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后兄弟们都对我下手了[穿越](14)
司景明深深地看着他。
霍斯年:“......”措手不及可能不太行了。
师南被司景明信任的眼神望着,受到激励,继续道:“城外通往皇家狩猎围场的路上,树林繁多,毒蛇虫类必然不少,我这里有吸引毒物的药,到时抹在江阴王的车轴上,嘿嘿嘿......”
司景明依然很平静,甚至提出了建议,“江阴王功夫深厚,区区毒物奈何不了他,不妥。”
确实理想化了些,络腮胡点头赞同。
师南不太懂高手的世界,闻言钦佩地牵住司景明的手,“景明懂的真多。”
霍斯年:“......”
他嘴唇动了动,又闭上了。
“那软骨粉如何?我会预测风向,到时候我们躲在风口处,将毒粉一散,功夫太高深的人吸入,也会立地化成一滩软肉,仍我们宰割。”一计不成,师南又生一计。
络腮胡双眼一亮,击掌:“好小子,懂的挺多啊。”
师南:“嘻嘻。”
司景明泼了他们一壶冷水,道:“不妥,江阴王处于车队中间,旁人稍有异动,他就知屏住呼吸。”
“......有道理。”师南思考起事情来,爪子就想乱动,无意识地揉捏司景明的手,一会儿捏捏指尖,一会儿按按带着茧子的手心。
司景明抿了抿唇,只觉得皮肤接触处,传来陌生的,细微的麻痒。
几乎能彻底消除他的怀疑。
“除非能让江阴王吃下我的毒药,否则都有失手的风险。”师南十分苦恼,丝毫没察觉自己不老实的爪子,正在蹂.躏好兄弟。
络腮胡:“不急,我们再想想。”
师南受司景明最初那个眼神触动,油然而生出慈父心,势必要让崽儿认识到他的厉害,于是福至心灵道:“不如来个连环计如何?”
司景明眉头一动,“嗯?”
师南说干就干,食指沾了点茶水,就地在桌上画了个简单的地图。
他指着其中一处,眼里射出智慧的光芒,说:“江阴王一众人从树林路过,这条小路十分狭窄,我们事先在两侧放火,浓烟呛人,江阴王作为王爷,必定会被第一个推出火场。”
师南指尖一路划到树林末端,“从着火点到小路出口,这段路程不短,我可以在地上撒满吸引毒物的粉末,江阴王呼吸不畅,又要从毒物中杀出来——”
最后停在终点,“等他身心疲惫地冲出来,闻见新鲜的空气,只会下意识大口呼吸,就这样中招......”
师南食指微曲,扣了扣桌面,神秘一笑:“吸入软骨粉,落在我们手上。”
所有人:“......”
师南等了半天,没等到想要的反应,“怎么不说话?”
坐在他身侧的司景明,缓缓地抽出自己的手来,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阿南,你不去战场上,真是可惜了。”
络腮胡这时也反应了过来,猛拍大腿:“绝妙啊!”
“嘿嘿,”师南笑眯了眼,尾巴直晃,“过奖,过奖。”
霍斯年已经在悲观的思考,这群蠢货全部死在心机深沉的江阴王手上后,他该找谁解毒去。
再好的计划也有漏洞,几人除了霍斯年心不在焉,其余人都配合师南,细细完善计划。
投入心神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日就这样过去了。
晚间,住在隔壁的租户陆陆续续回来了,几人被迫暂停了讨论。
“早点歇息吧,我也困了。”师南打了个哈欠,晶莹的小泪珠要落不落的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衬得巴掌大的小脸分外纯净。
霍斯年无意间瞥见,好似中了蛊一般,目光死死锁在那滴水珠,舔了舔唇,下意识伸手钳住了师南的胳膊。
师南一愣,“怎么了?”
霍斯年突然清醒了过来,他没有松手,而是道:“房内只有两张床,不能总让这位兄弟打坐,不如我与阿南睡一床。”
师南:咦?
他不说师南还没想到,昨夜他与霍斯年一人一张床,络腮胡自诩是练武之人,打坐了一夜。
师南想了想也有道理,就要点头。
“去我那里。”另一道清冽的声音打断了师南的动作,司景明垂着眸子,隔着衣袖,状似无意的将手搭在霍斯年的手臂上,无法抵挡的暗劲勃发——
霍斯年整条手臂全麻了,不得不放开对师南的钳制,眼内暗潮汹涌。
江阴王名不虚传。
师南就在这个时候,无知无觉道:“那怎么好意思。”
司景明骨节分明的手,像是掸灰一般,轻轻拍了拍霍斯年抓过的地方,然后顺着袖子往下,勾住师南微蜷的手指,“我那里有最软的床,最好的美食,最......”
