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捡错老婆了喂(78)
南鹤就不同了,杀伐果断,在景丰从来不讲情面,胜任不了立马就收拾东西滚蛋,敢仗着自己辈分与职位侵吞景丰财产的,直接把人送进局子。
什么?六十多岁了不能去坐牢?连着氧气瓶也也得进去牢里乖乖蹲着。
旁支过来都带着大包小包价值不菲的年礼,其中给谢苏这个族长夫人的礼品格外多,在景家在南鹤心里谢苏多重要个个心里门清。
因为谢苏是男性,族里的女性长辈们也不好意思跟谢苏叙话,只拉着景老太太唠嗑。
景老太太笑呵呵,喊来谢苏给他介绍:“苏苏,这是二婶。南鹤小时候可喜欢二婶了,她还抱过南鹤呢!”
二婶是个满头银发的小老太了,精神奕奕:“苏苏长得真好啊!来跟二婶坐会儿。”
谢苏扶着肚子,景老太太立马扶他,嘴里念叨:“年纪轻轻可辛苦了,腰闪了,一点都不能不当心啊!”
二婶挪开一点:“现在孩子就是辛苦点,现在商界满地开花,最生意难啊。”
“谢谢二婶。”谢苏坐下,景老太太立马挤到二婶与谢苏中间,誓死要把谢苏拦住。
“来,喝口热茶。”景老太太给谢苏倒茶,又把刚刚唠嗑剥好的坚果端到谢苏的腿上,“吃点,都是奶油味的。”
二婶在一旁看得很震惊,这是真的还是做戏啊,对儿媳妇还是对待祖宗啊,娇惯成这样。
谢苏丝毫不觉得惊奇,或者说他见景老太太第一面就被人这样宠着对待,他已经习惯了景老太太对他的好了,他眯了眯眼睛,浑身放松靠在沙发上,脑袋微微靠着景老太太的肩膀:“谢谢妈。”
在景家跟两个老人相处了几天后,从未感觉到来自长辈疼爱的谢苏逐渐沦陷,新江区的二人别墅彻底作废,他完完全全愿意跟公婆住在一起。
“谢什么?还想吃什么,妈闲着没事儿呢再给你剥。”
谢苏指着茶几上的纸皮核桃:“那个。”
景老太太笑容满面去拿核桃开始剥,一边转头看向二婶:“二嫂,刚刚说到哪里了?”
二婶收起惊讶的表情,心道看来是真的,人家就是真心疼爱儿媳妇,她心思阴暗,居然觉得是装的,自己好恶毒啊!
谢苏看起来高冷淡漠,但是跟他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可爱小癖好,听八卦就是其中一种。二婶喊来了三婶和五婶,四个人一起热络地聊起景家族里的各种离谱事。
谢苏嘴里咬着半个核桃,迟迟没有咀嚼吞咽,聚精会神地看着说话人脸上那生动又夸张的表情,对她们嘴里的八卦万分感兴趣。
南鹤从偏厅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不由得笑了一声,也没去打扰,直接去了楼上。
准备了大宴,全族的重要人物和亲眷孩子加起来得有五六十号人,圆圆满满地围坐在超规格的圆桌前,景老爷子起身敬酒,全桌子的人都起立举起酒杯。
谢苏也有样学样举起酒杯,在其他人都一饮而尽时犹豫了一瞬,见南鹤放下空空如也的酒杯时,试探地抿了一点。
入口并无辛辣的酒味,而是葡萄的甜味。
谢苏看向南鹤,南鹤正放下酒杯,对他悄悄眨了眨眼。
不知为何,明明两人更亲密的关系都发生过无数次,宝宝都有了,这样一笑一眨眼,谢苏却恍然被击中了心脏,心不受控制地砰砰砰狂跳起来。
景老爷子招呼着族人们吃好喝好,里外三层108道菜品和凉菜以及甜品,谢苏从未参加过规模如此大的家宴,一时间不知道该吃什么。
左边坐着景老太太,右边是南鹤,两人都拿起公筷夹菜堆了个小盘子放置在谢苏面前。
南鹤的眼神与景老太太碰撞,两人定睛一看,盘子里的菜居然有百分之八十重复。
“妈,你吃你的吧,我自己的老婆我自己会照顾。”南鹤压低声音道。
景老太太岂能示弱,强势地推开南鹤的盘子,将自己的盘子放在谢苏面前:“你知道苏苏爱吃什么?走开,苏苏来吃妈夹的菜。”
一边亲婆婆,一边亲老公,谢苏左右为难,无奈地叹气将两个盘子都手下了,转头道:“谢谢妈,还是妈最懂我。”桌子下掩藏的手勾了勾南鹤的掌心,安抚意图明显。
——当代端水大师。
家宴从晚上去七点进行到晚上九点,谢苏自有孕以来没熬过夜,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忍着困倦听桌子上的长辈们交流。
景老爷子余光瞟到,立刻招呼着小辈们都去玩,别打扰他们老人家说话,将在座的年轻人都赶了出去。
谢苏抱着南鹤的胳膊出门,几个年纪小的孩子也笑着跑出来追追闹闹,眼见就要碰到谢苏,被南鹤搂住及时躲过。
“没这么紧张,没事。”谢苏轻声道。
“不懂事的小孩子,不知道我们的宝宝出生是男生还是女生。”南鹤牵着谢苏的手进电梯,“应该是男生吧......”
