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炮灰在修罗场[快穿](89)
他哭得很可怜,温暖的口腔里,憋出的话语也是断断续续,“哥哥……不要,不要这样……”
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落在霍南洲的手背上。
霍南洲怔松地用指腹抹掉了辛染颊边的泪水,钳着辛染下巴的手指顿了下。
猛地,用双臂死死搂住哭得整个人都软掉的辛染,就像抱着自己的精神支柱。
“……你跟我回去。”
原先挺拔的身姿,现在佝偻下腰身抱着他,再也没了之前的气势。
辛染的脸上已经沾了太多泪水,流涌的眼泪在他垂眸不愿答应时,再次悄然滑落。
霍南洲紧搂着他的手颤了下,手足无措地松开了一秒。
西装革履的男人,双膝缓缓弯了下来,手臂下滑虚扶住辛染的腰,跪抱着他。
霍南洲将脑袋埋进了他怀里,似乎是害怕看到他潸然泪下的样子,不似之前强硬的命令,嘴里只是呢喃着,
“跟我回去……,我……不计较了。”
辛染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能感受到对方埋在自己怀里,压抑的呼吸声,就像一条原先发疯的狗,心甘情愿把项圈和绳子交给主人,希望被他牵回家。
静谧的空间,窗边骤然响起了手臂脱臼的声音,梁寻心狠地扭身,一脚踹开了压制他的人手。
带着满额头的汗,他冲过来,要将霍南洲拉开。
侯在门外的手下,立马冲进来。人手太多,梁寻寡不敌众,被反剪着手摁倒在地上。
他的上衣口袋掉出两本证件,正好甩到霍南洲脚边。
霍南洲偏过头,缓缓地垂下眼,盯着那两本护照,跳动的太阳穴一阵阵刺痛,一直被忽视的偏头痛更加剧烈。
他放下了环着辛染的手臂,凶狠地盯着那两本护照,他告诉自己要冷静,他不能失去理智。
但压抑的郁气,早已被积压到极限。
他从小照顾到大的小孩,只是缺席了几年,就被人拐跑了,要跟一个偷走他爱情的小偷跑了。
“砰”雪白的墙壁上迸出红色的血印。
辛染吓得浑身一抖,他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霍南洲一拳打在了身侧的墙上,手背上鲜血淋漓。
霍南洲不在意自己的伤,他喘着粗气,眼里冒着火气,“你想去哪儿!”
流血的手捡起那本护照,将护照递到他眼前,嘴里还在喃喃地不停问他,“你想跟他去哪儿?”
方才的冷静,一寸寸崩裂开,
护照被攥得变形,证件撕碎的声音刺耳又干脆,带着”滴答滴答“的血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像一团垃圾被弃在脚下。
霍南洲用那只受伤的手撑在地板上,重新站起了身,地板上留下一滩暗色的液体。
他挺直了腰身,以俯视的姿态看着被摁在地上手臂脱臼的梁寻,然后,转过脸哀愁的蹙起眉梢,眼含悲悯,说出的话,似怒似讽,
“他知道我为什么离开吗?”
辛染愣愣地低头,看着脚边撕碎的带着血的护照,不知道为什么会闹到现在这个局面。
冰冷的手指摩挲过他滚烫的腮边,掐着辛染的下巴,将他的脸扭转过来,只对着自己。
几近呢喃的低哑声,贴着他的耳垂,一点点入侵。
“辛染,你告诉我,我算什么?”
辛染噙满泪水的眼睛望着他,踌躇了会儿,抓住霍南洲的衣袖,带着恳求的语气,“哥哥……”
“我不是你的哥哥。”
低哑的声音无孔不入,就像密密麻麻的针线不断从他毛孔里钻入。
辛染流着眼泪,说不出话,心中蔓延开无限的悲哀,像遇到了没有尽头的黑暗。
“还记得你成年时,是谁给你极.乐的欢.好吗?”
