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炮灰在修罗场[快穿](67)
“我不敢与时间敌对,但为了染染,我想获取仅有的可能,征服一切阻碍。”
辛染听不懂,被搂紧在了霍南洲的怀里,他想要往后挪挪,结果被对方的手臂拦着,无法后退。
他懵懂地抬起头,望向最近格外忙碌的养兄。
低头看他的人,眼中的情绪复杂,有不舍、坚决、甚至浓重的暗色。
最后,霍南洲直起了身,挺拔的身材立在他的床沿旁,掏出了一只表。
“宝贝可以为我,偶尔忘记我不在的那些时间吗?”
坐在柔软的被子中的天使,缓慢地眨了下迷茫的眼睛。
霍南洲拂开了他额间的碎发,他这次只是轻轻地在光洁的额头上碰了下,虔诚的像位信徒。
辛染有些惊奇地瞪大了眼,看着面前与他鼻尖相抵,缠绕着呼吸的人。
上挑的眼尾因为疑惑,而勾出一丝憨态。
“我……好爱你。”
明明他们的唇瓣只有几厘米的距离,霍南洲这次却没有亲上来,只是抵着他的额头,呢喃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辛染抿着嘴唇,还是有些惧怕养兄等下会做那些讨厌的动作,但他到底是是点了下头。
他想了想,认真地说了好长一句话,
“哥哥,不坏,我也会,喜欢,哥哥。”
本来心事重重的人,被逗笑了,
霍南洲认真地告诉他,“我爱你,比你喜欢我,要多很多。”
“我的余生朝夕都只为你。”
挺拔的身影,走出了他的房间,没有回头。
一股惴惴不安涌上辛染的心头,他颤抖着睫毛,垂眼看手里的那只表,有着充满岁月痕迹的玻璃面。
乌黑的瞳孔紧缩了下,视线顿在这只表上,他将表从盒子里拿出来,对着窗外的阳光。
好……眼熟。
秒针不断在转动,滴答滴答,瞳孔有那么一瞬清明,奇怪的碎片涌进他的脑中。
曾经,或许,在一个人身上,见过这只表。那个人的家族,世代相传的一只表。
那个人……好像也跟他谈过时间,可是那些话,在一片黑暗中,没有让他听清,就消散了。
辛染捏紧了手里滴答滴答的表,他的另一只手撑在床沿,唇瓣有些苍白。
楼下传来汽车的发动声。
辛染连忙下床,等他跑到窗边时候,看到的只有那辆车的小点,最终连马路上的那个点也没有了。
那辆车的离开,没有引起别墅里任何人的注意,仆人们只以为大少爷回公司处理事情了。
他沉默地贴在玻璃窗边,窗帘拂着他的身子,遮遮掩掩。
再低头看手中的表时,刚刚差点就被捕捉到的东西,已经完全被遗忘了,乌黑的瞳孔再次懵懂而迷茫了起来。
*
今天是一周一次辛父回来的日子,但因为仆人们汇报大少爷去了公司,所以早餐只有辛父和辛染。
厨房的仆人端来饮品,杯子里面装着鲜榨的橙汁,尤其像当初那杯橘汁香槟酒。
杯子被放在了辛染手边,他抗拒地躲闪了下,陈姨哄着他喝果汁,他也不配合。
辛父停下了刀叉,深陷的眼睛看向了仆从,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陈姨开口道:“可能是没睡好,今天叫我们染染的时候,确实好像还没睡饱的样子。”
“吃完去睡觉。”
辛父对于自己的孩子放下了居高临下的态度,他摸了摸辛染柔软的头发,非常怜惜自己这个傻孩子。
“不要……”
一直很乖顺的小孩,坚决地摇头,紧紧抓着椅子,似乎生怕被人抱起来。
“不要耍小性子。”
辛父短粗的手指摸了摸他的脸蛋,上面戴着老旧的戒指。
小白痴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一声不吭地只是哭,也不肯从椅子上下来。
辛父常年皱眉留下的皱纹,在眉间呈现两条沟壑,他叫来了厨房的仆人,带着强硬地语气
“昨天喝了什么?”
“回老爷,是橙汁。但昨天的杯子边沿有些碎,”仆从有些胆怯地嗫嚅着,
“今天换了个新杯子,是小少爷上次想喝的装香槟的杯子,厨房以为小少爷会喜欢这个杯子。”
“酒?”
“是,不过大少爷没允许。”
陈姨有些疑惑,“可那天,小少爷被大少爷抱回去的时候,似是有些醉了。”
坐在那的一家之主,本就天生下垂的嘴角越发不好惹地耷下,
在老宅说一不二的中年人,沉声喝令,“下去。”
仆人们战战兢兢地退下。
“去你哥哥的房间睡?”
深凹在面中的双眸,深不可测,即使是在白天,也令人读不懂里面的揣测。
椅子上的人直摇头,显然是非常抗拒,不肯说话只是不停掉眼泪。
辛父脑中有了触目惊心的猜测,他伸手颤抖着解开辛染的第一颗扣子。
结果他唯一的儿子,被人欺负了也不会吭声,眼泪不断滚落就是说不出话。
他的孩子,小时候又聋又哑,说不清话,长大了也什么都不知道,才刚成年的,他的孩子……
辛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打通家庭医生的电话,让对方迅速滚过来的。
他想起,当初他教导那个畜生,还提醒过他,
“别让外人知道你在想什么。”
现在回忆起来简直是个笑话,他挑的人,真是学到家了,竟敢对他的儿子起肮脏的欲念。
“霍南洲呢!”
震怒的老雄狮喊来管家,势必要处死那个小畜生,房间里的医生还在给他可怜的儿子做检查。
管家拨通了公司的电话,他面色凝重地回复老爷,
“霍少爷……不在公司。”
“找!”
辛父咬牙启齿,气得两颊垂下的肉都在抖动,毫不留情地掐着别墅管家的喉咙,
“一群废物。”
别墅的保镖、仆人,甚至是跟了他半辈子的管家,一个个都不能照顾好他的孩子。
医生的检查报告是在当天晚上出来,送到辛父的书房的。
几个打扫的仆人,在傍晚听到家主在书房,破口大骂。
一向沉默寡言的老爷,第一次爆发,牙齿咬得咯咯响,一条深深的皱纹从他紧咬的嘴唇,气势汹汹地涌出来。
“这个畜生!”
他两手发颤,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无法遏制的怒火。
一头被激怒的老雄狮,本就严重的烟嗓,现在说话都像在爆炸冒烟。
*
霍南洲离开的风声,本是掩的极好,却从外面传了出去,还特地出了新闻报道
新闻标题:“养父养子反目成仇,辛氏后继无人”
辛父一边处理着因为舆论而下跌的股价,一边以雷霆的手段处理掉公司几头蠢蠢欲动的鬣狗。
这几日,辛父在家时,仆人们生怕说错了什么,但四下都明令禁止提有关霍少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