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173)
“这个简单,只要取些酒来,把她的手浸入其中,若有夺命散,酒会变成红色。”
林西点点头,转头看向春喜,道:“去打些酒来。”
“是,主子。”
王恩脸上终于浮现慌张之色。
王夫人见状走上前,扬手又是一巴掌,道:“贱人,我好心把你接回京都,给你买衣服买首饰,你居然恩将仇报给冼儿下毒,你跟你那个娘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恩将仇报?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王恩眼看着事情败露,也不再伪装,怨恨地看着王夫人,道:“我刚出生,你就把我们母女俩赶出了京都,寒冬腊月,一辆四处漏风的马车,从京都到冀州,赶车的车夫都受不住,更何况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和一个刚刚生产的孕妇,你这是何等的歹毒心肠!”
“放肆!”
自己做过的丑事,被人当众说出来,王夫人顿觉一阵难堪,扬手又想打,被花海棠拦了下来。
“王夫人,你若是把她打得开不了口,主子还怎么问话?”
王夫人转头看了林西一眼,见他脸色沉了下来,讪讪地收回手,道:“殿下恕罪,民妇也是一时激愤,才会没了规矩。”
“王夫人的心情,本宫能理解,但……下不为例。”
“是,殿下。”
林西看向王恩,道:“说说,为何要给王二公子下毒?”
或许是自知逃不掉,王恩没了之前的顾忌,眼睛直视林西,道:“殿下为何怀疑民女?”
“一开始本宫并未怀疑你,直到你阻止三娘帮王二公子看诊,又阻止郭公子报官,本宫这才对你起了疑心。”
“可民女所说并无不妥。”
“听闻王小姐刚刚及笄?”
“是,殿下为何这般问?”
“若真如你所说,你在冀州生活的无忧无虑,十四岁的年纪本应是天真无邪的少女,在面对毒杀时理应惊慌失措,可你思维清晰,条理分明,表现得太过镇定,很难不让人怀疑。”
“就因为这些,殿下便断定我是凶手?”
“并不是。刚才本宫救治王二公子时,发现他手上有个小小的红点,是被针刺过的伤痕,伤痕很新,本宫推测这便是凶手下毒的方式。
方才郭公子和王二公子争执时,本宫就在一边围观,在王二公子第一次想要动手时,王小姐曾对他进行了阻拦,握的正是王二公子受伤的手。
第二次王二公子冲上去时,王小姐并未阻拦,应是已经下了毒,只等毒发,然后栽赃到郭公子身上。”
王恩没有否认,接着问道:“殿下就从未怀疑过郭岩?”
林西摇摇头,道:“正如他所说,他和王冼不合是人尽皆知的事,最多是打打嘴仗,不会真的下手。更何况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做这种蠢事。你的问题,本宫答了,该你回答本宫的问题了。”
王恩扫了一眼王夫人和王坚,道:“殿下可知王家为何接民女回来?”
“是为婚事?”
“没错,就是为了婚事。信王府的二王子生了重病,信王妃想给二王子冲喜,为二王子张罗婚事,他们便想到了民女,想用民女来换他们的荣华富贵。”
王夫人一听,顿时接话道:“你一个庶女,能嫁给二王子做侧妃,已是天大的福分,你竟还觉得委屈?”
“那你为何不让王晴儿嫁给二王子,她可是嫡女,嫁给二王子正合适。”
“你!”王夫人狡辩道:“晴儿与二王子八字不合,不能结为夫妻。”
“八字不合?”王恩嘲讽地笑了笑,道:“这不过都是借口,你们是想留着王晴儿攀更高的高枝,比如太子殿下。”
林西怔了怔,没想到听八卦听到自己身上。
林西还没反应,焦战的眼睛冷了下来,似是在盘算着什么。
“休得胡言!”王坚脸色沉了下来,道:“自古女儿家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即便不满,也不该对自己亲人下手,如此恶毒怎配做王家的儿女!”