话未说完,师南就暴露了他肤浅的真面目,拽着司景明就走,“走走走,睡的吃的什么的都不重要,主要是为了让大哥有地儿睡。”
一旁的络腮胡:“......”呵呵。
师南已经拉着司景明到了门口,背后的霍斯年捂着隐隐作痛的手肘,幽幽道:“主人,若是半晚睡不着,随时呼唤我。”
师南心想你莫非还会催眠不成,头也不回的挥手,示意知道了。
关门的前一刻,司景明微微侧眸,视线极冷,落在霍斯年身上,透出铁锈气息的杀戮意味。
霍斯年与他对视片刻,屈辱地垂下头,避开了他冷漠的视线,落在腿上的五指紧攥。
手心被掐出了血痕。
江阴王......
作者有话要说: 打起来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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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又名:一只猫的蠢嗨之路。
作者表示师大人真的不蠢,就是因为某些暂不可说的原因,对司景明的滤镜有那么(比划)厚。
真的(诚挚眼)。
最后。
呜呜呜呜呜你们太好了。
pia唧一口(湿哒哒)!
第18章 刺杀前(抓虫)
夜间,络腮胡趁着夜色外出打探消息。
蛮奴悄无声息出现在黑暗的屋子里时,霍斯年正站在窗前,直直地看着隔壁的院落,碎发搭在额间,看不清什么表情。
“小主子,唤奴来有何吩咐?”
霍斯年又站了一会儿,才收回目光,转过身,将额前挡住视线的落发拨开,露出充斥着杀意的墨色眸子。
他阴沉道:“过几日,你同我去杀个人。”
蛮奴愣了下,虽然心里不赞同,仍是提出:“此次来孔国,奴手下还有不少人手,不如......”
“不必,”回应他的,是霍斯年带着血腥气息的笑容,“我们如今的处境艰难,不宜横生枝节,此次我要杀的人,是江阴王。”
霍斯年强忍怒意,与蛮奴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以及他的猜测。
蛮奴瞬间领会到了霍斯年只带他去的意图,他们的人隐匿在孔国民间,藏好踪迹已是不容易,若是有大动作,极容易被人查到小主子敏感的身份。
不过......
“是江阴王啊......”蛮奴光是想象那个场景,就热血沸腾起来,垂在身前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如果小主子能带江阴王的头颅回去,我们的大事必能一举成功。”
“这是小主子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霍斯年看着手心未愈合的伤口,想起白天司景明他的警告,和......被带走的师南,脸上冰冷的笑容更甚,“等他死了,就只有我和阿南两个人了。”
蛮奴突然感到了微妙的违和,小主子对那人的称呼似乎也太过亲昵了。
他没忍住上前一步,提醒霍斯年:“小主子,为何对他这么另眼相待,他是你的仇人啊!你不想杀了他吗?”
霍斯年身躯一颤,像是受到了侮辱,猛然看向蛮奴,咬牙切齿道:“想,怎能不想,恨不得抽了他筋骨,扒了他的皮,将他日日夜夜锁在暗室里折磨,将我的痛苦折磨百倍奉还!”
他一字一顿道:“此人我自有成算,你不可擅作主张。”
见霍斯年仇恨的表情不似作伪,蛮奴放下心,认罪称他逾越了。
霍斯年透过小小的窗子,目光延向了看不见的深处,心里犹如蚂蚁蚀骨般的麻痒,他不懂这是什么,只知道他有强烈的,想要抹去江阴王的冲动。
他告诉自己,只有这样他才能接近师南,套出解药所在。
仅此而已。
“到时候把落日带来,我要亲自动手。”
“奴明白。”
......
另一边,师南高高兴兴牵着司景明去了隔壁的院落。
与络腮胡租住的单间不同,司景明买下了整个住所。院落相比隔壁大了许多,有个小小的花园,穿过花园就能看见房子。
师南快步穿过园子,来到几间房前,急不可待地看向手中牵着的司景明,露出亲昵的笑容:“我睡哪间好?”
自然无比的姿态,像极了这里的主人。
“都可以。”司景明眼里只有他,像是想看破什么东西。
师南欢呼一声,选了间最喜爱的房间,松开司景明,不管不顾的,就往床榻上扑去。
“好软。”师南将脸埋进了毛绒绒的毯子里,幸福地眯了眯眼,抱怨道:“景明你不知道,络腮胡子那被子潮成块儿了,也不晒晒,睡了一晚我胳膊都疼。”
宽敞的床榻上,铺着千金难求的的柔软毛毯,垂下的纱幔被躺在里面的人粗暴的压在身下。搭在床边的腿晃了晃,那人从绒毛里探出半张脸来,看向默不作声的司景明,狡黠道:“怎么不说话?”
明明是傲慢嘲讽的脸,偏生有那么双纯净至极的眸子,一颦一笑有种天真的魅力。带着笑眼看来,好似枝头上的花苞,颤巍巍地滴下了露水。
竟比雪白的毯子更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