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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媳男当(49)

作者:匪君 时间:2017-12-12 20:32 标签:种田文 重生 灵异神怪 温馨 喜剧

  赵煜看了看脸色不好的白沐颜,犹豫着勉为其难的退到我身边。
  “大家都有吃,怎么别人没中毒,就他中毒了?”赵煜拉了拉季然的衣袖,“我看,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季然点点头,这话倒是真的。
  都没等到太医被请来,那中毒官员就蹬腿儿咽了气。这下好了,好好一个生辰宴中毒死了人,死的还是朝廷命官,不管实际如何,赵家都脱不了干系。
  一时间,参加宴席的宾客神色各异,有的甚至连招呼都没打,就悄悄离开了,就怕遭到波及。
  赵家应对还算冷静,当即差人报官并请仵作验尸。
  仵作跟官差是一道来的,都开始验尸了,太医才被姗姗请来,如此,也只能站在一旁尴尬的看热闹。
  “是他下的毒!”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道年轻稚嫩的厉喝声。
  季然闻声看去,霍然就见高青林正大义凛然的指着自己的方向。他眨了眨眼,对这变故有点回不过神来。
  “就是他下毒的,我当时好像有看到他把一包粉末撒羊肉上了!”见众人没反应,高青林又喊了一声。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齐刷刷的掉头看向季然。
  季然这时也回过神来,不禁觉得好气又好笑,“你说是我下的毒,证据呢?就凭你信口雌黄一句亲眼所见,就可以不见物证给我妄加定罪不成?况且我与这位大人素未谋面无冤无仇,我干嘛要给他下毒?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还是别学女儿家信口开河的好!”
  “我都看……”
  “你说的好像看到吧?”季然冷笑着打断他,“看到,和好像看到,两字之差,意思可差得远呢少年,再说,仵作在呢,有你个好像看到的什么事儿?”
  “你……”高青林顿时涨红了脸,“你强词夺理。”
  “那也是我比你有理。”季然耸耸肩,便将头转开了,这种场合跟个小屁孩儿闹上,毕竟不好看。
  仵作的验尸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丁大人的确是中毒身亡,至于中的什么毒,又是怎么中毒,还需要进一步的查明。
  既然真的是中毒,也就说明这件事不能随便了结了。人是在这里中毒身亡的,定北侯府以内众人都成了嫌疑排查对象,尤其是与食物接触的厨师和季然,皆是被归纳为重点监察对象。
  为了维护案发现场,官差勒令所有人在案情明朗之前都不准随意进出。
  如此一来,人是走不掉了,简直就是无妄之灾,之前开溜的那些人果然是有先见之明。不过也不代表他们就跑的掉,祝贺送礼都会入册,都有那些人一查便知,相对的,趁早溜走的那些人反而给人的感觉嫌疑更大。
  一时间,众人怨声载道,可也没办法,比较人白相爷都不列外,其他人还有什么资格吵吵,不能走就暂时住下呗。
  也多亏定北侯府够大,这次宴请宾客也不多,不然这住宿上还真是个麻烦。
  毕竟是主家,竟管被这事儿闹得焦头烂额,赵家上下还是尽量将宾客都安排妥当。就季然这品级,原本是没资格跟白沐颜在一个院子的,这还多亏他是重点监察对象,跟厨师一起,被官差揪着好一通盘问,这期间其他院落都被安排满了人,这才后来居上,有幸跟白沐颜做了暂时的邻居。
  季然是被家丁领进院子的,带他看过屋子,家丁就退下了。他在屋子里转了转,也没什么好看的,就像出去到院子里透透气,不想出去就见白沐颜正坐在葡萄架下的一石桌前悠闲自在的烹茶,竟是半点都没受这破事儿影响。
  相反的,季然却无法处之泰然,且不说这事儿把自个儿给牵扯上了,就算没有,案件要查清楚肯定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不知道得在这里困多久了,他已经向皇帝告假过了,这两天就准备回乡,结果却让这事儿给绊住了脚。
  “这茶不错,反正也没事可干,季大人不妨坐下来与在下共饮?”也没见白沐颜抬头,季然刚出门,他声音就飘了过来。
  “也好。”季然没有拒绝,笑了笑走过去在白沐颜对面坐下了。
  “清者自清,没有做过的事无需紧张,官差也就是例行盘问而已,具体的还要等仵作进一步的验尸查明才知道。”白沐颜说着,将一杯刚倒满的茶放到季然面前,“季大人与那姓高的小儿,可是有过节?”
