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少爷开始养生以后(124)
“席总认识?”对方惊讶。
席司宴往陈默的方向看了看, 点点头:“见过。”
“难怪看你刚刚突然提起这事儿。”对方笑得狡黠,也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 压着声音说:“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的新锐就是个靶子, 这种事不稀奇。”
席司宴交握放在腿侧的手, 好似只是习惯性换了个位置。
但只要熟悉他习惯性动作的人, 都知道这是他耐心其实已经不多的表现。
对方显然不清楚, 还在继续说:“也亏得你和那位陈总见过, 才会注意到这种事,大多数处在同等位置的企业,经历过这一步的,都是宁愿吃个哑巴亏算了。”
席司宴莫名冷笑勾了点唇角:“让他吃哑巴亏?这亏到底谁吃还真不一定。”
对方不说话了。
好似终于察觉到了一点不寻常。
要说关系好吧,不像,说关系不好,也不像。
所以对方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只是对方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全程没有过任何交流的两人,晚上先后离开的是同一个方向,同一个地点,甚至是同一个房间。
陈默也很惊讶,打开门看见靠在门口的人,第一反应就是把人拉进来。
“你怎么来了?”陈默抬眼震惊问。
他离开得比席司宴要早,此刻已经洗完澡,顶着一头湿润的头发看着眼前的人问:“韩乾不是说你们落脚的酒店不在这儿?你……”
陈默后面的话就被截断了。
席司宴应该是从会议上下来就直奔的这儿,手上拎着的西装外套在搂住陈默的那一刻,就任由它随意落在门后的地板上,被陈默凌乱了一下的脚步踩在脚底下。
那只是个拥抱。
在短暂的别离后,带着点慰藉相思一样的温情时刻。
五年前在他们短暂恋爱的那段时间,尚且不曾有过这般浓情的感觉,反而在彼此都各自分开这么长时间后,体验到了一种时机年岁都恰到好处的,全然交付心贴着另外一颗心的感受。
“席司宴。”陈默抓了抓他的后脑勺,“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来了?”
席司宴稍微退开,伸手试探上他额头。
“来看看你。”席司宴摸完额头,用手背试探着他的脖颈,摸到一片刚洗完澡湿润温热的皮肤时,怔了怔,继续平常道:“另外查到点卢纳尔的动向和这次的研讨会有关,就过来了。”
陈默抓住他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谁跟你说这个。”
“那是什么?”席司宴任由他抓着。
陈默的拇指摩挲着席司宴的手腕内侧,在席司宴眼底微凝的同时,故意放低声音问他:“不是要装不熟吗?席总,你这大晚上跑来敲合作方酒店的门,怕是不合规矩吧?”
“是吗?”席司宴虚着眼睛盯他:“陈总的规矩是什么?”
陈默就着这姿势倾身过去,舔上席司宴的喉结,在明显感知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的时候,愉悦的声音里带着点沙哑:“我的规矩自然是需要有的人拿自己来偿,阿宴,亲我。”
席司宴掐住他下巴阻止他得寸进尺,抵着他额头沉下一句:“你可真是,不知死活。”
下一秒将人抱住,一个翻身压在门板上。
疾风骤雨一样的深吻落了下来。
这个吻里带着点惩罚性质,没有章法,纯感官的控制与呼吸掠夺。
陈默猜自己本质上终究还是有极度疯狂的一面,他适应席司宴在这件事上的强硬和控制欲比想象中要好,甚至在犹如被咬住脖子的猎物时,还能逮着机会反咬一口。
只不过体力上的悬殊,往往还是陈默先败下阵来。
所以当他只能靠着门板仰脖子喘息,抓着席司宴后脖颈躲避时,席司宴到底心软放了他。
同时,抓住陈默的手举过头顶。
席司宴整个人贴住他,单手压住陈默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沿着肋骨一路延申到腰际,他也没急着继续亲下来,只是暧昧游走的同时,喷洒的气息从太阳穴缓慢挪到脸颊,唇角,好似需要这样的方式确认存在。
陈默放任自己靠着门板,在席司宴停在唇边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还故意侧头,擦过他的唇。
比起那种深吻的眩晕和窒息,这样轻轻的摩挲往往更叫人心痒难耐。
“你可以继续的。”陈默说。手拉着席司宴的领带往前带了带,贴近了,“我不躲,听说人在发烧的时候,很热的。”
席司宴捏着他腕骨的手陡然间加大力度。
陈默的话非但没有挑起他更深的情欲,反而让他皱着眉,像是极度不悦。
搂住他腰,把人带到沙发上。
粗暴里又不失小心把人按躺下,双手撑在他头的两侧,压低了整个身体威胁:“不要命也得有个度,这种话再让我听见第二次,床上的事也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陈默先是愣了下,然而手臂盖住眼睛笑起来。
他一次听见用这个威胁人的。
可是他妈真是该死的管用。
不是他对这种事需求有多高,也不是他要求的一段感情,必须是心和身体的同等忠诚。
是因为有的珍视未必在字里行间当中。
在对方的眼里,更是时时刻在他心上。
陈默从沙发上微微起身,伸手挂住席司宴的脖子,任由他将自己带起来裹在胸前。
陈默很享受这样的温情时刻。
难怪有的人谈恋爱就像变了一个人。陈默想,如果把现在的自己放回上辈子,席司宴把他手里所有的重要项目全都截胡了,他也很难对他说出一句重话来。
毕竟这是自己爱着的人。
哪怕那个他全然不知。
“在想什么?”席司宴让他坐在自己身前,拿毛巾搓揉着他的头发。
陈默像是颇觉得苦恼,说:“我就是今天才发现,并不够了解自己,我好像挺有当昏君的潜质的。”
席司宴:“怎么?你要把新锐拱手让给我?”
“那你想多了。”陈默瞬间清醒,无情,“除了这个,要求随便你提。”
席司宴冷笑一声:“我可以把CM让给你。”
陈默震惊回头:“你这样说让我觉得自己很愧对你啊。”
这天晚上,他们没有过多的提及工作。
东拉西扯了一些没多大意义的话题,偶尔还互刺两句,陈默在这样格外放松的时刻,靠着席司宴迷糊睡着了,而且很快睡沉。
那瓶他带在箱子里,并且拿出来准备救急的助眠的药彻底失去了作用。
因为他最后的记忆是靠着席司宴睡着的。
所以第二天睁开眼睛,第一反应是伸手去抱旁边的人。
人没有抱到,倒是摸到了一只手,捏了捏,模糊问了一句:“昨晚压麻了?”
不等对方回话,陈默自己就骤然睁眼。
因为他捏过席司宴的手,和此刻手底下粗糙的感觉全然不同。
他第一次知道,人在某种惊吓之下,是做不出反应的,并且第一时间庆幸自己没有心脏病。
老K双手撑在床沿,怀疑地盯着他:“你刚刚嘟哝什么呢?”
“没什么。”陈默从床上坐起来,克制住情绪,至少面上勉强正常,看了看堵在他房间里的几个人,怀疑:“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袁浩挠了挠脑袋:“我们早上给师父你打电话你都没接,敲门也没听见你应声,所以就找前台拿了房卡进来了。”
老K起身,没好气:“还好你没晕在里面,差点把我们吓死。”
陈默伸手去够手机。
拿过来,果然,席司宴把他闹钟关掉了。
陈默大早上被搞这一出,脑子都有些不好使了的感觉,按按太阳穴:“今天的行程安排是什么?”
袁浩麻木着一张脸:“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也就是UA涉嫌跨境洗钱被查了。”
他已经不想说这事儿今天一大早冲击了各大版面。
传兴科技也取消了今日的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