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渣A的炮灰前妻(44)
赵知颐撩起自己的衣服左右看看:“应该没有吧?赵泾那种弱鸡,我一只手打十个。”
孟则额角青筋跳了跳,按住他的手:“让你看的网课你是不是一点没看?”
“……哦。”赵知颐想起自己是个Omega来着,不能在Alpha面前做这种事。
他放下衣服,咬着嘴里的水果糖,含糊不清的说:“你怎么处理赵泾的啊?”
孟则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你现在有时间么。”
“嗯?”
“跟我飞一趟榕城。”孟则看了眼腕表,道:“让人定了最近的航班,大概下午两点能到,虽然明天就能回,但建议你跟甜品店请一天假。”
“……啊?”
……
赵知颐跟孟则在机场附近吃了顿午饭,就跟他一起上飞机了……还带着赵泾一起。
如小赵这样的穷学生是没有坐过头等舱的,非常的新奇,并且再度感叹孟则的财大气粗,只是有一点他很不满:“为什么赵泾也要坐头等舱?他应该去行李舱!”
孟则:“行李舱不能坐人。”
赵知颐啧了一声:“真是便宜这个垃圾了。”
他看着舷窗外辽阔的飞机跑道,小声说:“你应该很忙吧?其实不用专门去榕城一趟的。”
“公司离了我又不会破产。”孟则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的模样:“很多年没去榕城,当去散心了。”
赵知颐心想你哄鬼呢。
这人一看昨晚上就没有睡好,坐飞机飞来飞去也是很累的,谁没事干拿这当散心。
“所以我们到底去榕城干什么啊?”赵知颐也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今天为了蹲赵泾这个孙子,他起的可早了,根本就没有睡醒,嘟嘟囔囔道:“你不会以为把赵泾扔回榕城就万事大吉了吧……”
孟则将他外套上的帽子拉下来盖住眼睛,“困了就睡会儿,哪有那么多话要说。”
赵知颐:“……”
被嫌话唠了。
他郁闷的闭嘴,到底才二十出头,睡眠好,很快就沉进了梦乡,歪歪扭扭的靠在孟则肩上。
孟则侧眸看着看他睡着后显得很乖巧的脸。
冬日里难得有这样清透的阳光,穿过舷窗照射进来,少年人的脸颊上还可见细小的绒毛,孟则伸手握住赵知颐的左臂,在肘关节往上几分的地方揉了揉。
他知道,衣物的遮盖下,那光洁白皙的肌肤上有一道丑陋狰狞的疤痕。
A城到榕城的距离不算很远,赵知颐迷迷糊糊醒来时飞机正要降落,他跟着孟则一起下飞机,对这座城市又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原主在这里长大,陌生是因为他第一次来这里。
接机口已经有人在等着了,赵知颐看着几人训练有素的模样,好奇:“你在这里也有下属啊?”
“有家分公司在这里。”孟则问:“累吗?要不要休息会儿。”
赵知颐:“你还有什么别的安排?”
“嗯。”孟则道:“如果不累的话,我们去见见赵泾的老朋友。”
到了地方,赵知颐才知道孟则说的“老朋友”是谁。
他看着面前逼仄老旧的店面,这里亮着红灯,挂着的牌匾已经褪色,被风吹的歪歪扭扭,上面写着“兴旺棋牌室”。
“……这不是赌场吗?”赵知颐都懵了。
在原主记忆里,如果有事要找赵泾,来兴旺棋牌室,那真是一找一个准,这地方外面看着是个中老年活动中心,其实地下室就是私人开设的赌场,聚集了一大堆赌徒,赌易生贪,所以这家的老板还放高利贷。
赵知颐裹在孟则的围巾里……即便他说不冷了,孟则还是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
他们身后,跟着几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架着蔫头耷脑的赵泾。
大概是因为他们一看就来者不善,人刚到门口,老板就衣服一脱,光着膀子露出满身的文身就出来了,“哥们儿看着脸生啊,以前没见过吧?”
