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捡错老婆了喂(35)
南鹤道:“九月开学。”
“什么学校啊?”
“海市财经大学。”
徐哥:“......今天开几个小时啊?”
南鹤轻笑了一声:“先开五个小时吧,不够我再加时。”
徐哥点头。南鹤转身后,他恨不得抬手给自己两个嘴巴子。叫你天天劝人回头是岸,人家早就登上了985名校的岸了,太尴尬了。
网站比较大,任务也比较重,南鹤中午找徐哥要了桶泡面,一直在网咖待到了晚上七点钟。回去做饭肯定是来不及了,在商城外的摊子上打包了两份混沌拎了回去。
暴风雨像是要把人送走,伞都被狂风吹得翻卷了起来,南鹤艰难地回到旧城区,又被路上的泥泞绊住脚,暴雨洗过的鞋子再次让黑泥给玷污了。
南鹤抖了抖伞,推门远门走进去。
乌云笼盖,天色已经黑透了,南鹤开灯许久,往常在门口等待投喂的小傻子却不见身影。
南鹤打开阳台门,夜色下也无处可见那个小傻子。
难道是睡觉了?
又耐心等待了一会儿,依旧不见人影,南鹤心里算了算,脸色突变拿起伞找了出去。
靠北,近水,隔壁江家不是北方,哪里有水位呢?暴雨天更是处处都是水。
伞撑开就被风刮歪了,南鹤无法,可怜又无能的伞被南鹤丢在了路边。旧城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在黑夜只找一个人实在不容易。
南鹤往北走去,北边临近旧城区小学的地方有座小水库,走过去已经是十分钟后了。
“江聆?”
“小傻子?”
南鹤胡乱喊。
暴雨冲刷,吵闹又寂静的夜里没有半分回应。
水库的上边有座破旧的水泥屋,灯光微弱,在这个漆黑的夜里格外显眼。
“砰砰砰——”南鹤的心脏狂跳起来,钟鼓雷鸣。
越靠近水库泥土越湿润,南鹤的脚插在泥土里险些拔不出来,他抓着地里的桑树爬了上去。
水泥屋只点了一盏灯,灯光昏黄,站在窗外的南鹤目眦欲裂——浑身湿透满脸烧红的江聆躺在水泥屋的破床上,裂着一口黄牙的男人伸手在江聆的身上摸索,拉扯着他衣服,江聆迷迷糊糊哭着推开他的手。
“轰——”
水泥屋的门被一脚踹开,男人还没回头就被一只手攥住了脖子狠狠掼到了地上,紧接着就是武松打虎一般的拳头如暴雨一般地落在他的脸上、身上。
没几下男人就躺在地上鼻血直流人事不知了。
南鹤仍不觉得解气,狠狠在他的下三路踹了一脚。
“呜呜呜,秦......秦南鹤......”江聆在床上一边哭一边念叨,嗓音沙哑。
南鹤立刻扶起江聆,凑近才看清江聆浑身是伤,上身露在外的肌肤上全都是横纵交错的伤痕,像是棍棒狠狠打出来的。
从头到尾都是湿透的,身体滚烫无比,人已经发起了高烧。
“秦南......南鹤......”江聆哽咽着念叨,推开南鹤触摸他额头的手,“我没有呜呜呜......”
说话颠三倒四,哭的委屈极了。
南鹤心里的火熊熊燃烧起来,一边将江聆的手绕到自己的脖子上,一边在墙上取了防雨布盖住江聆的身体,抱住他往外走。
“不怕了不怕了,我来了,不哭。”
似乎是感受到了南鹤的气息,怀里还在哭闹的江聆渐渐安静下来。
经过躺在地上的男人时,南鹤毫不犹豫的从他的下三路踩了过去,男人“嗷”一声坐起来,又倒下了。
旧城区的医院又小又不靠谱,南鹤直接忽略了。
“5544!出来!”
5544正在休眠,被强行唤醒,很不情愿:“有什么事吗宿主?”
“去江市最近的医院走哪边?哪边容易打到车?”
5544看清楚情况一惊:“哦莫哦莫!这是怎么了?小傻子要不行了?”
