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死反派渣攻(83)
能够将基因条件适配的正常人的肌肉力量,扩大几十倍,拥有徒手扯掉一个活人的头颅的能力,注射后身体的灵活性和适应性也会变得极强,只有一个弊端:暴躁,难以控制,容易暴走。
这才有了他们对“意识隔离芯片”的设想。
几天的试验下来,魏安棠对他们研究的方向和领域感到无比震惊,几乎是三观都碎得干干净净。
只有在那个冰冷的操作台背后,那个处于营养罐中的孩子,让他能有一丝安心。
他绝对不会让那群恶鬼,就这样毁掉这个孩子。
终于到了他要输入原始数据的那一天,由于数据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只有他一个人记得,所以不管他输入了什么,他们都不可考证,所以魏安棠做得很心安理得。
男人在事前也并不相信魏安棠,却也不认为魏安棠会蠢到完全不按他们的意思办,毕竟,他的小命,以及那个孩子的命,都捏在他自己手里。
“魏先生,不要耍花招,也不要做什么别的手脚,不然,那个孩子可就真的完了。”
魏安棠自然也不是蠢的,只是他在他们提出的原有的诉求之上,更改了部分数据,以及计量输出的当量。
植入手术是魏安棠亲手做的,将芯片植入到孩子的身体里之后,过了五分钟,这个孩子重新恢复了心肺功能,这意味着芯片研发成功,也意味着可以进行缝合。
与此同时,组织里的人也发现了不对劲。
“报告,他的意识活动数据有异常,数值太高了,他还拥有自主意识!”
男人几乎是立马拔枪,狠狠将枪口抵在了魏安棠的头上,魏安棠手里缝合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忽略头上顶着的枪,他悠哉得像是在度假。
“要么,继续按我的方法来,要么,杀了我,杀了这个孩子,鱼死网破,你们什么都得不到,自己选吧。”
男人捏着枪的手有些颤抖,看看正在继续缝合的魏安棠,又看看躺在操作台上的孩子......
“你是不是还做了别的手脚?”
魏安棠利落地缝合完最后一针,毫不畏惧地转过头:“当然,他的身体需要我调理,只有我知道他需要什么,只有我知道如何让他能活得更久。”
男人咬牙切齿地盯紧了魏安棠,问道:“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满足我的要求?”
“你可以试试,在你们需要他的时候,他可以接受全意识控制,成为一个听话的机器,但是,在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孩子。”
魏安棠放下手里的器械,看了一眼操作台上面色惨白,却盖不住小小年纪就惊为天人的容貌。
难言的愧疚和痛苦在魏安棠的心底扎下深根,逼得他痛不欲生。
他研制的药剂,本是为了济世救人,如今沦为这种龌龊组织的武器,还害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现在,他连这个孩子都不一定能救。
他只能保住他的命,却无法保护他不受这种组织的利用。
终究是他魏安棠的错,也是他自己无能,但他已经尽力了,尽全力去保存这个孩子作为人的权利,保存这个孩子能最大享有的自由。
魏安棠走出了实验室,将染血的手套丢进处理室,褪去一身衣物,站在花洒之下,冲洗着身体,也冲洗着自己的心。
(第一部 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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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最乖的小朋友
“哎,你别乱跑,身上的伤都没好全。”
魏安棠接住那个从广袤草坪上奔向自己的小孩,距离被植入“意识隔离芯片”已经过去了两年,这两年里,谌修圻白天是魏安棠的弟弟,晚上就是组织的杀人机器。
每当魏安棠看到那个浑身染血的孩子活着回来时,既是安心,又是心痛。
“哥哥,抱我去吃桃花酥呀?”
