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崽崽穿到娃综爆红了(92)
“牛背?”
傅小洲:“嗯。”
正当年年还想在问时,餐厅又迎来了两拨客人。两个崽崽分别带着他们去就餐区落座,有过第一次的经验,这次年年就没那么紧张了,甚至还露出了灿烂如向日葵的笑容。
“零萌寄几点餐哦。”
坐在二人位右边的成年男性问:“柠檬浆果鱼跟沙拉牛肉丸,哪一份更推荐呢?”
年年眨眨眼睛:“都好好次哒,零稀饭次牛肉,还是大鱼呀?”
“我也都可以。”男人笑了笑,“柠檬浆果鱼会很酸吗?”
没有吃过的年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白嫩的小手揪住衣角,年年没有撒谎:“不好意思哦,窝不资岛介个,但是泥不要走哦,窝阔以帮泥问问厨丝!”
“没关系,不麻烦你去问了,我就点这个就好。”
“没事哒!”
“好了,谢谢。”
“嗯嗯!窝等一下下就给零萌上菜哦。”
“好。”
年年抱着平板去出餐口,刚想问问小舅舅怎么还没有好,就听到了厨房上面的音响发出叮咚叮咚的响声,除此之外,机械女声还播报菜名及餐号。
出餐口跟用餐区间,隔着一段距离,用自助水果和茶水装点着。播报菜名的女声音量适中,并不会对用餐的客人造成太大的困扰。
其实播报餐桌号码对于年年和松松而言也没有什么用处,不过好在他们有一个能将数字全部认齐的傅小洲。
“年年弟弟,这是你第一对客人的菜。”傅小洲提醒道。
“好哦,蟹蟹小舟哥哥,窝去啦!”
月亮餐厅用来盛菜的都是比较轻薄的白瓷盘,在这方面崽崽们没有太大的压力。年年用双手捧着瓷盘,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当,衣服手臂两侧缀着的猪猪耳朵,随着他的动作颤动,无论是正面还是侧面,亦或者背影都十分可爱。
“介个似零萌哒菜。”年年需要踮起脚,才能放好瓷盘,“慢用哦!”
“谢谢。”
“没似哒!”
送完一次餐的年年,越来越得心应手,脚步也愈加自信,一点都不怯了。三个崽崽们井然有序地上菜,而入职配餐员的傅爸爸和谢桦宣则在客人们用餐过半时,缓缓推着餐车,准备回收已经空了的瓷盘和清理餐桌的垃圾。
虽然戴着口罩,但两人给人的感觉也十分不同,高大的身躯笼住灯光,就算是清理垃圾,也挡不住谢桦宣那迫人的气场。
时间缓缓流逝,等过十二点时,来月亮餐厅用餐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崽崽们带完这桌,又马不停蹄地去带下一桌的客人,刚送完这一桌的菜,叮咚声即刻再次响起,一点都不给他们喘息的时间。
收银台的秦婧妤很想帮忙碌的崽崽们,可依据员工守则,收银员必须待在收银台,除非餐厅出现其他情况。因此,她只能尽职地完成收银工作,同时还帮着崽崽们安抚等候区的排队等位的客人。
这期间,两个配餐员除了本职工作外,还会帮崽崽们上菜。
等用餐高峰期过后,餐厅的客流量缓缓降了下来。
崽崽们得以轮班休息一会儿,忙完的年年下意识去看爸爸妈妈,正好对上了两人觑过来的目光。
爸爸妈妈只是朝年年笑了笑,年年的能量池瞬间就恢复满了,重新变得元气满满的年年,甚至还攥起两个小拳头,自己给自己打气。
“加油!勇敢年年!不怕困狼!”
末了,年年还在原地像兔兔似的跺跺脚,接着才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下午一点十分,餐厅里基本上没客人了。
节目组考虑到长时间不间断的直播,其实并不利于引流,于是等嘉宾们即将吃午饭时,节目组便结束了上午的直播。
不用直播面对观众,年年立马冲到爸爸妈妈身边,脸上的星星贴纸都掉了下来。
“爸爸~”年年伸手。
顾清俨将认真工作的崽崽抱了起来,一旁的松松瞧见,也学着年年弟弟跟爸爸要抱抱。
“爸爸妈妈~”
“嗯。”
“妈妈在这儿呀。”
两人带着年年坐到谢桦宣身边,顾清俨摸了摸年年的小卷毛,夸赞道:“年年今天表现的非常棒。”
“似嘛!”
