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和丞相有个崽[种田](193)
说罢,白苏琴拼命的想止住眼泪。云怀瑾把东西给她,问她道:“要先离开这吗?”
白苏琴点点头,这里人太多了,也有不少人围过来,实在不适合再呆下去。
云怀瑾带着人离开,快到晌午,他随便进了一家酒楼,要了一间雅间。
刚进雅间,白苏琴就跪在地上把包裹拖出去,不住的磕头,“恩人,恩人求你帮帮我吧。”
她本来是不想求的,她不想恩将仇报,把救她的恩人拉进来。
可是她爹再没有药治病,真的会死的。
白苏琴也是路上在想到云怀瑾成功的从何家人手上带她离开,猜到何家人对云怀瑾是有顾忌的,这才真的下定决心的求他。
之前云怀瑾从木青那听说了白苏琴的事,看她被铺子拒之门外,也想到了是因为何家人现在在雍京城的缘故,所以没人敢收白苏琴卖的东西。
云怀瑾让白苏琴起来,她怕自己不听会令人厌烦,便立即站了起来。
她把包裹也拿了起来,打开了后捧着想让云怀瑾看到
云怀瑾也有些好奇,顺了白苏琴的意思,从包裹里取出一个小竹筒。这竹筒很小,直径只有五厘米左右,高度三厘米左右。
上面用油纸盖着,草绳系着。打开之后,云怀瑾闻到这淡黄色的膏体里有一股花香,问道:“这些是你娘做的?”
白苏琴点头,“是的,这是无色口脂,用来护唇润唇的。还有有颜色的。”
说着白苏琴又翻出一个小竹筒,打开了上面的油纸递给云怀瑾,“这个有颜色,红红的,味道也好闻,也能润唇。就是颜色留存没有胭脂花片时间长。蚕丝太贵了,我们家用不起,所以做不了胭脂花片卖……”
红色的口脂,味道比淡黄色的口脂要重一些。不过不浓烈,都是淡淡清香,闻着很舒服。
“恩人,我这些很便宜的,这些全部我只要两百文钱。它盛放的容器不太好,恩人可以拿回去用勺子取出来放进有漏嘴的瓷盒里加热。然后再重新倒入进新的容器里。”
白苏琴讲得详细,生怕云怀瑾不要。
云怀瑾看着这些东西,光是口脂有花香这一点,这一小包卖两百文,都是亏了。
据他所知,要让口脂带花香,做法繁复,处理花就要耗费不少的心力。
更别说蜂蜡难寻,价格在市面上并不便宜。
装着东西的小竹筒,都是精心打磨过的。时间和人力上,也是成本。
真要算钱的话,别说两百文,五百文都打不住。
“这些我买了。”云怀瑾道:“按市面上的售价给我报价,我不喜欢趁人之危占便宜。”
白苏琴心知云怀瑾这样说,只是为了合理的多给她银钱。她吸了一下鼻子,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恩人便给四百文吧,我这容器实在太差,这样卖,也确实是卖不出高价的。”
云怀瑾没有再说什么,给她掏了四百文钱。
白苏琴拿到钱后,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来,她爹有救了!白苏琴又一番感恩戴德后,连饭也没吃,就出了雅间。
“木青,你让人在后面护着她回去。”
云怀瑾有些担心因为他给了这四百文,反而让白苏琴被盯上。
木青领命,出去了一趟后,让暗处的暗卫去两个护送白苏琴,交代完后又折回雅间。
方三爷在一旁问道:“东家,这些东西从不见你用过。需要我处理了吗?”
云怀瑾摇头,“不用。”
他又看向那些胭脂水粉和口脂,心里盘算着事。
孙掌柜做的玉肌膏,要是能加入香味似乎也不错。如果他说的面霜,眼霜那些要是被孙大夫给做出来,加上香味更是极好。
这时木青正好回来,云怀瑾问他道:“木青,你可知道口脂添加花香的技艺难不难?”