谢苏转头:“为什么是男生?”
南鹤正经又严肃:“因为是男人生的啊。”
话音刚落胳膊上就挨了一拳,谢苏怒视着南鹤:“你玩什么谐音梗?”
南鹤:“......”
老婆好凶起来好像更漂亮了,南鹤变态地想到。电梯门打开,漂亮老婆就被变态一把抱起来往房间走去。
“晚点再睡吧,我们先做点正事。”
谢苏蹙着眉,不明白南鹤突如其来的兴致是怎么起来的。但是算一算日子两人竟然已经有三天没亲密互动了!
这种事情,老公技术好又很会照顾他生理和心理需求的,可不是一旦开始就食髓知味嘛,谢苏想着就软下身体任由南鹤抱上卧室小客厅的沙发。
……
夜半,谢苏起身去卫生间,南鹤扶着他的手陪他一起,回来时心里似乎有了感应,拉开了落地窗的窗帘。窗外正飘着鹅毛大雪,路灯下悠悠飞舞,像白色的蝴蝶。
谢苏站住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突然道:“我们出去踩雪吧?”
南鹤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时针的指针已经指到了三的位置,半夜三点去踩雪?
“我十岁的时候年节左右生了一场大病,烧的意识不清。我妈怕亲戚来看我发现我身体的残......不同,将我锁在顶楼的小房间里。”谢苏看着漫天飞雪轻声道,“小房间只有一扇窗户,我浑身发烫、热得头晕脑胀,透过窗户看见来拜访的亲戚孩子在雪地里堆雪人。”
“我很想出去,但是门窗都被锁的死死的。我太热了,只能扑在冰冷的窗户玻璃上给自己降温。那时候我就想,要是能去雪地里躺一躺该多好,会舒服一点吧?”
“还好没去。”谢苏笑了一声,“要是躺在雪地里一夜,我可能早就冻死了。”
南鹤拧着眉不发一言,片刻后,转身去衣帽间拿出谢苏的棉衣与羽绒服,将谢苏从里到外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连头上都没放过,戴了顶景老太太织的宝蓝色厚针织帽。
“去踩雪。”南鹤道,“想去就去,天下没有你不能做的事情,走。”
谢苏一愣,真心实意地笑出来,笑着笑着却又觉得鼻子发酸,眼眶里沁出丝丝泪花,“走!”
晚上被灌了许多酒的景元泽口渴难耐,迷迷糊糊起床倒水,透过落地窗帘的缝隙,见窗外飘雪。拉开一点,就见两道圆滚滚的身影牵着手在楼下花园路灯下转圈,差点没一口水呛死。
......坏了!家里进狗熊了!
都说不能住半山腰!现在好了吧,两只狗熊溜进来了!
还跳舞呢,浪漫的嘞!
景元泽拿出手机给保安队长打电话,想要他带人来把狗熊赶走,就见其中一只高壮的黑狗熊去摘景老太太种的名贵玫瑰,殷红的玫瑰上沾着白雪,递到矮胖狗熊面前,矮胖狗熊接过玫瑰,然后两只狗熊在雪地里相拥接吻。
等等,狗熊接吻?
有点怪,再看看。
景元泽整个人贴在玻璃窗上往外看……这好像不是狗熊,是他叔叔和他婶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