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渣攻们重生以后[快穿](435)
一个暑假很快结束了。
在高中开学之前,杨驰说话算数的给邱至简结算了他暑假工的工资。
华亭市是大城市,哪怕只是普通员工的工资也比树木县高了好几倍。
看着小孩一张张数好钱,郑重其事的放进存钱罐里的财迷样,杨驰笑着还问他打算把这些钱拿来买什么?
工资一共是接近七千块钱,杨驰又自己私人掏腰包额外给他补贴了些,一共给他发了八千八百块。——这对一个还在上学的学生来说,挺多了。
“不打算买什么,就攒着。”邱至简抱着存钱罐,感受着多出来的份量,心情都好了很多,“你呢,证据固定好了吗?”
杨驰是个心软的,哪怕知道了他的二伯在偷偷私吞他工厂里的钱,但还是给了他最后一个机会。
邱至简还陪着他演了一场戏,无外乎就是人在外地出了事,然后找他借钱垫付一下货款,但凡他愿意点个头,他估计都会在法庭上少说几句话。
只可惜,他没有…
于是现在的流程就走到了找律师,固定证据的环节,公证流程走得很快,在邱至简还没开学之前就弄好了。
*
开学第一天,杨驰送他去学校报名,跟着是长达整整两个星期与世隔绝的军训,等十四天一结束,邱至简黑了一圈。
他回去以后,杨驰指着他笑了好久好久,怪声怪气的说:“哎呀,这是谁家的小煤球啊,怎么不认识了,来我家做什么啊?”
邱至简知道他在开玩笑,心里也下吓吓,于是假装生气作势转头就要走,又被杨驰拉了回去:“小气鬼,一句都说不得!”
杨驰知道军训辛苦,因此在他回来之前就和他提前买了一大堆护肤防晒的瓶瓶罐罐,不过最后也没用上…
邱至简只黑了那么一段时间,在家里闭门不出待了几天又给捂得白回去了。
而这时杨驰和他二伯的官司已经经过了立案和侦查,终于正式进入到起诉以及审判阶段了。
看起来好像进行到很轻松,实际上中间自从案子立案后,发生了很多很多事。
杨伟光本人,以及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包括很多亲戚都上门来放过说客。
去他们俩住的小区,去杨驰工作的工厂,包括还来了邱至简上学的学校,说来说去也无外乎那些话:都是亲戚,不能太狠,以后还怎么叫在亲戚里走动?
并且当初杨驰父亲和二伯也算是一起开的厂,他虽然当时没出钱,但也是出了不少力的,怎么说也是自家人…
就连邱至简都在上学的路上被找故意好几回了,那可想而知,杨驰那边应该更是不知道被堵过多少次了。
几次下来以后,
杨驰的态度越来越坚决。
在这样的忙忙碌碌中,案子的一审结束,初判是六年,被告提出上诉,择日进行二审,二审杨驰没去,维持原判。
随着审判长的小锤落下,
一切也就成埃落定了。
*
在事情解决完的那天是一个周末。
杨驰没出席,邱至简也没上课,他们一起去附近的稿特价促销的超市里逛了一个多小时,跟着一堆老头老太太里抢了一大堆生活用品。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手里各自拎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一路上有说有笑的。
等晚上一起吃过饭后,杨驰还和邱至简在同一个泡脚桶里用艾草泡了十来分钟的脚,一切都是那么平静。
那天晚上睡觉之前,邱至简还在心里庆幸这一次和之前不同了,杨驰的工厂应该不会再出事,想着可算有一件好事了。
结果等第二天醒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杨驰的状态明显不对劲了。
他眼下多了一圈浅浅的青黑色,看起来像没睡好一半,精神状态也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的,不仅非要送邱至简去学校就算了,还告诉他快下课的时候一定记得和他说,他过来接他。
这太奇怪了,他又不是找不到路回家的小孩,更何况…
“这么近,走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不用接吧?”邱至简注意到杨驰紧张的神态,小心试探的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看起来明明就有什么的杨驰却说没发生什么,只让他好好上课就行,如果陌生人找他千万也要记得不要信。
“快去上课吧。”来来往往的校门口,杨驰为他把校服理了理,对他挥了挥手,“记得下课了给我打电话或者打个消息…”
那时距离上课还有一会儿,邱至简一面查看他的脸色,一面用笃定的语气问:“你是是不是昨天晚上收到什么短信了?”