  “我与那小屁孩儿没过节。”季然苦笑摇头,“只是与陆家有过节。”
  “嗯?”白沐颜显然是没听懂季然说的什么意思。
  “小屁孩儿的姥姥,是陆臻的继母。”见白沐颜还是没反应过来,季然笑着挑了挑眉,“敢问白相爷,当今朝廷,有几个陆臻能够让堂堂玉宁公主为之疯狂?”
  “你是说……”白沐颜忙将茶壶放下,“呵……”
  呵?
  呵是几个意思?
  一看白沐颜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季然就知道对方知道自己说的是哪个陆臻的,而且也肯定知道陆臻被赐男妻的事,可是这呵,整特么一言难尽。
  “这么说,陆家不是季大人婆家么,怎么还过节上了?”白沐颜很快表情一收,纳闷儿的挑眉。
  季然却差点让那句婆家给刺激得喷出口老血来,去你妹的婆家!
  “那就是冤家。”季然白了白沐颜一眼,“陆婆子最宝贝的小儿子窝藏通缉犯,还杀人害命毁尸灭迹,被我举报给官府判了死刑,所以认定是我害死她儿子,对我怀恨在心,因为那一家子都这么觉得呗,但要不是他们老跟我过不去,我也懒得管这种闲事,巴不得他们自己作死呢,若只是小打小闹贪图便宜,我就陪他们周旋玩玩儿当打发生活的乏味无聊了,可人命,是我所不能忍的。”
  “哦?”兴许是困在这里太无聊你,白沐颜也难得起了八卦心思。
  季然看着白沐颜,想想觉得这些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于是季然就把当初陆家怂恿疯掉的冷香莲在自家门前吊死的事情说了,听得白沐颜很是唏嘘不已。
  “到了京城还能冤家聚头,你们这还真是不解孽缘啊。”白沐颜摇摇头,“不过,虽然你跟高家不对付,对方也的确趁乱栽赃,但下毒陷害,应该是不可能,这件事巧合,却也非巧合。”
  “嗯。”季然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一口放下,“诬陷栽赃,毕竟需要一个契机,我与那丁大人素不相识,动机根本经不起推敲,与其说是高家故意杀人构陷,我更觉得,对方其实是冲着赵家来的。”
  说到这,白沐颜面色肃然,“此事,并非表面看着那般简单,或许你我看似毫无关联,皆在这瓮中也不一定。”
  季然最烦深思这种官场尔虞我诈的事情,倒是对另外一件事挺感兴趣的。
  “以白相爷的身份,想要从这里出去应该没人敢拦吧?”季然忽然话锋一转,来了一句。
  白沐颜本来正在倒茶,听到这话动作一顿,却随即又泰然自若跟没听到似的继续手上的动作。
  “赵家摊上这事儿,怎么着都是个麻烦。”季然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所以,白相爷留下,是不放心赵家呢,还是因为咱们的赵世子呢?”
  “这茶是新鲜烹煮的,茶水清香却也滚烫。”白沐颜面无表情的看着季然,“莫不是季大人被茶水烫卷了舌头,连话都不会说了?还是说,被茶水烫了脑子,说话都不过大脑了?”
  季然放下茶杯,但笑不语。
  良久,却是白沐颜自己扛不住这古怪气得气氛,尴尬的假咳了两声,季然闻言抬眼看过去,他脸色顿时就变得有点不自然,嗯,仔细看耳根还发着红。
  就这么一副反应,傻子都知道是怎么个意思了。
  季然心里好笑:郎有情郎有意,世子配相爷,美男配胖子,这白沐颜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口。
  说曹操曹操到,这刚说到赵世子呢,人就一座山头似的移动了进来。
  “小白哥!”赵煜压根儿没注意到这里非比寻常的气氛,一脸着急的奔着白沐颜就冲了过来,“小白哥,我爹,我爹被刑部的官差给带走了!”
  “怎么回事?”白沐颜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来,袖子扫到茶杯,带的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我不知道,他们说仵作那边有性进展,线索直指与赵家有关,所以就把我爹带去刑部调查了!”赵煜急切道。
  白沐颜二话不说,当即就大步朝院子外边走去,赵煜紧随其后。
  季然犹豫了下,也跟了出去。结果三人刚走出院门,就见几名官差迎面走了过来。
  “季大人。”为首官差冲季然抱拳,然后公事公办的口吻道,“还请季大人跟吾等刑部走上一趟。”
  擦!还有自己的事儿呢?
