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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王不见王(8)

作者:樊洛 时间:2017-08-24 19:20 标签:悬疑推理 天之骄子 穿越时空

  “我带长生休息去,你们想说什么随便说。”

  长生已经吃饱了,跟她离开,小松鼠嘴里塞满了干果,临走时还抓了好几颗瓜子,塞到小主人的衣领里,踩在他肩上出去了。

  “现在只剩下男人了,说话也放得开。”

  洛逍遥给父亲和沈玉书斟上酒,说:“哥你跟陈家小姐有过婚约,我也就不瞒你了,不过我要说的可都是内部机密,你们知道就行了,不能乱传喔。”

  “你哥的为人你还信不过吗?”

  “我哥没问题,我是信不过爹你,反正这里就我们三个人,要是传出去,就是爹你的问题,记住了?”

  洛正不情不愿地点点头,嘴里却嘟囔道他哪有口风不紧,他也是个很有正义的人。

  在他嘟囔的时候,洛逍遥已经打开了话匣子。

  “这个案子要先从陈家的收藏开始说起,陈老爷喜欢收集古董,其中他最宝贝的古玩是用白玉雕成的观音,这尊观音跟常见的那些不太一样,观音大士手上捧了一颗玉珠,类似明月,故称圆月观音。”

  “据说这尊观音曾是药王孙思邈的收藏,它长年与药草一起被供奉,纳入了百药之精华,可以让收藏者百病不侵,延年益寿,但是在月圆之夜务必要将它收好,因为观音吸收了太多病人的病痛以及负面情绪,这些负面的东西会在月光大亮的时候释放出来,转化为诅咒,诅咒看到它的人。”

  无稽之谈。

  这四个字闪过沈玉书的脑海,不过出于礼貌,他没说话,拿起酒杯默默品酒。

 

☆、第十一章

 

  洛正用力点头,附和说:“我见过那尊观音,那还是在多年前的一次聚会上,陈老爷拿出来,让大家感应圆月观音的灵气,真的很灵的,那之后我有三年没风寒发热。”

  病由心生,三年没发烧,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沈玉书继续喝酒,准备听洛逍遥往下说,就在这时,房顶传来哗啦声,屋瓦被什么东西踩到了,三人仰头看去,没多久就听到猫叫,踩在瓦片跑走了。

  “下雨了。”

  沈玉书看向窗外,窗户半支着,可以隐约看到飘过的雨点,他走过去关了窗,又要关门,洛正说:“没事,屋檐很宽,雨进不来,这大热天的,门窗都关,太闷了。”

  沈玉书点点头,却没有马上转回,而是出了门,仰头看屋顶。

  远处的灯光斜照在屋顶上,除了一只蹲在角落里的大肥猫外,什么都没有。

  也许是他多疑了。

  等沈玉书回了房间,一道黑影从旁边的阁楼上跳下来,借着绳索,缓慢落在屋顶上。

  有了一次经验,这次他落脚很小心,在二十一世纪的建筑物上走惯了,他忘了以前的房子比较‘脆弱’,稍微不留神就会弄出响声。

  还好刚才他幸运地与猫为邻,否则一定会被那家伙发现的。

  苏唯学着江湖侠士那样,冲肥猫一抱拳,作为答谢,又收了绳索,悄声走到屋檐上,趴下身,继续侧耳倾听他们的对话。

  

  沈玉书一定猜不到,其实在他们吃饭的时候,苏唯就已经到了。

  今天,苏唯照地址去了贝勒路后,发现那里的房子是空屋,不过他运气不错,在去顺便打听陈家案子的时候,无意中遇到了洛逍遥。

  为了了解案情,苏唯偷偷跟着洛逍遥去了巡捕房,谁想到小坠子跑去找洛逍遥,他听了小坠子的描述,越听越觉得那个喝洋墨水的人就是沈玉书,果然,还真让他猜对了。

  这就是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苏唯摸着下巴自得地想,他这辈子最值得称赞的就是运气,只不过今晚的运气打了折扣,要在雨中听墙角。

