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贸大宋(343)
一个隔一段时间更换奴仆,甚至跟了他很长时间的奴仆和妻子已经死掉的人,他怎么会留下把柄让人查。
古月决定走之前再去那个储物的房间看一看。
翻窗进去,看到堆积的珊瑚翡翠,古月是没有感觉,因为银山苗人只认银子金子,在他们看来其他玩意都是不值钱的……
古月进去后发现里面还有一个房间,这个时候他吹燃火折子,火光一闪,他的眼前是各式各样的画,有各个民族的风格与特色,他大致能分辨出应该是哪个族的画师所作
这个人应该很喜欢画,或者他只是单纯的喜欢囤积画作而已。毕竟除了黄金白银,能够增值的只有这些东西。
看到画作一角的落款,古月轻嗤。
大概就是写着某某,画家的名字,赠给某某,死者的名字。
这个人应该是喜欢买画,但要求画家把画作上的落款写成赠给他。
流传于世,他或许想让别人知道他这个人。
陡然想到这里,古月眸中精光一闪,会不会有一种可能?
古月突然丢开手中的画作,开始查看这里所有画作的落款,包括墙上挂着的,书架上堆着的,瓶子里插着的。
可是,没有,没有不一样的名字。
古月火气又上来了,沉默之后,一个恶人会傻到将以前的东西放在这里等人来查?就不该听倾老三的,白跑一趟!
看向头顶上的房梁,古月很快爬了上去,不找了溜了。
站在房梁上,他将天窗推开,尘土飞扬。
他咳了几声,蹲在房梁上揉了揉眼睛,等再睁眼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房梁上有一个盒子。
盒子不小,应该有一米长,和主房梁一样的宽度。
古月的心跳加速,意识到了什么,他朝着那个盒子移动过去。
他在心里呼喊,一定是,一定是,老子不想白跑啊!
第223章 出入烟波里
房梁上的盒子里藏着一个金箔画, 打开的那刹那金光闪闪,古月已惊呆了
和他所想一致,画的落款处受赠者的名字不是那个死者现在的名字。
这个名字是不是死者本人以前用过的名字, 有一半可能。
古月没有再耽搁,收好画离开这里
当他把盒子放在倾老三面前,倾老三自然是一脸疑惑。
“这是?”
“你打开看看。”
古月说着坐下,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倾老三一把打开盒子, 看到里面的画轴他皱起眉, 很快他拿起画轴展开来,看到金光闪闪的金箔画, 他说不出话来。
停了一会儿才勉强问道:“经变图?”
“谁叫你看经变图了?你看看落款啊!”古月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
“……”倾老三看向落款处,自然是认出来了这落款没有死者的名字, “什么意思啊……”
他疑惑的看向古月。
古月:“去给我搞点吃的来, 再跟你详细说。”
“这么说这个名字可能就是死者生前用过的名字?”倾老三恍然大悟。
“只能说有可能,但是不是死者本名有待考证, 如果这个人在之前用过很多个名字,这个只是其中之一的话, 你们也可能查不到什么。”
“查不到也要查,我立刻叫人去查。”
阿本善, 这是金箔画经变图上那个受赠者的名字, 是不是死者本人的,古月说一半的一半, 可能不全是也可能不是。
倾老三动用了他的关系, 可是这么多的人也查了很久才查出一点点来。
这个名字曾经出现在河间府的一处县衙里这个人曾经是个县令。
大都也就是当时的中都没被蒙人攻占的时候他是金国的县令, 大都被蒙人攻占后,他继续做县令。
金国不是中都被占就亡了,他们往北逃了在北边一直和蒙人打。
阿本善这个名字的彻底消失却是在金国彻底覆灭之后。
只是他的出生还是被记载下来,他从是西边来的胡人与女真人的后代
很简短的几句话,这也是仵作说死者是有色目的原因。
一个县令最后做了商人,产业还做的这么大,以当时的情况来看,如果阿本善一直当县令根本没有筹集第一桶银子来发家的本钱,所以……
阿本善做大生意的钱是哪里来的。
最后,河间府。
这个地方离海不远了,许多船舶要入海都得走河间府,河间府可以说是船舶入海必经之地。
这些都是古月拿着地图和倾老三两个推断出来的。
“总感觉杀了他们的不是一般人,而且问题就在于他们,两个根本不可能有本钱做生意的人,怎么发家的?”古月问道。
倾老三想了想自己:“会不会他们背后也有像我的老大这样的人物?而且那个时候只要肯跑路肯吃苦,本身有些武功,像我家老大那样,日积月累还是有钱赚的。”
“你不是说你家老大从九岁就开始琢磨怎么做生意,你看他们像是九岁就知道做生意的天才吗?”古月反问他。
“……”倾老三更加疑惑了诶。
“那还有什么办法?除去抢就只剩下偷。”倾老三看向他。
古月坚定道:“就是偷。”
“你这么肯定?”
“你觉得他们这等人能抢银子?抢得到只能说对方武艺比他们更弱鸡。”
“你别把人人都想的和你一样能打……”倾老三看向无语,而且他现在觉得商帮的高手都是渣渣。
无怪他,只怪他见识过秦涓和古月的厉害后,再看他一帮手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那这么说也有可能是抢的?”古月刚说完,一拍桌子,“那被抢的是他娘的有多弱啊!”
“……”倾老三,“那就暂且按偷来定义他们,那你说他们偷了什么东西?”
古月没有立刻接他的话,而是看向地图,他盯着黄河和入海口看了半天,突然道:“船?”
古月这个字出口的时候,倾老三顿觉脊背一凉,大叫道:“妈啊,真有可能!”
“我瞎说的,你别这么看我。”古月本来心情平静,波澜不惊,被他这么一看,也跟着脊背发麻。
“偷船,肯定偷穿得罪人了。”
正说着,外面有人来报:“三当家那个查案的大人过来了。”
“快让他进来。”倾老三说。
兀达达进来放下提灯,解开了斗篷:“虽然这个案子他们转给别人了,但是我还是会暗中查的。”他现在要过来找倾老三都怕被人盯上。
倾老三关上门,对兀多多道:“我们这边想了一晚上,现在有些想法。”
于是倾老三让古月将刚才的话说给兀达达听。
兀达达目光一沉:“偷船被报复?”
倾老三:“是古月想到的,我也觉得很有可能!”
个重要的人和事我给忘了,或者说漏掉了。”兀达达突然陷入了沉思。
房间里顿时变得很安静了
“苦阹。”
兀达达突然说出这个名字,他的目光也变得坚毅起来:“苦阹曾经掌管过水运,而他掌管水运之前因为在海上抓获了金国的某个贵族而立下功劳。”
似乎所有的真相都在昭然于世,可又似乎寻找凶手还是大海捞针。
但是苦阹,还有这两个人的死,都是有联系的,或许都与船有关。
有没有一种可能,当年的阿本善偷了不该偷的船,卖掉了,发了家,而这其中还有另外一个死者帮忙,或者还有前段时间死去的那几个人其中一二。
这些人普遍都不再年轻了
但若凶手或者幕后人是年轻人,就极有可能是在解决父辈的恩怨。
兀达达突然觉得,这个案子大致是怎样,苦阹的案子大致是怎样,那一团迷雾已快逐渐散去了,只是……凶手是谁,会不会是金国皇族旧人,还是金国臣子后人,已经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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