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HE后我连夜跑路[快穿](93)
只要将它咬破,让鲜血染满少年白皙的后颈,哪怕没有腺体,应该也能叫对方留住自己的气味。
生平第一次,霍野产生了想要标记一个人的冲动。
牙根泛痒,被压抑太久的本能亦是第一次和主人达成共识,不要钱似的,撒着欢向外释放信息素,驱赶“外敌”,鼓舞着对方,快些刺穿那块鲜嫩可口的皮肉。
霍野却记起几个月前的雪夜里,少年缝针时,额头渗出的冷汗。
对方是beta,会痛,伤口更不会像omega一样易于愈合。
他舍不得。
到此为止,又太可惜。
“抱歉,仅仅靠沾染有些不够,”鬼使神差,明明所有杂乱的信息素都被烈酒与硝烟的味道覆盖,霍野却仗着少年是beta,将谎话讲得无比自然,“或许需要混合。”
耳根通红的少年抬起头,“混合?”
“没错,”宛如学术研究般严谨,霍野道,“A与O的标记,本质也是信息素的混合。”
一时未弄懂对方的意思,宋岫眨眨眼,“但我没有信息素。”
“……”似是觉得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暗示般,男人抬手,抚过他仍残留着湿润的后颈。
三世界的霍野,总是端着年长者的严肃,衣冠楚楚,一丝不苟,这会儿薄唇上却染着抹暧昧且失礼的水光,让人想把他弄得更乱。
什么嘛。
宋岫想,把亲亲说的这么委婉。
况且,余光掠过男人之前亲手指给他的温度计,宋岫非常确定,上面代表omega信息素的黑线早已归零。
与之相反的,是另一条黑线的飙升。
“您别乱动,很痒,”心底的恶趣味滋生,他装作没听懂男人的暗示,天真,“是必须要出血才行吗?”
“都说了要试试,”弯弯眼,粉发少年笑,“我相信您。”
被觊觎的猎物乖乖坐在陷阱里,依赖着掠食者,世界上大概没有比这更美妙的风景。
嗓音低沉到发哑,霍野披着那副被少年爱戴信任的长辈皮囊,神色温和,若春风般,状似公平地询问:“你想要疼一些,还是不疼一些?”
宋岫:“当然是不……”
后面的话被尽数堵进喉咙。
削薄的唇贴了上来,没给他一丝反应的机会,趁虚而入,霸道地叩开齿关,吻到更深更隐秘的位置。
没错了。
近来的反常与疑惑统统在刹那得到解答,霍野心底发出满足的喟叹。
他对少年起了欲望,而alpha,向来是忠于欲望的物种。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瞳仁紧缩,少年愣愣地,完全忘了要挣扎,等回过神,想跳下男人膝盖,又不知被舔到了哪里,猫一般,溢出声羞人的呜咽,瞬间红了耳根。
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素来是直白的性格,身体给出的反应也足够直白,觉得害怕就要逃、要抗拒,觉得舒服了,便软了腰,卸了劲,指尖攥着男人的袖口,无意识往自己这边拽。
像懵懂又贪心的小兽,一心想着要填饱肚子。
啵。
银丝勾连。
顺利完成了男人所言的混合,亮晶晶,挂在少年红肿的唇边。
“轻点,”指腹上移,温柔蹭掉那一小块水渍,见对方睁着雾蒙蒙的桃花眼,尤未餍足般,不满望过来,闷闷地,男人胸腔震动,发出声担任家主以来最畅快的笑,“衣服要被扯坏了。”
第78章
下意识的小习惯, 总是最难遮掩。
差点忘记自己这一世的手劲儿确实大了点,宋岫讪讪松开指尖,心虚垂眸, 将男人袖口皱巴巴的布料抚平。
霍野却圈住他的左腕,制止他动来动去的补救,轻轻抚过那条起伏的疤,“攥那么紧, 疼不疼?”
宋岫飞快摇了摇头。
霍野:“那继续?”
