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渣攻们重生以后[快穿](394)
越来越觉得有几分眼熟。
当时齐祺思索半天,左看右看,终于想起来这不是他们总裁吗?
作为一个经常被压榨的打工人,没人会喜欢自己的老板,齐祺当然也不喜欢,但不可否认,他的确有张不错的脸。
说他当时还以为是哪个总裁的员工做的呢,就是有些脏兮兮,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像被人用脚踩过,手上还有用美工刀划过的痕迹。
但哪怕这样,还是能够看出做工做工真细致,这么小的衣服还能这么逼真,连纽扣都是可以解开的,还有一个公文包呢。
当时的他一面感慨着,一面解开娃娃的衣服,发现衣服虽小,但还挺精致的,有缩小版的领带,缩小版的衬衣,小裤衩都是一应俱全的。
他就像是小学生给自己心爱的洋娃娃打扮一样,帮娃娃把衣服脱下来,又拿去卫生间洗干净。
从那以后他偶尔晚上会做梦,总是会梦见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梦见他们在一起聊天,躺在一起,搂在一起。
具体说了什么已经忘了,反正梦境里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看不开清楚,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点,他们做了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
醒来后,齐祺只觉得非常离谱,他一直认为自己性取向是非常正常的,还以为是那段时间太忙,连自我疏解都没空,所以才憋出毛病了。
再加上那段时间齐良又不怎么了,经常在他工位后面转悠,有事没事就过来看他。
而齐祺之所以心虚,除了因为惧怕作为上司所代表的权威之外,还有一个更尴尬的原因:随着做梦次数的增加,他竟然慢慢竟然觉得他的上司越来越像是出现在他梦里面的那个男人。
无论是身形还是身高啊,包括说话声音,似乎都越来越像。齐祺压根没想过那会不会就是齐良,他只觉得自己肯定是出毛病了。
齐祺没什么朋友,而这种尴尬的事不能对谁说,光是想想,都感觉脸上烧得慌啊。
*
齐祺已经尽可能让自己慢慢忘记之前梦里面的那些内容了,但偏偏齐良又故意在他面前提及,问他有没有梦见过他之类的。
“有吗?没,没有吧?”
他心虚的低下头,目光漂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对面的齐良。为了让自己的话听上去可信度更高一点,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不记得了。”
“不对吧,在梦里的时候…”齐良抽出旁边的纸巾,一边淡定的开口:“我们不是早做过了吗?很多次呢,你忘了吗?”
*
下一秒,齐祺刷的站起来,身后的椅子因为他突然的动作倒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噪音,随即咣当一声倒在地上。
那时两人谁也没在意这个了。
齐祺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脸庞涨得通红,一看就心虚得不行,咳嗽了好半天才终于顺过气来,声音结结巴巴的:
“那,那那不是梦吗?!”
齐良对此早有预料,把刚才抽出来的纸巾递给他,同时一字一顿的打破了他的幻想:“对你来说可能是吧,但对我来说,并不是…”
第128章 懦弱老好人攻重生以后6
对于齐良来说,那的确应该算是一段比较新奇的体验。起码他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做出那样冒犯的事。
梦里的齐祺和现实中有一点点差距,不仅是话稍微多一点,也可能也和心理认同形象有关,第一次梦里的齐祺并不是他上班的样子,反而是他十来岁的模样?
十来岁的齐祺穿着某某中的校服,戴着一副笨重的黑框眼镜,规规矩矩的坐在课桌前写作业。看到齐良出现,还会问他是谁?
梦境里的齐良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说了自己也不知道,而他的确不知道是什么状况。
两人就这么聊着。
他叫他叔叔,和他讲了一些青春期的烦恼,例如自己的变声期比同龄人来得要早一些,那嘶哑如破锣鼓般的嗓音让他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被笑话。
再例如家里人对他实在是管得太严了,他非常羡慕班上其他同学都可以一起出去春游,但他却不行,因为家里人认为那是乱花钱的事。
瘦小的少年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明明正当青春年华,却一副老气横秋的口吻:
“自从上初三以后,学校几乎每个月都要买好几本练习册和试卷,开支的确比之前大了很多,不去就不去吧,其实那些也没什么好玩的…”
*
那些画面与其说是在做梦,更像是齐良通过什么媒介窥视到了齐祺的内心一般。
他看着齐祺一点点褪去青涩,看着他原本清澈的眼眸一点点变得灰扑扑的,像沾上水垢后怎么也擦不干净的玻璃。
莫名的,不知为何,
他竟然生出了重新擦亮这块玻璃的打算。
梦里的齐祺的确对齐良做了一些不怎么礼貌的,甚至称得上冒犯的动作。更奇怪的是,他居然一点气都生不起来,还有种不知哪来的纵容心态。
毕竟是春梦嘛,地点也总是格外大胆的,有办公室也有地铁公交,还有一次是在家里。梦里的两个人都是汗涔涔,齐良将他额前的被汗打湿的刘海撩起,仔仔细细端详着那张眉亲目秀的脸。
梦里的齐祺无比乖巧,不仅任由他撩起他的刘海,还将下巴支在他的肩窝处,面对面和他楼抱着,声音黏黏糊糊的像是在撒娇一般。
“怎么又梦到你了…”
“真希望明天还能梦到你…”
“也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每次这时候齐良就会轻轻摸摸他的脑袋,他的头发发质是偏细软的质地,手感还是挺不错的。
“你要是想着我,肯定就能梦到我的。”
不得不说,因为这样的关系,哪怕在梦境外的地方,只要齐祺在场,齐良的目光的的确确经常会无意识的停留在齐祺的身上。
绝大部分时候,齐良的这种关注都是下意识的,每次都是在自己还没有觉察到自己的行为之前,他的视线就已经聚焦在了齐祺身上。
长久的注意之下,不知不觉他或许比齐祺自己都还要了解他那些小动作和小习惯。
知道他吃饭的口味,知道他穿衣服的尺码,知道他平时会在什么固定的时间段去喝咖啡,连他坚持不懈玩了好几年的游戏玩到第几关了都异常清楚,包括某些地方的长度也很了解…
他对他如此了解,但齐祺却全然不知。
*
“这是……什么意思啊?”
齐祺紧张忐忑的时候就会不停的舔舐嘴唇,在他不知道舔舐多少次后,对面的男人也用最简略的语气概括了他知道的一切。
包括但不限于他是怎么知道他,以及他们之间梦里发生的事……
“好了好了,可以了…”在齐良还要接着办公室往下说的时候,涨红了脸的齐祺主动打断了话题,“我知道了。”
他估计还以为那些画面都知道他一个人记得,以为那些都只是一场场春梦而已吧?谁知道另一人也会有记忆呢?
齐祺就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般,两只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耷拉着脑袋:“抱歉…”
对面的男人对他如此的反应一点也不诧异,他拖着下巴,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其实我也不太确定那个梦里的是不是你,所以我需要确认一下…”
“怎么确认。”
“我留下来睡一晚就好了呀。”
他给出的理由是如此合情合理,虽然齐祺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但又一时找不到别的理由反驳,于是也就这么默认了下来。
*
而齐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留了下来。
晚上在他们睡下不久,发生了另外一件非常尴尬的事:在约莫晚上十一点时,客厅的大门有了动静,似乎是妻子和另外一个有点陌生的男声。
两个人的脚步声都有些重,应该是都喝了一点酒,那个陌生的男人说话含糊其辞,也听不清说了什么,女声倒稍微清晰一点。
“他啊?…他早就睡了。”
这个“他”虽然没明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