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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二权臣(81)

作者:长乐思央 时间:2018-11-19 23:12 标签:强强 重生 宫廷侯爵

  况且林妍不过一手无缚鸡之力的闺中女子,对尊贵的皇子新生惧意,是再合乎情理不过的事情。
  林家人当然也没有想真的讨什么公道,他们只是希望皇家能够出手,让事态尽快平息下来。
  然而代王同越王的母亲十分傲慢地把证据丢给了林家人, 声称林妍肚子里的那个, 根本不是皇室血脉,那不过她同是越王身边侍卫珠胎暗结,然后怀上的孽种罢了。
  昔日的情人对峙,越王却仿佛换了一张面孔, 表现得根本不像是林妍面前温柔又邪魅霸道的情人。
  他声称,普济寺的大师曾经为他批命,说他煞气深重, 必须同八字相符的女子结合。
  林妍同他相冲,他从未碰过林妍,更没有做什么逾矩之事。
  林妍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情人,仿佛不能相信这是那个她心心念念的爱人。
  她脑海中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名字:“代王!对了,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代王的。”
  越王同代王是双生子,既然不是越王,那就是代王。
  曾经的德妃,如今的贵妃的脸色十分难看。她最看重的儿子,便是代王。
  虽然是双生子,但代王对她的重要性,那压根就不能和越王比。
  “你真是胡搅蛮缠!”
  “母妃,林家小姐也是受了奸人蒙蔽。”
  代王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只看了林妍一眼。
  只这一眼,对林妍来说其实就已经够了。
  “不是代王,不是他!”林妍几乎要呕出血来,
  她可以肯定,自己的恋人,不是代王这幅悲天悯人的面孔。
  她朝夕相处的人,分明是坐在那里的越王她不会认错。
  可是越王看她的眼神那么冷,那么傲慢,那么残忍,就像是一把刮骨刀,一寸寸地将她凌迟。
  林妍小产不久,失了孩子,本就身子骨弱,受了这样的刺激,她哇地一声,当真吐了一口血出来,然后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林妍的事情成了一笔烂账,按照贵妃的话,这事情多少同她的儿子有点干系,所以这该压的还是得压。
  林妍同纪家的公子和离的事情顺利办了下来,越王也因为治下不严被罚了一顿,罚他抄十日的佛经。
  对代王而言,佛在他心中,他甚至能倒着默写佛经。
  但越王一身煞气,根本坐不住,对他而言,抄十日的佛经,的确是件大事了。
  徐元嘉有心关注这件事,便知道林妍最后被送了去削发为尼,常伴青灯古佛。
  她或许不一定想要做个尼姑,但对她来说,对林家而言,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蝼蚁尚且偷生,林妍到底舍不得死去。
  早在事情揭开之前,她其实就应该预料到如今这样的场景。
  毕竟她们相处的时候,对方有太多次展现了无情的一面,只是情爱蒙蔽了她的双眼,她不敢信,也宁愿选择不去相信。
  事实证明,掩耳盗铃,只能落得如此下场。越王当真是个狠心人,在这种时候,计较越王是不是同她睡了,其实并不重要。
  因为她没有证据,男子不像女子,不能验证是否初次,而且越王身份尊贵的身边定然还有其他貌美温柔解语花。
  她同他的孩子,也在那场推搡中没了,她失去了唯一的证据。
  往深处想,或许纪家闹的这么大,背后正是有越王的手笔。
  不然纪家地位并不如林家,纪家老太君商人出身,商人逐利,更应该知道分寸,而不是表现得如同市井泼妇。
  林妍的心已经死了,她不愿想,也不敢想下去,怕事情的真相,她根本无法承受。
  得到确切消息之后,徐元嘉便同魏宁讲:“你以后不许去青莲寺。”
  魏宁道:“我去青莲寺做什么?那个地方貌似是尼姑庵吧。”
  徐元嘉振振有词:“祖母礼佛,万一哪日要你陪同她前去呢?”