  早知道会这样,他当初去盗怀表的时候,该在背包里放个窃听器的。

  苏唯有点遗憾,但他很快就把无谓的情绪抛之脑后,专心听洛逍遥讲奇案的经过。

  “刚才那只是前情提要,接下来才是案子的中心。”

  “陈老爷只有陈雅云一个女儿,我们这次办案子,听陈老爷无意中说起,才知道当初是她坚持要退婚的,这位陈小姐上的是女校,比较任性,又有主见,崇尚自由的爱情,认为娃娃亲是封建婚姻,才会坚持退婚。”

  “前不久,陈小姐认识了一个叫傅山的男人,傅山在一家小报社当记者,有才有貌,两人很快就情投意合,但陈老爷却自作主张将女儿许给了中南银行经理的公子,所以陈小姐选择抗婚,她在半个多月前的某个晚上,跟傅山私奔。”

  “那晚刚好是月圆之夜。”洛正提醒道。

  “不错,傅山虽然有工作,但积蓄有限,陈小姐也没钱,于是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那尊观音身上,那晚月圆,跟以往一样,玉像被罩了黑布放到了箱子里,箱子也是锁好的,但大家都没想到陈小姐私下配了钥匙。”

  “他们会选那晚私奔,就是知道那晚没人参拜观音,所以短时间内不会发现观音被盗,谁知他们在途中树林休息的时候,无意中将罩在观音像上的黑布扯掉了,于是诅咒显灵,导致陈小姐精神失常,拿刀捅死了傅山,之后她也昏厥倒地,直到次日早晨有人经过,发现报案,陈老爷才知道自家的观音被盗走了。”

  荒唐——听到这里,沈玉书忍不住在心里说。

  荒唐——与此同时,屋外房顶那位也在嘴里嘟囔着相同的见解。

  “这还没完呢。”

  洛逍遥接着往下说:“后来我们把陈小姐带去巡捕房询问,她居然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自己怎么会在小树林里,不记得圆月观音的事,还好她有记得傅山这个人,但傅山怎么死的,她又说不知道,不过杀人凶器就在她手中,那尊观音也消失无踪了,所以暂时就把她当做嫌疑人扣留了。”

  听完后,沈玉书问了苏唯想问的话,“观音有下落了吗?”

  “没有,所以陈老爷都快急疯了,要知道再过几天,就又是月圆之夜了,如果不知情的人看了观音,就会被诅咒,所以他请人画了圆月观音的图,让我们照图去找,还上下打点,让我们不要为难他女儿。”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洛正叹了口气,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声问:“前两天不是又出了件人命案吗?是不是也跟这个诅咒有关?”

  洛逍遥仰头把杯里的酒喝完,又拿了几颗花生米丢进嘴里。

  “是的,被害人是茗香茶馆的跑堂伙计赵小四,他死在回家途中的胡同里,身上有许多细密的割伤,却不致命,连验尸官也查不出他的死因,只能从他死时恐怖的表情来判断他是被吓死的,简单地说,就是突发性心脏病,而且我们还在他身上发现了那尊观音……”

  

  看看两位听众,他说:“是观音的画像,根据这个线索,我们很快查到傅山常去那家茶馆喝茶,所以我们怀疑赵小四无意中偷听到了傅山跟陈小姐私奔的事,就见财起意杀人,但现在赵小四也因诅咒而死,线索断了,所以大家是一筹莫展啊。”

  沈玉书问:“为什么说赵小四是被诅咒而死的?”

  “因为赵小四死的那晚,月光非常的亮,而且法医也检查不出他的死因,最重要的是当时陈小姐还被扣留,不可能杀他的,那除了被诅咒外,还有其他的可能性吗?”

  “赵小四的尸体已经葬了吗?”

  “还没有,他没有家人,没人催着发丧,现在还放在医院的停尸间里,不过如果再找不到什么线索,估计就要烧掉了。”

  洛正听完,立刻对沈玉书说:“玉书,你还是不要管这件事了,你跟陈大小姐曾有婚约,一个弄不好,也被诅咒了怎么办?”