“闭嘴!”南鹤低吼,“去查。”
5544看出南鹤的急切并且身上好像有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也怂了一下,乖乖查找起来。
“从旧城区过去对面那条街,出了街往左走,那里有个广场,最容易打到车。”
南鹤抱着江聆,用尽一切力气往前走。雷电与暴风雨交织,什么也阻挡不了他的路。
5544有些警惕,这个小傻子好像在南鹤心里好像地位很高哎,不会对主角造成什么威胁吧。
想完又安慰自己,还好对方只是个傻子,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看上一个傻子吧,什么都帮不了自己,还是个累赘。
5544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我万更了!!!!我万更了!!!!
@所有小天使,我万更了!!!
人生第一次!!!我好有出息啊!!!!
我我我我我我很行啊!!!
第34章 小傻子5
夜色如墨, 瓢泼的大雨好像要将整个城市淹没。
江聆打了退烧针,在急诊室里挂着水,南鹤坐在一旁的木凳上握着他没打针的手陪着他。
他的眼里酝酿了一场比窗外更大的暴风雨。
躺在床上烧得像红彤彤虾子一般的江聆皱了皱眉头在, 无意识念叨:“好热......”
南鹤沉重的心情被这颠三倒四的呓语打乱,起身给他额头又换了一条温毛巾。
新的温毛巾覆盖到江聆的额头上, 江聆嘟囔:“我没有.....他不是......不要......”
南鹤试图从江聆奇奇怪怪的话里提出有用的信息, 然而听了两小时断断续续的话,实在没什么实用的信息量, 索性塞了块奶糖给江聆。
江聆的嘴里有了糖, 颠三倒四的梦话再也没有说出口。
江聆将近天亮退烧,体温回稳到三十七度左右, 南鹤揉了揉换了一夜毛巾的胳膊。
天边泛起鱼肚白, 江聆的卷密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迷蒙的双眸看着天花板, 转头看见南鹤的那一瞬间就像被打开的小夜灯。
“啊......”
江聆激动起来, 喉咙沙哑却说出来什么, 挣扎间扯掉了手上的针, 扑进了南鹤的怀里。
南鹤:“!!!”
抽出纸摁住江聆流血的手背,一边抱着他安抚他,“没事了没事了,不怕。”
原本情绪还算平和的江聆, 顿时抽噎起来,扑在南鹤的怀里呜呜小声哭泣起来。压抑的哭声在只有零星几个患者的诊室里尤为明显, 腔调里都是藏不住的委屈。
“有什么事告诉我好吗?”南鹤轻声哄道, “江聆?小傻子?乖乖?”
江聆的哭声渐渐低下去, 静静地只有抽噎声, 脑袋伏在南鹤的肩膀上, 瘦弱的肩和腰背在南鹤的手下,单薄地像是一张纸。
南鹤也不打扰他,安抚地顺着他的脊背,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江聆趴了将近十几分钟,许是哭够了慢慢抬起头转过来,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眶。
“不哭了,来喝口水。”南鹤拿起一旁的热水壶在冷却的杯子里加了些热水,插上吸管端过来,“把水喝完。”
江聆睁着兔子一般的双眸,接过水杯乖乖喝水。一杯水喝完,两只兔耳朵又垂下来了。
“手背疼不疼?”南鹤放开摁住针眼的手,见没有再流血才放心。这么一会儿药水已经流了大半,南鹤按了呼叫铃过来麻烦护士处理,“针还是要打的,不打还生病。”
江聆极少见到医护人员,见端着针和药水的护士进来,整个人瑟缩进南鹤的怀里,念念叨叨:“不打针不打针不打针......”
南鹤觉得他可怜又可笑,“不打针接着生病,生病烧成一只大虾子了。”
“呜呜呜不要变成虾子。”江聆更怕了,两只不安分地手慌不择路地往南鹤的衣服里塞,藏在衣服里南鹤的腹部。
“你不想打,护士姐姐就打我的手了。”南鹤假装难受伸出手去,“没关系的,打我就好了。”
小傻子果然很好骗,立马就急了,又急又结巴看向拿着针的护士:“不打他不打他,呜呜呜还是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