辛染浑身战栗,那个雨夜的潮湿感似乎又黏上了他的肌肤。
霍南洲一把将他抵在墙上,带着隐晦的暧昧,按住了他的下唇,
“我会好好带你温习。”
辛染哭得浑身发抖,泪水大朵大朵地落下来,一直摇着头,开口求他,“不要……”
在他乞求时,霍南洲低头吻上了他的唇瓣,顺势伸进了舌头
不断有泪水流出来,他无力地被摆弄着,大口喘着气,津液从嘴角流下又被吮走
霍南洲舔着他脸上的泪水,像条闻到味儿的狗,粗重的喘息冒着热气,贴着他的脸。
“小染……”,霍南洲含着他锁骨处的肌肤吮.吸,沙哑地嗓子一遍又一遍亲昵地唤着他。
他使劲捶打着霍南洲的肩膀,几乎是崩溃地躲着狎.昵的亲吻。
“救我,梁寻,”
柔软的脸颊,被吻得泛红,不断滴落的泪水从下巴汇聚,“救,救我。”
盛满泪水的眼眸,眼巴巴地看着说要保护他一辈子的小狗。
梁寻被霍南洲带来的人拽住头发,仰起脸,看着面前的画面。
他眼睛通红,睚眦欲裂,恨不得杀了霍南洲。一股鲜血从他喉间涌出,铁锈味充满了他的口腔。燃起的怒火烧得梁寻钻心裂肺。
“他救不了你,”霍南洲温柔至极地贴着辛染的唇缝,吐出残酷的话语,
“只有我,”
“只有我。”
第66章 千娇百宠小白痴
辛染紧咬着嘴唇, 泪珠不断地从他眼眶里溢出,他吃力地喘着气,泪水整个模糊了他的视线, 疼痛感从柔软的唇瓣上传来。
霍南洲的瞳孔仿佛蒙了一层阴霾,慢慢松开了他。
“小染, 不是一直想回家吗?这次我让你回去。”
梁寻瞳孔紧缩, 听出了他话中的话, 他竭尽全力撕扯着嗓音去制止, 却被霍南洲的手下捂住了嘴。
老宅恐怕已经牢牢握在霍南洲手里了,所以霍南洲才会让辛染回去。
曾经辉煌庞大的辛家, 现在,只要霍南洲想就会马上消失在这个世界
但这一切,辛染都不知道。
霍南洲弯下腰,影子笼住了靠在墙边的辛染, 他抬起手温柔地将碎发别到辛染耳后, 动作慢条斯理,带着股闲情逸致的优雅。
“真……真的吗?”可怜的家伙,抿着被吻的红肿的嘴唇,不太敢信。
他在辛染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乖孩子, 去车上等我。”
辛染非常犹豫地抬起眼,担心地看向梁寻,拒绝了回家这个诱惑人的条件, “我不……”
“他也会回去的,”霍南洲打断了辛染拒绝的话, 笑眯眯地将人往门外推了推,变成很好说话的样子, “我保证你能在老宅见到他。”
高秘书觑了眼霍总的神色后,试探地拉起辛染的手,将人带出门外。
等看不到背影了,霍南洲才收回目送的视线,脸上也恢复了面无表情。
他走回屋子,给自己点了根烟,俯视被按在地上的梁寻,
“这几年,你是怎么偷走我的小染的?”霍南洲轻声问他,神色看似稳定,
“靠当辛家的狗吗,还是……你这张脸?”
被反剪着双臂压在地上的梁寻,一张俊脸被人摁在地上,那双漆黑的瞳孔,如狼犬,迸射出凶恶的野性,他愤怒地告诉霍南洲,
“你永远不可能得到他。”
压着梁寻的手下,大气不敢出。
霍南洲面无表情地起身,将烟点进茶杯里,嘴里吐出烟,诡秘的寂静,结出寒冰。
他一脚踹在了梁寻的腹部,梁寻弓起的身子一下子塌了下去。
本就怒急攻心吐过血的喉间,再次涌出铁锈味。梁寻滚动着喉结,吞咽下了自己的血,带着血性的眼睛浑不怕死,还在挑衅霍南洲,
“他只把你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