孟则不仅和这家棋牌室,哪怕是和这整条环境脏乱、违章建筑乱建、电线拉的跟蜘蛛网似的街道格格不入。
他就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只是偏了下头,保镖便将赵泾扔了进去。
“这人说欠了你三百万。”孟则道:“是真的么?”
老板皱眉把赵泾翻过来,顿时嘁了一声,“是这王八蛋啊,这几天不知道躲去哪儿了,到处都找找不着他。”
“喂。”老板拍拍赵泾的脸:“还记得我上次怎么说的吗?要是这个月月底还是还不上钱,我就剁你一根手指,下个月还是还不上,就再剁一根……你不是说你有个儿子傍上金大腿了吗?赶紧让你儿子帮你还啊!”
赵泾惊恐道:“我、我就是在想办法还你钱啊!”他哆哆嗦嗦的指着赵知颐:“他就是我儿子!他有钱,你找他要!”
赵知颐站在孟则身后,灰色围巾裹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黑茶色的清澈眼睛,老板看他一眼,转头就抽了赵泾一巴掌:“你他娘的糊弄谁呢?!你生得出来这种儿子?!”
“我没有……我没有骗你,他真的就是……”
真不怪老板要以貌取人,赵知颐打扮的干干净净,站那儿就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跟赵泾这种老流氓,简直像是两个世界的生物。
孟则道:“既然他欠了你的钱,该怎么还你们慢慢算,我就不打扰了。”
“诶,兄弟。”老板眯起眼睛道:“你什么来路啊?”
“他也欠了我点东西。”孟则道:“但我最近不太方便动手,所以把人给你送回来了。”
老板了然:“哦,准备洗白上岸了是吧,行,多谢你了。”
他吩咐自己手底下的小弟:“把人给我拖进去,妈的,欠老子钱还想跑,今天非得剁掉他的手让让他知道厉害!”
赵泾疯狂挣扎起来,胡乱叫着赵知颐的名字,很快就被捂住嘴拖了下去,老板还想跟孟则攀攀交情,一转头,却见人早就已经消失无踪了。
“……就这样,解决了?”赵知颐跟着孟则懵懵的往前走,“他以后不会再来找我了?万一那个老板听信了赵泾的鬼话,把他放了出来……”
“不用担心这个。”孟则声音平静,站在巷子口往里面漆黑一片的建筑物看去:“快要到你家了,要请我进去看看吗?”
赵知颐回神,这才意识到他竟然跟着孟则来到了原主的家门口。
也是,兴旺棋牌室原本也就离得不远。
而且孟则虽然是个问句,意思却跟“你必须请我进去看看”没差。
“没什么好看的啊。”看见面前这脏乱差的小巷子,赵知颐心里倒是有几分亲近感。
或许他穿书不是没有缘由,原主的住处竟然都跟他那么像。
“来都来了。”
“……好吧。”赵知颐拿出手机打开手电,“里面没灯,两边有污水沟,你小心点。”
“嗯。”
“你没来过这种地方吧?”赵知颐说:“是不是都无法想象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地方?”
孟则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来过。”
赵知颐一愣,孟则已经拍拍他的肩膀:“走过来一点,上面挂着的衣服还在滴水。”
“哦。”
两人走进老旧的筒子楼,楼梯狭窄而逼仄,赵知颐还好,以孟则的身高体型走这种窄小的楼梯就着实得小心点了,凭借着记忆到了出租屋门前,赵知颐想起一件尴尬的事:“……没带钥匙。”
孟则往他手里放了样东西,赵知颐一惊:“哪儿来的?”
“赵泾身上掉出来的。”
赵知颐觉得肯定不是“掉”出来的,但是他也没有继续问,用钥匙打开门,里面一阵酸臭的酒味扑面而来,赵知颐用围巾捂住鼻子:“……跟毒气弹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