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未来首辅的夫郎 上(184)
虽然还没有做任何的抛弃行为,林洛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些心虚,甚至这种心虚促使他将自己的手从段锦的手里抽出来,这惹得段锦朝着他看了一眼,眼里浮现的都是疑惑,似乎不太明白他在做些什么。
林洛被他那眼神看得有些心悸,下意识的朝着他讨好的笑了笑,然后道:“我刚刚就是觉得有点痒,所以想要把手抽出来一下。”
段锦轻轻的皱了皱眉,眼里带着几分怀疑,却是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重新扭头看向孙玉娘,朝着她道:“当然,我说那些并不是想要说服你,我只是告诉你我的想法,并且通告你,我做这些全是因为我自己的兴趣。而且和我合作的人不是你,这无关你愿不愿意,或者想不想要。”
孙玉娘惊呆了,比刚刚听到段锦要自己杀自己更震撼,她张嘴不知该如何说话。
段锦却是看着旁边的齐瑞,朝着他道:“我会帮你,自从我说过这句话之后,这句话就会一直有效。我不会听你娘的,我只会听你的,现在得由你来决定,这个复仇计划要不要继续下去了?”
这下轮到齐瑞吃惊了,他看了看紧紧盯着自己的母亲,又看了看等着自己回答的段锦,一咬牙道:“我要,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的。娘,你别逼我了,以前那些气我已经受够了,既然爹对我不像儿子,那我也没必要对他像爹。你爱他,同时你也觉得他爱你,这些都是你的臆想,他如果爱你,如何会对你做那些事。你得认清他是真的不爱你,他爱的人是姨娘,他或许有爱过你,只是现在不爱了。”
孙玉娘看了看自己被蛊惑的儿子,看了看旁边悠闲看戏的段锦,看了看旁边尴尬的林洛,突然捂着自己的胸口,开始气闷了起来,呼吸开始呼吸不顺,硬生生晕厥了过去。
“娘!”
“夫人!”
齐瑞扶着他的母亲,林洛跟着扑了上去,段锦感受到自己猛然空了的手,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片刻后才缓缓的站起了身。
“先把人送去客房躺着,接着再请大夫过来看看!”段锦走到慌得不得了的林洛和齐瑞身边,在他们的六神无主中,缓缓的开了口。
齐瑞这才像是反应了过来,一把抱起他娘,朝着旁边的林洛焦急道:“客房在哪里?我把我娘抱过去。”
林洛听着他的话,连忙指了指对面的房间,朝着他道:“就在那里,我带你过去。”
林洛现在很庆幸,当时收拾屋子的时候,他还保留了客房,甚至时不时的更换着里面的被子,想着某一日或许有人会住,所以一直保持着干净,眼下算是派上用场了。
林洛和齐瑞急急忙忙的将人给抱了过去安置,段锦慢悠悠的跟在身后,偶尔瞟了一眼不远处刚刚因为惊慌而打翻的糕点,以及正吃得欢快的两只小狗,轻轻的笑了一声,“这倒是便宜你们了。”
说完,段锦也跨出了门去,只是他没有去林洛和齐瑞的方向,而是找到了被他们安排在另外一个房间的齐家下人,朝着他吩咐道:“你们夫人刚刚气急晕倒了,你可能得去帮她找一个大夫回来,直接去城里请一个吧!”