耷拉着睫毛逃避的少年蹭地抬眼,“你……”
话一出口, 他才发现自己舌尖麻得厉害,唇瓣涨涨的, 连原本清脆的声线, 也哑得像是刚睡醒。
“我怎么?”明知故问, 霍野偏头, 引导少年向旁边看去, “警报解除,你自由了。”
再没有多余的信息素。
唯有他,用自己的味道将对方牢牢包裹。
“霍先生总是用这种方式帮忙吗?”对方越是淡然, 越是游刃有余, 就越叫人生气, 又冷又硬地,少年呛回一句, 却因得那微微泛红的眼尾,显得可爱而可怜。
后知后觉地记起自己还坐在男人腿上,他已然恼极, 全然忘了自己会武,仅靠蛮力去掰那条箍在腰间的胳膊, 竟没掰动。
“许乐,”绷紧的肌肉微微发酸,霍野心底倒吸了口气,偏面上十分平静,“我是第一次。”
宋岫:他当然知道。
愣头青,鼻梁那么高,撞得他好疼。
但以许乐的视角,对方就是匹彻头彻尾的大野狼,“霍先生别拿我寻乐子,刚刚我接触过的宾客都在晚宴上,您只要稍微出去转两圈,一定能找到那个令您失态的omega。”
霍野简直快要被对方气笑了。
这人以为那些杂乱难闻的omega信息素是被谁驱逐?明明浑身上下都染着自己的味道,却还敢说划清界限的话。
“是你自己选的,”温热的吐息清浅喷洒,霍野凑到少年颈边,低低道,“或者,你更希望把这儿咬破?”
“Alpha的犬齿非常锋利,想必你刚刚也有感觉到,如果刺穿了哪根重要的血管,到时要怎么收场?”
“让所有人都来瞧,你坐在我怀里掉眼泪的模样?”
入耳的话愈发没谱,宋岫终是忍不住反驳,“谁会哭?”皱下眉头都算他输。
“你,”薄唇开合间,似有若无蹭过少年耳垂,霍野明知该收敛,却仍抬起空着的手,在对方小巧的喉结上按了按,“呜呜咽咽的,像只猫。”
宋岫:“我那是……”
“那是什么?那是因为舒服?”见少年生生止住话头,霍野一条条算起了账,“我帮了你,还搭上了自己的初吻,竟然连一句谢谢都得不到?”
如此厚颜无耻的强词夺理,立时让对方炸毛,“我也是第一次,”一字一顿地,少年咬牙,扒拉掉男人的爪子,兀自系起了纽扣,“霍先生满意了?”
毫无疑心地卸下所有防备,却被骗得团团转,他看起来有些委屈,像一株被太阳晒了太久的花。
霍野默默叹了口气。
明明他才是被误会的那个,此刻却在反省,自己逗弄得太过。
“……我的错,”诚心诚意地,他道歉,“不该对你说那样粗鲁的话。”虽然它们已经是自己众多念头里最文明的几个。
“我也有错,”吃软不吃硬,见自己先低头,少年反倒收了一身的刺,“我明知霍先生并非滥情的alpha,却没忍住迁怒。”
“关于信息素的病症,我无从下手,但我可以帮您开一些治疗隐疾的方子,假以时日,肯定能、能重振雄风。”
刚开始,霍野还未反应过来隐疾两个字代表着什么,随着对方音量的逐步降低,他的脸色也变得和黑炭没什么两样。
“生病是件很正常的事,”美滋滋地扮演小白兔,宋岫目光清澈,“我是医生,您不用害羞。”
霍野:……自己放任的流言,只能自己受着。
“朝你身上喷东西的是谁?”拒绝继续讨论某个叫人心塞的话题,他顿了顿,再张口,便轻松转移了少年的注意力,“还记得吗?”
宋岫抿抿唇,“好像是沈青文。”
*
沈青文正和付泽在一块。
花了点时间去处理小白瓶,等他再回来,宴会上已经没了霍野的影子,沈青文想找,却被母亲堵了个正着。
双方长辈悉数退场,只留下两个小辈单独相处,沈青文却有些晃神,对即将发生的乱子,既心虚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