“超级棒哦。”谢梨邈说。
“那、那爸爸妈妈开不开心呀?”
顾清俨:“为什么年年要这么问呢?”
年年扬起小脑袋望向他们,软绵绵道:“年年想要爸爸妈妈开心哦,爸爸妈妈开心啦,年年会超级开心哒。”
右侧的谢桦宣未置一词,谢梨邈愣了愣,就连顾清俨都难得缄默。
“宝贝,在餐厅里你为什么这么努力地工作呢?”
“一半一半哦。”
“是什么呢?”
餐厅里没有能容纳下数十人的桌位,所以大家按照家庭分组吃午餐,谢桦宣挑的是左侧最外面的桌位,这边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
年年瞅瞅爸爸,小手拉着妈妈的手,温吞说:“一半似年年似服务员,要努腻工作哒,一半似爸爸妈妈在陪着年年,年年想要爸爸妈妈和舅舅都开开心心,就要更努腻哒,乖乖工作呀。”
在年年心里,爸爸妈妈和舅舅们是他最重要、最爱的人,他想要他们一直开开心心,而他也知道,大人都喜欢小朋友听话懂事。
以前他见过小朋友哭闹,然后小朋友的爸爸妈妈哄烦了就会说,再哭爸爸妈妈就不要你了,刚开始哄的时候大人们还会笑一笑,甚至是觉得心疼,可不耐烦时,他们表情显然很不高兴。
类似的事情不断加深年年的这个想法,以至于现在他总是认为,大人们都喜欢不哭闹,乖巧懂事的小孩。
可现在他的爸爸妈妈告诉他,不是那样的。
顾清俨将他抱下放到两人中间坐着,眸光略动:“年年,爸爸妈妈一直都说,会一直陪着年年长大,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年年都是爸爸妈妈最重要的宝贝,对不对?”
年年记得很清楚:“对哒。”
“爸爸妈妈也说过,我们想成为年年最依赖的人,想成为年年心里无所不能的猪猪侠,想让年年每一天都开开心心的。”顾清俨继续道,“爸爸妈妈付出的所有,都不求回报,我们只希望年年健健健康,平平安安地长大,对不对?”
年年点头:“嗯~”
“那么,在爸爸妈妈和舅舅们的心里,年年就是我们做很多事情的出发点,如果一件事能让年年开心,收获积极正向的情绪价值,那么我们做的就有意义。”顾清俨握住他的小手,“但是年年,这样的情况并不能反过来。”
“什么反哦?”
“爸爸的意思是,年年在做某一件事时,如果没有伤害到别人,没有对公共利益造成损失,没有违背公序良俗,那么年年考虑自己就好,不需要把爸爸妈妈和舅舅们过早地纳入考虑范围。”顾清俨温声道,“年年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我们对你都不会有任何的束缚。”
“爸爸妈妈和舅舅们是年年的大树,但年年不需要成为我们的大树。就像我们这次陪着年年来,是为了让年年开心,可如果年年因为我们的到来,而累到自己,或者伤害到自己,那么爸爸妈妈会很难过的。”
他们两人一直跟着摄制组,观察的比谢桦宣更详细全面,很多时候他们的小崽崽明明已经很累了,而且也有休息缓冲的时间,可累极了的小崽崽却还是在坚持工作,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这样的情况在大多数父母眼里,他们或许会觉得孩子很坚强,很有毅力,甚至是应该的。可他们不是,如果崽崽是因为他们的注视和陪伴,而努力到精疲力尽,那他们并不会觉得开心。
父母是孩子的引路人,但从不是约束者。他们从来都没有设想过,要年年成为一个怎么样的人,从来都没有给他的成长,他的以后限定过任何的关键词,只要他没有伤害别人,不对社会有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