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花魁只想攒钱买地(穿书)(136)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剑拔弩张的二人,突然像是骑马骑到悬崖边上的冲动骑手一般,瞬间分开。
柴珃掀开被子跳下床,满心幽怨地跑出新房:“我到院子里练一会儿拳,你先睡,不必等我。”
苏云绕缩在被窝里,砸了砸嘴巴,很是回味道:“别啊,外面正在下雪多冷啊,就在屋里练呗。”
柴珃顺手带上房门,透过门缝,咬牙切齿威胁道:“苏绕绕,你可真是个混球,迟早有你求饶的时候!”
苏云绕根本不将他这点儿威胁放在眼里,伸手安抚了几下自己兴致昂扬的鸟儿,暗道:还好有反应,鱼和熊掌可以兼得,心里和生理能够统一,这可真是太好了。
苏云绕承认自己对柴珃心里上确实有不少好感,可毕竟都是男人,构造也都一样,这万一要是生理上有排斥可怎么办,无性婚姻注定是不长久的。
好在事实证明,他弯得果然够彻底,身心和一,没毛病。
柴珃在风雪里打了一套平心静气拳,等到所有的欲念都被寒冷的天气给冻住了之后,才面带冰霜地进了屋。
桌案上的红烛烧了快有一半,朦胧的红纱帐内,调拨人心的小坏蛋已经睡得四仰八叉,好一副没心没肺的混球模样。
柴珃脱鞋上床,将苏云绕的手脚理顺了搂在怀里,有些不甘愿地咬着他的脸颊磨了磨牙,才闭了眼跟着进入梦乡。
第二日清早,苏云绕腰酸背痛地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被柴珃用手脚五花大绑地捆在了怀里,才刚试着动一动,捆住自己得手脚便又增加了几分力道。
苏云绕气得要死,直接拿脑门往柴珃胸口上撞,愤愤不平地叫嚷道:“醒醒,别睡了!三十万银子我还你一半,往后咱俩再也不躺一个被窝了,我说我怎么一晚上都梦见自个被大蟒蛇死死地缠着呢,你这睡相也太差了!”
苏云绕刚一动弹的时候,柴珃就已经清醒了,睁着眼听了他说了一堆的瞎话,只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捏着苏云绕的面皮扯了扯,无语道:“好好的一张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呢?你自个睡觉是个什么德性,你心里真就没有一点数?还好意思倒打一耙,半夜的时候要不是本王捆着你,你差点就从本王身上翻过去,再掉到床底下去了。”
苏云绕心里当然是有数,毕竟他又不是没从床上掉下去过,只是他要面子啊,依旧嘴硬道:“怎么可能,我睡觉可老实了,没凭没据的,你不要污蔑我。”
柴珃穿着里衣翻身起床,摇了摇床边上放着的铃铛,立时便是有丫鬟端着热水、帕子、牙粉、牙刷等洗漱用品,依次推门进来。
拍了拍小孩儿毛毛躁躁的脑袋,柴珃心里面有了主意,笑道:“放心,本王会找到证据的,保管你赖不掉。”
说完这话,柴珃又问道:“你是现在就起来,还是要再赖一会儿床?”
苏云绕撑着胳膊瞧了一眼门外边,太阳还没冒头,天边刚露出一点白,瞬间便又缩回了被窝里,抱怨道:“都赖你故意压着我,害得我一整晚都没睡舒服过,浑身酸疼,我还想再睡一会儿,晚一点儿再进宫成吗?”