魏安棠看着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唇红齿白,笑的时候还有两个润润的酒窝,最好看的是那双眼,像是深海一样,将眼前人深深吸进他的眼里,饶是魏安这样的木头,都能感到那双眼有着摄人心魄的美。
魏安棠抱着他,坐在树下,将桃花酥掰成小块喂到谌修圻嘴里,这孩子嚼了两口,又笑呵呵地掰了特别特别特别小一块,喂给了魏安棠。
“哥哥也吃。”
魏安棠无奈地将那点小沫子卷进嘴里,“到底是哪儿来的你这样爱吃独食的小鬼。”
谌修圻不高兴了,将一整盘桃花酥都端走,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闷闷不乐地往嘴里塞,任凭魏安棠怎么用脚尖够他的脑袋,他都不回头,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吃的。
“啧,怎么像个小饿死鬼投胎一样啊?”
魏安棠伸手将坐在草地上的孩子一把抱起,沿着草地跑了一整圈后,回到了基地内部吃饭,谌修圻心情好了不少,但是激动的情绪过去之后,心里还是惦记着魏安棠说他饿死鬼投胎。
手里的筷子也跟他作对,怎么都夹不起来豆腐,全碎了,眼看着只剩下最后一块完整的豆腐,谌修圻的情绪即将崩溃,魏安棠了然于心,用勺子给他舀到了碗里。
“不是我故意凶你,只是要学会分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平时也没少你吃喝吧?怎么这么爱吃独食呢?你看看,说两句,就又乔气了,又开始护食了。”
谌修圻吃了那块豆腐,却闹脾气摔了筷子,闷闷地坐在床中央,抱着膝盖,小小的一张脸埋在膝盖上,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紧紧盯着魏安棠。
魏安棠见他情绪不好,只好收拾碗筷和他丢在地上的脏衣服,并没有注意到小朋友眼里复杂的情绪。
“怎么啦?我,我应该没有说重话吧?怎么眼睛都红了?”
魏安棠瞥见他情绪不对劲,一把将脏衣服丢进洗衣机,坐在床边,将小朋友抱进怀里揉搓了一顿。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怪物?”
小朋友的声音哽咽了很多,原本软软的调子变得委屈极了,说着话还掉起小金豆子来了。
他很少会哭,也很少会这样委屈,更不抱病喊痛,除了吃东西护食,偶尔脾气不小之外,真的是个很好带的孩子,陡然来这么一下,魏安棠心里的愧疚就又开始如同野草疯长,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哄。
“没有,谁说你是怪物了?再有人这样说,就告诉我,屁股给他打烂。”
谌修圻将头窝在他的肩窝里,虽然短促地被魏安棠逗乐了一下,还是没停止下小金豆子雨。
“我也有感觉,我好像白天和晚上不一样,我不想到晚上。”
魏安棠叹息一声,嘴唇贴着他的发顶,细细安慰他:“哪里有了?小圻子睡觉可乖了,一点也不闹腾,是我带过最乖的小朋友。”
谌修圻在他脖子上蹭眼泪,抽抽搭搭地扒在他的肩上,“你不用瞒着我,我闻得到身上怎么都盖不下去的血腥味,也能感受到清晨醒来时,那种奇怪的害怕。”
魏安棠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地抱紧了他,梗着喉咙说道:“没事的,会结束的。没事的。”
会结束吗?他也不知道。
从那之后,魏安棠再也没有说过谌修圻护食的习惯,他明白了这个小家伙,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才能获得一种获得感和安全感。
或者说,他在猎取一种劫后余生,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每次谌修圻出任务,魏安棠都一夜难眠,谌修圻毕竟是血肉之躯,身体素质再怎么超人类,也脱离不了自然界的规律:伤痛和死亡。
他有时候甚至自私地想,要是谌修圻死在任务途中,会不会一切的罪恶就能终止?自己也能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
他有时候甚至还在自暴自弃的想,要是他们都死了,NX9会不会就再也不会有人去碰?
这一场闹剧是不是就能结束?
这样的想法只闪过了一瞬,魏安棠就将它们抹杀了。
就算谌修圻没了,只要人的欲望还在,人的恶还在,就还会有下一个谌修圻,有下下一个,有无数个被迫害者。