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他总把清冷老婆亲到哭(71)
“一起吃饭吗?”
钱薇一抹泪,“吃!”
单卿山卷起衣袖,“那就帮忙。”
新的肉晒上了,廊檐旧的腊肉,腊肠就被取下来,有的炒了,有的跟米饭一起上了锅。
屋里屋外忙得不可开交。
日落西山的时候,满满一桌子的菜。
方荣还问节目组要了酒。
周崇想让单卿山喝。
他不喝。
有人喝高了。
钱薇闹着要唱歌,被方荣摁住,率先高歌一曲。潘英喆在边上拍手叫好。
温黄的灯光里,都在撒酒疯,偶尔还能听到炭火爆开的声音。
“啪”“啪”
像炮仗。
周崇把酒杯递给单卿山,还没有放弃,“小宝,大家兴致这么高,要不来一口?”
醉了方便抱上床,
干什么都方便。
单卿山冷冷瞥他一眼。
周崇的手机突然在此时响起。
周崇走进里屋,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钱特助。
他接通。
钱特助开门见山,“少爷,我长话短说,请您避开直播间的镜头和收音。”
周崇眼里的笑意瞬间退去,冰冷深邃。
“弄好了,你说。”
钱特助道:“在调查顶替案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根据节目上透露出的信息和单怀的个人信息调查,单怀的妻子叫孙妙莲。单健应该是孙妙莲的孩子,但是在户口信息上,他的母亲叫苏珊。”
第077章 他想起他们上辈子的初见
周崇心头火起。
那个土包浮现在他的眼前。
——“你阿姨叫苏珊。”
“苏珊?他是苏珊的儿子?”
“不是。我们想办法进行了亲子鉴定,确认单健就是单怀和孙妙莲的孩子。”
“那为什么户口上是苏珊?”
“可能是因为少数民族这个身份。”
“就因为这个?”
简直匪夷所思。
“我们调查了苏珊,幼年家中遭遇地震,由资助人带到内地读书,上大学后,资助人不再资助,没有往来,大学肄业,没有任何特殊身份。”
难道就为了一个少数民族的身份?
为了那十分?
周崇气得胸口不停起伏。
脑海里浮现出单卿山的话。
——“我一直都不相信,我妈妈会是小三。”
“苏珊一个大学生,为什么会死在村里?人口拐卖?”
钱特助:“推测不是。苏珊在大学勤工俭学时期,遇到了单明理,单怀的亲哥哥,单卿山的大伯。据调查,两人曾是恋人关系。二十年前,单明理遭遇车祸丧生,对方全责赔偿五十万,同年,单怀购置房产。”
钱特助:“苏珊对单明理的死亡并不知情,她是请假离开的学校,主动前往村里。村子交通落后,消息闭塞,时隔数年,如果想要查清楚苏珊当年在村里的情况,就要派人到村子里询问村民。”
那就无法避开单卿山,他一定会知道。
会查出什么,谁也不敢说。
钱特助顿了顿,询问。
“少爷,要查下去吗?”
周崇神色阴戾,额头青筋暴起,心头燃起的愤怒如烧如灼,以摧枯拉朽之势,将他的理智摧毁殆尽。
他不知道那里生出的直觉。
上辈子的卿山小宝是知道真相的。
“有什么好查的?这事谁能清楚得过老太太?”
“那我明天就……”
“不,看好她,等我回去,我要自己问。另外,问一下医院小宝上次身体检查的时候采的血样还在不在,做一下他和单怀的亲子鉴定。”
“是。”
电话挂断。
一墙之隔,外面闹哄哄的。
屋里却死寂一片。
许久,周崇才起身,走到门口,靠在门框上看着单卿山。
屋子里灯光融融,热热闹闹,他却能劈开一个次元似的,冷如清雾。
周崇蓦地想起上辈子第一次见他的场景。
那时候尤良和一个三线女明星好上了。
尤良要瞒着家里,就总拽着他一起去探班。
周崇常把车子一停,坐在车里打游戏。
那就只是一个极为平常的夜,游戏刚开团,他的后车门忽然被人打开,有人窜了上来,还把车门带上了。
周大少爷活这么大还没遇到过敢往自己车上钻的,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游戏界面陡然变成灰色。
他愤然转头,想看是谁这么不要命。
然后对上了单卿山带血的脸。
瞬间,只有一个“靠”字冲出口,后面的脏话全都咽了回去,怒气也陡然散去。
眼前人似天边月,如山巅雪。眼神狠厉,不屈。
本来这样气质的人和靡艳搭不上边,偏偏,他脸上有血。
这个瞬间,周崇听到自己的门铃响了。
然后他果断锁了车门,将人困在自己的车里。
耳机里是队友的呼唤。
周崇听不到。
他只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他摘掉耳机,丢在一边,盯着单卿山。
“听说影视城经常会有小明星钻上没锁的有钱人的车,找个靠山。”自荐枕席,“你是吗?”
“我不是。”
声音也冷。
车前的路上跑过一群拿着家伙的人。
原来真的不是,他是躲祸。
可周崇希望他是。
后来,周崇逐渐明白,一眼吸引了他的独特气质,是要用悲痛的生活磨砺出来的。
重生以后到了这里,有了更切实的体会。
周崇宁愿卿山小宝没有这样的气质。
不用活得这样辛苦,这样曲折,满是荆棘。
满腔的怒火在看着他的这一两秒内,化成酸涩和丝丝苦意蔓延到身体各处,心脏都痛苦地蜷成一团。
单卿山转头,看到他。
他们互相注视。
周崇想对他挤出一个笑,却无法成功。抬脚走到他的身边坐下,歪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单卿山低头,“怎么了?”
周崇抬眸。
他们离得近,周崇能看到自己在卿山小宝的眼中。
心神微动。
他悄悄伸手关掉了卿山小宝的收音。
“我想接吻。”
“……”
单卿山冷漠扭头不看他。
“想。”
“能想?”
“你的事。”
“那我想得可就多了。我想把你的衣服都扒了,好好亲一亲,摸一摸——”
单卿山的眼神从震惊到慌乱,到羞愤,然后忍无可忍!
筷子都顾不上用,拿了自己碗里的肉塞到他嘴里堵住。
然后低头看自己的麦。
没有灯,是关着的。
心跳并没有因为这个就好一点。
慌的!
吓的!
臊的!
单卿山把周崇撞开,不许他再靠。伸手拿了一边的抹布擦了擦手,顶着一张红得吓人的脸吃饭。
食不知味。
余光还能看到周崇撑着脸,浓情蜜意地看着自己笑。
单卿山气得踩了他一脚。
力气不重,跟以前艹毛了,蹬他的力气似的。
周崇深呼吸。
不能想。
越想越刹不住。
酒足饭饱,嘉宾们帮忙着收拾好了才离开。
单卿山洗漱好了,往奶奶屋里走,不想和周崇睡。
周崇想和他睡。
又因为苏珊的事情,这会儿对老太太保持警惕,不想让单卿山住那个屋子里。他瞧着那个屋子跟那屋子吃人似的。
“小宝,我一个人睡害怕,也会冷。”
单卿山脚步不停,不理他。
周崇缓缓叹了一口气。
“今天晚上,桌子上有花生,我无端的又想起我那个已经离世的家人。如果我早点知道花生的意思,也就不会对他有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