  季然脑子一懵。
  “季大人,请吧。”说是请,但那人的态度却相当不客气。
  有些交情,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结交下来的。季然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是下意识的转头跟白沐颜赵煜两人对视一眼。
  赵煜一脸懵,然而白沐颜却懂了,对他点了点头。
  白沐颜表了态,季然心里有底,这便跟着官差走了。
  等季然被带走,赵煜一脸无措的看向白沐颜,“小白哥,我们现在去哪?”
  “本来是要去刑部的。”白沐颜面无表情的大步走着,“现在,进宫。”
  “哦。”赵煜道,“我,我跟你一起去。”
  白沐颜脚步微顿,侧头看向赵煜时,还是忍不住嫌弃那一身肥膘。真不管吧,舍不得,可要收了吧,还怕腻着……


第105章 闲的蛋疼
  这次改刑部,季然就嗅到了不寻常,然而却没想到,事情远比自己想的严重,竟是连问都没问,就直接下了大牢。
  这下事情可就麻烦了。
  如果一开始事件是冲着赵家来的,那么现在,不管是有心人暗中推波助澜也好,还是原计划就把自己划拨在内,照目前这情形看,自己都脱不了干系。
  幸好外边还有白沐颜跟赵煜,虽然跟这两人交情不深,但季然还是相信,事情牵扯着赵刚,这俩人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哪怕自己只是顺带的,也可以了。不过,将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不是季然的作风,虽然相信白沐颜和赵煜会想办法救自己和赵刚出去,但他并不想将所有希望都压在别人身上,毕竟不定性因素太多,谁也无法确保能万无一失。
  与其寄希望于他人,季然更相信自己,所以就算身陷囹圄,他一样没放弃琢磨自救之法。可是再怎么琢磨,困在这么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除了送饭,不说活人,连个可以通气儿的狱卒都看不到,他这就是有劲儿都没处使。
  哎,如果陆臻在就好了。
  季然叹了口气,双手枕着后脑袋,敲着二郎腿仰躺在稻草堆上。
  白沐颜应该会去宫里找皇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么大半天没个动静,堂堂相爷,这效率也太差了。
  季然正躺着沉思,一只老鼠唧唧叫着嗖地就从他脑门上蹿了过去。
  “卧槽!”季然当即翻身而起,瞪着老鼠窜逃的方向,“人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我特么是被老鼠欺啊?小样,有种你出来,看小爷不烤了你,老鼠肉也是米西米西滴!”
  冲着老鼠洞发神经的龇牙咧嘴一番,季然又泄气了,手掌无意识的拍打地面,不知不觉又陷入了沉思。
  得想个办法脱困才行,这明摆着是有人要趁机整自己,困在这里一天就会多一天风险,可是陆臻不在,连个能收买打听下情况的狱卒都见不到,送饭的还是个聋哑老头,这特么简直是有劲儿没处使啊,而且对方就这么关着自己不提不审到底是几个意思?
  左思右想,季然还是觉得这么傻等下去不是办法,决定豁出去试试。
  季然撑手而起,几步就冲到牢门边,扒着牢门一阵摇晃,扯开嗓子大喊起来,“喂!有没有人啊?!有人吗?我有话要说,来个活的行不行?!都特么是死得吗?!”
  别说,这样一激还真有用,刚喊了两嗓子,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
  “吵什么吵?!老实点!”
  哟呵,来个活的了!
  季然心里暗暗龇了龇牙。
  “军爷莫急。”季然从腰间摸出锭银子在手上抛了抛,“我这不是关的无聊,所以想找军爷打听点事儿么?”
  狱卒本来横眉竖眼,看到银子脸色顿时就和缓了下来,不过态度上还是端着。走到牢门前一把将银子抢了过去,这才假模假式的干咳两声。
  “说吧,什么事儿?”银子拿过去,狱卒左右看看,见没人看见,随手就往怀里一揣,高抬下巴看着季然。
  “那个军爷,赵大人是关在这边的吗?”季然笑得一脸谄媚。
  “你问这个干嘛?”狱卒警惕的横了他一眼,“你老实呆着就行,该提审你自然会提审,进了这刑部大牢,你着什么急?”
  狱卒说完没等季然再问,转身就走开了。
  妈蛋,说了等于白说,白白浪费一锭银子!
