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和纸片人恋爱后(93)
都不知道对方底细,都敢直接推门进来要联系方式。
还毫不设防邀请他们一起去他们包厢玩。
没心机,还单纯好骗。
不知道社会险恶。
有点三观跟着五官走的意思。
来他们包厢待了拢共没两分钟,但七嘴八舌什么话都往外秃噜。
连他们是哪个大学的、今天是谁过十九岁生日都说出来了。
但凡今天他们四人有一点别的心思,他们刚才贸贸然进来的举动,都可能会酿成不可挽回的大祸。
在晏启离这里吃瘪,也算是长个教训。
以后别见着个长得帅的,就眼巴巴上去什么都说。
孟于舟身为律师,类似的案件看过太多太多了。
如今这个世道,凡事多个心眼总没错。
听了孟于舟的话,姜辰先是点点头,随后一拍手:
“下一个案件要写什么,我好像有点眉目了。”
安景:“???”
素材往往来源于生活,本来还挺放松的安景一听这话,瞬间:谢谢,有被卷到。
***
最后离开KTV时,闹得最凶的姜辰是被孟于舟扶着上车的。
看着醉得不省人事、浑身像面条软趴趴任由孟于舟摆弄的人,安景有点不放心。
安景担忧:“醉成这样,要不我去药店买点解酒药?”
孟于舟弯腰帮姜辰把安全带系好,调好座椅,又把他歪斜的脑袋垫到他舒服的位置。
“不用。”孟于舟轻手关上车门,绕去驾驶座:“家里有药。”
孟大律师做事一向沉稳,安景是信他的,又问:
“待会儿你一个人能行吗?”
姜辰醉成了一团烂泥,浑身上下使不上劲,安景怕孟于舟一个人,没办法把一百多斤的姜辰弄回去。
孟于舟:“没事。”
两个小区就挨着,安景想要自己一起,先把醉鬼姜辰扶回家,然而张嘴话都到嗓子眼了,他突然看见本该醉死不醒的人,冲他眨了眨眼。
歪倒在副驾驶的姜辰无声冲他做口型:
你别管。
安景:“???”
安景:“……”
安景瞬间闭嘴。
角度原因,孟于舟没注意姜辰的小动作,把这车门问安景和晏启离:
“我送你们一起?”
安景连连摇头:“不用不用。”
他还没这么缺心眼。
孟于舟:“顺路的。”
安景往后退一步:“我们还不急着回去。”
孟于舟闻言不再强求,径直上了车。
孟于舟扭头拉安全带的时候,安景明明白白看到了姜辰偷偷竖起的大拇指。
安景:“……”
你还是你比较厉害。
线条流畅的小车融入夜色,安景站在原地,声临其境的体会到了一句话——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安景倒没被姜辰演得流泪,至于孟于舟……就不好说了。
等孟于舟的车连车尾灯都看不见了,安景还在想姜辰一个作者,哪里来的这么好的演技。
要不是姜辰自己暴露,他根本发现不了对方是在装醉。
晏启离捂住安景的眼:“人走远了。”
温热覆上,安景眼前一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拎着上了出租车。
好歹一米七六的身高,就很没气势。
他气势还没出来,晏启离弯腰也上了后座:
“进去一些。”
安景一眼往另一边挪了挪。
出租车副驾驶空着,后座两人裤子布料虚虚挨着。
安景偏头看南城的夜景,心思却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总之不在霓虹闪烁的夜景上。
……
安景滴酒未沾,但在包厢里泡了几个小时,身上还是染了酒味。
因此他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晏启离喝了不少,他眼底清明,不见半分醉意,安景急匆匆要洗漱,显然很受不了自己满身的酒气。
晏启离以前没这么多讲究,寒冷大漠中,裹着一身酒意睡去是常有的事。
第二日照样骑马射箭。
肆意又潇洒。
而现在……潇洒豪迈的北疆王听着楼上安景咚咚的脚步声。
顿了顿,晏启离也往浴室走去。
二楼,安景动作有些粗狂。
在KTV玩的时间比他想象中要久一些,他今天的更新还没着落,他得抓紧时间,洗完澡后就去码字。
这段时间总有这样那样的事,他的存稿告急,每天更新都是现憋。
还好他打字手速,连载这么长时间没翻过车,保持日更没断过。
安景挤了一大坨沐浴露在浴球上,有一部分落在瓷砖上也没注意。
他一边搓澡一边想待会儿要写的内容。
晏启离接下来没事做,洗漱也慢条斯理,刚刷完牙,就要听楼上‘咚’的一声闷响,同时响起的,还有安景的叫声。
晏启离抬起眼皮看了眼天花板的位置。
洗个澡,洗出这个动静?
晏启离蹙了下眉,上了楼。
安景的房间亮着灯,门虚掩着,身高192的晏启离站在门边,都快有门框高了。
晏启离没直接进去,抬手敲门:“安景。”
里面传来安景如若有丝的回答:“怎、怎么了。”
晏启离神色微动,手搭上门把手:“你在做什么?”
主卧卫生间内,踩到沐浴露摔了一跤的安景痛得面目扭曲,还要应付门外的晏启离。
安景吸气吐气,平复好呼吸后才故作镇定回,没事啊,我洗澡而已,能有什么事。
门外的晏启离沉声回答:“给你三秒钟,我进来了。”
一次不挂躺在地上的安景:“!!!别!”
太激动扯到痛处,安景又成了苦瓜脸。
太倒霉了。
今年可能是流年不利,总有各种状况发生。
但晏启离要是能听他的话,就不叫活阎罗北疆王了。
晏启离手往下压:“一。”
安景睁圆了眼,手忙脚乱找东西。
门外是晏启离极具压迫感的嗓音:“二。”
摔倒时尾椎的剧痛没把安景痛哭,但晏启离催命符似的一二三,快把他急哭。
‘三’字落下,说一不二的晏启离推开了主卧房门。
两人之间如今就隔一道玻璃门。在自己家洗澡没有反锁的习惯,晏启离很快就会进来。
情急之下,安景随手扯下一条毛巾。
晏启离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安景赤条条倒在浴室,脸色涨红的看着自己。
晏启离明显愣了一下。
也不算赤条条。
毕竟还有一条可怜的毛巾搭着。
看着从头到脚都红了个遍的人,晏启离眉头不松反紧:
“哪里痛?”
安景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脸,都在晏启离这里丢尽了。
他闭眼不愿面对现实:“你别管我。”
等他缓缓,会自己爬起来的。
晏启离居高临下看他:“安景。”
安景闻言,梗着脖子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撑住——没人能在活阎罗的眼神下,硬气撑过十秒。
安景这下脸脖子都红透了,小声说:“尾椎骨……”
安景头上身上还有绵密的泡沫,晏启离取下花洒,开了水。
看着安景不断颤动的眼睫和上下滚动的喉结,晏启离面无表情:
“难为情就闭眼。”
安景内心天人交战好一会儿,最后认命闭眼。
在浴室躺的安详的安景,脑内一片虚无:
啊,我死了。
晏启离快速给安景把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给他裹在浴巾里抱出湿漉漉的浴室。
用来应急的毛巾,无情的被人丢弃在地板上。
晏启离把安景放床上,在衣帽间随便拿了一套他的衣服,
赤条条被晏启离从浴巾里扒拉出来时,安景想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