那下人听着这话,先是有些吃惊,很快反应过来,朝着段锦应了一声,“是,我这就去。”
目送着那下人快步跑走,段锦才又退了回来,重新朝着林洛他们所在的客房走去。
段锦才走了两步,就看见从房间里急匆匆跑出来的齐瑞,看着他慌张的样子,还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齐瑞虽然不理解他娘是怎么想的,可是从小他娘就对他好,他娘都这样了,他自然也是焦急的,连忙道:“我要找人去请大夫。”
“我已经让你们家里的下人去了,他现在应该出发的有一段时间了。”段锦回答得很淡定。
齐瑞的神色有些错愕,没有想到段锦已经把这事给安排好了,他看着面前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少年,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才道:“对不起,今天的事让你们受委屈了。”
段锦摇了摇头,显然对这事不是很在意,只是扭头看向他时,询问了一句,“所以,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齐瑞自然是知道段锦在问什么,这让他有些迷茫,片刻后咬了咬牙,还是朝着段锦道:“不管我母亲是怎么想的,但是如同你说的那般,既然是我父亲辜负了我们,那他就该付出代价。”
段锦点了点头,对于他的选择倒也不意外,虽然孙玉娘脑子里的情爱念头多了一些,对齐瑞的影响也不小,可齐瑞怎么说也是个正常男人,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他肯定比深陷其中的孙玉娘清醒许多,不然也不会在当初的当头棒喝之后前来寻求段锦的帮助。
段锦站在旁边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略微提点了一句,“如果之后的事情要继续,你最好找个借口带你娘离开那个府邸,不然我担心你娘会把你做的事全盘告诉你爹,到时候你的处境就危险了。”
齐瑞有些诧异,语气中都带着几分疑惑,“我娘,她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段锦只是用那双黑沉的眼睛盯着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齐瑞对上段锦的眼睛,半小时后耷拉下了眉眼,叹气道:“好吧,她是会那样做的。”光是凭借他娘骗他,跟着过来这里进而威胁段锦他们,他就意识到了他娘和他想象中的似乎一点都不一样。
齐瑞有些沮丧,却还是向段锦求教道:“那你觉得,我该把她送到哪里去?”
段锦直接询问,“据你所知,你把她送到哪里去,你父亲才不会起疑心?只要你爹不起疑心,你把她送到哪里去都行,只要不在这段时间打扰你就可以了。”
齐瑞听着他的询问,皱起了眉头,冥思苦想了许久,最终还是道:“其实,我觉得,好像我送她去哪里,我的父亲都不会怎么关心,只会问上两句,接下来就不会再管了。”
段锦听着这话,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颇为不解的嘀咕了两声,“你爹对你娘都这般了,她为什么还坚信他是爱她的?”
齐瑞脸上浮现出几分难堪,他先是摇了摇头,紧接着露出了几分苦涩,复又沉默了下来,最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才缓缓道:“我猜想,可能是因为如果他不这样坚信,她就没有办法继续生活了。毕竟,我父亲可是她的整个人生,她自从离家了之后就一直和我父亲在一起,两人吃过了苦、受过了很多罪,在我母亲父母去世时也是我父亲陪着,原本生活本该是越来越好了的。她可能,有些没有办法接受现在的变故。”
段锦嗤笑了一声,“人心易变,既然别人变了,那她也该变了才是。况且,你娘怀念的是和你爹以前相依为命的日子,那就更该把他给弄垮,回到两人的从前,只要你爹什么都没了,那些人自然也不会跟他,你娘不就又能和你爹过上以前的日子。”
齐瑞震惊,片刻后开始沉思,思索着得能不能用这个方法去劝他娘。
林洛刚刚安排完孙夫人躺下,刚想出来和段锦他们说说话,结果就听到了段景这一番言论,这让他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甚至觉得段锦这话有点像反派病娇说的,可是段锦明明该是一个阳光开朗小男孩啊?
带着这样的疑惑,林洛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并且开始反思起到底是哪一步养错了,所以才会导致今天的结果。
第95章 晋江独发
齐瑞家里的下人很给力, 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他们便把大夫从县城里请了过来。
大夫给孙夫人诊了脉,又观察了一番气息, 这才得出了结论,“夫人只是一时气急晕厥了过去,老夫在这里给她施针, 稍稍休息便可以痊愈了。”
林洛在旁边松了一口气。
段锦的神色却是淡淡的。
齐瑞却是看着大夫感激道:“多谢大夫!”
老大夫的手脚很麻利, 让旁边的药童将他带来的金针摊开, 随即抽取了几根给孙夫人扎了一遍, 很快便看到孙夫人眼皮子颤了颤,竟然直接就有了苏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