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美人绑定狗血系统后(18)
裴错玉轻笑一声,小少爷真是别扭的不得了。
就在这时叹了口气,说:“好消息,带头闹事的脑残们都被炸号了,坏消息,那群激进的无脑网友没有了家,现在在各个热搜下面骂咱们老板。”
裴错玉轻描淡写的给出结论:“不用管他们,等一周,事后清算。”
其他人面面相觑,见他如此冷静的主持大局,焦躁混乱的情绪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也就安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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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方最近愈发的暴躁。
馆主已经劝他好几次了,别和网上那些人争论,别因为他们降低自己的逼格,别死抓着一个裴错玉不放,一切要以大局为重如何如何,听得方剂每次都暴躁的想打人。
除了馆主以外,他还接收了一份来自蔺小少爷的威胁,说要他秉公做事,明里暗里的意思都是不许他淘汰裴错玉。
方剂无语,觉得这群人有病。
裴错玉也有病。
“他的画呢?再不送来画展就要开了,怎么的,又想卡在最后一天的最后一分钟送来是吗?当我这里是什么戏剧大舞台呢?”方剂怒吼。
“来了来了!”助理刚和李沐做完交接手续就听到上司的吼声,他赶紧将画送过来,“方老师,画已经送到了。”
旁边跟来的李沐客客气气的和他打了个招呼,“方老师,您好,我们老板前段时间出门刚回来才耽误了送画的时间,他让我现在送过来,还给您带了特产作为礼物。”
想贿赂我?门都没有。方剂扯了扯嘴角,“什么礼物?”
李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金银花茶,“老板说,您最近和网友吵架容易伤身,喝点茶,清热去火注意身体。”
方剂一声怒吼:“今天这画要是不过关,你和它一起打包出门!!”看到那破茶,被调侃的更上火了,说着一把掀开了画布,“滚”字到了嘴边却咽了下去。
他盯着油画上的色彩猛瞧了几眼,神色慢慢正经起来。
李沐说:“我们老板说,方老师不必和网上的言论置气,答应要交上来参展的作品,他不会给让相信自己的朋友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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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薛绪刚回到梧州就开始处理公务简直忙的不可开交,他刚处理完一份档案,又问对面的同事,“最近集团和庄家内部都有什么异动吗?”
“庄总将会议推迟后,五少似乎觉得有机可乘,最近一直在联络集团股东寻求支持;二少把三少养小情人的事加工渲染了一波放到网上去,如今正闹得不可开交……”同事相当八卦,“我跟你说,三少那个小情人可漂亮了……”
薛绪听着他一口一个“小情人”愈发的脑袋疼,连忙制止:“三少那桩胡闹的三角恋就不用拿来说了,家主的意思是让他自己解决。”
同事说的意犹未尽:“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薛绪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又道:“我之前让你查的人,你查到了没有?”
“姓裴的画家?”同事说,“你先让我在梧州和乘州的家族里查,又说要查艺术圈,现在又说要查隐世家族和国外,别说照片了你连个全名都没给我,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照片有,”薛绪连忙从手机里传过去一段翡翠城的视频,他说:“你看看,家主身边那个人就是。”他之前不能给是因为牵扯到了家主,不过现在家主的行踪解禁了,自然可以放出来。
哪知道,视频刚传过去,同事就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你确定是这个人?你要找这个人?”
“不然呢,你什么意思?”薛绪疑惑的看着他,“你认识?”
