟他轻轻地接了个吻,说:“大病初愈,还是兜着吧, 我实在……没有力气了。”
  “谁舍得让你在榻上使力, ”萧驰野说, “我舍得么?”
  “你舍得,”沈泽川望着他,轻声说,“这会儿说什么都是哄骗人的话,上了榻全都不作数。”
  萧驰野说:“是吗,我哄骗你时说过什么?”
  “想听全, 就先与我说薛修卓。”沈泽川抬指挡住萧驰野再度吻下来的唇。
  萧驰野收紧手臂,说:“想听什么?他没入仕前的履历不怎么好看。薛修卓是薛家偏房庶子,早年不得宠。你看他的年纪,比奚鸿轩和姚温玉大几岁,按道理不应该跟他们一块上学,但怎么混成了同窗?全是因为他在家中备受冷落,耽搁了启蒙的年纪。”
  “他这个人看着儒雅,为人处世很有一手。”沈泽川说,“比奚鸿轩还像世家嫡子。”
  “他入学那会儿,已经十一岁了。”萧驰野说,“他天资聪颖,又肯苦学,所以很快就在一众世家子弟里崭露了头角,但是好景不长,几年后姚温玉也入学了。”
  “如今谁都想跟‘璞玉元琢’沾着点关系,好显示自个儿是个有真材实料的人。可那会儿他们的教书先生是以苛刻闻名的昌宗先生,姚温玉去后,别的人挨板子的次数就增加了,因为对策、文考没有人能压姚温玉一头,他的文章一出来,别人的就再也入不了昌宗先生的眼。薛修卓的风头就断在了那几年,后来再也没有露过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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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纪纲沉声说:“太傅,我是纪纲!锦衣卫同知纪纲!”
      齐太傅惊魂未定,犹疑地勾起自己的脖颈,看着纪纲的脸,说:“你不是纪纲,你是恶鬼!”
      纪纲怆然道:“太傅!永宜二十三年,我护送你进都,太子殿下就是在这里相迎。你也忘了吗?”
      齐太傅目光闪烁,疯癫道:“他们杀了太子……太子殿下!”他呜呜咽咽地说,“纪纲,纪大人!你带殿下
    游客 的原帖:
    这种“某某某怎么样,说”的格式难道不是小学记叙文套路吗,很多人吹文笔,但是我觉得这篇文章的文字很乏力,矫揉造作,为了优美而优美,实际上看下来真的非常单调。有那篇小说写两个人对话能写大半天的 游客2025-04-05回复
  • 纪纲沉声说:“太傅,我是纪纲!锦衣卫同知纪纲!”
      齐太傅惊魂未定,犹疑地勾起自己的脖颈,看着纪纲的脸,说:“你不是纪纲,你是恶鬼!”
      纪纲怆然道:“太傅!永宜二十三年,我护送你进都,太子殿下就是在这里相迎。你也忘了吗?”
      齐太傅目光闪烁,疯癫道:“他们杀了太子……太子殿下!”他呜呜咽咽地说,“纪纲,纪大人!你带殿下 游客2025-04-05回复
  • 这文。。贱受吗。。。
    游客 的原帖:
    听朋友剧透了一点,(因为她也没有看太多)受在被攻踹得快死了之后没有恨攻?养好伤到攻手底下当差,不停地被攻捉弄,也没有恨攻?反而还和攻ooxx???这不是贱吗啊啊啊啊啊
    游客 的原帖:
    ???大哥我求你认真看,而且你朋友她就看了前面没看后面就说真的好吗
    游客 的原帖:
    二楼应该不是朋友说的,应该就是他自己说的
    游客 的原帖:
    二楼是脑子瓦特了嘛
    游客 的原帖:
    什么贱受,你看懂沈兰舟了吗
    游客 的原帖:
    妈耶,这文好好看啊!嘤嘤嘤,看完觉得肯定要书荒了耶,这文是普通的渣贱小白文可以比拟的嘛,这文的深度爽度还有那点隐晦的涩涩都是很带感啊
    游客 的原帖:
    什么sb,他不恨就怪了好吗?但更恨别人!
    游客 的原帖:
    首先,受和攻第一次见的时候,兰舟因为受刑已经半死不活了,攻用八分力踹了他一脚。
    其次,受跟攻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受狠狠咬了攻虎口的地方。没有不恨攻那一说,最后,
    游客 的原帖:
    算了,我越打字越生气,,不想解释了,我真是看到有人断章取义,不知道事情全貌就发表意见的行为就恼火。我曾经深受其害。真的是,啊啊啊啊,好生气
    游客 的原帖:
    二楼的那个朋友没看完吧,无语了,这篇文和“贱”没有一点点关系。断章取义太讨厌了
    游客 的原帖:
    一楼二楼小学生吧,小辣鸡
    游客 的原帖:
    我giao,没想到有人说兰舟是jianshou?
    游客 的原帖:
    我真服了,二楼你没事吧??????说我家兰舟j受,能不能把文看完啊真受不了你们这种人,我他吗真的好想骂你啊,真的气死了,我家兰舟那么好,是我最喜欢的人物了,被别人这么说真的一点都不好受。。。。。
    晚宁的狗 的原帖:
    我又来刷一遍了,看到评论还是不好受
    晚宁的狗 的原帖:
    所以,有没有来说一下,是不是贱受,你们光骂,来个人解释一下吧。。。
    游客 的原帖:
    不是,兰舟很好,这本是写得很好,人物挺饱满的
    游客 的原帖:
    但是一群人骂二楼,也不至于吧,人家说一句你们骂十几楼,真的不太友善,被粉丝吓死 游客2025-04-05回复
  • 权谋强强,攻受之间只有立场问题,正剧风 游客2025-03-17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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