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阴鸷太子的心尖宠(171)
闻言,沈倾野缓缓开口:“强求?”
他是强求吗?
就跟上一世一样,他连二津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该死的那个人是他才对。
他不该偏听偏信,不该什么都不问张口就是质问。他不该和二津闹翻,不该……
沈倾野脸上的表情苦涩难言。
沈倾言难得有些不忍,把人扯回来坐好。
“那他……带二津去哪里了?”沈倾野如同被锤子敲打过的脑子执着地追问,像个小孩在讨要不属于他的糖果。
皇夫……
此刻他已经无力再去思考为什么这两个人会走到一起,内心煎/熬得仿佛随时都能死过去,每说一个字都像是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
回忆起方才那一幕,知道仲泽酒量不好的沈倾言安慰:“应该……是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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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原本都要因为醉意睡过去的江望津听到江南萧说的,迷迷糊糊顺着他的话也跟着说了一遍,“洞…房?”
“对,”江南萧奖励似的又在他侧脸印下一吻,“是洞房。”
江望津仰起脸,头脑还有些混沌,“洞房……”
江南萧:“嗯。”
“我们、”江望津说话慢腾腾的,“成、婚了?”
江南萧眉目都舒展开,“是。”
在他心中,他们二人早就成婚了。有上天见证,亦在百官面前——今日,他与江望津结为夫夫。
今天发生的一幕幕在江望津脑海中过了一遍,似真应了对方的话,成婚了……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长兄一步步从高台走下,来到他的面前,那一声‘皇夫’足以说明一切。
还有他的那声‘夫君’。
他们好像……真的成婚了。
正想着,江望津忽地往江南萧那缩了缩。
衣服没了,冷。
江南萧喉/结一动,“我开始了?”
这话不是在征求他的同意,更像是一个提醒,一个信号。江望津刚张开唇就被堵//住,紧随而来的是对方的手/指……
他的意识还未完全清醒,江南萧便已然成了事。
这么多次,江南萧早已经对江望津的身体了如指掌。他清楚地知道怎么才能让对方感觉到舒//服,怎么才能让对方呜//咽着还要朝他贴来。
“小阿水。”
江南萧的嗓音不间断地在殿中响起,“马上就好了,乖。”
那点酒意被一点点驱散,江望津缓慢回过神来,最后只能在颠//簸中抓//着人,不敢有片刻松开。
“慢、慢…”
他刚说了一个字,江南萧便接话道:“不能慢。”
江望津被扌童/得魂/都/飞了一半,听到这话,他无意识地摇头,正要开口。
就听江南萧继续:“慢了你会不舒//服,要快些。”
“宝宝……”
声音最终淹没在江望津倏然爆/发出的细/碎哭声中。
……
……
夜半,江南萧心满意足地去打水回来,给人清//理。
但每当他靠/近一点,对方都会轻轻地哆//嗦一下。
江南萧遂又哄/着人,“好了,不动你,乖一点。”
他正要接着,忽而就听到一声极小极小的声音,像是意识不清发出来的,“骗子……”
“是,”江南萧一笑,“我是骗子。”
身边的人又不说话了,似快要睡着。他缓缓补充着,嗓音轻而浅,却满是爱意。
“但只骗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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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骗了一晚上的江望津翌日醒来,外面的天已经大亮,身侧无人。
他唤了一句:“长兄?”
紧接着,外面传来七宝的声音,“回皇夫,陛下去上早朝了。”
七宝是江南萧特意挑选出来的,身上有些武艺傍身,他一直在殿外守着,闻见动静立马就接了话。
江望津先是反应了一瞬,难怪没看到人,继而便愣了愣。
‘皇夫’。
昨日的记忆在此刻回笼。
长兄当着百官的面将他拉上高台,受百官朝拜。
而后他同端亲王敬了酒,醉了……再是洞房。
江望津打量一下身上的穿着,非常清/爽,榻上的被/褥也全都换过。
恍惚中,那一滩/滩的东西在脑海中闪现,充分昭示着当时的激//烈。
对方好像说了什么。
好多……水,是带着夸赞的语气。
江望津顿住,不再去想。他感觉了一下,身上应该是被按//揉过,所以并不如何难/受。
很快他就开始皱眉思索起今天的朝会。
昨天长兄在登基大典上来了那么一出,今天应该不少大臣有话要说。
大臣们确实如他所想那般有很多话想说。
然而一夜过去,朝会上,他们看着龙椅之上端坐着的年轻帝王,通身的威势几乎让人不敢直视。仅一个眼神就让他们胆寒,之前那几个曾经对还是太子的陛下有过针对的更是吓得双股战/战。
队列中的黄大人脑袋深深/埋下去,生怕被新帝给盯上。
老臣们还来不及说什么,立马就有太监宣旨。圣旨中里面提到了不少大臣的名字,各种零碎的罪证相加,瞬间罢黜一大批官员,有些甚至因为贪污腐败太过而当场获罪的。
同为获罪一员的黄大人顷刻跌坐在地,差点把嘴里另外几个牙摔掉。
不等他们伤感完,接连又是好几道任命的圣旨。
及至此时,众臣才发现朝堂上多了许许多多的生面孔,正好将那些罪臣的空缺补上,心中顿时便对新帝杀伐果决的手段以及城府有了新的认识。
别人是走一步看一步。
然而这位新帝却是走一步看百步。
可他们的震慑还没完,待听到陛下道出东戎同西夷恐有勾结时,整个朝堂一瞬就炸开了锅。
“什么!”
“好个东戎,好个西夷,我早就看出他们有问题!”
“他们怕是忘了我西靖是如何打下这江山的,竟胆敢来犯!”
江南萧扫过下方。
蔺琰站在队列中,因为‘硕丰帝’并未册封,只宣布了那些个宫妃的安排,所以硕丰帝的几个皇子仍然留在京中。
眼下硕丰帝不在,任这些皇子再如何托大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当出头鸟,一个个安分守己不敢乱看。
唯有蔺琰,在听到‘东戎’和‘西夷’有联手的意向时,他神情有了些微变化。
似乎没想到江南萧居然这么快就已经收到消息。
慧怡皇贵妃在昨日夜里就被一杯鸩酒赐死,蔺澈当夜便发起了高热,今日抱病在家。
而蔺琰却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依旧安安稳稳地来上朝,在那些圣旨下来后也没有多少情绪波动——其中有不少人是在为他做事的。然而听见后面那道,他表情才变得难看了一瞬,但是很快又收敛住了情绪。
众臣开始就东戎和西夷联手一事开始商讨,也并不怀疑陛下怎么得到的消息。
江南萧听着众人讨论。
刨除方才那些西靖的蛀虫,在场的这些臣子全都慷慨激昂,言之有物。对这两个小小番国胆敢进犯西靖之举感到无比愤怒,沈倾言更是直言愿意带兵出征。
江南萧十分满意,“准奏。”
话落,他又命人宣下最后一道圣旨,正是册封皇夫的旨意。
一时之间,方才还人声鼎沸的大殿变得鸦雀无声。
江南萧并不等他们做出反应便宣布了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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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倾言随即跟上,准备前往御书房求见,沈倾野亦跟了上去。
“你跟着做什么?”沈倾言问。
“我、我也想出征。”沈倾野道。
沈倾言一眼就看穿了。
还没死心呢这是。
不过也是,这傻小子还没开窍就同人闹掰,等到明白自己的心意后更是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喜欢的人就已经是别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