  如果有点关系就会被诅咒的话,那陈小姐周围的人都该死绝了——苏唯在心里吐着槽,又探头往里看看,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他还是很想知道沈玉书此刻的表情。

  不能怪人家女孩子踹了他,这人一看就是很宅很闷的样子,他唯一过得去的是这张脸,嗯……脑筋也算勉强过得去……

  大概是一直被念叨了,沈玉书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说:“是不是诅咒,没人看到,甚至那尊观音也没人看到,所以一切尚待别论。”

  “不管怎么说,我们两家的婚约已经解除了,你也犯不上去理会这件事,就让逍遥去解决吧,解决不了再说。”

  “哎呦,您是我亲爹吗?就不怕我被诅咒?”

  “你的八字硬着呢,我才不担心。”

  “我的八字是硬,可是我的级别不硬,上头发话了,这件事闹得大家人心惶惶,限期让我们破案,否则降级还是降薪,让我们自己选。”

  三个人正聊着,谢文芳从外面走进来,不耐烦地说:“怎么说了这么久还没说完?玉书今天才到家,让他好好休息,你们爷俩也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闲扯。”

  一家之主发话了,洛正父子不敢多说,快速收拾了碗筷,沈玉书要帮忙,被谢文芳拦住了,让他回去歇着,这里的事自己来做。

  沈玉书道了晚安,走出房间,去对面的阁楼。

  这时雨下得更大了,还好阁楼很近,他几步跑过去,站在门口,转头看向正屋的房顶。

  房顶上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那只肥猫也不知跑去哪里躲雨了,他皱皱眉,推门进屋。

  刚才说话时,他一直有种被偷窥的感觉,并且偷窥者就在附近,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但这次好像直觉走空了,这么大的雨,怎么可能有人在外面偷窥呢?

  而且,他家也没什么值得偷窥的地方吧?

 

☆、第十二章

 

  这里应该就是陈老爷的家了。

  站在陈家门前,沈玉书打量着这所大宅院,心里想道。

  陈老爷全名陈世元,陈家一直做药材生意,到陈世元这里已是第三代了,在上海提起药材陈家,可以说没有不知道的。

  陈家宅院就建在药材铺的隔壁,房子建筑中西结合,门上方架着横匾,上写陈府二字,外观看起来既结实又排场。

  不过现在陈家大门紧闭,连旁边的药材铺也很冷清,早过了开店的时间,但里面除了几个伙计外,看不到客人的影子。

  近来西医东进,大家越来越依赖洋人开的医院,连带着药材生意也变得难做了,这大概就是陈家急于跟银行经理攀亲的原因,现在雪上加霜,又出了观音诅咒事件,迷信的人避之还唯恐不及,谁还敢主动来拜访?

  会来的除了巡捕房的人以外,就是那些看了征人广告,想趁机来混油水的家伙,严格地说,沈玉书算第二种,他来拜访也是一半出于帮表弟的心态,一半出于好奇。

  

  洛正是个讲理的人,虽然劝沈玉书不要管闲事,但是见他执意要来,便帮他准备了礼盒,还帮忙瞒着谢文芳,免得她知道了,又要唠叨个没完。

  发现有客人登门,药材铺那边的伙计都探头探脑地看过来,看到沈玉书的西装打扮,又指指点点,还好陈家的管家很快就出来了,带沈玉书进去,让他避开了被持续观赏的状况。

  “原来是沈家少爷啊,几年不见,我都快认不出您来了。”

  沿着鹅卵石甬道往里走的时候,管家感叹地说:“陈家的事您大概也知道了,人情比纸薄,您看,除了您这样有情有义的人外,哪还有人敢登我们家的门啊。”

  沈玉书适当地应和着,又留意这座院落。

  陈家里面同样建造得富丽堂皇,但也因如此,显得很冷清,廊下花圃里种了一些草药,微风吹过,带来独特的清香。

  花圃对面站了一位穿对襟马褂的青年,他正在跟下人交代事情,沈玉书以前见过他,他叫陈涉,是陈世元的得力助手。

  管家把沈玉书带到偏厅,让人送上茶点,抱歉地说:“老爷正在会客,麻烦沈少爷在这里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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