杨驰眼瞳微缩,神色登时变得更加紧张起来:“难道你也收到了?”
*
邱至简当然没收到什么短信,但杨驰的表现算间接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这并不难猜到。
毕竟昨晚睡前他们俩还在一起,睡之前都好好的,一觉醒来就不太对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晚上发生了什么。
家里如果来人,他应该是能知道的,且杨驰早上还穿着睡衣,送他上学的,一路上也时不时盯着手机,所以答案显而易见,讨论收到了谁发过来的信息,并且内容可能和自己有关…
“给我看看。”
邱至简朝着杨驰伸出手。
杨驰这时也反应过来刚才邱至简只是在诈他,紧绷的表情稍微松懈了几秒:“本来不想和你说的,怕你担心…”
*
那天早晨邱至简还要上课,时间紧张,也没时间多说什么,在看完一眼短信内容后后,邱至简就被催促着去学校了。
“你专心上课不要东想西想,我等下会去报警的,做个笔录留个底…”一晚上没怎么睡好的杨驰还在这样宽慰他。
“嗯,我知道了。”
家离得近的好处就是哪怕邱至简磨磨蹭蹭的,但等抵达教室后,教室里还是又近乎一半的学生没到。
吵吵嚷嚷的教室里,邱至简想着刚才看到的短信,就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内容倒也没什么,就一张照片和一句很简短的话。
照片里是邱至简的背影,他正穿着实验中学的校服,斜挎着一个黑色书包站在马路边等着红绿灯过马路。
照片很正常,文字内容是说:
——他好像对你很重要吧?
如果只是单看文字和单看照片都没觉得有什么,但合在一起再加上这样一个敏感的时间点就有些…细思极怖了。
*
之前案子立案后,杨驰二伯的家人就来家里找过他们,还是大晚上来的,又是哭又是跪的。
总结起来的核心内容就一个:之前的钱都可以还给他们,只希望他能撤诉。
那时候的杨驰已经很失望了,就冷着脸拒绝了,连门都没让他们进。
当时邱至简记得清清楚楚,之前吃饭还和和气气的女人那时候破口大骂,说他没良心,说厂子也有他老公的一部分,又不是他一个人的,然后指着邱至简说他不给他亲二伯,难道给他这么一个外人?
同一层楼的邻居都还出来看了一下热闹,杨驰也是怕别人误会,当着邻居的面给解释了一遍。
虽然名义上服装厂是杨驰的父亲和二伯一起弄的,可实际上都知道这和他们没关系,钱就是当初他父亲全部出资的。
当年有叫他二伯出钱一起弄,但当时他不愿意,也认为做不起来,谁知道做回来了呢?又厚着脸皮过来捡现成的…
自从他父亲死之后,不算他从厂里拿的那些,光陆陆续续用各种各样的名目偷偷私吞的钱,就近乎五十万左右。
还有一部分在转移过程中被发现了,也算挽回了一部分损失,要不然就他和厂里不少老员工互相打掩护,后果可想而知…
外人一听都听明白了,但他们一家依旧还是觉得自己是占理的,大声嚷嚷着要是杨驰不给他们好过,那就都别好过。
“你旁边那个小子是在实验读书吧?”当时混乱中,好像杨伟光妻子的弟弟的确说了这话…
他们虽然不知道邱至简的父亲是谁,也不理解杨驰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孩子这么好,但能看出他对杨驰挺重要的,所以情急之下那样说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