  他其实已经不觉得魏宁会对林妍产生什么非分之想了,不过呢,林妍这么蠢,和她沾上的人也会变蠢。
  魏宁已经够傻了,不可以再傻下去了。
  这种小要求,对魏宁来说,那就是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他自然一口答应下来:“都依你,若是祖母哪日要去青莲寺,我找个借口不一起前去便是。”
  林妍的事情,不过是世家勋贵茶余饭后的一个小插曲。
  京城如此之大,很快便有更为爆炸的新鲜事占据了人们的视线。
  在有人刻意引导的情况下,这场风波很快平息下来。
  没有戎狄骚扰,百姓的日子似乎又重归于平淡,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时时刻刻都有一把名为亡国的剑,高高悬在他们的头顶。
  丹辰子找机会送了封密信给魏宁,告诉他,皇帝的寿命,已经不足三月了,让他早早做好准备。
  他丹辰子来京城,谋求的是荣华富贵,而不是镜花水月。
  他很清楚的知道,一旦皇帝突然暴毙,他这个炼制丹药的道士,绝对没有好下场。
  皇室中人总是这么狠心残忍的。他总要为自己做好准备才行。
  魏宁给了他回音,让他稍安勿躁。
  皇帝寿命估摸着还剩下一个月的时候,丹辰子见了皇帝,他神色匆匆,告之皇帝,他昨日夜观星象,发现紫微星乱。
  “报!”
  他话音刚落,廷外有八百里告急。
  戎狄同大齐刚停战,这段时间应该是休养生息的时候,可是除了戎狄又是哪个不起眼的居然敢对大齐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呈上来。”
  诵读来信的大太监扯开嗓子念:“淮安王,造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徐元嘉:有人造反了
魏宁:不是我,哈哈,没想到吧.jpg。
我跟你们说一件很重要的事。10:46之前看第二张的读者,请倒回去把第二更刷新一下,再看上一遍,因为写第二个的时候我提前设了时间,结果睡着了,结果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第二更已经发出去了,最后面我又补了500字。所以你们可能会漏掉一小部分剧情。之后的就没有必要重看了。
以及,100章撒花,这章随机掉落88个红包

  ☆、101

  “你说谁反了?!”
  那太监战战兢兢道:“是淮……淮安王反了!”
  说到淮安王, 便要提一提当今太后,太后其实并非皇帝生母, 但也亲手将生母早逝的皇帝抚养长大。
  而淮安王, 便是当今太后的亲子。
  当初皇帝与自己的兄弟争权夺利, 最后他成了最后的胜利者, 失败者, 要么死了,要么贬为庶人,要么是被皇帝安排去守皇陵。
  到了如今,这些昔日的皇子,早就不剩几个,只唯独一个淮安王, 封王之后, 皇宫中被太后带到成年,安安稳稳得活在封地。
  今上三十五岁登基,那个时候淮安王才十五,和皇帝的儿子差不多年纪, 长兄如父,皇帝对这个兄弟还是很有感情的。
  皇帝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竟然能听到淮安王造反的消息。
  他看着那张纸条上黑白分明的字迹, 不由得,青筋鼓起,目眦欲裂。
  他猛地站起来:“来人,摆驾, 去慈宁宫。”
  他要去见太后。
  太后这些时日卧病在床,说是怕过了病气到皇帝身上,除了太医谁也外,不肯见。
  皇帝先前身子确实不大好,同太后的母子亲情也不算特别宽厚,自然不会做个什么孝子贤孙,日日守在太后跟前伺候。
  此次他闯了进去,也顾不得实礼与否,直接拉开了遮掩的床帘:“母后……”
  然而床帘被拉开了以后,床上躺着的穿着太后衣服的女子却并非真正的太后。
  对方一开始还蒙着脸,感觉彻底挽救不了了,便当场跪了下来,哭哭啼啼的为自己辩解:“陛下,不是奴婢有意欺瞒,都是太后拿着奴婢的家人威胁。”
  事情还有什么好说的,淮安王怕牵连了太后,竟使出这偷天换日之术,把自己的老母亲换了出去。
  皇帝一脚把伪装成太后的老宫女踢开:“来人,把她给朕拖出去斩了!”
