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妻怀了我的孩子(91)
柏容凛微微摇头道:“我也不是想挑你的错,你改的挺好,南宫瑾是因为伤口崩裂了,在温泉池中洗身上血迹, 正好让白小鱼碰到了, 给他包扎伤口, 也确认了他的身份, 这里没有问题, 但是,有一点儿不妥。”
“您说!”编剧立刻道。
柏容凛抬眸看他:“洗澡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凌辰不用下水。”
齐编剧啊了声,还没有反应过来,被老周倒了一肘子,老周轻声道:“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让凌少有洗澡的戏份呢?”
柏容凜不在的时候可以, 但在就不行了, 他上一次就明确的表达了洗澡很不合适, 但是老齐就固执的守着他这个情节不肯删。
齐编剧猛地闭了下眼,怪他,他差点儿忘了凌辰是什么人了,柏影帝这是不允许白小鱼脱衣服啊,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真的是他们俩人没有CP感,俩人就算坐在一块儿也没有感觉,这是齐编剧的内心话,但齐编剧也知道这话不能说出来。
齐编剧看着柏容凛那张面沉如水的脸道:“好,好,改,幸亏柏先生您想到了,这地方就是不合理,按理说,白小鱼怎么也是皇上的人,他不应该在您面前宽衣解带。”
这句话说完,柏容凛就看了他一眼,这次老周也不想提醒他了,齐编剧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还要在火上浇油。
齐编剧摆了下手,表示后面他不说话了,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夫夫就是不好在一个剧里出现,如果能演夫妻还好,这要是一个是配角,只能在一边看着他跟别人谈恋爱,那感觉就别提多尴尬了。
这部剧真是每一条都卡在了柏总的死穴上。
齐编剧回去改剧本了,最后改的差强人意。
选在晚上演这出戏,温泉池选在凌辰说要去冲浪的地方,这边在红树林的另一边,有大大小小的湖泊,晚上的时候非常漂亮,月光倒影在湖里,有无数个。
张导弯下腰撩了下水,这水是凉的,不是温泉,就算经过了一个白天的暴晒,晚上也有一点儿凉。
张导看向柏容凛,他已经在宽衣了,穿的是古装,好几层,他解的不紧不慢,动作异常优雅,这还是解衣服,要是穿衣服肯定就更能吸引别人眼球了。
张导在脑子里空想完了播出后的效果后,轻咳了声,看向了旁边坐着的凌辰:“凌少,现在先不用看,一会儿脱光了你再看。”
这场晚上的戏,人员只有柏容凛跟凌辰,其他演员都回去了,张导就调侃凌辰。
凌辰正坐在旁边石台上给柏容凛抱着脱下来的衣服,闻言看了他一眼:“他又不用脱光。”
脱光了就是耍流氓了,他敢拍吗?
张导哈哈笑:“听你这个意思是很想看他脱光啊。”
柏容凛已经脱到只剩裤子了,古装的灯笼裤,他把手停在腰上,看张导:“张导是很久没有看到嫂子了是吗?要不你明天回家看看?让嫂子教育一下,正剧该怎么拍?”
张导的夫人也是著名导演,拍的片子都比较传统,张导最近是调侃他上瘾了,也不看看凌辰才多大。
张导立刻把语气正经起来:“柏总,我这不是担心下您吗?水温有一点儿凉,不过我想对您能冬泳的人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个张导说话就是欠欠的,柏容凛轻哼了声:“我冬泳过,可以下水,那要是换其他人呢?”
这出戏本来是安排给凌辰的是吧?
张导干笑道:“所以说这不是改成您出浴了吗?”
“行了,来吧。”柏容凛不跟他贫嘴了。
张导忙喊化妆师:“来给柏总把伤口再修正下,凌少,你会包扎伤口吧?”
“……会。”凌辰站起身来,张导是把他想成白痴了是吗?古代上药不就是把箭□□,撒上药,缠上绷带就行了吗?一不开刀、二不缝针的,他有什么不会的?
“好,那柏总委屈你在湖里先待一会儿,我们先从凌少这里拍,凌少你见着他要表现的娇羞一点儿啊,虽然你们俩是夫夫,但咱们要表现出第一次见裸男时的那种……哎!”