由于相府有极强的情报网,加上木青什么都有所涉及,知道的多。云怀瑾现在把木青当作人形百度去用,他要是不知道,云怀瑾就准备去问崔慎。
这事木青还真知道一些,“大雍有这项技艺,但会此技艺的匠人与酒匠一样。都是各大家族铺子里养着的,寻常人很难掌握。苏兰毓会,应与其生母有关。对方母族有此行当,所售商品是少数有花香的。”
云怀瑾闻言问道:“听着这家族并不小,苏兰毓的外祖就没有出手帮过她?”
木青回道:“没听说有帮过,想来应是不愿得罪何家。”
云怀瑾点点头,他也明白了这技艺颇有难度,匠人难寻。
第87章
大枣村。
白苏琴怀中揣着四百文钱,一路都小心翼翼的。她精神高度紧绷,注意着周围。一直到家门口的时候,她才松一口气。
跟在后面护送的暗卫,见白苏琴进了篱笆院,喊了爹娘哥哥后,这才回相府去复命。
白苏琴今日遇见了恩人,将胭脂水粉和口脂卖了足足四百文,以往最多也就是两百文多点。她揣着沉甸甸的铜钱,心里实在是高兴。
有了这钱,她爹就可以去看大夫。家里近阶段的饭钱也有了着落,不怕饿肚子了。
白苏琴推门进屋后,先是环顾四周,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问道:“娘,大哥不在吗?”
苏兰毓正在屋里做绣活,顺便照看腿脚不便的白山虎。
见到女儿回来,苏兰毓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抬头看去的时候,瞧着女儿脸上的笑,便知道今日出去是遇见了好事。
“什么事这么高兴?你哥哥上山挖草药去了,要给你爹爹的腿敷药。”
白苏琴看着床上睡着的人,视线短暂的停留在对方受伤严重的那条腿上。脸上的笑意顿时减了许多,她将怀里的铜钱掏出来,“娘,这是我今日卖东西所得。”
四百文铜钱,一百文为一串,一共有四串。
苏兰毓看到白苏琴拿回来四百文钱,有些难以置信。
她怕屋里的白山虎听见了,匆匆将白苏琴拉去了灶屋,仔细询问道:“现在是何家人来雍京送贡酒的日子,王娘子给的竟然比之前还要多?你和娘说实话,是不是有事情瞒着娘。”
不怪苏兰毓不相信,实在是这些年都这么过来的。
突然一下这样反常,很难不叫人多想。
白苏琴也知道瞒不住,便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包括前几天,被何家人捉去,扔进水中取乐的事情。
苏兰毓闻言心疼的眼眶红了一圈,她将女儿抱住,摸着她的头,直说是她对不住孩子。
“是娘不好,叫一家子都跟着遭罪。”
“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爹爹说了,只要我们一家子能在一起,不管怎样都好。”
白苏琴安慰着她娘,她娘身体不好,总是忧思伤身的话,身体只会越来越差。
苏兰毓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又轻叹一声,“娘也担心那位好心的恩人,会因此被何家人针对了。”
以往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对他们一家散发善意的人,都会被何家人或是依附何家,以及想要攀附何家讨他们家欢心的人针对。
久而久之,大家心里也都清楚,不能偏帮着他们一家人。
哪怕是平时会为了补贴家用,做一些东西拿去城里售卖。那些掌柜收的价格,也都比给别人的要低许多。
只有这样,才能不叫那些人以为在帮他一家,因此被针对了。
白苏琴将自己的猜测说给了她娘听,“恩人那日在何家人眼皮子低下救了我,那何家的只撞了一下船后就走了。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这般与何家人作对,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而且今日我又遇见恩人,也未曾听恩人再提及何家。城中也没有听到有议论何家人又惩治了哪个惹他们不快的,想来是后面何家人也一直没有去找过恩人的麻烦。”
“女儿猜测,何家人对恩人的身份是有所顾忌的,不然不会只撞一下船就离开,后面也没有任何的报复追究。”
苏兰毓按着白苏琴说的,思索片刻后轻轻颔首,“你说的没错,按着何家人不容他人违逆的性子,若是没有顾忌的话,不可能只是撞一下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