  皇帝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甚至还有些呼吸不畅。
  对了,药,他赶紧从袖中取出一丸神仙散给自己服下。
  淮安王既然敢反,那就是乱臣贼子,其罪当诛,皇帝命了自己写文章最好的中书舍人,也就是徐元嘉,写一篇万字檄文,揭发谴责淮安王的罪行。
  平叛的人选,他也想好了,就是打败了戎狄归来的魏宁。
  横竖京城之中文官众多,不缺魏宁这一个,但能干的武将却很少,先前魏宁回来,老老实实的交出了兵权,倒也是很听话。
  魏家祖孙三代,都为大齐征战沙场,世代忠臣,衡量了众多人选之后,皇帝还是选择了魏宁。
  军权,不管是交到他那些成年儿子中的哪一个手里,他都没有办法安心。
  他把之前魏宁训练出来的十万大军交到了魏宁的手里,勒令他,尽量活捉淮安王,若是对方死不悔改,把人的尸体带回来也行。
  到皇帝这个矛盾的年纪,他是既心狠,又心软。
  皇帝平日里对自己的子嗣诸多打压,生怕他们羽翼丰满,来谋求他的皇位。
  若是今儿个谋反的不是淮安王,而是他的子嗣,临到处死皇子的时候,皇帝肯定会心软。
  魏宁自然是顺从的领了命,他做了几十年的朝臣,对天子的秉性摸得再清楚不过。
  徐元嘉的万字檄文刚写好,魏宁又要领兵出征。
  这一次因为是内乱,倒没有戎狄那么急迫,在离开之前,魏宁还同徐元嘉温存了几日。
  徐元嘉显得很不高兴,憋了两个字出来:“骗子。”
  这便是武将不好当的缘故,总是和亲人聚少离多。
  他同魏宁才成婚多短时间,三年都没有,居然接近一半都是分离。
  魏宁显得很委屈:“我怎么就成骗子了。”
  徐元嘉重复了一遍魏宁对他说过的话:“你当初说了,如果要离开,带我也走的。”
  “君命不可违,我也是没法子。”这是外力作用,怎么能说是他骗人。
  徐元嘉看他半晌:“你上次走了一年,这才不到一个月,又要离开,莫不是又要再走一年,你这个夫君还有什么意义。”
  虽然说小别胜新婚,但再怎么小别下去,他觉得自己和魏宁就应该直接和离了。
  魏宁捏了捏他因为生气有些鼓起的脸颊:“就算你想同我和离,陛下也不会让的,他留你在京城,便是为了掣肘。”
  淮安王之所以敢反,就是因为亲生母亲太后已经被他接离开了京城,所有在意的人都在自己身边,无牵无挂,所以无所顾忌。
  而魏宁的软肋,便是祖母王氏,还有他的世子夫人。
  徐元嘉终究只是叹了口气,他也知道魏宁说的是事实。只是有些意难平。
  临走的时候,他还是亲手为魏宁打包了衣物,顺带着叮嘱说:“这次记得要早些回来。”
  临走的时候,魏宁踌躇许久,还是凑到徐元嘉耳边,对他低声耳语:“等我三个月,三个月就好。”
  不管是谁造反,明面上总得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民间造反的,那是昏君无道,人人得而诛之。
  如果是皇帝重用奸佞,便打着清君侧的旗号。
  淮安王的谋逆,当然也有个足够光明正大的理由。
  他打着是为先王报仇的旗号,他扬言先帝其实并非传位给当今皇帝,是当今皇帝谋反,弑父杀兄,才坐上那把龙椅。
  当初先帝离开的时候,还叮嘱他一定要为父报仇。
  虽说长兄如父,但兄弟如何能抵得过给了他生命的父亲,他当时年少,又人单力薄,所以一直忍耐,等到现在,他总算有了力量,而齐朝在皇帝手中落败,他实在是看不下去,故而起兵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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