同事走过来,从薛绪手边堆积如山的资料中抽出一份加封的档案,慢吞吞地说:“半个月前我就把这些都交给你了嘱咐你看,你不肯,说口述给你就行,结果吃亏了吧……”
封袋上是一行很具有同事个人风格的备注:三少的小情人。
打开后,第一页的个人档案上有一熟悉的证件照,照片上的人有一头微卷的黑发,貌美的容颜正对着薛绪,旁边写着他的名字:
——裴错玉。
薛绪:“……”
第12章
“燕颔红是我国的传统颜色,这一抹赤色相较于正红而言要更温和一些,它不刺眼,也不咄咄逼人,甚至要你沉淀下来心境才能细细品味。”
美术馆中,一位年轻的画家正对着观众们耐心的讲述着画展的主题,“方剂老师喜欢将这一抹赤色染在夕阳上,陈斌老师喜欢用燕颔红来勾勒红砖瓦墙,每个人对于燕颔红的理解都不一样,这就是本次主题的意义……”
角落里,几个年轻的男女聚在一起,其中一个男孩的脖子上挂着相机,听着讲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声的问同伴:“那裴错玉对燕颔红的理解是什么,踩着别人的尸体走花路吗?”
“上千人联名投诉美术馆都可以置之不理,他竟然还能参展,背后的势力可真是大,”另一个女孩正在摆弄手里的工具,她将一个微型的直播摄像头别在自己的领口,头也不抬,“一会打开直播,让全网都看看这位靠糖爹上位、让美术馆和方剂拼着名誉扫地也要为他保驾护航的裴画家到底长什么样!”
“你的直播间名字改的隐晦点,小心别被封了,我们可以用其他方式引流让大家进来看。”
几人嘀嘀咕咕间不停地朝四周扫荡寻找当事人的身影,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言语间更是兴奋不已,殊不知他们的一切动向早已落入高位者的视线中。
馆主陈跃正与贵客一同上楼,笑着对身边气度不凡的朋友说道:“平时日理万机的根本看不到人影,今天这么一个小画展竟然还能惊动你亲自过来,看来里面有不小的玄机啊。”
旁边的男人把玩着手腕上的佛珠,淡笑道:“家门不幸,倒是让陈馆主看热闹了。”
陈跃对这件事的内幕也有所耳闻,大约知道里面少不了庄二少的手笔,只当是事情闹得太大惊动了庄揽洲,他推开待客室的门,同时安慰了一句:“家族太大,有几个反骨仔也正常,况且要真是一个惦记权利的都没有,那你才该担心呢。”
他说完却没有等到回应,顺着庄揽洲的视线看过去,就见楼下角落里有几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聚在一起四处张望,陈馆主的脸黑了一瞬,招手喊来工作人员嘱咐下去,盯紧这几个人免得一会多生事端。
“应该都是冲着那个叫裴错玉的小年轻来的,现在这些网友实在胡闹,听风就是雨,做事太激进。老方也是,我都劝他少生事端了他还要留下那个人,要是一会这群不知轻重的小孩子把他辛苦了大半年筹备的画展搞砸了,他就知道后悔了。”
陈馆主叹了口气,对方剂的脾气颇为头疼,可偏偏他这个朋友又是国际知名油画家,于公于私他都不好态度太强硬。
庄揽洲听到“裴错玉”三个字时眼眸微动,他走进待客室,不动声色的接过对方的话:“他愿意留下这个人,或许恰恰是因为他信任对方可以通过画展自我证明。”
陈跃却不看好的摇摇头,说:“我查过这个裴错玉,年纪轻轻也没什么作品,老方这个人就是侠气过重太喜欢维护朋友,只希望这个人的作品能在及格线上吧,不然的话美术馆倒是不怕什么,就怕老方因为他晚节不保。”
画展即将开始,陈馆主也不好一直陪着客人,他打了个招呼便下楼了。
庄揽洲站在待客室的窗边,从这个角度可以将展厅的风景一览无余,从四周宾客的窃窃私语到后面画展的开始,将全场的氛围推向最高潮。
方剂不仅不担心自己晚节不保,反而还亲自带着裴错玉一同入场,他就像是得了珍宝的收藏家,得意而炫耀的向四周介绍着他挖掘出的璞玉,那份志得意满的态度引得全场侧目。
站在他身侧的话题中心人物亦是唇角含笑优雅斯文,对周遭的异样目光视若无睹,甚至是在从容的享受这种全场的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