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未来首辅的夫郎 上(90)
场内场外,众人皆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段锦,眼里表情皆是惊叹,甚至夹杂着羡慕。
林洛看着段锦,眼里浮现出骄傲和担忧的复杂神色,他骄傲于段锦的优秀,又担忧这样风头是不是太过了。
等段锦背诵完这一篇,毛县令又翻开了新的一篇接着考,段锦依旧背答如流。
一连五道题考下来,毛县令脸上的神色变成了满意,左右两位书生变成了震惊,外面同样翻着书的那些学子们脸上则是羡慕,羡慕他这般年岁就有这般能力。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段锦身上,可是他依旧宠辱不惊的站在那里,仿佛那些目光都和自己无关一般。
段锦见毛县令不再问话,便朝着他做了一礼,客气道:“大人,此番考验,我可是过了。”
“过了,过了,如果你这般还不过,那岂不是没有过的人了。”毛县令笑眯眯的看着段锦,接着用扭头看向左右的书生,朝着他们道:“刚才你们和本官一起,可有发现不符合规矩之处?”
两人连忙拱手作揖,接连道:“未曾有,这位小兄弟实乃天纵奇才,他说言皆是书上所写,未有丝毫的偏漏。”
说罢,两人的视线看向段锦,眼神当中的羡慕怎么都藏不住,若是他们有这般的天资,何故这般年纪还卡在这个份上,早就飞黄腾达了。
毛县令很满意,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又去看面色苍白如纸的段耀祖,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厉声呵斥道:“你呢?!眼下证明了段锦是无辜的,你可还有其他证明,能够证明他作弊,若证明不了,那你这就是诬陷,可是要被罚板子的!”
段耀祖再怎么蠢也明白在刚刚段锦背诵出那些东西的时候大势已去,他是真不知道段锦这个怪物是真的可以背诵出那么多东西出来,此时被毛县令这样一恐吓,他立马就慌了神,直接就跪了下去,不停的朝着毛县令磕头,“大人我错了,我刚刚只是一时糊涂,还请大人饶了我。”
毛县令冷哼一声,不顾他的哀求,直接道:“你现在知道怕了,那你刚刚咄咄逼人,污蔑对方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进退?”
段耀祖慌了神,抬头看向毛县令,眼里带着哀求。
毛县令却像是看不到他的狼狈一般,直接给他判了刑,“段耀祖状告段锦舞弊一案,查明乃段耀祖污蔑,然科举事大,不得为尔等夹私报复的工具,故从重责罚。今判,段耀祖打板二十,罚抄纹银五两给段锦作为赔偿,关押三月,以儆效尤!”
段耀祖绝望,在被拖下去之前还在喊着饶命,可是没人能救得了他。
段锦看着段耀祖被拖下去,听着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心里不为所动,转身朝着毛县令拱手做礼,温和道:“多谢大人为我主持公道!”