  好不容易叫来个人,结果钱花出去了什么都没打听到,季然心里那叫一个郁闷。不过从狱卒的话里,季然还是听出来了,对方这短期内没有提审我打算,虽然不知道这期限长能长到多久,是一天还是两天或者十天半月,但至少今天是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嗯,暂时没事也行,半天一天的,怎么都够白沐颜那边活动运作了,且先看看,如果还是不行,再想办法。
  然而事实却告诉季然,计划赶不上变化,这边狱卒才刚卖了季然个准信儿,结果上边就来提人了。都没什么心理准备,季然就被一声令下给带去了审讯室。
  而在审讯室,他却见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高邑。
  季然眼眸微敛的看着高坐陪审位的高邑,心里很是纳闷儿。这高邑不是礼部侍郎吗?怎么还管起这刑部的事儿来了?
  季然看着高邑,高邑也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季大人,别来无恙啊?”良久,高邑才咧着嘴意味深长的来了这么一句。
  “今天可不是休沐,高大人不再礼部当值,怎的有那闲情跑刑部串门儿了?”季然打从看到高邑,就知道今儿这提审肯定是轻松不了,对方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当然是……”高邑笑得一脸贱样,龇了龇牙,“来看望季大人你的啊。”
  季然却是话锋一转,“高大人是妻管严吧?”
  高邑被他问得一愣,可随即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顿时就黑了脸,看着季然的目光瞬间带上了阴沉狠戾。
  “季某自认与高大人毫无过节,可高大人却在季某第一天上早朝的时候发难,如今又百忙拔冗,若非是受了岳母妻子怂恿,将老家那点破事儿上纲上线,就只能四个字形容了。”季然笑露一口白牙,“闲的蛋疼。”
  “你……”高邑眼睛眯了起来,随即咬牙切齿的狞笑道,“季大人都沦为阶下囚,还这么跋扈嘴欠,是不把刑部放在眼里,还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
  “高大人这话大有歧义啊。”季然低头笑了两声,再抬头,目光犀利的看向高邑,“我这是犯了何事,就成为你口中的阶下囚了?我虽然站在这里,但一没犯法,二没提审问罪,高大人这话倒是吃定我做冤死鬼似的,还有你一个礼部侍郎居然手长的伸到刑部,你这么牛,皇上知道吗?”
  “季然你……”
  季然耸肩打断高邑,“我嘴欠,你说的。”
  高邑一张脸憋得铁青,这要不是有所顾忌,估计早就撸袖子下来跟季然干架了。
  季然看着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奉送了四个字,“斯文败类。”
  高邑咬牙半天才自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且嘴硬,一会儿看你还如何嚣张。”
  季然翻个白眼,直接转开脸无视。
  两人口上交锋告一段落,刑部尚书宇文钊才姗姗来迟,瞥了两人一眼,径自坐到了主审位上。
  “季大人,赵世子生辰宴上,你是除厨子以外唯一接近烤肉之人……”
  “宇文大人。”季然听到这话就忍不住出声打断,“这话当初在北定侯府就问过不止一遍,当初我是怎么回答,现在就还是怎么回答,且不说我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近烤肉就那么点时间,我与中毒的丁大人素不相识,并没有作案动机,而且,要真是烤肉的问题,大家都吃了,为何就丁大人一人中毒?”
  “我看你是强词夺理!”没等宇文钊说话,高邑就扬声道,“季大人,到了这里,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的好,看你这细皮嫩肉的,皮肉之苦,你未必守得住。”
  “所以,这是想要屈打成招?”季然不看高邑却看着宇文钊,“你们是不是忘了,我季然不是任人摆布的阿猫阿狗,也是和你们一样是朝廷命官?更可笑的是,这刑部,什么时候不为皇上,改为户部卖命了?”
  宇文钊骤然色变,看着季然没说话。
  倒是高邑蹦跶的勤快,“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先打他个八十大板,看他嘴硬!”
  还真要屈打成招?
  季然挑眉看着高邑,怎么看怎么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就这种人也能做到礼部侍郎的位置,八成当时皇帝不是喝醉就是没睡醒,或者压根儿是脑子让驴给踹残了。
  “我看谁敢!”季然哼笑一声,掏出当初从皇帝那儿讹来的免死金牌,“见金牌如见皇上,我倒是看看谁蠢胆包天!”
  高邑跟宇文钊看到金牌皆是一震,果然没敢再轻举妄动。
  季然看着两人,“定北侯在何处?”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吭声。
  季然环视一周,看着两人的反应几乎可以确定,今儿提自己出来,问审不过是个幌子,其主要目的,怕只是为了让自己吃点苦头,刚才那一番毫无水平的问话,不过是滥用死刑前的借口罢了。然而令季然疑惑的是,这刑部尚书到底跟高邑张启忠等人什么干系,不是说隔部门如隔水火吗?那这些人又是怎么勾结一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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