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这秘书非当不可吗(82)
“就是,至少要把这新开的酒喝完吧?”另一个人摇了摇还剩下一半酒的红酒瓶。
明越垂着眼皮笑了一声,接着伸手将那瓶酒拿了过来,直接就着瓶口将那半瓶酒一饮而尽。
那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也没想到他会直接对瓶吹,他们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看戏的明河,见他哥哥都没什么意见,这才舒了一口气。
“够了吧?”明越将空酒瓶扔到了桌子上,砸出不小一声动静,把一边站着的曲由白都吓了一跳。
这下也没人敢拦,有人出来打了圆场:“都别妨碍明少了,人家温软在怀,哪有空在这和我们浪费时间。”
明越将有些汗湿的头发向后一抓,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嘴角噙着笑:“既然知道那我就不奉陪了。”
一众人又起着哄目送了他俩的离开,不过多亏了他们,这下明河应该也不会怀疑为什么他派的人没有成功了。
站在路边吹着凉风,明越给自己点了根烟,晚上喝酒前没怎么吃东西,又一下子摄入了过多酒精,现在胃部的难受让他莫名有些烦躁。
今晚是他自己开车过来的,刚刚已经叫了代驾,现在正在等人把车开过来。
等待期间,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里已经意识不清的人,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不会喝酒逞什么强。”
他将烟头熄灭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用自己的外套把人裹紧了,毕竟是他带过去的人,总得负责。
坐上车后,明越拍着曲由白通红滚烫的脸颊,但除了对方不适的低吟,并没能问出个一二三来,也不知道他家在哪。
明越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叹了口气,在给他定个酒店和带回自己家中思索了一会儿。
但是他没能撑住,眼睛这一闭就没能再睁开。
于是,依偎着晕睡过去的两人顺利地被代驾送到了明越的家里。
所以等景繁这边将人送到家后,就听到了系统关于进度条变化的提醒,停好车后,他便迫不及待打开了弹窗。
【!!!】看着进度条上显示的59.8%,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系统,质的飞跃,降到5字开头了!】
嘴角的弧度都快要压不住了,解渐沉从车里下来看到的就是景繁努力抿着的嘴巴。
“老板,那我就先回去了。”他现在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放声大笑一场。
不过某人没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解渐沉将外套搭在胳膊上,低头解着袖口,状似无意地提醒:“现在很晚了,应该不好打车。”
景繁这才想起来,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这一看才发现居然已经过了零点。
【我的周六!!】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休息日早就已经开始了,而他还在加班准备回家的路上。
“没关系,加点钱会有人接单的。”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连他都为了点加班费而坚守岗位到现在。
解渐沉像是被他的话噎住了,抬起眸子,欲言又止。
景繁看着他的表情觉得有些奇怪,不由得往坏的方面揣测:【他刚刚那什么表情,难道是听我说要加钱打车不高兴了?是觉得我乱花公司的钱?】
“其实,加钱也不用加很多的。”毕竟报销额度在那,景繁是誓死不会倒贴上班的,所以他总能精准把加钱控制在合理范围内。
解渐沉这下是真的被他的木头脑袋气笑了:“我晚上喝了不少酒,需要个人照顾。”
“啊,那我叫阿姨来加个班?”景繁终于听出了他的意思,但是他并不是很想继续加班,所以他故意装傻拒绝。
因为之前帮解渐沉办事来过不少次丽景苑,正好存了保姆阿姨的联系方式。
他把手机打开,顺利找到了阿姨的电话号码,但是解渐沉从刚才起就一直没说话。
景繁缓缓抬起眼睛,就看到了他那面无表情的老板,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从对方的黑了一半的脸色来看,心情不是太妙。
手机在掌心转了一圈,他立马熄屏塞回口袋:“我突然觉得这么晚了让阿姨来一趟不太好正好我现在回家也不方便所以老板让我留宿一晚照顾您怎么样?”