“若只是婚事,我又怎会如此怨恨?你们将我们母女扔在冀州不闻不问,过得连下人都不如,吃不抱穿不暖也就罢了,老太太还对我们非打即骂。母亲就是被她打成重伤,没钱医治,才不治身亡。”
王恩的眼泪不住地流着,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王夫人眉头皱紧,道:“那也是老太太害的,跟我们有何关系,你不去找他报仇,却来毒害冼儿……”
“母亲!”王坚打断王夫人的话,道:“殿下,事实已然查清,是王家的家事,惊扰殿下已是不该,实在不敢再劳烦殿下操劳,草民将人带回家自行处置便可。”
“王公子这话似乎有些不妥,既然已经报了官,那便不止是王家的家事,本宫既然决定接手,也断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殿下,我们是苦主,撤案也是可以的。”
“不,本宫接到的并非王家的报案,而是郭公子的报案,苦主是郭公子。”林西转头看向郭岩,道:“郭公子,本宫可有说错?”
郭岩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道:“殿下没说错,当时王小姐并不想报案,且诬陷草民为凶手,草民不想背下这个黑锅,故而向殿下报的案,因此草民才是苦主,是否要撤案,也是草民说了算。”
林西很满意郭岩的识趣,笑着说道:“那郭公子是否要撤案?”
“自然不撤,还望殿下将此案查清,还草民一个公道。”
王坚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刚要说话,突然一阵劲风从面前吹过,只见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直奔林西而去。
“殿下!”
飞镖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直奔林西的面门,杨潇大惊,出声警示,抽出腰间佩刀。
只可惜飞镖速度太快,林西根本来不及躲闪,电光火石间,杨潇的刀只差一点点够到飞镖。
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飞镖射向林西,眼底浮现不忍和惶恐,唯有林西面色平静,仿佛没看到的那抹寒光,没意识到他的性命即将终结一般。
“噗。”
林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响起皮肉被撕裂的声音。
关键时刻,焦战挺身而出,挡在了林西身前,将林西轻轻抱进怀里,轻声说道:“殿下莫怕,有我。”
杨潇见状长长地松了口气,扬声说道:“有刺客!保护殿下!”
锦衣卫连忙将门窗关上,围观的人惊吓之下四散逃开。
林西抬头看向焦战,见他正低头看着自己,清冷的眼中闪着温柔缱绻的光,仿佛只要有他在,就没人能伤得了他。
花海棠回了神,连忙来到近前,关切地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林西回神,顿觉脸上有些热,推了推挡在身前的焦战,道:“都督可以松手了。”
焦战笑了笑,随即软软地倒了下去。
林西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他的身子,手不知碰到了什么,有些黏腻的感觉,鼻间也有血腥味传来。他收回手一看,竟满手鲜血,而焦战的后心处插着一把飞镖。
“三娘,焦战受伤了,快救他!”
花海棠连忙上前查看焦战的伤势,发现他伤口处流出的血,竟变成了黑色,不禁变了脸色,道:“主子,这飞镖上有毒,快拿解毒丸。”
林西慌忙解下身上的荷包,掏出瓷瓶倒出了解毒丸,低头看向焦战,只见他已经失去了意识,道:“三娘,你扶住他,我把药给他喂下去。”
“好。”花海棠说话间,拖住了焦战的身子。
林西捏住焦战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将药丸喂了下去。
“主子,飞镖上有毒,需尽快□□,您抱紧他的身子。”
“好。”林西将瓷瓶放进荷包,紧紧抱住焦战的身子。
花海棠拿出丝帕,包裹住飞镖,一用力便将其拔了出来。她解开焦战的衣服,露出精壮的胸膛,以及宽阔的后背,仔细查看着伤口,随即俯下身,一口一口地吸着毒血,直到血变成了红色,才停了下来。最后在伤口处撒上伤药,用丝帕替他按住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