张导喊凌辰,凌辰都不把话听完,这是害羞了?
虽然凌辰最近拍戏很少拍三遍的,但是张导惯性调侃。
柏容凛不理他,只跟凌辰说:“不用着急,我在水里不冷,你下水的时候慢一点儿,别摔着。湖里都是石子,容易滑。”
柏容凜也不知道怎么让凌辰表现娇羞,毕竟看他脱衣服凌辰都不眨眼。
果然凌辰跟他笑:“好,配合你演一晚上。”
柏容凛手在他腰带处顿了下,有些无奈的笑了。
一会儿凌辰也是要脱衣服的,虽然不是全脱,但他还是不那么满意。
柏容凛把不满压下去,跟他温声道:“去吧。”
“好,各部门准备!”
白小鱼在湖的下游给马洗刷后,弄了自己一身水,看着天色已晚,此处也不会有人,于是也想洗个澡。
他把马儿拴好后,边往上方有块儿大石头的地方走,就算没有人也要找个隐蔽的地方。
这个地方凌辰没有表示怀疑,以前的时候,他爷爷也嘱咐过他,不要在外面洗澡,要是去泡温泉也不要泡太久,因为他自小就没有学会游泳,所以也从来没有想过他爷爷话里有其他的含义。
凌辰唯一不解的是张导为什么要他见着裸男要表现出害羞,难道只要成了后宫里的人就都是皇上大猪蹄子的?
凌辰一边想着,一边到了固定拍戏的地方了。
张导挥了下手,道具师把隐形灯光及喷雾器都打好了,在柔光下这片月下湖泊有了温泉的样子。
摄影师徐徐跟进,凌辰经过这一个月已经知道怎么配合了,他缓缓坐下来,先把鞋袜脱下来,把脚伸到水里试了下水后轻声道:“果然是御赐的温泉,确实舒服,皇帝真会享福啊。”
反正这会儿不会有任何人,忙了一天还要被逼着伺候御马洗澡的人只有他自己,所以白小鱼轻轻的吐槽了声。
他站起身来,把外衣脱了,正要把里面的中衣也脱掉的时,突然从石头后面冒出来一声:“且慢。”
这一声低沉有力,在这个寂静的夜里非常突兀,白小鱼惊了下:“什……什么人?谁在哪儿?”
他刚才环顾过了,确认没有人的,难道人在石头后面?
白小鱼听不见他说话,又问道:“你是谁啊?”为什么叫他且慢?他是看到他要脱衣服了?
他眼睛长哪儿了?
白小鱼慌忙把中衣系好,还没有看见人的,只见石头后面飞起一件衣服,很快就有人从石头后面站起来了,那人踏着水上岸,在转过身来的时候,白小鱼认出他来了:“……南宫瑾?”
白小鱼一个宫奴直呼他的名字很不应该,但南宫瑾没有说什么,只把其余衣服往身上披,这个白小鱼自走上来他就知道了。
本来不确定白小鱼要干什么,南宫瑾想等他走的,结果听见他说水温舒服,然后就是脱衣服,于是他只能出声了。
这个人是皇上看上的,他不能看他洗澡,更不能跟他一个温泉池。
“你……受伤了?”白小鱼朝他走过去,就算南宫瑾把衣服披上了,凌辰还是看到他肩上的伤口了。
伤口很重,而且像是再次崩裂了。白小鱼忍不住赤着脚朝他走过去:“你还是包扎一下吧?怎么伤的这么重啊?是箭伤?”
南宫瑾看他过来,只是嗯了声,他没有再动,白小鱼也在他身前几步站住了,他不应该给南宫瑾包扎的,但是那伤口又让他不能装作看不见,南宫瑾怎么也是一个活生生的身边人。
所以白小鱼站在这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低下头的时候看到了南宫瑾的手,看到了那个他咬到的伤疤,这一次终于确认了他就是那个暗卫,南宫瑾就是那个暗卫。
白小鱼缓缓抬头看他,南宫瑾也抬眸,他的眼神锐利似剑光,现在是晚上,跟那一天晚上在浣衣局屋顶上看他的眼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