刚刚还面露不悦的某个小心眼老板立马阴转多云:“嗯,那就辛苦了。”
景繁挂着假笑,摇头:“不辛苦,感谢老板给我表现的机会。”
解渐沉这才满意地重新扬起了嘴角,他带头朝着电梯走去,景繁站在原地对着空气锤了两下:【辛苦了~】
他也想不辛苦,要不是迫于对方的淫威,他是一百个不愿意留宿的,鬼知道他明早一觉起来,会不会又有突发状况需要加班。
加班又加班,那他这个周末就没了,而且他昨天就和曲由白约好了,他周六要去看旺财。
解渐沉已经先一步走进了电梯,景繁只好深呼一口气跟上。
一进家门,解渐沉就给他拿了一双新拖鞋,他换上后才发现大小正合适。
这是第二次在这个家留宿,他也没有第一次来时那么拘谨,跟着对方进了屋内,冰块听到开门声后就从窝里爬了起来,慢慢悠悠地蹭到他腿边求摸。
景繁倒是有段时间没见到它了,他蹲在它面前大力揉搓了两下狗头,脸颊上酒窝不由自主地深陷,冰块伸着舌头从他的脸颊上舔过,留下一排湿漉漉的水印。
解渐沉正在倒水,转头看过来就见自家傻狗抱着人撒娇,他的薄唇轻抿,淡声提醒:“别离它这么近,它有半个多月没洗过澡了。”
果然,他这话一出,刚刚还玩做一团的一人一狗就僵住了,景繁抓着冰块脖子上的长毛将它拉开了点距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顿时感觉浑身发痒。
他皱了皱鼻子,有些嫌弃:“咦,那你今晚不许上床。”
冰块像是听懂了一般,委屈得尾巴都耷拉下来了。
他坐回沙发上,一边看着大狗窝在他脚边哼唧,一边挠着脖子。
解渐沉给景繁递了杯水过来:“你上次留下的衣服,阿姨已经洗干净收在客房的柜子里。”
经对方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来上次留宿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忘记带走了,不过他那商场大甩卖的衣服,居然没有被当成抹布丢掉。
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解渐沉给他倒的水,脚边是等着自己疼爱的宠物,安逸得像是来享受的。
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跟前的屋主人,景繁觉得好像本末倒置了,他才是被叫过来负责照顾人的。
“那老板,我需要帮您做什么吗?”他不好意思地抓挠着后颈,小声询问。
解渐沉正在解领带,闻言看了过来,他晚上喝得酒其实不算多,也没有需要人留夜照顾的程度。
他随口道:“现在状态还可以,不过半夜可能会口渴,帮我准备点水放在床头就好。”
所以让他留下来过夜,就是为了半夜起来给他倒杯水?这在睡前自己准备好不就够了?
景繁挠着脖子不太能理解,但他钱多,他有理。
他这一会儿闲下来后时不时抓挠后颈,白皙的脖子上很快就浮现了大片红痕。
解渐沉站在一边,能透过他宽松的领口看到他更深处一些的皮肤,他蹙了蹙眉,下意识就直接探手过去。
由于喝了酒,他原本就高的体温现在更加炙热,景繁身上出了薄汗,风干后,皮肤相较之下要凉很多。
所以当解渐沉伸手摸到他的后颈时,他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缩起了脖子。
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动手,景繁疑惑地抬眼望去,就见对方面容严肃地盯着自己的脖子,他有些奇怪:“怎么了?”
“你脖子后面怎么了?”解渐沉收回了手。
景繁被问得愣了一下,缓缓抬手摸到了自己的后颈,手下还有好几个凸起的包,他反应过来,解释:“好像在阳台那会儿被蚊子咬了。”
他自己看不见,所以理所当然地当成了蚊子包,不过解渐沉却不这么认为。
那些小红点微微凸起,很密集,被粗暴挠过之后有的还连成了一片,相比于蚊虫叮咬,这更像是过敏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