毛县令抬手让他止住,看着下面沉稳的段锦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顾忌周围的人,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让他今后谨言慎行,不要再闹出这样的误会。
段锦听训,转身离开。
眼看着段锦走了,段宁几人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他走得都有一段距离了,几人才匆忙跟上。
段锦领头带着众人,在围观群众惊愕羡慕的目光当中,昂首阔步的走出了县衙门口。
毛县令盯着段锦的背影,朝着旁边的衙役吩咐了一句,“待这罚银收上来,直接送到他们府上去。”
“是,大人!”衙役领命,同时心里很高兴,心想又能收一笔外快了。
毛县令吩咐完,盯着人离开的背影心里起了思量,他不知道段锦今日的高调是因为被人污蔑心里有气,所以想要高调形式打众人的脸。还是因为上次他告诫两人之事,他们并没有询问赵夫子详情,所以依旧不知天高地厚。
毛县令思索间觉得这两个似乎都不是什么好答案,他对于这个晚辈也颇为喜爱,觉得自己该找个时间问一问了。
段锦几人离开衙门,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之后便乘着接他们的驴车回去了。
在段锦走后,刚刚在衙门见识了全过程的人便把段锦的神异之处给散播了出去,段锦的天才之名在整个县城里传开。
等将同窗一个个被送到家,段锦和林洛才最后到了家里。
林洛看着有些疲倦的段锦,也没有细问他今日做的这出是为了什么,只是朝着他道:“我们先烧水洗澡,吃完饭之后休息,剩下的事明日再说。”
段锦点头,他去烧火热水洗澡,林洛准备晚上的食材。
等到洗完澡,吃完饭晚饭,两人便休息了。
*
第二日。
段家人还在苦苦的等待去考试,本来在昨晚就该回来的段耀祖,可是怎么等都不见人回来的踪迹。
卢珍珠有些担忧,却也觉得大孙子该是考完之后拿着钱去城里潇洒了,于是这担忧中便带上了几分埋怨。
卢珍珠的儿媳郑桂兰却没有多想,我觉得她儿子这个时间还没有回来,应该就是出事了?毕竟她给的钱也只够在城里住宿和吃饭,想要去城里玩乐那是不成的。
就在郑桂兰想着要不要请人去城里找找时,院门被人给敲响了。
郑桂兰以为是自己儿子回来了,连忙上前去开门,结果却见到外面站着一个衙役,郑桂兰被吓了一跳,险些惊叫出声。
衙役不耐烦的看着她,直接道:“这里是不是段耀祖家?
“是,是。”面对凶神恶煞的衙役,郑桂兰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能跟着应和说是。
“那行,我今日过来是让你们家里交罚金的,一共五两银子,赶紧凑齐拿给我!”
“什么?!”郑桂兰惊叫出了声,难以置信道:“官爷,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家里没人犯事,怎么就要交五两的银子?”
衙役嗤笑一声,只以为她要推脱抵赖,直接道:“你说段耀祖是你家孩子,那你可知他昨日在县令大人面前污蔑别人科举舞弊,这是对他的惩罚。”
本来被罚钱就够让郑桂兰心惊的,此时听到竟然是因为自家儿子污蔑别人科举舞弊,顿时就惊叫了出来。
声音惊动了屋子里的人,他们看见衙役过来也是一惊,等问清楚衙役是来收取段耀祖的罚款,且段耀祖现在还被关在了牢里,众人更是无比的震惊。
衙役看着众人只是哭泣,没有半分要交钱的意思,又恐吓道:“这是县令老爷的命令,如果你们不交,那怕是见不到段耀祖了,他如今还被关在牢里,你们也不想去见他了吗?”
郑桂兰大惊,连忙去求自己的婆婆。
卢珍珠也是疼自己的孙子的,此时听着这话心里也是绞痛,但给那么多钱她更难受,又缠着衙役商量这钱能不能少给一些。
衙役摇头,不管他们如何哭求,依旧不为所动,只说这钱是必须给的。
众人正在喧闹,段家的当家人段武急冲冲的赶了回来,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水,布满皱纹的脸上全是惶恐,直接道:“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都是地里刨食的,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还请大人同我们仔细说说。”
衙役不耐烦,但是想着要早点回去交差,便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个明白,最后道:“我劝你家小孩将心思放在正道上,别人是光明正大的考试,这般神异之人旁人都要恭维,唯有他嫉妒心起污蔑别人,做下这等恶事简直就是害人害己。”
听着衙役说完,段家人已经吃惊的合不拢嘴了。
卢珍珠眼里涌动着怒火,她不明白为什么段锦这个小畜生这般厉害,不仅让她孙子吃了亏,还传出了这般好的名声。
段武则是目光呆滞,眼里生出了几分懊恼,按照段锦这般神异,若是还和他们亲近,那他光宗耀祖之日便是他们翻身之时,只可惜错过了。
衙役看着他们站在原地不说话,不耐烦的道:“你们不要再磨蹭了,我这里还有其他事,没有功夫和你们在这里拖延。”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看向了当家人段武。
段武接收到众人的目光,一咬牙道:“是,还请大人等等,我这就出门凑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