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备胎,在线改命!(191)
只有古代皇帝才会有这样的待遇吧。
他喉头一动:“那每次聚餐,虞总岂不是只能吃冷掉的饭菜?”
老员工异口同声:“命重要。”
“虞总他,知道这件事吗?”
“当然不知道,员工提前来,菜提前上都是正常的事情,他每次进门只要看到全员在场,只会觉得……”
正说着,推拉门打开,虞熠之出现。
看到包厢里人差不多到齐,说:“抱歉,来晚了。”
大家笑着打哈哈:“哪里,是我们来早了。”
小梁:“……”
虞熠之自带了一瓶好酒,陈秘书又拿出了高档茶叶,这下饮品也上齐了。
陈秘书看了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小梁身上,对虞熠之说:“这位是面试第一入职的员工,叫梁凉。”
老员工给小梁倒了杯水:“小梁,先以茶代酒,敬陈秘书一杯,她对你可是赞不绝口。”
为什么要敬陈秘书?
梁凉面无表情想,哦,自己试茶,陈秘书试酒。
你们还真是分工明确啊。
嘭。
轻轻碰杯后,梁凉喝了口茶,等着吧,什么奖金福利,日后等自己查出公司的问题,让你们各个血本无归。
本来只是抿了一口,看到虞熠之西装革履坐下,梁凉更加瞧不惯那副精英男的样子。他多喝了几杯,试图用茶降降火气。
“公司给每一个人的机会是平等的。”
虞熠之发言,陈秘书在一旁录视频作为宣传材料。
“我相信各位在专业领域的能力,新部门刚刚成立,旨在……”
一声奇怪类似软木塞蹦出的声音,让虞熠之话语一顿。
之后半分钟,梁凉捂着肚子坐立难安。
旁边的老员工不幸听取蛙声一片,最后实在忍不住塞了包纸给小梁:“别再坚持了,赶紧一口气冲到厕所。”
晚了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梁凉已经忍到了极致,拔腿就跑。
大部分人的视线聚焦在茶杯上,明明之前小梁还好好的。陈秘书秒懂,轻车熟路打电话通知人来检查茶叶。
梁凉在厕所几乎拉到虚脱,之后是被人搀扶着回到家。
公司人性化地以工伤为由,给他带薪放假一周。
一周后,梁凉刚恢复了些元气,早早上班打卡,一进去就听到员工在说八卦。
“好像是放了泻药重新炒得茶,难怪叶子都有些焦黄了。”
“……”
谁这么有大病,他要踏平对方祖坟。
说话的员工看到梁凉,挥手打招呼:
“幸亏有你,陈秘书是随手从公司拿得茶叶,原本是要接待外宾用。如果活动现场总裁或者来宾喝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梁凉咬牙问:“查出来是谁干得了吗?”
同事拍了下小梁的肩膀,摇头:“那里没有监控,恐怕要不了了之了。”
“放他狗屁的不了了之!”
老员工一走,梁凉破口大骂,自己喝下泻药后,那么多屁是白放的吗?
接下来一个月,梁凉仔细了解员工内部状况,故意放话对公司不满,说自己身为面试第一人,却没有被安排在合适的工作岗位上,还遭了大罪。
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公司给了其他补偿,调他负责跟进一个重要项目。
不久,一名不起眼的员工主动接近梁凉,经常下班后请他喝酒吃饭。
梁凉冷笑,抓住你了。
所谓的项目不过是一个幌子,是他同陈秘书配合设下的圈套。
按照准备好的说辞,梁凉在把对方诓到有摄像头的地方后,开始谈论如何报复公司。
“凭什么要按照业绩来给津贴?几年前都是论资历和学历。”员工对小梁说:“谁都知道公司是做得表面功夫,之后你肯定跟不了大单,还有可能被裁掉。”
梁凉跟着抱怨了几句。
员工忽然来了一句:“他不仁我们不义,不如我们把项目核心卖给飞跃公司?早点跳槽走人。”
梁凉迟疑,最后摇头:“我先赚完这个项目的津贴,谁知道飞跃可不可靠。”
无论员工说什么,他都不为所动。
两天后,对方再次找到他。
“那边同意出价五十万。”员工拿着一张卡:“只要你点头,卡里的钱立刻就是你的。”
梁凉心里只有泻药事件,这人和飞跃明显早有勾结,茶叶事件估计也收过对方的钱财,压根经不起调查。
离开公司后,梁凉带着监控去报警。
当然,他不忘私下把消息放给媒体,让虞熠之上热搜丢人。
网友永远在线吃瓜。
【我的天!听说了吗?虞熠之又双叒叕被下药了。】
【不懂,他是怪吗?人人都要砍他。】
【不信谣不传谣,坐等警方下通报@天海市警局,请给出回应,谢谢。】
……
彼时梁凉正在去探监的路上,见到江舟第一句是:“我把虞熠之送上热搜了。”
江舟眼前一亮,仇恨早已扭曲了他的心灵。
但他很快又觉得不对劲,真出事了,梁凉应该转变为自己的狱友才是。
“我发过誓,我会帮你报复他。”
狱警皱眉,感觉聊天内容不太对,正要阻止,梁凉说:“首先我帮虞熠之喝下了有问题的茶水,获得了秘书的肯定。”
“然后我帮公司找到了隐患,排除恶意商业竞争带来的危害。”
梁凉承诺道:“小舟,你信我,我现在已经得到了他们的信任。下次,下次我一定能找到公司的问题,让虞熠之恶有恶报。”
没错,下次一定。
说完,富有使命感地转身就走。
江舟:“?”
狱警沉默了一下,终于忍不住问:“他是在报复虞熠之,还是报复你呢?”
“……”
第88章 番外:助理
在成为虞讳助理前,助理的人生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十岁以前,父母三天一小吵,五天一互殴,他们埋怨憎恶着彼此,似乎在任何事情上都无法达成统一。
“我们都是为了你!”
差点忘了,也是有一致的地方,比如大战后统一的话术。
他们站在那张充满着幸福笑容的婚纱照下,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第二个阶段,是在十八岁左右。
父亲去世,母亲赚着微薄的薪水,他利用假期兼职增加收入。
那是一个刚领到暑假工工资的午后,助理回家时,碰到了来借钱的亲戚。
“……我这个可是个大项目哩,日后给你们百分之十的分红。”
“小魏要上大学了,现在不投资,以后他毕业靠什么买房买车找女朋友?”
母亲婉拒后,亲戚离开时明显带着怨气。
第二年春节聚餐,助理去买东西,回来时听到亲戚和他表弟抱怨:“……想当初我腼着脸去借钱,他们居然一毛不拔,你以后可要给老子出息了,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瞧瞧!”
助理面无表情故意发出动静。
亲戚尴尬地回屋。
身边即世界。
二十岁以前的人生教会了助理两个道理:没有永远值得信赖的夫妻关系,也没有永远靠谱的亲戚关系。
所有人与人之间的连接点,都是脆弱的,他们可以毫无逻辑地迁怒。
“我该去发展一些其他关系。”助理并没有因此厌恶与人的交往,而是平静思考:“建立无数的连接点,进行微薄的投资。”
缺什么补什么,铁索连舟,这样即便未来断裂几根,也不怕翻船。
“过程中不能做得太多,多做多错。”
为此他进行了一系列详细的准备。
助理抓紧一切时间泡在图书馆,他先看哲学,再看佛学,看完因果又看其他社科类书籍。确保日后的交往中,不管对方谈到什么领域,自己都能第一时间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