这话里面的意思其实挺正常,旁边等着伺候的几个丫鬟却想得不正常,一个个不是面红耳赤,就是憋着偷笑。
柴珃也不用人伺候,自己穿好了一身劲装,回答道:“想睡就睡吧,晚一点儿怕什么,咱们就算吃了午饭再去也没关系。”
“也不至于,我再睡半个时辰左右,到时候记得叫我起来啊。”苏云绕说完这话,几乎是一秒入睡。
柴珃有些宠溺地笑了笑,洗漱好之后,朝着几个丫鬟摆了摆手,便一起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打算先练半个时辰的剑,再叫苏云绕起来一起用早饭。
第一百一十章 东宫太子挤兑人
嫁人对苏云绕而言, 也就是换个地方继续睡觉睡到自然醒,然后吃吃喝喝出门逛,本质上也没什么区别, 只细节上却有一些不同。
就比如吃吃喝喝吧, 以往早饭不是豆浆配油条,就是米粥配肉包, 顶多偶尔出去吃一顿羊肉小馄饨。
如今却杯盘碗碟摆了一大桌,四种粥品, 八样面食小点,六碟美味小菜, 还有花生核桃豆浆,杏仁羊奶等。
苏云绕吃得头都抬不起来,可算是体会到了嫁入豪门是什么感觉, 真奢侈啊!
吃完早饭, 时候还早, 左右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 柴珃便带着自己的“新媳妇”进了宫, 按理说应该去给父母敬茶, 不过父皇和母后多半也喝不下去, 不拿大棒子打了他们夫夫出来就不错了。
柴珃决定还是不要去自找麻烦了, 只他一个人话倒是无所谓, 就怕母后迁怒到苏云绕头上。
虽说被他“强抢”为妃的苏云绕很是无辜,可自己的亲娘自己知道, 母后她又不是一个讲理的人, 真想要迁怒于人的话,才不会管你是不是无辜呢。
二人下了马车,进了朝阳门, 特意绕开了中轴正殿,就跟参观名胜古迹似的,一路往东宫方向走。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该演还是得演,这一出强取豪夺的戏码,还没有到大结局的时候呢。
两个人别别扭扭地走在通往东宫的青石道上,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以及值守岗位的宫城侍卫,全都在偷偷摸摸地看稀奇。
柴珃想要拉着苏云绕的手,却被苏云绕冷着脸躲开,义正言辞道:“大庭广众之下,还请王爷自重!”
柴珃将恶霸王爷演得活灵活现,不让牵手,他就一把揽住苏云绕的肩头,恶劣又强势道:“我凭本事抢来的王妃,还亲近不得了?苏蓉玉一个假货都敢逃婚,可见昌平侯府是没把本王放在眼里,既然不愿意嫁女,那就嫁男,本王不嫌弃,哈哈哈……”
苏云绕在他手里奋力挣扎,却跟猫挠一样,半点作用都没有。
悄悄掐了一把大腿,苏云绕瞬间情绪到位,眼眶含泪,露出一副人格受到了残忍践踏的屈辱模样。
旁边的宫女、侍卫们见此,俱都同情不已。
到了东宫正殿,太子柴璟已经带着太子妃霍南歆,以及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等在了大堂里。
瞧见自家弟弟装得跟个禽兽一样,拽着苏家小公子就跟拽着什么稀罕猎物似的,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那不知羞耻的模样,可真是辣人眼睛。
柴璟抱着胳膊坐在大堂正中,扯了扯嘴角,要笑不笑道:“没想到啊,我还以为要下午才见得着人呢,洞房花烛夜,良辰美景好时,竟然还能起得这么早,小十二,你是不是不行啊?”
“……”
柴珃瞬间脸黑,陷入了一种想要自证,却又无法自证的憋屈状态。
可惜柴璟却不给他发泄的机会,转头又对着苏云绕道:“这就是你抢来的新媳妇,长得还真俊俏。”
说到这里,柴璟又招呼自己的三个孩子道:“来来来,老大、老二、老三,这以后就是你们的十二婶娘了,赶紧叫人,别不懂礼貌。”
柴璟话音才刚落下,最是听他话小老三柴玥小姑娘,便萌哒哒地喊道:“玥儿见过十二婶娘,可是……,十二婶娘,您为什么是男孩纸呀?”
小姑娘只有四、五岁左右,眨巴着一双懵懂又清澈的大眼睛。
她是真的很疑惑,为什么男孩纸可以给十二叔当媳妇,还能给自己当婶娘?
柴璟的大儿子柴弈已经满十一岁,二儿子柴俭也有九岁,该懂的都懂,不该懂的也懂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